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經(jīng)濟(jì)基礎(chǔ)決定關(guān)系構(gòu)筑
而與此同時,在家中。
為什么我和林住在一起,就天天吵架,但寧子姐你和藤田前輩就那么美好啊抓著電話,宮野志保在床上打著滾,如此詢問著電話的另一面。我之前還以為,住到一起之后就會像你們那樣和諧開心,哪里想得到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啊電話對面的櫻井小姐顯得有些意外。真的假的,我們連你都騙過去了嗎
啊宮野志保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yīng)。我哪里說的不對嗎你們不是一直都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的嗎
嗯……櫻井小姐顯然是在斟酌詞句。如膠似漆是一回事,但吵架是另一回事啦……我們不是同居了兩個月之后才開始邀請你一起過來住的嗎,那就是因為我們也需要時間磨合啊。
我這里都磨合了快一年了,宮野志保想到林子舟就氣不打一處來。但他還是那么氣人。
嘛……櫻井小姐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其實呢,最開始,我和藤田君也是在一直吵架的啦。不過……吵架這種事情基本上都不會過夜,所以不是大事。
怎么做到的宮野志保立刻提起了精神。你們是怎么做到當(dāng)天吵架當(dāng)天解決的我晚上總是越想越生氣��!
櫻井小姐沒有再回答了,只是咯咯笑著。
寧子姐宮野志保撅起嘴。教教我嘛!有什么解決這些問題的好辦法嘛
有是有,電話那一頭的笑聲更響了。就怕你不想用~
啊宮野志保愣住。這是什么意思
遇到傷心的事情,就要去用快樂來沖散它,寧子小姐還在笑著。晚上的時候,我和藤田能夠一起度過快樂的時光,然后還會有特別冷靜的,可以交流白天發(fā)生的事情的時間,然后那些白天的不開心就都消失不見了。但是,志保醬你用不了這個呀!
宮野志保立刻明白了櫻井小姐的意思,臉也紅了一片。這……這……
不逗你了,櫻井小姐收斂住笑容,語氣也稍微認(rèn)真了起來。其實說到底,還是你覺得日子本身不太好過的緣故,對吧覺得和他一起過日子,生活苦兮兮的,沒有一點快樂。是不是有些時候,你甚至覺得他是一種拖累
宮野志保沉默了。
她意識到,櫻井小姐說的沒錯:在潛意識里,她是將自己擺在了高于林子舟的位置上的——畢竟某種意義上,林子舟住的是她租的房子,吃飯也用了很多她的錢,自己幾乎已經(jīng)是在包養(yǎng)他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認(rèn)為林子舟應(yīng)該把服從她作為一種基本義務(wù),事實上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而在這種情況下,林子舟還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敢于忤逆她,讓她覺得自己花了那么多錢養(yǎng)著的男孩,甚至還不如一條寵物狗聽話。
這不是你的錯,畢竟確實是你支付了絕大多數(shù)的錢,櫻井小姐嘆了一口氣,如此開解著宮野志保。但林君的反應(yīng)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他畢竟只是你的舍友,而不是你的奴隸�;蛟S對他來說,像奴仆侍奉主人一樣對待你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是另外的價錢,而不是現(xiàn)在你給的這些就能敲定的。
噗——有些不爽地吐出一口氣,宮野志保小聲嘀咕著。白眼狼!
等到以后,林君有了自己的收入,也能養(yǎng)活自己的時候,你們的情況就會稍微緩和一些了。櫻井小姐提出著自己的看法。到那個時候,或許你掙的錢還是比他多,但大家都能夠養(yǎng)活自己,而不是仰賴對方鼻息的附庸。而你也不需要再因為為他投入了太多的金錢,卻得不到賓至如歸的體驗而耿耿于懷。
宮野志保對于這樣的事情沒什么期待——她知道林子舟未來幾年入職之后的工資都會減半,所以肯定還是完全無法和自己相比。如果要成為伴侶,甚至組建家庭的話,她仍然是承擔(dān)起家庭絕大多數(shù)任務(wù)的絕對主力。
她只是想得到一些和她的付出相匹配的,小小的特別優(yōu)待——基于她的付出,她真不覺得自己要求的很多。
對于宮野志保這樣的反饋,櫻井小姐也只能陪笑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她自己的家庭條件雖然說比不上藤田,但也絕對屬于特權(quán)階級。因此在和藤田的交往過程中,她可以很安定地將自己放在從屬的位置,而又不擔(dān)心自己需要蛻變成依賴男人的花瓶。
至于像宮野志保這樣未來需要賺錢和持家一把抓的……或許唯一的可行解是讓林子舟脫產(chǎn),變成家庭主夫只怕那孩子雖然性格溫順,卻也不愿意逆轉(zhuǎn)在中國人看起來相當(dāng)重要的男女分工邏輯。
要是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林多賺些錢,甚至比志保賺的錢還要多的話,那就好了。至少,也要讓他能在下一年里好好養(yǎng)活自己。不然的話,如果再讓宮野志保這樣用一個人的錢養(yǎng)兩個人,她真的不敢保證那兩個人之間還相當(dāng)青澀,也沒有硬性約束的柏拉圖式戀愛能否經(jīng)受住苦日子的考驗。
就在這個時候,櫻井小姐忽然聽到電話另一邊傳來了敲門聲。
宮野小姐!宮野小姐!那是林子舟的聲音,顯得很興奮。
他的這副神態(tài),讓本來還在氣頭上的宮野志保有些摸不到頭腦。但無論如何,她還是走到了房門邊,打開了門。
林子舟就這樣滿臉意氣風(fēng)發(fā)地站在她的門口,而在他的手里,拿著一疊紙。
怎么了宮野志保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她之前沒有在對他生氣一般。
我們出去吃一頓大餐,怎么樣林子舟笑瞇瞇地看著她。我請客。
你請客宮野志保皺眉,打量了他一眼。你的錢夠嗎而且,有必要浪費在這種地方嗎我們的預(yù)算本身就不怎么充裕,還是沒有必要——
林子舟打斷了她的話,方法很簡單:他將原本蓋在那疊紙上的手輕輕伸開,從紙張之間拉出了一張支票。
在支票上,那處400分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