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你懷疑什么?”
“今日所見,是三姑娘�!眿邒邠�(dān)憂的看向王妃:“老奴是憂心,若三姑娘不是被害,會不會是甄家有什么難言之隱�!�
若是三姑娘心有所屬,與人私奔,甄家無可奈何,此雖有欺君之行,然其中苦衷也當(dāng)體諒。
王妃搖頭:“當(dāng)時,三姑娘才十三歲,她少見外人,能與誰私奔?便是心有所屬,甄家若是顧念,就不會將人報上來。難道就不怕三姑娘年少莽撞,惹出天大的亂子來?甄應(yīng)嘉不是甄應(yīng)良,他不糊涂�!�
“那是老奴弄錯了?若不然,哪有不回家的道理?”嬤嬤就說,“看衣著并不名貴,家常穿戴,像是小門小戶之間的小婦人。出門只帶一個丫頭,一個車夫,甚是寒酸。所乘坐也不過一竹棚馬車添香油錢給了一兩銀而已,銀質(zhì)發(fā)黑,并非上等銀錢。”
而甄家那般門第,姑娘養(yǎng)的金尊玉貴。一腳出八腳邁,乳娘、教養(yǎng)嬤嬤、大丫頭小丫頭,數(shù)十人伺候尚且不夠。
若那真是甄家三姑娘,為何落魄至此,卻不回甄家。
王妃沉吟:“若不是不想回,而是回不去呢?”
“被害?”
王妃點頭,忙道:“找世子來!快!”
世子被喊來,王妃吩咐說:“沿河瞧瞧打聽,問問前年秋里,可有什么奇怪的人和事一村一鎮(zhèn),詳細(xì)打探,千萬莫要漏掉什么。”
是!
大安在城門口吃著豬頭肉,喝著小酒。直到看到奶奶讓盯著的人出城了,他這才真的好好吃了肉,酒拎回去慢慢喝。
“出城了?”
“是!帶了數(shù)十人,一起出城去了�!�
桐桐點頭:“去吧!早早歇下,今兒不勞動你了�!�
查吧!三四天的時候,該是能查出來有個疑似甄家三姑娘的人。
二月十八,貢試院的門打開,舉子狼狽不堪的從里面出來。
四爺也不遑多讓,金銳親自接回來,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受苦受罪了。泡在熱水桶里一刻鐘,洗干凈之后,沒有猶豫一點,套上衣服就先往炕上去了。
桌上的飯菜也不管是什么,扒拉的嘴里,而后漱口后往被窩一趟,轉(zhuǎn)臉便鼾聲震天。
王洛來跟診脈都沒有把人吵起來!
考的好壞一蓋不知,一直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可算是歇過來了�?歼^就算了,桐桐都準(zhǔn)備好了:“明日就是法會!”
讀書人考完了,也都緩和過來了。這段時間,著實是沒有什么事情!榜單公布得在一月之后,三月底,杏花盛開,因此,這也被稱為杏榜!
外地來的舉子何曾見過宮里的氣派,有這等盛世哪能錯過?
甚至在春闈之前,千佛寺附近能租住的地方預(yù)訂出去了。
金家人也想搭伴去瞧瞧,大太太鬧了這么久的脾氣,在老太太說想去法會之后,也知道順著臺階下來了,安排的井井有條,天不亮一大家子就都坐上了馬車,往城外去。
女眷們坐在一輛車上,男人多是騎馬。
因著人實在是多,出城都有些擁堵了。
桐桐坐在馬車上,臉上遮著輕紗。圍帽在人多的時候容易被碰到,干脆以輕紗遮面。
大太太夸這么著好,叫大姑娘和二姑娘取下圍帽上的輕紗,遮住臉。
桐桐遮住,那是桐桐沒圓房,還是姑娘。像是小曹氏這樣的婦人,反倒是不用了。
大太太跟曹氏說這個甄家:“看似無爵位,可將來怕是得有天大的爵位。貴妃的娘家,將來太子妃的娘家,這便是未來的承恩公府邸。富貴比之賈家有過之無不及!又占據(jù)江南富貴風(fēng)流,可算是除了天家之外,天下第一家了。
這家的姑娘,陪王伴駕者有,入王府做王妃世子妃者有。這等門第,莫說人家嫡出的姑娘等閑人高攀不起!便是那近宗遠(yuǎn)宗的姑娘,誰家要是得了去,那真是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曹氏滿臉的驚嘆:“等閑誰敢肖想這般人家?”
“可不是?說句實話,咱家這倆姑娘養(yǎng)的,尚且不如人家府里的丫頭尊貴。”
曹氏:“”婆婆是大戶人家丫頭出身,別提丫頭這一茬。
她小心地看了婆婆一眼,老太太閉著眼睛,像是不曾聽到。
她又小心的看了兩個兒媳一眼,小曹氏滿臉不以為然,桐桐則:“”甄家姑娘確實挺金貴的!
嗯!特別金貴!大伯娘定要記住這個話!
[1080]紅宇瓊樓(22)加更
紅宇瓊樓(22)
王妃看著這高高大大的菩薩雕像,眼神沉凝。
在知道三姑娘可能還活著之后,她就找畫師畫了她記憶中的永昌公主,畫像上的臉逐漸與船上那個小婦人的臉重合了。
將這副畫像拿給從金陵帶回來的小丫頭看,小丫頭一臉的篤定:“三姑娘!這就是三姑娘。”
三姑娘酷似永昌公主,這是她得到的答案。
為了把穩(wěn)期間,她拿著這幅畫像找到了太后宮里的老嬤嬤:“側(cè)妃的生辰快到了,本妃不知該送何等生辰賀禮。想了想昔年給永昌公主做伴讀,便請人做了這副畫像,您老人家瞧瞧,像還是不像?”
不僅老嬤嬤說像,便是太后聽說了,拿過去瞧了又瞧,也說:“像!極像�!倍笥值溃骸皞�(cè)妃倒是不隨永昌的長相�!�
王妃點頭:“是啊!倒是有些隨貴妃娘娘的樣貌�!敝杜S姑姑,好似也并不出奇。
太后不喜甄貴妃,對太子側(cè)妃也一直淡淡的。
更遑論皇后乃是繼后,亦非太子生母,又怎會喜歡側(cè)妃?
昨日剛得了一個消息,世子沿河打探,查問到前年秋里,曾有人打撈出一具死尸,還打聽到,曾有一對年輕的男女問詢過此事,甚至在那女尸的墳前祭拜過,且這一年的年節(jié),那荒墳都有祭掃的痕跡。
雖不知祭掃之人是誰,但不難判斷出,有人知道那個女尸的身份。
甚至于那女尸身上的東西都被高價買走了。
而巧合的是,差不多的時間里,有對更夫夫妻,從河里撈出個姑娘,還剩下一口氣。恰逢一家富戶的兒子病重將死,欲沖喜。這姑娘便入了這一家,誰知兩人皆活。
據(jù)見過這姑娘的人說,此女貌美伶俐,一瞧就出身不凡�?上У氖牵故穷^部受傷過重,竟是不記得前塵往事。
當(dāng)時兒子說的時候,她揪心非常。
卻不想峰回路轉(zhuǎn),富戶家的兒子去年順天府秋闈,高中解元。今年下場春闈,這才有了千佛寺替相公求平安,被自家的嬤嬤看見的事。
而今,當(dāng)日做媒的劉三姑已經(jīng)被秘密請到王府別莊,畫像她也辯認(rèn)過,她說:“長相是像的,只是四奶奶神采飛揚,觀之可親�!�
她又根據(jù)這個描述,與當(dāng)時自己所見的一眼結(jié)合,請畫師重新畫了一幅,劉三姑便道:“更像了,這便是四奶奶。”
而后,王府又秘密的將當(dāng)鋪掌柜、客�;镉嫛剖瑵h子一起放在了別院,只等將來宮中查問。也是為了保護(hù)他們,省的被殺人滅口。
可以篤定,甄家三姑娘英姐兒,就是金家四奶奶,而今的解元娘子。
不過,此事不能急于捅破,甄家若不認(rèn),奈何?
從撈尸的漢子那里知道了金家解元和甄家三姑娘都問了些什么,帶走了什么,她就猜測:當(dāng)日碰見她自金陵返回京城,必是她忘了前塵往事,但根據(jù)身上的線索,找尋了回去。無奈,木已成舟,便也只能如此作罷了。
所以,需要將每個環(huán)節(jié)摳死。
而今還需要找到更夫夫妻,這二人因懼怕而連夜出走,不知往何處去了,尋找他們需要時間。
還有,東宮有一媵女名甄貴,她頂替了二姑娘,可她原來是誰,這需要去金陵驗證;側(cè)妃身邊有一叫紅梅的婢女,這是進(jìn)宮之前名冊上就有的名字,此人只能叫紅梅。
可真正的紅梅應(yīng)該是三姑娘的貼身侍婢,如果所料不差,那句女尸才是紅梅。
而這個假紅梅,原來又叫什么呢?
況且,三姑娘等閑不見人,那二姑娘呢?二姑娘去沒去過寺廟?見沒見過別人家的女眷?這些女眷不揭穿,那她們的奴仆呢?
甄家就沒有被趕出來的下人?就沒有被發(fā)賣的下人?這些人都沒見過二姑娘、三姑娘?
把這些人證都聚齊了,對方才能辯無可辯!
而今,需要先撕下這層皮,而后看太子想怎么樣!他如不遮掩,就得徹查;他若遮掩,我就有罪證。
只看太子想怎么選!但不管怎么選,太子都不敢叫太子妃死在這個時候,面對天下士子,他怕讀書人的口誅筆伐。
王妃楊氏看向身邊這個從金陵帶回來的小丫頭,問說:“今日之后,我便認(rèn)你為義女!許你十里紅妝,將來風(fēng)風(fēng)光光送你出嫁。”
小丫頭跪下,鄭重的行禮:“是!奴婢定然將事情辦好�!�
楊氏將其扶起來:“去吧!”
主持大師急匆匆過來:“王妃,山下來報,貴妃因身體抱恙未能成行,側(cè)妃已出京城�!�
楊氏嘴角微微勾起,貴妃本也沒打算來,她對外說要來,不過是為側(cè)妃造勢。等勢成,她便臨時更改主意,今兒側(cè)妃便是主角。
貴妃不來正好,側(cè)妃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jì),且嫩呢!打她一個措手不及,看她如何應(yīng)對?!
“那快去山門口迎駕!”
桐桐不用銀翹扶,她抱著四爺?shù)谋郯蚧煸谌巳豪锿缴先�,周圍盡皆南腔北調(diào)屬于各地舉子的聲音。
這所謂的山地勢緩,著實不高,不過一刻多鐘便上來了。許多人從山林中穿上來,人頭攢動。
這是毫無景致可言的。
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巨大的雕塑聳立在高處,上山者無不膜拜。高僧們在菩薩腳下坐著誦經(jīng),一聲聲梵音使得周圍慢慢的安靜了起來。
空曠之處擺放了許多的竹編蒲團(tuán),凡來者盡可坐于蒲團(tuán)之上靜靜的聽經(jīng)!
桐桐和四爺才坐下聽了兩段,便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肅穆的鑼聲,這是開道鑼,有貴人來了。
于是,誦經(jīng)聲止住了,香客盡皆起身,看向山道。
果然,好生威嚴(yán)的依仗。
太子妃的依仗略減而已,這一行護(hù)衛(wèi)過千,宮人五百之眾,前呼后擁,好一個皇家威儀。
大太太趕緊跪下:“恭迎側(cè)妃娘娘!”
周圍的人盡皆跪下:恭迎側(cè)妃娘娘。
一片一片盡皆拜倒。
四爺和桐桐對視一眼,并沒有對著儀仗的方向,他們只對著悲憫世人的菩薩,跪了下去。
周圍亂糟糟的,誰管你怎么跪的?
都只去看那側(cè)妃娘娘,就見一鵝黃禮服的女子從車輦上下來,有一面珍珠穿成的簾子自發(fā)冠垂下,半遮面容。
那禮服上鳳凰飛舞,頭上鳳簪七尾,熠熠生輝。
桐桐嘴角勾起,好生張揚,七尾鳳簪只有貴妃、太子妃有資格佩戴。便是親王妃,嫡公主,亦是非恩賞不可佩戴。
敢佩戴此物,必是甄貴妃賞賜。
甄貴看著滿目盡皆俯首跪拜的人,眼中含笑:“平身!”
桐桐能聽見大太太的聲音:“謝側(cè)妃恩典�!�
周圍人盡皆看向大太太,都猜度這是大戶人家的夫人。
桐桐回頭看她,就見她面色潮紅,極其激動。
而此時,陪側(cè)妃出行的王妃們與誥命們,盡皆繞行至高處,有侍衛(wèi)攔著,與觀禮百姓隔開。
甄貴看向菩薩,在禮官一聲聲的主持中,上香,行禮,祈禱。
那一舉一動,合乎禮儀,動作行云流水,盡顯皇家風(fēng)范。
王妃楊氏跟在甄貴后面,一板一眼的做。她的視線數(shù)次落在甄貴膝下的蒲團(tuán)上,心中不無焦急。
就在此時,甄貴覺得膝下有什么東西蠕動了一下,她微微低頭,就見蒲團(tuán)的縫隙里,伸出一個蛇頭來,這青蛇吐著信子,正朝外游走。
她驚叫一聲,‘啊’的一下跳了起來。
宮人急了,紛紛上前。楊氏距離最近,她去扶甄貴,打落了她的頭飾,遮住面頰的珍珠簾被打了去。
坐的遠(yuǎn)是看不清發(fā)生了什么的,只能聽見有人喊著:“蛇!蛇!側(cè)妃的蒲團(tuán)下有蛇”
好些人都站起來,想看個清楚。
就在此時,桐桐清楚的聽見一個尖銳的女孩的聲音:“菩薩顯靈了!菩薩顯靈了!那不是太子側(cè)妃那是甄家二姑娘!二姑娘不要玩了!菩薩怪罪了!”
然后還是這個女孩的聲音:“菩薩勿要降罪,二姑娘并非有心!”
說著就喊:“二姑娘摘了鳳簪!快!”
勛貴女眷紛紛起身,尤其是幾位親王王妃,面色大變:這話是何意?
小姑娘的聲音滿是驚恐,她是真害怕了,但還是得喊:“菩薩!菩薩!二姑娘是駙馬與袁氏所生庶女,并非永昌公主所生三姑娘二姑娘知錯了!莫要降罪!莫要降罪!”
周圍一片嘩然之聲,陪著甄貴出宮的有甄貴妃給的宮人,也有她自己的丫頭。
丫頭們一聽見菩薩顯靈,便真的怕了,噗通往下一跪便請罪:“菩薩勿怪!我們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有那舉子憤然起身:“我等堂堂男兒,膝下有黃金。拜天拜地拜神拜佛,拜君拜師拜至親!我們習(xí)得文武藝,乃是為了輔佐君王,匡扶天下。一卑賤庶女,竟敢堂而皇之忝居君位,受百姓子民大禮,真是豈有此理!”
后面不知誰喊了一聲:“若此事為真,定要敲響登聞鼓一問天子,此乃何意?”
有一年過五十的長者,從人群里走了出去,看著狼狽不堪,已經(jīng)慌神的女子,見了一禮,而后問道:“敢問,此確乃東宮側(cè)妃否?”
有宮人便呵斥:“豈有此理,此不是側(cè)妃能是何人?”
這人再問:“此女確乃永昌公主之女,冊封為東宮側(cè)妃否?”
王妃楊氏一臉著急,卻又輕輕‘無意間’踹了蒲團(tuán),又有一蛇自蒲團(tuán)出,吐著信子直往甄貴腳邊去,到了跟前,便直立了起來,似有攻擊之意。
甄貴嚇的瑟瑟發(fā)抖,不能發(fā)一言!
“二姑娘二姑娘想想駙馬想想袁姨娘”那女孩的聲音如瘋癲了一般:“你把三姑娘扔下船冒名頂替三姑娘陰魂不散找你來了”
話音才落,那蛇一下竄了起來,沖著甄貴的面門
[1081]紅宇瓊樓(23)一更
紅宇瓊樓(23)
那青蛇被西安王妃一把掐在七寸上,順手便扔了出去。而甄貴卻被這蛇,嚇的暈了過去。
老舉子看著跪著的仆從:“菩薩在上,爾等需得說實話,是誰指示你們欺哄天下?”
“正是!今日在上者乃菩薩,我等才來上香,以供香火!那山野所供奉邪神諸多,若此刻將邪神擺在高處,以蓋頭遮面,我等亦蓋跪拜么?此等偷天換日之事都敢妄為,豈不聞欺人乃小惡,欺君乃死罪,欺天必會報應(yīng)己身”
甄家?guī)サ难绢^在宮內(nèi)時日尚短,這一驚嚇真嚇到了。
況且,原身必不是只帶了紅梅一個丫頭,只是她近身服侍而已。其他人本也不是甄貴的丫頭,只是攝于主家,不敢不從罷了。
若不然,自小便服侍的姑娘突糟此時,她們慣性便會先去護(hù)著。
可看這些丫頭,第一反應(yīng)是身子朝外傾斜。
她們懼怕甄貴多余親近!
“奴婢一蓋不知,主家讓我們認(rèn)二姑娘為三姑娘我等不敢不從!”
“奴婢原服侍的是三姑娘,只是一覺起來,袁姨娘便指著二姑娘說這是三姑娘彼時在船上,袁姨娘說,若有不從,扔下去喂魚”
桐桐心說,果然如此!
這一切都在西安王妃的算計里:她出身中原楊氏,乃是將門之后。后嫁于西安郡王,可西安郡王原為西南夷人首領(lǐng),后歸附朝廷,封為郡王。
西南多山,多賴西安郡王治理。此地,朝廷難以征伐,也難以治理,首領(lǐng)愿意歸附,此地屬于朝廷,不愿意歸附,那邊遁入山中,以山為屏障,以朝廷而言,奈何?
這才是西安郡王妃敢干這事的底氣。
早年,西北征戰(zhàn),朝廷發(fā)兵,從西南夷人征調(diào)五千人馬,郡王親自領(lǐng)兵,在戰(zhàn)場上,楊氏的哥哥救了郡王,郡王求娶了楊氏女為妃。
楊氏女后來能被選為太子妃,可見皇帝對太子的寵愛。西北與西南兩股勢力雄踞,這便是太子的底氣。
只是后來太子年長,楊家丟失兵權(quán),此并非楊家之錯。只是楊家被太子連累,皇帝想限制太子的權(quán)限而已。
可惜,太子弄反了!
王妃楊氏婚后在西南數(shù)年,前些年才回京城。這也就是她為什么能用蛇作為利器的原因。
西南之地,常以蟲蛇為伍。夷人捕蛇御蛇,眼前這一出戲,真的不算什么。
這位王妃好似也沒有隱藏是她算計的意圖,她將此事鬧的很大,大的處理不好,她不介意逼迫她的丈夫叛離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