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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羅群看了看手機，有點明白了：必是桐桐媽又去原來住的地方找桐桐了。過年了嘛，好似要求孩子一塊過年是合情合理的。

    可自從她接觸桐桐以來，這么長時間，好似沒見過她媽媽給她打過電話。

    海珍不是不打，是打不進(jìn)去！而且，她在H國呆了好幾個月了，在陪楊桃做手術(shù)。而今手術(shù)之后第四個月了，眼看也過年了。她跟楊桃前兒才回來，第一時間就找桐桐。

    誰知道桐桐搬家了，她又找莊游，莊游卻說不清楚，只說沒見過，沒聯(lián)系。

    現(xiàn)在怎么找呀？她這是誠心躲了呀。

    她把地址發(fā)給莊游：我們搬到京城了，這是住址，你要是能見到桐桐，記得給她。

    莊游卻想的是：你這房子是租的呢？還是早前買的？

    [23]但行前路（23）三更

    但行前路（23）

    快過年了，毫無過年的心情。

    海珍看著保姆端來的減肥餐，朝臥室指了指，“給送進(jìn)去吧�！�

    做整容手術(shù)也是受罪，且疼著呢。到現(xiàn)在那牙還是很難咀嚼東西。減肥吃什么呢？肉末蛋，撒點用水焯過的菠菜末，這就是一頓飯。

    要變美，先變鬼，這個罪受的，沒都法說了。

    老楊還在老家，她打了電話過去，“還不來嗎？年不過了？”

    楊明正在車上，“明天的飛機，債務(wù)總是得積極處理的嘛！躲避不是辦法。我跟人家說好了，今年先把債務(wù)利息給了，按最高的利息。本金明年再還�！�

    海珍沒再言語，直接掛了電話。又給桐桐發(fā)消息，還是一樣，前面有紅色的感嘆號，這是被拉黑的意思。

    “這孩子怎么這么大的氣性�！�

    她起身去楊桃房里，“用你的手機聯(lián)絡(luò)一下桐桐�！�

    楊桃說話還含混著呢，拿出手機給她展示：“她是不是換號碼了？”

    也有可能吧。

    海珍往出走，又說楊桃：“眼睛才做了手術(shù)，不要盯著愛派和手機”

    楊桃指了指電視：“我聽音呢”

    電影頻道正放著什么電影，海珍看了一眼就往出走。

    出來了，她聽見楊桃叫保姆呢：“阿姨電視轉(zhuǎn)過來”

    “能轉(zhuǎn)嗎？”

    “能！抽出來，轉(zhuǎn)過來就行�！�

    海珍扭臉去看，原來是裝修隔斷的時候做了滑動的機關(guān)，只要把一塊板抽出來，電視就能往一邊偏轉(zhuǎn)方向。

    楊桃從床上起來，去臥室的陽臺上躺著去了。她窩在懶人沙發(fā)里，看電視不方便，這個東西隨手一調(diào)節(jié)，確實很方便。

    但是，才住進(jìn)來，年輕人就能看出來人家那是帶著轉(zhuǎn)動的？

    海珍在客廳坐著，在這房子里打量，主臥是女孩子喜歡的粉紅色，她不喜歡，楊桃住了。里面帶著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里的瓷磚都選的是粉色的。

    再看看新潮的沙發(fā)和其他家具家電，以及小廳里兩排玻璃柜。那柜子一般是用來收納藝術(shù)品的。

    楊桃是學(xué)藝術(shù)鑒賞的。

    海珍直接進(jìn)去了，問楊桃：“這房子你喜歡嗎？”

    楊桃‘嗯嗯嗯’，“去年才裝修好的，都是按照我的意愿裝修的。上次回來我姥姥過戶給我了�！�

    海珍愣了一下，“你姥姥過戶給你了？”

    “嗯呢！”楊桃說著，就一邊捂著臉一邊跟海珍解釋，“阿姨，您可別誤會我爸！這房子是我姥姥給我的，裝修的錢是我爺爺奶奶留給我的錢不是分割了你和我爸的財產(chǎn)，也不是我爸在轉(zhuǎn)移資產(chǎn)，您可別誤會�！�

    海珍啥也沒說，把門帶上直接出來了。

    一出來就給楊明打電話，“她姥姥一個孤寡老太太，人還在養(yǎng)老院呢，她哪來的錢買房子？”

    “省城的院子拆遷，老太太沒要房子，直接換成錢當(dāng)然了，家里也還有兩件明清的古董，也能值幾個錢，最后也賣了”楊明又承認(rèn)，“我又添了兩百多萬，給買下來了�！�

    “那你直接買給楊桃就行，為什么要買在老太太名下？”

    “我直接給了楊桃，成了婚內(nèi)給孩子買的，有爭議！由孩子的姥姥給，這不是沒有爭議嗎？我是有一點私心，算我欠你兩百萬，行嗎？回頭桐桐結(jié)婚，我把這錢補貼給桐桐，成不成呀？”

    海珍把電話掛了，這里面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不好說！

    老太太的拆遷款，這個能查出來。

    可所謂的明清古董，這是沒法查的。

    也就說，這房子楊桃的姥姥肯定出錢了，但具體是多少不好說的。而楊明貼進(jìn)去的絕對不止兩百萬。就說呢，流動資金怎么就那么缺呢。

    楊桃從里面出來，急著解釋：“阿姨真沒有”

    海珍笑了一下，“不關(guān)你的事，你安心躺著吧！想吃什么，阿姨去買�！�

    楊桃‘啊’了一聲，“酸奶行嗎？酸奶該是不會發(fā)胖吧。”

    “好��！”海珍起身穿了大衣，拎著包出去了。

    出來之后只能在雪中慢慢的徘徊，手機不停的響，是楊明在解釋：真就兩百萬，騙你我被車撞死。

    發(fā)了消息，又打電話來解釋：“老太太放心不下楊桃，堅持要給楊桃買房子，就差那兩百萬。我要不出那兩百萬，老太太那錢又不定被誰惦記。她還有侄兒侄女呢，這個借那個借的，借出去就是有借無還！

    我是舍不得老太太手里那些錢便宜別人，這才用了兩百萬，就這點事！裝修的錢都是我媽臨終前交給楊桃的，這個你不能挑理吧。我媽就楊桃一個孫女，留給楊桃不算是錯了。你看這樣行不行，別管現(xiàn)在多難，我把這兩百萬給桐桐，咱扯平，好不好？”

    楊明賭咒發(fā)誓這話都是真話，有一句假的就叫他出門被車撞死。

    可海珍怎么敢去信？

    她沉默了良久才道：“這些先不提，就只說楊桃出道這事，我在考量怎么出道。最近也我查了一些資料，也找了以前劇團的人，他們現(xiàn)在還有跟那個行業(yè)相關(guān)的說是有個網(wǎng)劇，缺個女配的角色，你說這一步踏出去多難呀！我尋思著，是不是見見人家，給人家買個像樣的禮物你也知道，現(xiàn)在這奢侈品都貴，便宜的拿不出手，貴的咱們出的起嗎？”

    “要兩百萬？”

    “你當(dāng)我跟你算賬呢？這個賬等楊桃掙錢之后我再跟你算�，F(xiàn)在就事論事呢，說什么兩百萬不兩百萬，有個七八十萬就差不多吧�！�

    “那先給你一百萬？”

    嗯！行。

    然后第二天一早，桐桐都準(zhǔn)備收拾收拾出門了，接到孫老師的電話，“桐桐呀，你這幾天什么時候有空。”

    “您有什么事就說�！�

    “是這樣呀，昨天晚上你媽媽來拜訪我，給我?guī)Я怂���，她說跟你之間有些誤會。來拿了個盒子，說是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我當(dāng)時要聯(lián)系你，她非不讓，放下東西就走了。東西我看了，可貴了！是個限量款的名表，我也叫人幫著查了，說是一塊表得兩百來萬呢�！睂O老師拿著這個表，“你也知道，家屬院的環(huán)境雜。過年呢，小偷小摸多。你老師我半輩子都沒見過這么貴的東西，昨晚上我都沒睡好。要不是實在晚了，我都想叫你昨晚過來取�！�

    桐桐：“”這成了人家的負(fù)擔(dān)了。她只能說，“那您等等我，一個小時之后我去家里。”

    好的！好的。

    兩人只能提前出門，又去商場里給老師買了許多年貨一塊帶上，給老師送到家里。

    孫老師都顧不得客氣著說不要年貨了，捧著那表就遞過來了，“拿好！拿好，你檢查檢查�！�

    桐桐看了一眼這表，你說拿著這東西怎么辦？

    她只能接了，“給您添麻煩了�！�

    孫老師擺手，“桐桐呀，現(xiàn)在是大人了，辦事要成熟一點。你媽媽聯(lián)系不到你，總是這么四處找你，這不是個辦法。”

    “明白！明白�！蓖┩┍ＷC，“我會好好處理，您休息吧。我得去機場，趕時間，給您拜個早年吧�！�

    咱們不講究這些。

    從孫老師家離開，桐桐把海珍從黑名單里放出去，電話也打過去，“這東西我不要，我給你送到哪�；蛘�，我替你退了”

    “退不了，你也別給我送�！焙Ｕ渥�在梳妝臺前，細(xì)致的給自己化妝，“你就是當(dāng)咱們母女一場，你替我保管的吧！我懷疑楊明背著我轉(zhuǎn)移了一些財產(chǎn)，他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你只別說漏嘴就行了！我告訴他的是，我為了楊桃出道，找人走關(guān)系花錢了。錢變成了貨，贈與他人了�！�

    這是什么路子？“你就不怕萬一將來翻臉或是其他意外，人家指認(rèn)你說的人收了不該收的。到時候冤枉了人家，你也干凈不了�！�

    四爺將手機拿給桐桐看，上面莊游發(fā)來了一個地址。

    桐桐就說，“你要不取，我就叫人給你送到你住的地方。到時候露餡了，可別怪我�！�

    海珍將眉筆放下，“你這個孩子怎么死心眼”說完，覺得不該發(fā)脾氣，“這樣，你在哪，我去取。你別把我拉黑，我不給你惹麻煩，平時也不煩你。你就是別叫我找不到你！找不到你，我心慌。這事誰說也沒用，找你爸說也沒用！誰也別想攔著親媽找孩子，我要聯(lián)系你，這是正當(dāng)?shù)囊���。�?br />
    桐桐不想廢話，“那就機場見吧，我要去機場�！�

    說完，把電話掛了。

    同時往機場去，想見總是能見到的。

    桐桐將表遞過去，海珍接了，這才又打量四爺，點了點頭，“你們這是去哪？”

    “您看一下，貨對不對，我還要趕時間�！睕]回答她的問題。

    對方也直接忽略桐桐的話，說道：“我不強迫你跟我過年，但至少你該跟你爸”

    話沒說完，桐桐拉了四爺，直接走人了。

    海珍：“”她揉了揉額頭，站在原地轉(zhuǎn)圈圈，拿這孩子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人家那娘倆鬧矛盾，當(dāng)媽的喊一聲‘吃飯了’，孩子就知道順著臺階下。可自家這孩子呢，幾百萬的東西想辦法給塞到手里，愣是把她的心哄不回來。

    孩子辦了多大的錯事，當(dāng)父母的沒有不能原諒的。

    反之，父母要是辦下了什么錯事，那這當(dāng)孩子可真就是一點也不能寬容。

    她坐在車?yán)铮�哭了一場：不管孩子信不��，但自己作為親媽，沒有一天不是想著叫她更好的！任何一個決定，沒有一個不是為她考量的。

    反過來想想，楊明是有他的打算，但若不是對桐桐有利，自己怎么可能會認(rèn)？以成熟女性的思維去想一想，嫁給家產(chǎn)以億來計數(shù)的、且非常喜歡她的年輕有為的才俊，真的是害她嗎？

    [24]但行前路（24）四更

    但行前路（24）

    桐桐給關(guān)律師打電話，“麻煩你幫我給海珍女士打個電話，跟他打聽楊明先生的手機號碼。你就說，我有意討要我那一千三百萬的利息。如果有必要，我將會起訴他，這是我的正當(dāng)權(quán)益。錢這個東西，我看的不重；名聲這個東西，我更不在意；但我想，楊先生不僅在意錢，更在意名聲。我所求不多，想叫我不鬧，那就都消停的。否則，我翻臉。”

    關(guān)律師：“好的！這就辦。”自己現(xiàn)在是林雨桐工作室的法律顧問，人家不僅是客戶，還是老板。

    掛了電話，關(guān)律師又打電話給羅群：“老板安排下的，您看呢�！�

    羅群叫她等著，“我問個人，稍后回你電話�！�

    她直接打給莊游，問他：“這個電話能打嗎？”

    “能��！”莊游呵呵笑著，這有什么不能打的！早告訴他們了離桐桐遠(yuǎn)點，最好當(dāng)自己死了一樣，非不聽嘛！“你可以叫律師告訴對方，我如果也告的話贏不贏先不說，一定能叫天下盡知的。以我的名氣他不該懷疑�！�

    “打給海珍女士嗎？”

    “那你以為桐桐是威脅誰呢？”那個楊明誰搭理他？威脅的就是海珍。楊明現(xiàn)在有債務(wù)，她是不會離婚的。一旦離婚，就虧大了！只要不離婚，這威脅就永遠(yuǎn)有用。

    羅群嘖了一聲，“林雨桐這么精明個人，怎么會是你們生出來的？”

    莊游一把掛了電話，然后將窗簾重新拉起來，蜷縮在沙發(fā)上看向擺著父母照片的方向，良久才微微閉上眼睛。

    于是，還在停車場的海珍就又接到律師的電話。

    海珍：“我知道了。關(guān)律師，我存著你的手機號碼吧，以后我再有什么事聯(lián)系我的女兒，先打給你，好嗎？”

    關(guān)律師不想得罪老板，“我的咨詢費，按照時間收取，半小時之內(nèi)五百�！�

    “那我能咨詢您一次嗎？”海珍問說。

    “五百�！�

    海珍加了關(guān)律師的微信，關(guān)律師也通過了。然后海珍轉(zhuǎn)了五百過去，問說：“請問，我真的做錯了嗎？”

    “您確實侵吞了您女兒的財產(chǎn)。”

    “我是她的媽媽，我的都是她的！我爭取的是我的利益，也是給她的利益�！�

    “你無權(quán)替另一個人做決定，不管你是誰，你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都不可以�！�

    海珍掛了電話，靠在座椅上久久未語。事已經(jīng)成了這樣了，不能再鬧的更難看了！女兒告繼父，前夫告前妻，莊游的知名度那么高，真要是鬧開了，別說做生意了，就是出門也不用了吧！

    她搓了一把臉，重新對著鏡子化妝，然后給老楊發(fā)消息：我在機場接你，到了嗎？

    楊明很意外，趕緊回過去，“怎么來接了？”

    “天冷，你上哪打車去！”說了地址，叫楊明自己過來。

    楊明受寵若驚，“今兒是怎么了？”

    海珍嘆氣，“事拿不準(zhǔn)，找你商量商量�！闭f著，上了車。她指著那手表，“買了，兩百多萬，真要送吧，我又舍不得。咱們先去把這退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聽說有那種三五十萬就能參加的節(jié)目，試試那個行嗎？”

    “兩百多萬？”

    “所以我舍不得嘛！”海珍白了他一眼，“干嘛那么看我？我就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

    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覺得我這人心捂不熱，就跟我藏心眼呢！行，你怎么想我都行。我這人嘴不好，但心好不好的，不到事上不能知道。放心吧，我不跟你鬧，這會子同舟共濟過難關(guān)，鬧什么呀？”

    我沒那么想你。

    “我呀，為了你的，把我的親閨女都弄丟了。你呢？卻還以為我”

    別別別！別哭呀，我的錯！我的錯行嗎？楊明試探著問：“是桐桐不愿意一塊過年？”

    “還不是怨你？！”

    行！怨我，“孩子大了想飛就叫飛吧，桐桐乖順，從來沒叛逆過。許是叛逆期延后了！等過些年，年過三十了，做了父母了，也就慢慢的能體諒父母了�！�

    “我不這么想也沒法子呀�！焙Ｕ溟_著車往前走，“桃桃吃不了硬的，咱再去超市買點食材吧，給孩子弄點好吃的，大過年的，孩子也饞”

    楊明長吁一口氣，覺得雨過天晴了。

    海珍緊緊的攥著方向盤，看著前面的紅燈，再看看從機場上空劃過的飛機：總以為這孩子靦腆、軟弱，除了長相沒有一點像自己的地方。而今再看，其實她跟自己很像，要狠是狠的起來了。不想翻臉的時候，她能忍著，要多乖有多乖；想翻臉的時候，毫不留情。

    這樣也好，至少她不受欺負(fù)。

    既然你能飛，那就飛吧！飛多高都行。

    飛的再高也是要落地的！

    一下飛機，冷冽的空氣就鋪面而來。桐桐將大衣裹了裹，果然比京城還冷，“幸好多帶了幾件大衣�！�

    四爺搓了搓手，“是冷的邪乎�！�

    “三面環(huán)山，小盆地氣候，北風(fēng)加持下，冷空氣堆積，這里比周圍其他地方要低個兩三度。”桐桐把帽子往下拉，遮住耳朵，“快走！凍死人了�！�

    好容易取了行李出來了，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有個瘦高的小伙子不停的朝這邊招手，“哥，這里�！�

    四爺看過去，想起來了，“李北？”他揚起手打了招呼，這才低聲跟桐桐說，“是姑姑家的表弟�！�

    李北顛顛的跑過來，到跟前才看清楚：哇哦！這么漂亮。

    他不好意思的撓頭，接了行李箱：“那個姐，咱走吧�！�

    走吧！

    不管什么車，四爺坐進(jìn)去好似都憋屈的慌。車子動了，四爺朝窗外看了看，“去新區(qū)走西面是不是近點？”

    “舅舅和舅媽還在家屬院這邊了，說是這邊暖和，先在這邊吃兩頓飯，晚上再過新區(qū)去�！闭f著，回頭跟哥哥使眼色：不懂嗎？你帶女朋友回來了，老尹想在老同事面前炫耀炫耀。

    懂了！懂了！

    李北開著車給桐桐介紹，“好玩的地方挺多的，改天我當(dāng)導(dǎo)游，咱好好轉(zhuǎn)轉(zhuǎn)�！�

    行！怎么著都好。

    桐桐看著窗外，現(xiàn)在哪個城市都發(fā)展的挺好的。新城區(qū)有新城區(qū)的特色，老城區(qū)有老城區(qū)的風(fēng)貌，都打旅游這張名片呢，確實是有很多可以玩的地方。

    路上花了幾乎一個小時，車子才拐進(jìn)了老城的一個家屬院。

    轉(zhuǎn)了兩個彎之后，就看到一個單元的門口站著兩個身高特別高的人，桐桐就看四爺，四爺點點頭：沒錯！這就是原身的父母了。

    李北就笑，“迎出來了�！�

    車子停下來，四爺先推開車門下去，“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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