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顫抖,唇色泛白。她最不能說出,是她心里對他已有歡喜,她竟然——對這樣一個欺她騙她的男人生了愛……
實(shí)在荒誕。
她竭力平靜下來,聲音卻仍是哽咽:“我們之間本就是勉強(qiáng),你便當(dāng)我不愿意再忍了,我想出宮�!�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捧著她的頭叫她抬著看自己,一雙深色眸子里如同蘊(yùn)著墨滴:“你說你忍,我叫你忍什么了?同我在一塊,你就是一直忍著自己么?”
她終于沒忍住,淚順著眼角一滴滴落下來。
本就是個愛哭的性子,忍到現(xiàn)在,哭起來鼻子都紅了。見她這樣,蕭承心里一軟,又覺自己不該逼問她。他將她摟進(jìn)懷里,手覆著她的腦袋,低聲道:“卿卿,就不能不鬧了?我們好好過日子�!�
“你不愿同我說究竟怎么了,我便不問了�!�
任卿卿哭著,臉埋在他懷里哽咽。
他無奈地?fù)嶂哪X袋,輕聲安慰:“又哭,一會兒小寶該說我欺負(fù)你了�!�
他說起小寶,她便又想到周存豐,心里愧疚得厲害。她聲音含糊:“我要出宮,我們斷了吧�!�
他捏住她的后頸,鷹眸瞇起:“這事你莫想了,我早說過,絕不會放手。”
他的力道不重,眼中冷色卻叫她瑟縮。
蕭承垂首銜住她的唇,野獸般的亂啃一通,貼在她嘴角,呢喃:“卿卿,我會去查。”
她周身一僵,眼里有懼意露出,蕭承這才確信她那日定是遇見了什么,而最大的可能只指向一人——周存豐。
這個人,他遲早要處理了,只卻不能叫他死了。
他哼笑了聲,抱起她丟在床上,整個人壓上去,揮手拉下了床幔。
雖不知曉她心里又在想什么,但卻明白,現(xiàn)下能叫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邊,唯有孩子。
不消多時,內(nèi)室有抑制不住的吟哦聲傳出,中間伴著男人的低吼聲,另有他的各樣粗話——
“卿卿,離了我,誰給你吃奶?”
“那日醉酒給你舔穴可還喜歡?沒有我,你想去找誰給你舔?”
他的淫語層出不窮,床上女子聽了,只捂著臉不斷地嗚咽,無力地任他折騰。
無詔不得回京
蕭承下了旨意,令汝陽公主蕭妙前往封地,公主府一干人等陪同前往,無詔不得回京。
蕭妙不知自己是被周存豐連累,接了旨意便往慈寧宮里跑,氣呼呼地對母親埋怨:“我哪里惹皇兄了,他連上京也不許我呆著——”
太后管不了蕭承,卻也舍不得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離了京,且日后都見不到,她豈不是身邊又沒了人陪。
只她們母女二人都畏懼他,一個也不敢親自去求情。
還是蕭妙拍了手想到:“母后,你把宸妃叫來,讓她幫著我求求情�!�
她那樣得皇兄寵愛,想必吹一吹枕邊風(fēng)不是難事。
太后卻有些為難,近日任卿卿不知犯了什么錯,皇帝把她關(guān)在承秀宮里,連對自己的請安也叫他免了,她也多日未曾見她了。
見她面露難色,蕭妙湊近了些,撒嬌道:“母后,我在上京十六年,這樣突然去了封地,定有人猜我惹了皇兄不悅,屆時不定怎么待我�!�
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半真半假地嚎道:“何況駙馬待我那樣冷淡,去了封地他必定更加膽大,女兒一生都要完了�!�
太后嘆了口氣,無奈道:“罷了,哀家就替你跑一趟,只你皇兄主意大,未必會叫一個婦人影響了。”
蕭妙忙道:“母后肯幫我就好�!�
她自個兒實(shí)在拉不下這個臉來,求宸妃那樣身份低微的女人,只會叫她失了臉面。
太后親自去了承秀宮,坐在正殿里候著她。
她心中復(fù)雜,當(dāng)了太后四年,這還是她頭一回等小輩。只為了那個不省心的女兒,這一趟是不得不跑,便是氣她架子擺得大,也不得不好生說話。
她嘆一口氣,抬眼便見了那裊娜走來的女人。
任卿卿確是能擔(dān)得起皇帝的盛寵。
不過幾日未見,她眉間的柔情便又更盛了幾分,眼角微紅,一雙杏眸中蘊(yùn)著水光,看了只叫人心化開。婆婆企鵝群:d一一六五二dd四、二八五
身姿搖曳,便是有人扶在一邊,也是一副弱柳扶風(fēng),氣喘不上來的模樣,哪里像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便是當(dāng)年先帝后宮中最美的妃子,也不及她。
只這副模樣在太后這樣的長輩眼中,卻是實(shí)打?qū)嵉牟欢饲f,她眼中又添了幾分不喜。
她哪里知曉,皇帝現(xiàn)下將她困在宮中,絕不讓她走出這里半步,生怕她又被人挑唆,東想西想。他每日將她按在床上灌精,從上到下地調(diào)教,只要他得了空,便絕不會讓她歇著。
便是他不在,也要在她穴中插一根玉勢堵著,不讓濃精流出去,想要孩子的心思可見一斑。
任卿卿現(xiàn)下來見她,穴芯的玉勢便一頂一頂?shù)�,插得她幾乎站不住要跪倒,這才走得又慢又歪。
不過走幾步,她便嬌喘連連,太后看了更是搖頭,只為了蕭妙,忍道:“宸妃,我有樁事情要吩咐你�!�
不等她答,她便一連串說完,而后高傲下令:“你幫了妙兒,哀家自然會記著你。”
任卿卿淡聲開口:“多謝太后娘娘。”
太后哪里知曉,她壓根不用她記著,也絕不會幫蕭妙。
不提她們二人的私怨,若她開口,蕭承必然以為她是替周存豐說的,她又要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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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向他賠罪(3400珠加更)
待蕭承回來,早便聽聞了太后今日來的事,蕭妙前腳剛走,她后腳便去了承秀宮,所為何事一眼便能看出。
只任卿卿近來總郁郁寡歡,不愿意同他多說話,他便摟著她的腰,問道:“母后今日來做什么?”
嘴上問著,下頭的手也不停。他探到她腿間,將浸得溫?zé)岬挠駝菥従彴纬鰜�,蹭得懷中女人微微顫抖�?br />
他將滿是水液的玉勢丟到一邊,掰開兩片肉粉色的花唇細(xì)看,只見里頭精液早被吸收完了,只有一兩滴清液在穴口沾著,是她的淫水。
他獎賞地揉了一把,親她的嘴角:“真乖,全吃完了�!�
任卿卿耳垂泛紅,臉撇向一邊,只覺羞愧。明明不想再和他糾纏,卻連逃脫他的力氣也沒有……
蕭承見她這樣逃避,心中亦是刺痛,只面上不顯,伸了根手指進(jìn)去攪弄。小穴吃了一整日的玉勢,原本的小眼被漲大,只一根手指進(jìn)去卻是吃不夠,蠕動著吸他,想要更多。
她的手搭在他肩上,嘴巴微張,輕輕喘著,嚶嚀聲在他耳畔,又嬌又軟。
他又伸進(jìn)去根,戲弄她:“卿卿的穴兒這么饞,手指都不夠吃了,想不想要朕的龍根,嗯?”
任卿卿又氣又羞,在他身上亂踢著腿,哽咽道:“我不要了……”
一整日都被玉勢插著,連如廁也要人在旁邊扶著,花穴麻得厲害,他現(xiàn)下卻還要對付她!
見她要哭,蕭承抽出手來,沾著淫液的手指去擦她的眼角,哄道:“又哭什么?”
他這樣欺負(fù)她,還問她哭什么!她瞪他,抽泣起來:“我不要,你別弄了,我要出宮……”
日日都是這一句“我要出宮”,蕭承聽得氣郁,眉頭皺著,將她反過來抱在自己身上,像抱小孩那樣抱她。
他湊近,深色的眸子凝著她,道:“不弄你了。”
他拿了帕子替她擦了擦泥濘的腿心,又將方才褪下的小褲拉上去,把她擁在懷里撫著背。
任卿卿埋在他胸前,聽見他有力而緩慢的心跳聲,不由咬了咬唇。
他的手掌一下下地摸她的頭,好似要將她哄睡著。她有些迷糊,忽而又聽他問:“今日母后來做什么?”
她悶悶答道:“她要我向你求情,讓蕭妙留在上京。”
他眼鋒一凜,垂眸盯著她的發(fā)頂。她素來對他們皇室人不招不惹,往常提起汝陽也是稱呼公主,絕沒有像今日這般直呼她大名。
若不是知曉了她作惡,怎會如此。
他托著她的屁股,讓她直起了身,下巴擱在她腦袋上,道:“那你要不要求情?”
她鼻間全是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熏得她迷迷糊糊,只道:“不要�!�
蕭承低聲一笑,親了親她的發(fā)頂:“好,那便讓她離開,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
和她的駙馬周存豐一起。
任卿卿睜開眼,睫毛掃著他的頸窩,微微發(fā)癢。
她想,他走了也好,不在上京,皇帝也不會為了自己對他下手。她和她相隔兩地,往后再不見面。至于蕭承,他也不能只守著自己一輩子,若她一直不孕,他慢慢便會厭棄,另尋新歡。
她心中酸澀,在深宮中蹉跎一生,也算是向周存豐賠罪。
老情人(3500珠加更)
此后,任周存豐再如何努力,他都無法再進(jìn)宮。就連休月也道:“你究竟和宮中哪個女人有所勾搭,回回都利用我!”
他只得苦笑:“是我心上人。”
他遭皇帝奪妻之事只有他們?nèi)酥獣�,休月同他都是北遼奸細(xì),只她與那邊聯(lián)系更為密切,自然不能叫她曉得任卿卿的身份。
休月噎了一口,警告他:“你現(xiàn)下要跟著汝陽公主出京,還是多想想要如何回來,不然,北遼豈不是白白培養(yǎng)了你?”婆婆企鵝群:二八五
到底是自幼相識,她放緩語氣,道:“莫要醉心于這些情情愛愛,待功成名就,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周存豐垂下眼,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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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陽公主要前往封地,皇帝自然要設(shè)宴為她送行。
蕭妙便是再不情愿,也無法違抗他的旨意,只是心中更加怨恨任卿卿,厭她連一點(diǎn)小忙也不肯幫。
到了宮宴上,她對誰都沒個好臉色,就連對周存豐也是。兩人雖是坐在一席,卻隔得很遠(yuǎn),仿佛不是一對夫妻,而是陌生人。
她心里想清楚了,若非自己從前太過嬌縱,在上京胡作非為,恐怕皇兄并不會將自己趕出去。
現(xiàn)下看了這個空有皮囊的溫柔駙馬,心里平添幾分焦躁,后悔自己當(dāng)初為了他草菅人命,白白讓手上沾了血。
只如今想清楚了也沒用了,到底是要走了。
蕭妙可憐巴巴地望著皇帝,只盼他改變心意,可他一眼也不瞧她,光忙著逗身邊的宸妃。
她又將眼光移到那女人臉上,見她面露薄紅,紅唇嬌艷,不由暗罵妖妃。
她卻是不知,任卿卿現(xiàn)下怕極了。
底下那一對公主駙馬,兩人都盯著她。蕭妙是怨恨地望她,她身邊那人卻是癡癡地望著她,仿若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他那樣看她,蕭承自然也瞧見了。他捏著她的手都在用勁,嘴上卻溫柔道:“要吃什么?”
她搖搖頭,顫聲道:“不要�!�
她心里又慌又愧,怕周存豐是為著自己不要命了,胸口急速地跳著。
蕭承覺出她的緊張,心里氣怒,決意等周存豐到了封地,必定要拿了他的性命。
這般看著她,是當(dāng)自己死了嗎?!
只在任卿卿面前仍要不動聲色,只道:“若是累了,便回宮吧�!�
今日本就不準(zhǔn)備帶她來,只她身份擺在這兒,不得不來。
任卿卿本就如同驚弓之鳥,聽了這話,只以為他要對周存豐下手,連連搖頭:“我,我同你一起�!�
蕭承眸色深沉,呵笑了一聲,她哪是要同自己一起,是想最后再看一看老情人吧。
他心中覺得無趣,自斟自飲了幾杯,離了席去凈房。
他一走,周存豐便更加膽大,望著她的眼睛都收不回來,仿佛當(dāng)身邊人都死了一般。
一旁自然有人精覺出不對,看駙馬緊盯著宸妃,暗道莫不是有私情?
過了一會兒,他好不容易不再看了,卻刻意掩著手,拿起了酒壺,自顧自地轉(zhuǎn)著。
酒壺一體,如何能從中間轉(zhuǎn)開?
且他那個遮掩的姿勢,只能叫她瞧見……
任卿卿意識到什么,面色霎時變得慘白。
試探(3600珠加更)
果然,等到蕭承回來,周存豐走到大殿前,要向他敬酒。
他們二人一人站在下邊,神情恭謙,一人坐在臺上,倨傲不已。
周存豐躬身:“圣上,微臣即將遠(yuǎn)走,特來敬圣上一杯�!�
蕭承瞇起眼,不冷不熱地笑:“駙馬有心了�!�
內(nèi)侍拿了杯子呈上,周存豐用那酒壺把白玉杯倒?jié)M,拱手:“一謝圣上知遇之恩,欽點(diǎn)臣為探花�!�
“二謝圣上賜婚,令臣與公主結(jié)秦晉之好,圓了一對好姻緣�!�
他沒有第三謝,只舉著杯與他遙遙相望。
任卿卿緊緊地盯著那杯酒,只盼內(nèi)侍能滑一跤,將那酒潑出去。
她太過緊張,手抓著他不放。蕭承挑了挑眉,想到了什么。
然而那內(nèi)侍一步步走得穩(wěn)當(dāng),到了蕭承面前,一整杯酒愣是一點(diǎn)沒溢出來,滿滿的還是一杯。
蕭承將手從她發(fā)燙的掌心抽出來,不著痕跡地看她一眼,接過那杯酒,道:“朕便承了你的謝意�!�
她看著他端著酒杯,離自己越來越近,直至杯壁貼在他的薄唇上,她的心揪起,瞧著他的手微微上揚(yáng),就要一飲而盡——
她不知哪來的沖動,伸手打掉了他手中的杯子。
白玉杯落在桌案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殿上滿是沉默的窒息氛圍。
朝臣驚疑不定,道這宸妃如此大膽,竟敢打掉圣上酒杯。
任卿卿垂首不敢抬頭,沒瞧見周存豐眼中的失望。
他以為,她還是愛他。那酒壺是做給她看的,若她無反應(yīng),那她還念著他,他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帶她出宮。
他眼色忽然變冷,便是她心中沒有自己,他也要將她奪回來。
蕭承了然,她以為周存豐要害他,便打翻了他的杯子。然而她不知曉,白玉杯乃是寶物,若是有毒液體,倒入其中自然會變色。
她這樣做,雖是損失了一個世間至寶,卻讓他曉得她心中對自己并非全無感情。
他們兩人都曉得這是試探,唯任卿卿不知曉,她真的怕周存豐弒君,怕蕭承死在這兒。
她也不敢抬頭看周存豐,她這樣做,他定然知曉了她是什么意思。
一時遍體生寒,卻又不得不啞聲解釋:“方才這里頭有只蟲�!�
蕭承命人過來掃掉,握住她冰涼的手,道:“不妨事,一只杯子罷了。”
皇帝都不介意,朝臣們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絲竹聲響起來,宴席又繼續(xù)進(jìn)行。
周存豐閉上眼睛,心中苦澀。
他便是再傻,也不可能當(dāng)眾給皇帝投毒,她那般情不自禁,該是,真的移情了……
任卿卿仍然抖著,她怕得厲害,又愧對周存豐,整個人都如篩子一般。好在蕭承把她摟進(jìn)懷里,輕聲安慰著她:“沒事,卿卿,咱們一會兒就回宮……”
他心中帶有喜意,知她是為了自己,臉上都帶了幾分薄薄暖意。
然而任卿卿卻是待不下去,白著臉道:“我想回去。”
蕭承自然應(yīng)了。潑潑d企鵝號一.八七.六dd二四.一六.捌三
避孕(3700珠加更)
任卿卿回去便起了高熱,她燒得迷迷糊糊,還要拉著他求他:“你不要?dú)⑺?br />
蕭承是皇帝,權(quán)勢那么大,他一定看出了周存豐的意義。如若不是為了她,他不可能做出弒君之舉。
她這樣對他,是將她的變心擺在了明面上。
任卿卿迷糊地?fù)u著頭,抽噎:“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