第51章 公主要給獎勵，什么都可以！

    秦豹知道事情塵埃落定，走出來道：臣，秦豹接旨。

    宣武帝道：你是我涼國第一個取得四國文會第一的人，也是第一個拜得儒宗為師的人，更是第一個寫出一本傳世巨著的人。

    你的才華，有目共睹。

    你的赤誠，日月可鑒。

    你的能力，朕從始至終都相信。

    宣武帝毫不吝嗇夸贊之詞，因為這是他選定的定國安邦的人才。

    他眼中有期許，開口道：自今日起，你擔任文淵閣大學士，朕希望你勇往直前，為涼國披荊斬棘。

    秦豹心中也是熱血涌動，高聲道：臣定不負陛下厚望。

    君臣二人，自是歡喜。

    因為達到了目的。

    而李敢、賈昭和田邦等勛貴派系的人，不知道被算計，也都露出笑容。

    在這些人看來，秦豹沒有如愿擔任御史中丞，做了個莫名其妙的文淵閣大學士，這就是他們的勝利。

    這一回，既打壓了秦豹，又掣肘了皇帝，讓皇帝無法隨意安插人。

    這就是規(guī)矩的好處。

    皇帝守規(guī)矩，他們就可以利用規(guī)矩對付皇帝。

    張光、孫敬等皇帝的心腹卻有些無奈，勛貴派系的人太可恨。

    陛下登基已經(jīng)三年，掌握了六部，有大部分的權(quán)利，這些勛貴還看不清局勢，執(zhí)意和陛下對著干，實在該殺。

    偏偏，太上皇還在。

    太上皇不在，一切就好辦了。

    群臣各有所思，卻不影響秦豹和宣武帝，一切都在兩人的計劃中。

    朝會結(jié)束，百官散去，宣武帝留下了秦豹。

    吏部尚書張光，以及戶部尚書孫敬也主動留下來。

    張光年近五十，正是經(jīng)驗豐富的時候。他是宣武帝的王府出來的老人，是宣武帝的嫡系心腹。

    張光神色憤怒，沉聲道：陛下提拔秦豹，是彰顯陛下的胸襟，卻被李敢等人聯(lián)手壓制，這些人可恨。

    孫敬附和道：臣認為，不能再遲疑了，要狠狠的打壓勛貴。陛下掌權(quán)已經(jīng)三年，不能一直如此。

    兩人都是主戰(zhàn)派。

    權(quán)利就在朝中，你不去掌握，人家就掌握了。

    不從勛貴的手中奪權(quán)，就無法控制更多的權(quán)利，他們就無法施展抱負。

    宣武帝輕笑道：對付安國公、寧國公等勛貴，已經(jīng)在安排了，這是小秦負責的，他會協(xié)調(diào)錦衣衛(wèi)抄家。

    張光眼神一凜。

    小秦！

    這稱呼不一樣，太親近了。

    張光想著秦豹和王采薇的一些關(guān)系，心中有了些許猜測，保證道：秦大學士做事，我吏部會全力支持。

    孫敬表態(tài)道：戶部缺錢，急需抄家。秦大學士，要抓緊啊，需要戶部的地方，你通知一聲就是。

    秦豹說道：張尚書和孫尚書的話，秦豹謹記于心。

    宣武帝笑著道：吏部和戶部，的確要配合小秦。

    小秦知道安國公、寧國公等人的情況，卻不知道朝廷勛貴派系的官員。

    張卿，你把隸屬于勛貴派系的一些名單，送到小秦的手中。

    孫卿，黑衣衛(wèi)要行動，需要一定的錢，戶部也要支持，不要摳摳搜搜的。

    我們打擊勛貴是為了抓權(quán)，而抓權(quán)的最終目的不是爭權(quán)奪利，不是黨同伐異，是為了讓涼國更加強盛，是為了將來東出。

    宣武帝眼神銳利，沉聲道：周朝衰弱，天下逐鹿。涼國雖然在西面，仍有東出的機，你們明白嗎

    張光鄭重道：明白！

    孫敬道：臣會全力配合。

    秦豹心中感激宣武帝的協(xié)調(diào)。

    沒有宣武帝的這番話，他一個五品的文淵閣大學士，雖然皇帝器重，可人家都是潛邸老臣，有身份有地位，不一定買秦豹這個小年輕的賬。

    皇帝發(fā)話，事情就好辦了。

    秦豹表態(tài)道：請陛下放心，臣一定會盡快取得突破。

    事情定下，秦豹才出了皇宮，一路來到黑衣衛(wèi)衙門。

    他見到黃九，直接道：黃兄，讓你調(diào)查的情況，查得怎么樣了

    黃九有些驚訝秦豹的速度，問道：這么快就要動手了

    秦豹回答道：蒙陛下器重，任命我擔任文淵閣大學士，負責徹查勛貴派系。

    目前的人選，主要是安國公、寧國公和昌國公。

    榮國公竇家倒下，還有安國公、寧國公和昌國公。

    拿下四大國公，陛下才能掌權(quán)。

    秦豹一番話后，囑咐道：唯獨一點，必須罪證確鑿。如果對方?jīng)]有任何問題，不能栽贓陷害。

    黃九點頭道：秦大人放心，黑衣衛(wèi)做事情，就是講究證據(jù)。

    我不否認，這些個國公的家族在開國的時候，還是很好的，家風很正。

    一代代傳下來，家族子弟廢物多，沒了能人，都只知道爭權(quán)奪利，都只想著奢靡享受。

    這些人，罪行很多。

    秦大人的擔心，根本不存在。

    黃九闡述了一番，保證道：黑衣衛(wèi)目前查到的證據(jù)，不是安國公李敢的，而是寧國公賈昭的。

    秦豹問道：賈家有什么問題

    黃九冷冷一笑，回答道：賈家在北境走私鐵器和私鹽，除此外，賈昭的夫人王氏放印子錢，強迫人借貸。賈昭的兒子賈蓉喜好孌童，折磨死了好幾個孩童。

    秦豹眸子中多了殺意。

    走私鐵器和私鹽，等于是助紂為虐，幫助北方的蠻夷。

    放高利貸，是逼人破產(chǎn)。

    虐殺孌童，更是該殺。

    秦豹沉聲道：賈家悖逆無道，黑衣衛(wèi)怎么一直沒行動

    哎……

    黃九忍不住嘆息一聲。

    秦豹問道：莫非有什么困難嗎

    黃九解釋道：當年賈昭的母親，曾是太上皇的奶娘。

    賈昭本身是太上皇的人，因為太上皇還在，又庇護著勛貴。一旦把賈家連根拔起，必定遭到太上皇的打擊。

    尤其是前兩年，陛下的根基很不穩(wěn)，太上皇也時常聽政，以至于陛下有心無力。

    無奈下，才一直拖延。

    黃九正色道：現(xiàn)在陛下的權(quán)威樹立，又有了你牽頭，才能去調(diào)查。

    秦豹強勢道：作惡的勛貴，別人不敢抓，我來抓。凡是違法亂紀的勛貴，一個都別想逃走。我的刀，專殺勛貴。

    黃九笑著道：必須誅殺。

    秦豹思考一番，繼續(xù)道：一旦黑衣衛(wèi)大肆的抓人，勛貴派系一定會反擊，會有無數(shù)言官攻訐黑衣衛(wèi)。

    黃九擺手道：無妨，我都習慣了。咱們黑衣衛(wèi)在百姓的眼中，就是無惡不作的人。

    秦豹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黃九問道：什么想法

    秦豹解釋道：咱們要對寧國公府動手，一旦動手時，就安排人在咸陽宣揚寧國公家族的事情。

    當言官開始攻訐彈劾，就找些人聚集到京兆府尹門口鬧事，要求嚴懲賈家。

    勛貴派系要保住安國公府，有無數(shù)的民心民意，誰敢來阻攔呢

    未來我們要塑造一個形象，黑衣衛(wèi)是為民做主的。

    秦豹正色道：未來百姓一聽黑衣衛(wèi)出動，就知道正義來了，就知道要殺貪官污吏。而不是黑衣衛(wèi)一來，就要濫殺無辜。

    黃九眼中迸射出明亮的光彩。

    妙�。�

    就該這樣辦。

    黃九雙手合攏向秦豹行禮道：秦大學士，多謝你。

    秦豹說道：不必客氣，咱們都是兄弟。

    黃九心中也感動，開口道：能和秦大學士做兄弟，也是我黃九的榮幸。

    秦豹笑著道：既然是兄弟，為什么還一口一個大學士，太見外了。

    黃九哈哈一笑，順勢說道：賢弟，快到午時了，這一回你不能再走，得給我感謝你的機會，咱們邊吃邊聊。

    秦豹說道：打擾黃兄了。

    不打擾，不打擾。

    黃九笑著搖頭，吩咐人送來了酒肉。

    秦豹和黃九聊著天，說著黑衣衛(wèi)的安排，說著賈家的罪證。

    要抓捕賈家人，必須罪證確鑿。

    賈昭兒子賈蓉的罪證好拿。

    賈昭妻子王氏的罪證也好拿。

    最大的問題，在于賈昭在邊境走私鐵器和私鹽，要拿這些罪證比較麻煩。如果沒有這些罪證，單純是王氏和賈蓉的，還不足以扳倒寧國公府。

    兩人一邊喝酒吃肉，一邊商量著抓捕的問題。

    因為要辦正事兒，都沒有喝太多的酒，秦豹把一切安排完，就離開了黑衣衛(wèi)。

    秦豹回了疊翠園。

    下午申時，王采薇來了。

    王采薇神色興奮，歡喜道：小秦先生，云錦大賣特賣。你知道今天，咱們賣出多少錢嗎

    秦豹問道：賣了多少錢

    王采薇昂著頭，仿佛是驕傲的天鵝般，靚麗嫵媚更誘人。

    她神色欣喜，回答道：賣了三千六百五十四兩金子，這段時間織造的云錦，已經(jīng)賣空了，還預(yù)定出去了一部分，云錦太賺錢了。

    秦豹道：恭喜公主。

    云錦賺錢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
    一方面，需要的人工很多，織造很復雜；另一方面，需要的技術(shù)很高超，提花、色暈和染色等各方面都獨具一格。

    歷史上從華夏賣出去的云錦，一斤云錦能達到八兩黃金的價格。在最昂貴的時候，一斤云錦能賣到一斤黃金。

    寸錦寸金，不是一句虛言。

    王采薇開口道：云錦的織造在進一步加快，規(guī)模也在擴大。未來，必定會大賺特賺。

    這里面你的功勞最大。

    人是你找來的。

    技術(shù)是你提供的。

    沒有你，就沒有云錦，本宮也無法借此賺錢。

    王采薇一雙眸子水汪汪的，柔聲道：說說看，你要什么獎勵

    秦豹笑道：什么獎勵都可以

    王采薇察覺到秦豹話語中的一絲異樣，心頭微動：不管你要什么獎勵，本宮都同意了。

    說話時，王采薇身體微微靠近。

    距離拉近，淡淡的香味縈繞秦豹鼻息，尤其是王采薇如水般的眸光注視下，讓秦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