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弟現(xiàn)在說話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開始瞧不起我倆了。
本著血脈壓制,我直接將林木拖進了臥室準備拳打腳踢一頓。
“姐夫!”
“姐夫救我。”
然后,周睿真是個耳根子軟的。
人就叫了兩聲姐夫,他就屁顛屁顛跑過來勸架了。
林木溜出去后,屋里就剩下我和周睿兩個人。
“你這么耳朵這么紅?是屋里太熱了嘛?”說著,我就去扒周睿外邊的衛(wèi)衣。
他里邊穿的是一件黑色高領(lǐng)打底衫。
隔著一件黑色打底我依舊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腹部的人魚線,線條流暢,沒有一絲贅肉,我實在沒忍住上手摸了摸。
有點硬硬的。
我抬頭,正撞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他的臉更紅了。
耳朵也紅得厲害。
周睿慢慢向我走近,微微躬身,歪頭站在我面前帶著些循序漸進地,令人無法忽略的曖昧。
我仰頭。
然后鬼迷心竅地踮起了腳......
彼時,林木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正撞上一幕。
他略顯局促地挪開,然后隨手翻開我弟桌上的一本初中地理書,自欺欺人似地說現(xiàn)在這初中生的作業(yè)太多了。
我撇嘴一笑,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了房間。
有了我弟的實時匯報,我媽倒也沒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我爸說起他之前一個退休的老同事最近新開了一家滑雪場,“等什么時候有空,你和周睿你倆出去滑滑雪,省了你一天到晚在家不運動。”
“爸!你忘啦?”
“自從小時候滑雪把門牙摔掉以后,我就再也不滑雪了!”
無奈扶額,小時候跟爸媽出去滑雪直接把門牙摔掉了,到現(xiàn)在嘴里還帶著兩顆人造的假門牙呢。
當時可被別的小朋友嘲笑好久。
“沒事,周睿剛說他不是會滑雪嗎?讓他教教你,慢慢學(xué),反正假期你也沒什么要緊事兒......”
我?guī)е荒樇傩τ峙芑亓宋业芊块g把周睿揪了出來,當著一家人的面再一次問他要不要出去滑雪。
他竟然欣然點頭。
欲哭無淚。
我以為他會懂我的,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無情。
年后爸媽都出去走親戚了,為了避免我一個人在家遇到一些我不相熟的親戚突然造訪,所以只好拉著周睿跑去了陳叔的滑雪場。
在城邊上,那是一個很大的滑雪場。
趕上春節(jié)最近人不多,滑雪場里的工作人員大多也都放假了,也就剩下了五六個人。
陳叔的妻子亡故,無兒無女的,就也沒想著過年。
我們?nèi)r,他正在外邊研究無人機。
陳叔很熱情,拉著我們就挑選了雪板和滑雪服。
我穿上裝備出來時,周睿已經(jīng)站在外邊了。
漫山的大雪壓在發(fā)黃的灌木叢上,大片蔚藍的天空充斥著一種靜謐的美感。
周睿一身黑色滑雪服連帶著頭盔、雪鏡和雪板全都是黑色,他孤身站那處,傲然挺立,渾身都透露出一種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感。
天地之間,他就那么立于皚皚白雪之上。
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心動的感覺。
沒忍住偷拍了一張他的背影。
他似乎很懂我,有時候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