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撲朔迷離
“喝茶,這是我從香江那邊,帶過來的茶葉,市面上很難買到。
”于之舟伸手邀請。
朱漪漣伸出纖纖玉手,幫陳陽倒了一杯茶。
還真別說,她一看就是專門學(xué)過茶藝,泡茶的動作,特別優(yōu)雅。
“于老哥好福氣,嫂子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陳陽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表示感謝。
“哪里哪里,老弟你過獎了。
”于之舟謙虛地說道。
“于老哥和嫂子,都是香江人嗎?”陳陽試探著問道。
“對,都是香江人,在那邊開了個古玩店,做點(diǎn)字畫生意。
”于之舟笑著回答。
“沒想到于老哥,是古玩界的人,最近羊城博物館的事情,聽說了吧?”陳陽眼神一閃。
“略有耳聞,聽說鎮(zhèn)館之寶丟了,不過我平時關(guān)注字畫比較多,對青銅器不了解。
”于之舟笑呵呵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換了一身衣服的許悠,走了進(jìn)來。
“這位是弟妹嗎,老弟很有福氣。
”于之舟客氣地恭維著。
許悠見對方誤會了,俏臉一紅,也沒有解釋。
朱漪漣雖然對陳陽不太待見,但那是對許悠,還是很友善的。
兩個男人在那天南地北的閑聊,兩個女人也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聊了一會兒,于之舟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歉意說道:“抱歉,我這個病需要多休息,今天和陳老弟一見投緣,改天一起吃個飯。
”
“嫂子茶藝很好,今天冒昧打擾了,改天我做東,二位務(wù)必賞臉。
”陳陽站起身,說著客套話。
回到對面的房間,陳陽走到窗邊,點(diǎn)燃一根煙,眼睛盯著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想什么呢?”許悠走到他身后,伸手摟住他的腰。
“你和朱漪漣,聊些什么呢?”陳陽撫摸著她的手。
“就是化妝品,衣服之類的女人話題呀。
”許悠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個。
“你覺得她怎么樣?”陳陽問道。
“性格溫和,特別有修養(yǎng),最主要的是,她家應(yīng)該挺有錢的。
”許悠說道。
說到這里,她遲疑了一下。
“怎么了?”陳陽被她貼著后背,能感受到她的遲疑。
“陳陽,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靈魂轉(zhuǎn)世呀?”許悠猶豫著問道。
“你不會是想說,她是你姐轉(zhuǎn)世吧?就算是轉(zhuǎn)世,年紀(jì)也對不上呀。
”陳陽哭笑不得。
“說不清為什么,第一眼看見她,就感覺親切。
”許悠嘆了口氣。
“我聽說雙胞胎之間,是有心靈感應(yīng)的,她要真是你姐,你應(yīng)該能有所感應(yīng)。
”陳陽用開玩笑地語氣說道。
“哪有那么神奇,再說我和我姐,從小又不生活在一起。
”
“倒是我媽說過,我姐后背,有一個蝴蝶胎記。
”許悠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陽默默記下了“蝴蝶胎記”這個信息。
“還去上香么?”他把煙頭丟進(jìn)煙灰缸,笑著問道。
“不去了,都見著真人了,知道是誤會,心里踏實(shí)多了。
”許悠說道。
“我下午還有點(diǎn)事情,你乖乖待在酒店,晚上一起吃飯。
”陳陽說道。
“沒事兒,你去忙吧。
”許悠善解人意地說道。
……
羊城公安局。
正在忙碌的張虎亮,看見陳陽出現(xiàn),詫異問道:“不是說有事么,你怎么來了?”
“我記得,鴻鵠當(dāng)初在羊城拍賣會上,偷走了一副唐伯虎的畫,對吧?”陳陽問道。
“不錯,五年前的案子,為了這事兒,咱們局長還背了個處分,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提。
”張虎亮說道。
“我想看一下卷宗。
”陳陽說道。
“你小子,不會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吧?”張虎亮精神一振。
“我又不是福爾摩斯,哪能每次都有發(fā)現(xiàn),就是單純的好奇。
”陳陽笑了笑。
“行,我?guī)闳ァ?br />
”張虎亮領(lǐng)著他,向檔案室走去。
字畫被竊,在當(dāng)時也是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羊城公安局上上下下,全體出動,調(diào)查了好久。
雖然一無所獲,但是卷宗倒是留下了好幾本,還挺厚的。
“說起來,這也是我們羊城公安局的恥辱了。
”張虎亮把卷宗,放在陳陽面前。
陳陽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翻閱卷宗。
“調(diào)查小矮子交流團(tuán),有收獲嗎?”他用閑聊地語氣問道。
“瑪?shù)�,說起這個就來氣,那些小蘿卜傲慢得很,安排了個實(shí)習(xí)生過來敷衍我。
”張虎亮一肚子怨氣地說道。
說到這里,他突然皺起眉頭,遲疑地說道:“不過……”
陳陽見他說著說著,突然不說了,抬起頭問道:“有發(fā)現(xiàn)?”
“那個滑輪組的配件,出處查到了,居然還是進(jìn)口貨,是小矮子那邊一家工廠生產(chǎn)的。
”張虎亮說道。
“線索直接指向島國交流團(tuán)?”陳陽瞇起眼睛。
“怪就怪在這里,痕檢這邊又對那個配件,做了鑒定,發(fā)現(xiàn)配件是全新的,這不像是偶然遺落在現(xiàn)場,倒像是后來,被人故意丟在那兒的。
”張虎亮皺眉說道。
“這就有意思了,丟配件的人,是為了轉(zhuǎn)移視線,還是善意提醒?”陳陽眼中露出思索。
“這個案子,越來越復(fù)雜了,上面限期破案,我感覺懸。
”張虎亮苦笑連連。
如果規(guī)定期限無法破案,他肯定要吃掛落。
“反向思考,如果錢大途沒被殺,我們沒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滑輪組配件,這個案子現(xiàn)在會怎樣?”陳陽合上卷宗。
“那我們肯定會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鴻鵠身上,把他列為第一嫌疑人。
”張虎亮毫不猶豫地說道。
話說完,他用力一拍腿,激動說道:“臥槽,難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鴻鵠放出來迷惑我們的,盜青銅鼎的就是他?”
“不,如果這一切,真是他做的,我覺得他更像是在提醒我們。
”陳陽冷靜地說道。
錢大途受賄是事實(shí),而且島國的文化交流團(tuán),也確實(shí)非�?梢�。
“這可不像是他性格呀。
”張虎亮瞇起眼睛。
“我剛才看卷宗,你們推測鴻鵠是個左撇子?”陳陽問道。
“推測而已,這個家伙相當(dāng)狡猾,真真假假,虛虛實(shí)實(shí),誰都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特征。
”張虎亮喪氣地說道。
就在這時,陳陽的手機(jī)響了,收到一條微信。
許悠:“剛才朱漪漣,說她丈夫打算在羊城開個古玩店,店面已經(jīng)選好了,后天開業(yè),還邀請我們?nèi)⒓�,我該怎么回�?fù)?”
陳陽:“去,必須去,你幫我訂個大花籃。
”
“剛才看卷宗,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不?”張虎亮問道。
“現(xiàn)在還不好說。
”陳陽眼中露出一絲玩味。
他覺得于之舟這對老夫少妻,挺有意思的,接觸一下,也許能有意外收獲。
“老弟,兄弟我能不能挺過這一劫,可就看你了。
”張虎亮用力拍了拍他肩膀。
青銅鼎被盜,雖然查到了一點(diǎn)線索,但是查著查著,線索好像又?jǐn)嗔恕?br />
“那天運(yùn)送銅雀臺仿品的人,還有維修師傅,都查過了沒有?”陳陽問道。
“早就安排人查了,筆錄上沒看出任何問題,至于有沒有人撒謊,那得等后面的補(bǔ)充偵查。
”張虎亮苦笑。
破案子就是這樣,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案情推進(jìn)是非常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