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這句真誠發(fā)問可太私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節(jié)目里誒,顧拾不會這么沒有分寸吧?】
【是啊是啊,他有分寸,所以他可以把一夜八次降為一夜七次嘛。(可愛期待.jpg)】
【???】
【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這屆網(wǎng)友還是太有才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各位,讓我出來煞風(fēng)景一下,愛好狗血修羅場的我突然靈機(jī)一動——老公的前任有沒有看綜藝啊,如果在看他是什么心情?會破防嗎?(扭捏)】
【管他什么心情呢只要像死了一樣別出現(xiàn)作妖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一名著裝精英颯爽的中年女士開門進(jìn)到沈遷的家里。
她從滿地狼藉中找出能下腳的地方,失望地斥責(zé)。
客廳門后的玄關(guān)都是花瓶的玻璃碴子,很容易傷到人。
花瓣撒落一地,有種這里的主人即將死去的糜爛感。
沈遷赤著腳背靠沙發(fā)坐在羊絨地毯上,手里拎著一瓶紅酒。
三瓶紅酒灌下去,他一點(diǎn)兒沒醉。
而帶宣從南參加戀愛綜藝的顧拾只是喝了兩杯香檳,就醉得神志不清了。
宣從南還縱著他隨心所欲。
他沒腦子嗎?
顧拾演的那么假他也相信?
“因?yàn)橐粋平凡的男人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的腦子被狗吃了�。俊敝心昴腥颂唛_腳下的酒瓶,居高臨下地慍怒道,“這么多年的上流教育就把你教成這樣一副窩囊廢物的可憐樣兒?”
“誰讓你們來的?”沈遷不悅地看沈母,眼球一轉(zhuǎn)他的生物學(xué)父親沈父也來了,滿不在乎地道,“出去。把門給我關(guān)好�!�
沈夫人說道:“站起來�!�
沈遷不動。
他厭惡他生物學(xué)上的母親的強(qiáng)勢。
“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是吧�!鄙蚰咐渎曅Φ�。
沈遷同樣冷聲笑道:“你在公司還有權(quán)利嗎?沒實(shí)權(quán)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在拿什么態(tài)度跟我說話?”
“你!”沈夫人抄起躺在桌角的一個空酒瓶就要砸沈遷,被沈父攔住。
他勸阻道:“好好說話,別動手。”
“怎么?!你這樣假惺惺地攔著我,就好像你在公司里有話語權(quán)一樣!”沈母厲聲道,“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竟然是個咬人的白眼兒狼!你就不知道反思嗎?到頭來我要看著他的臉色過?要聽他支配嗎?!”
沈父道:“我反思什么?你沒教?”
“二位誰也不用看我的臉色行事,”沈遷說道,“我們早就是兩家人了�!�
他扶沙發(fā)站起來,面對與他關(guān)系差不多決裂的親生父母,眼睛卻盯著面前的大屏幕——宣從南已經(jīng)攙著顧拾回二樓臥室了。
房門先打開后關(guān)閉,聲響清脆,猶如在沈遷心里重?fù)粢淮贰?br />
“我不想為自己說話�!鄙蜻w悲哀道,“因?yàn)槟銈�,我不想結(jié)婚......不想組建家庭�!�
他腦海里一遍一遍地閃著剛才宣從南的背影,凄聲:“可是他想結(jié)婚�!�
“他想......”
“感情是最沒有用的消遣東西�!鄙蚰咐淠乜粗蜻w,覺得他真可笑。
沈家從沒出過情種,向來是利益說話,她兒子的“覺醒”令她訝異,甚至想要發(fā)笑。
“嗯�!鄙蜻w點(diǎn)頭同意,送兩位不速之客出門。
門剛一打開,他看到外面站著一個局促的男孩兒,一怔。
沈父說道:“你不是喜歡漂亮的男孩兒嗎?長頭發(fā)的,長得跟你想要的人挺像�!�
沈遷額角青筋暴起。
一下一下地撞擊太陽穴。
“如果你非和男的結(jié)婚,我和你媽無話可說,”沈父自顧自說道,“不過家里必須要有繼承人,你生個孩子吧�!�
沈母懷疑地說道:“這個男孩兒好像能生�!�
像一件拍品被討論商業(yè)價值的男孩兒難堪地站在那里,腦袋始終耷拉,一動不動。
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找來這樣的極品,一定費(fèi)勁千辛萬苦吧。
沈遷渾身的血液都被酒精點(diǎn)燃了,憤怒。
“惡、心�!彼t著眼咬著牙說,“你們真的太惡心了�!�
那對令人惡心反胃的中年夫婦被轟到門外,沈遷沖進(jìn)洗手間跪在地上扒著馬桶狂吐不止。
腳下踩了一地玻璃碴,血染紅地板。
他不是不在乎宣從南,他只是不明白。
如果有第二次機(jī)會......
沒有第二次機(jī)會,沒有了。
但是宣從南就不能理解理解他嗎?
幾年來,沈遷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顧拾。
他確確實(shí)實(shí)將顧拾放在心尖上好長時間。
初見那天,沈遷覺得自己和顧拾有相似之處。他們都出生在無法自己做主的家庭。
可顧拾跟他又是不一樣的。
關(guān)注的時間越久,沈遷越發(fā)現(xiàn)顧拾能做主自己的所有事情。
他不為任何人停留,沒有人能夠掌控他。
他想回家就回家,想不回便一直待在娛樂圈。
明明家庭結(jié)構(gòu)相似,為什么他們卻有天壤地別——因?yàn)樗麄兊募彝シ諊揪褪窃颇嘀畡e。
沈遷羨慕顧拾,可憐自己。
他將顧拾看成一種對自己的補(bǔ)償,希冀。
和宣從南分手四個月,他想明白了很多事。
與其說喜歡南南不笑,其實(shí)他更喜歡南南笑起來的時候。
那樣的笑容,每次看見心臟都會比平常跳得快些。
他不習(xí)慣、陌生這種軀體反饋,因此一次又一次將其扼殺。
看到宣從南和顧拾親密地在一起,沈遷仍然心存僥幸,他們應(yīng)該最多只是進(jìn)行到求婚這一步吧,肯定沒有結(jié)婚。
然而今天顧拾拿著宣從南的手,親自將結(jié)婚證擺在他面前。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夫夫。
......太刺眼了。
胃里一點(diǎn)食物沒有,全是酒水。直到再也吐不出東西,沈遷才按了馬桶,盯著馬桶中心的水渦想:
難道就沒一個人看出來,宣從南和顧拾的眼睛很像嗎?
如果宣從南知道自己像的是顧拾。
他們還會毫無芥蒂地在一起嗎?
他要給宣從南打電話......
手機(jī)鈴聲在臥室里突兀地響起來,扎耳朵,宣從南正累得躺倒在床上,呈大字型歇息,看也不看是誰的電話。
今天沒出汗,宣從南不想讓顧拾洗澡了。
那么沉,他不想幫忙。
刷完牙洗完臉就能直接睡覺了。
顧拾喝醉沒清醒時聽話,他非要鬧著洗澡。
宣從南把他按進(jìn)被子里,說道:“今天不洗,你可以等明天早上起來洗�!�
“不要�!鳖櫴白饋泶┬f道,“就要洗澡。”
宣從南把他按下去,他坐起來。按下去,坐起來......
跟仰臥起坐似的。
十幾個來回后,剛還說沒出汗的宣從南摸了下顧拾后背,微潮。
他心累地躺著歇息會兒,打算妥協(xié)放棄。
“囝囝,你的電話。”顧拾抱著宣從南說道。
“嗯�!毙麖哪夏闷痤櫴胺旁谒g的手,重重扔出去,翻個身開始扒拉遺落在被子里面的手機(jī),“不認(rèn)識的號碼�!�
顧拾本來閉著眼,聞言倏地睜開,在宣從南按接聽之前先把手機(jī)奪走,非常清醒地掛斷了。
宣從南不解:“干什么?我還沒接呢。你手抖按錯了?”
“沒手抖,”顧拾擰眉,確認(rèn)后說道,“這個號是打給你的新號的�!�
聽他這么一說,宣從南湊過去仔細(xì)看。
這個人撥打的號碼確實(shí)是顧拾曾給他辦的新手機(jī)卡。
新號只有顧拾一個聯(lián)系人。
現(xiàn)在推銷廣告的電話都有標(biāo)志,這個沒標(biāo)簽。
一個人名晃晃悠悠地浮上心頭。
消停幾個月......應(yīng)該不會吧。
剛才那個號碼又打了過來。
顧拾掛斷。
又打。
再掛斷。
雙方明顯較上勁兒了。
宣從南說:“拉黑他啊。”
“......”
顧拾一揉眉心,道:“喝多了,沒想起來�!�
宣從南乜他一眼,說:“我知道,笨笨的。”
“嗯�!鳖櫴拜p應(yīng),臉色舒緩些許,把號碼拉黑。
緩了會兒,他問道:“你能猜到是誰?”
宣從南唔了聲,說道:“沈遷吧�!�
顧拾不悅道:“分手那么久了,還能記得名字嗎?”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金魚只有七秒記憶�!毙麖哪夏涿畹�。
顧拾關(guān)了手機(jī),撲過去抱住他:“不高興。”
緊接著拉踩一般地道:“他又調(diào)查你的隱私,不是好人。”
宣從南不想提外人,趁還沒被壓倒之前,道:“不是要洗澡嗎?起來,我?guī)闳ァ!?br />
他補(bǔ)充道:“我不幫忙,你自己洗�!�
“我自己不行�!鳖櫴皳u首說道,“囝囝,我頭暈�!�
“......”
宣從南無奈道:“好吧,我?guī)湍�。�?br />
顧拾道:“站不穩(wěn)。”
散開的長發(fā)有一縷堪堪擦過鼻尖,很香。
顧拾靠得越來越近,低聲喊道:“......囝囝�!�
“嗯?”宣從南應(yīng)聲,費(fèi)力地拖著他去浴室。
心里想著都醉成這樣了,在樓下的時候還知道喊他從南而不是囝囝呢。
傅導(dǎo)自己的別墅,裝潢設(shè)施堪比五星級酒店。
浴室里有個大圓形浴缸。
現(xiàn)在的季節(jié)用不著泡澡這么麻煩,來這么多天一直是擺設(shè)。
宣從南讓顧拾靠墻站好,以防眼暈摔在地上,自己則去開花灑放熱水。
然后顧拾過來從后面給他把花灑關(guān)了。
“干什么?”宣從南回頭疑惑道,“你不洗澡了?”
“洗�!鳖櫴翱粗赃叺拇笤「�,“用這個洗吧�!�
宣從南道:“那得洗多長時間�。俊�
顧拾貼他嘴巴,求人般地小聲說:“囝囝......想泡澡�!�
氣息仿佛帶著鉤子似的,宣從南心里一癢。
他不自在道:“......行吧。”
答應(yīng)不久,宣從南便開始后悔。
醉酒的顧拾好像澀狼,什么紳士禮節(jié)都不顧了。
他非要摸自己的腿,不讓摸就紅眼睛要哭,委屈地說:“頭暈......囝囝。”
跟醉鬼掰扯不明白,宣從南嘆氣隨他去,只想趕緊洗完澡。
沒想到顧拾沒完沒了,摸了腿還要摸其他的。
......
【90作者有話說】
顧拾:懂?
戀綜馬上結(jié)束嗷,以后大概率就不會有娛樂圈的事啦。
最近降溫生病了,好幾天寫完就發(fā),沒看晉江,大家注意保暖。
感謝支持,給大家鞠躬啦~
第49章
水汽氤氳,
模糊人臉。
顧拾近在咫尺,宣從南卻有點(diǎn)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