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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丞言上書請奏,提議把我發(fā)配給胡人,做最下等的賤奴,以此來贖我所謂的罪。
我被關(guān)在水牢里,黑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腐敗的氣息。我感覺到螞蟥在我的皮膚上爬行,鉆進(jìn)我的血肉,它們貪婪地吸食著我的鮮血,那種劇痛讓我?guī)缀跻偪瘛?br />
而在出發(fā)前往草原的前夜,白曦月來到了水牢。
她站在那里,目光陰鷙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裴婉清,你今天這個下場,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非要和我搶三皇子�!�
從前,白曦月從未告訴過我,她也心悅傅丞言。
“曦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爭什么�!蔽衣曇羯硢�,幾乎無力。
白曦月冷笑著:“不過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的地位,你的男人,都是我的了�!�
隔日,我就被傅丞言親手把我送上了去草原的馬車。
我想要解釋,想要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白曦月的陷害,裴家是無辜的。但傅丞言卻冷笑著,罵我慣會演戲。
他對胡人首領(lǐng)說:“她為賤奴,想怎么對她都可以。”
胡人咧嘴笑了,陰惻惻的目光緊緊黏在了我身上。
正是因為傅丞言的這句話,我掉入了萬劫不復(fù)的地獄。
到達(dá)草原的第一天,我就被一群露著黃牙、身上散發(fā)著刺鼻臭味的胡人粗魯?shù)赝七M(jìn)了他們的營帳。
他們泛著惡臭的身體一個接一個壓在我身上,那種骯臟和疼痛讓我?guī)缀踔舷ⅰ?br />
我拼命地哭喊著,求他們放過我。
可這些卻變成了他們哄堂大笑的樂子。
等到我連哭的力氣都沒了,他們又嫌我是個死魚,玩弄起來沒勁,用鞭子抽我的身體,往我喉嚨里灌滾燙的臟水,我感覺到喉嚨被燙得生疼,幾乎無法呼吸。
他們還在我的指尖釘木刺,每一根木刺都深深刺入我的肉里,那種痛苦無法言喻。
在這無盡的折磨中,我痛苦地哭喊著,呼喚著父親來救我,但隨即我就意識到,父親為了自證清白已經(jīng)撞柱身亡。
我想死,但我不能死,我死了,就再也沒人能證明裴家無罪。
在胡人的營帳里,我每天都遭受著無盡的羞辱和痛苦。
他們甚至允許路過草原的商人隨意進(jìn)出營帳,嘴里嘲笑:“這就是你們中原的女子,嬌嬌弱弱的,玩起來一點也不過癮!”
我麻木地掉著眼淚,想死又不能死。
在絕望中,我開始尋找逃出這地獄的辦法。有一天,一個中原的商人走進(jìn)了營帳。
我看到了一絲希望,我?guī)缀跤帽M了我所有的力氣,跪在他面前,頭都磕爛了,哭求他幫我?guī)б环庑呕鼐┏恰?br />
那位商人看到我的可憐樣,心生憐憫,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他幫我將那封信帶到了傅丞言的手中。
我在信中,再一次向傅丞言解釋,告訴他裴家世代忠君,我們絕對沒有叛國。我哀求他來草原救我,告訴他我快要被折磨死了。
信送出去后,我每一天都在絕望中度過,不知道那封信是否能送到傅丞言手中,更不知道傅丞言是否會相信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