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桐桐:“”她沒法說她帶的前足夠,只能說:“我先去打聽打聽,不問怎么知道呢?他們敢扣下,必然形成了灰色的鏈條,什么東西什么價格,都有數(shù)呢!賣的也都是咱們這樣的人,便是價格高一些,應(yīng)該也有數(shù)吧�!�
姜山:“也行吧!安全第一�!�
“我也出不了機場,沒事�!蓖┩┱f著,就追著已經(jīng)走開的艾瑪:“艾瑪,你等一下�!�
艾瑪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姑娘,亂糟糟的金發(fā),淺藍(lán)色的眼睛,她站住腳看過來,:“有事?”
桐桐低聲跟她交流,問她:“若是從當(dāng)?shù)刭徺I設(shè)備,是不是會比返回來更便捷?”
艾瑪秒懂:“哦!買噶的!”我怎么沒想到!
[1268]歸途漫漫(75)三更
歸途漫漫(75)
兩人結(jié)伴,往前面大廳去。
桐桐左右看看,艾瑪指了指服務(wù)臺一個極為漂亮的女性工作人員,“她,怎么樣?”
能在機場晚這套,那么上層管事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工作人員中有這么漂亮的女性,上層管理者若是男性,怎么可能看見這么美好的姑娘沒有想法?若上層管理者如果是女性那么這個只做服務(wù)性質(zhì)工作的員工就該想:領(lǐng)導(dǎo)嫉妒我的美貌,打壓于我。
桐桐就笑,朝艾瑪點點頭:可以試試。
兩人過去,以尋求幫助的姿態(tài),“請問在哪里可以找到不!是‘賣到’我們的行李!你知道的,女人出門很麻煩的,有我們準(zhǔn)備的衛(wèi)生用品,有內(nèi)衣內(nèi)褲拜托!”
艾瑪一副祈求的姿態(tài),對方一臉笑意:“對不起,很抱歉女士,沒能幫助到您�!�
桐桐的胳膊搭在前臺上,她的外套順勢也搭在了前臺上。然后手從前臺上偷偷伸出去,用手里的錢戳了戳這工作人員。
對方看了一眼,假裝去給兩人倒水,遞水的功夫,捏住了桐桐手里的錢。
桐桐順勢一收:啥也沒說就想拿錢?
她喝著水,一口一口的,然后沉默的看著對方。
這姑娘這才說:“去側(cè)門找普拉欣!”
桐桐將水喝完,若無其事的講錢放在杯子里,放在桌上,“謝謝�!�
這工作人員將手蓋在杯子上,假裝放杯子,將錢倒入手中,然后趕緊放好杯子,把錢塞進口袋。
錢進入了口袋,她的手放在衣兜里把錢展開,可是不對呀:長度不對!
偷偷一看,這姑娘罵了一句FUCK,這是半張錢。若是消息屬實,對方又守信,她才會支付剩下的半張。
典型的不輕易信人,不輕易吃虧。
寧可最后毀了這個錢,也不會叫你白白得到。
普拉欣看起來就是個門童,眼睛比較靈活。桐桐這記憶力算是好的,但是看除了亞洲人之外的人臉,好似總是不大容易記住。
她也不能很好的分辨這一類人的年齡,甚至于美丑都模糊了。除非各別特別的,一眼能看出長的好的,其他的真的很難。
在她的眼里,這就是個普通的白種人的相貌。
艾瑪指著大廳的方向:“她叫我來找你,我們想買一些合心意的行李”
普拉欣看了兩個人一眼,“你們需要什么?我得無店里問問有沒有合適的”
艾瑪才要說,桐桐卻給攔了:“這得看你們拿出來的是不是我們想要的!如果是,我們根據(jù)我們身上的錢來購買,若是錢不夠,那只能表示遺憾�!�
好老實的話語。
桐桐又說:“我們在機場,你們的店在哪里,我們能出去看嗎?什么時候能出去?”
結(jié)果以為很嚴(yán)的把控,其實不然,普拉欣給了一個數(shù)字:五百美金!
一個人五百美金,保證你們能走出機場。
這個消息比贖回行李還叫人興奮,老馬當(dāng)機立斷,“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護具可以不要,但能盡快離開,這比什么都重要�!�
艾瑪這次沒有選擇跟桐桐一起,她覺得這個錢是不需要花費的錢。
這個可以理解,各自的需求不同嘛!
一千五百美元,從約單的機場里出來。
關(guān)于行李,誰都沒提。他們急切的找尋肯跑著死亡公路的‘出租車’,確實有干這一行的,單程價格一千八美元。
經(jīng)費是有限的,只這兩項就花去三千多美元,這真的一項很大的開銷。
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司機,還暫時不能走,車輛需要檢修。頂在后天出發(fā),這又得去住酒店。
而最好的酒店里竟然已經(jīng)住了來自全世界近千名媒體工作者,甚至到了必須打地鋪的程度。這里有武裝保衛(wèi),住這里很安全。
三個人要了一間套房,套房貴呀,可還是要了。桐桐住里面,老馬和姜山打地鋪睡外間。
直到酒店了,桐桐才給家里打了電話:“都挺好的!一路順利,還算太平。這邊的酒店安保條件很好,幾乎所有的記者都住在這里”
給家里是這么說的,給四爺這么一說,四爺就懂了,“滯留了那么多人。”
是的!滯留的人很多。
四爺:“”他說:“這證明不太平!”也就是你要走的那一條路,可能近期內(nèi)被頻繁轟炸過。
桐桐:“”是的!就是這個意思。
“行李的事就算了,我給你留的那個電話你打電話,他常年在ZHONG東做生意,有他的門路。在那邊戰(zhàn)需品是可以買的,防身的東西你覺得有必要的話,也可以脫他購買”
桐桐:“”qiang的話就算了,作為媒體人員,不攜帶武器,無攻擊的理由;一旦帶了武器,那就不好說了。射殺你都不需要理由的!
有些東西,這是紀(jì)律,咱別違紀(jì)吧。
她只說:“我會看著辦的!沒事,你放心,我覺得還行�!�
都到了這一步了,你不行也得說行。四爺交代她:“別過線!身邊還有同事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真出事了,在別人的地盤上,你能走脫,同事呢?以后來來去去必須從那里經(jīng)過的同事呢?”
你也不過是要一個經(jīng)歷,一是站穩(wěn)腳跟,獲得話語權(quán);二是給你以后的每一步動作所用的能力,找一個合理的出處罷了。
有些時候可以冒險,有些時候真不用,咱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桐桐:“”我知道!別管什么勢力,跟對方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能保證事情更順利,都該合作。
但是他說了,她就一副接受了建議的樣子,也聽從了他的安排,找了他委托的人,從對方的手里拿了許多三套護具,連同很多日用品和食物藥品,食物都是方便面火腿腸之類的,可算是幫了大忙了。
老馬和姜山也就沒客氣,三人三套護具,搭乘了‘出租車’,踏上了死亡公路。
桐桐坐在車上,看著外面。馬路上,不時的有坦克和軍車路過,也有民用的車?yán)�,大巴,中巴,還有像是自家乘坐的這樣的小汽車。
有那小汽車被燒成了框架,就那么黑漆漆的在公路上停駐著。
再往前,有一輛中巴車的框架,據(jù)說,被襲擊時車上有二十余平民,全部死亡。
遠(yuǎn)處的棕櫚樹和椰棗樹從眼前閃爍而過,路兩邊都是鐵絲網(wǎng),雖然只是網(wǎng)子,但是感覺跟大自然隔得好遠(yuǎn)好遠(yuǎn),連那羊群都好似在另一個世界里。
半路上下起了雨,不得不關(guān)上商戶,景物被隔離在雨幕之后,只在偶爾能看清因戰(zhàn)火燒的只剩下黑漆漆的樹干,他們在雨中挺立著。
司機說:“過來這段日子,就是旱季�!�
旱季長達六個月,一滴雨都不見。
行走了兩天,在半路上,突然轟隆一聲,緊跟著車子劇烈的顛簸了起來,車子因為這震顫朝邊上沖了過去。
桐桐一把拉住司機的胳膊,這會子她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們?nèi)齻人會輪流坐副駕駛,不為別的,只為陪司機說話,怕他困了。
她拉著方向跑:“油門油門”
炮彈離得很遠(yuǎn),但后面的車像是瘋了一樣往前跑。
司機一腳油門,在混亂的交通中前行。
姜山和老馬一人一臺相機,快速的捕捉著畫面。后面濃煙滾滾,不知道被擊中的是什么。
司機喊著:“回來不要探出去”
桐桐看著后面的車,也喊兩人:“你們回來,我從天窗上鉆出去”她脫了外套,里面是緊身衣,又纖瘦,車的頂棚窗打開,她真的能鉆出去。
她卡在這里不能動,抓拍著遠(yuǎn)處的火箭彈朝公路上發(fā)射的畫面因為襲擊燃燒起來的車輛,因著這個變故而逃命,慌不擇路,發(fā)生車禍的亂撞這種情況下,車根本就無法停下來,哪怕減速等來的也是數(shù)車連環(huán)碰撞的慘禍。
雨后的冷風(fēng)吹的她整個人都麻木了,直到邊境的難民營附近,車才算減速,緩緩的停了下來。
她鉆回車?yán)�,將相機遞回去。
老馬看著這姑娘:“還好嗎?”
桐桐笑不出來,燃燒的車?yán)锒际侨�,而下了車,她一樣笑不出來�?br />
兩國邊境這么大規(guī)模的難民營,這邊的路很不安全,可還是有大量的難民涌入。
而這一天,桐桐出現(xiàn)在了新聞里。
他們?nèi)齻人,分成了三個方向去采訪。
老馬負(fù)責(zé)去邊境駐軍那里采訪邊境溫泉的問題,姜山去采訪難民管控的問題,而桐桐進入了難民營,去采訪難民。
林家的人天天守著新聞,到底好不好,在新聞里看到的最直觀。
難民營是簡陋的帳篷,畫面里能看見對采訪者好奇的男人,也能看到攬著孩子的女人,更能看到滿地跑的赤腳孩子。
他們衣衫不整潔,面容憔悴,每天能領(lǐng)到一定數(shù)額的食物。
桐桐蹲在一個小男孩的身邊:“你跟誰逃一起逃出來的?”
小男孩靦腆的對著鏡頭笑:“跟我媽媽”
“你媽媽呢?”
“死了。”
“那你之后怎么辦呢?”
“不知道!”
鏡頭一轉(zhuǎn),鏡頭里的是個哺乳期的媽媽,她抱著不足半歲的孩子,不停地抹眼淚:“我沒有母乳了我希望我的孩子不要餓死”
電視上的記者沒有做一句評論,只拍攝最真實的畫面,只與難民做最近距離的接觸,看他們的飯,看他們的飲用水,看這里的老人、婦女、孩子都是怎么生活的。
這記者蓬頭垢面,風(fēng)把頭發(fā)吹的散亂,她的語調(diào)微沉,言語卻清晰:“記者林雨桐在伊lk邊境難民營為您帶來的報道”
[1269]歸途漫漫(76)四更
歸途漫漫(76)
坐在電視機前面的人,是很難想象這條新聞是怎么來的。
采訪并不是你想采,人家就接受的。
就像是進入難民營一樣,桐桐以關(guān)注女性和兒童的遭遇的名義,非常強勢的要求進入。在你客氣的申請,對方不搭理的時候,那只能想其他的辦法,只要能進去,什么辦法都行。
老馬去邊境駐軍采訪,但是他的相機出來的時候就被檢查了,并且強行刪除。幸好老馬留了一手,他拿了微型設(shè)備,偷著也拍的,雖然畫面有些糊,但是算是拿到了難得的一手資料。
而姜山是被人暗地里索賄,你給錢財能讓你進去跟隨并拍攝。
人生地不熟的,四處都是持qiang的人,得跟這些人交涉,是需要很強大的內(nèi)心的。
四爺關(guān)注的跟家里人關(guān)注的點有點不一樣,沒過多久,在桐桐說她到達了那邊的首都巴格噠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姜山拿著話筒的手上有一片烏青,而他的整個采訪,幾乎都是以左臉對著鏡頭,保持著側(cè)身的姿勢。
這就不對了!他把電話打了過去:“出事了?”
桐桐:“”
此刻她已經(jīng)在分社內(nèi),里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戰(zhàn)損后的痕跡,院子里種著的菜苗都枯黃完了,她此刻蹲在菜地的邊上,手里拿著小鏟子,扭頭看了一眼落日的余暉,“也沒啥事?”
“還不說實話?”
不是不說實話,“我沒受傷”
就是前天去超市,本來自是尋找素材,看看自開戰(zhàn)以來,當(dāng)?shù)匕傩盏纳顮顟B(tài)。畢竟,這個首都看上去并不亂。
M軍的軍車、士兵滿大街都是,該國普通的民眾好像也在正常的過著日子,一切看上去好像也沒有那么糟糕。
老馬皺眉,問說:“這就屈服了?”占領(lǐng)了首都之后,不見多激烈的反抗。當(dāng)然了,在先進的武器加持下,反抗也是徒勞無益。
這就導(dǎo)致了,穿過了死亡線,來到以為的戰(zhàn)爭最核心的位置,感覺卻也還可以。
跟分社的兩個同事一起出門,結(jié)果碰到了販賣qiang支的商販,就在超市前面的廣場上擺著攤子,跟國內(nèi)那些擺攤的沒有什么不同。就擺在那里,明碼標(biāo)價,給錢就可以拿走一支。
這在國內(nèi)絕對是比較罕見的場景了。
姜山就說:“我去交涉一下,看看對方是否同意咱們拍攝。”
結(jié)果去了一問,人家很熱情,甚至比國內(nèi)路邊賣烤腸的都熱情,十分配合的接受了采訪,全程錄制了下來。
對方甚至十分熱情的教桐桐怎么使用這種qiang支。
正拍攝著呢,有M軍車開來,對方在稽查qiang販子,攤主被M大兵摁在了地上,周圍的本國民眾把這一片給圍了,呵斥對方如此的暴力野蠻。
眼看鬧起來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些伊LK人,不清楚是不是幫派
勢力還是什么勢力,他們拿著武器驅(qū)趕普通民眾,其中就包括桐桐他們這一行。
在M軍押著人收繳了qiang支離開之后,亂糟糟的環(huán)境里,也真沒聽到誰說了什么還是誰喊了什么,然后這一支神秘的武裝力量突然朝普通民眾掃射,目的好似是要驅(qū)車離開的一家人。
那家夫妻兩個,帶著兩個孩子,大的不過十來歲大小,小的也不過才七八歲而已。
桐桐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的時候,看見的是子彈落在了車上,周圍的人一哄而散,尋找掩體。桐桐順勢一滾,躲在了廣場邊雕塑的邊上,手里的相機不停地拍攝著。
車邊站著的男人叫罵著,而后一梭子子彈飛了過去,桐桐是眼看著男人和他的妻子給射中,倒地。而那個年長的孩子,被射中了脖子,但應(yīng)該不在要害地方,稍后該是還有救。
倒是那個小女孩,腹部中彈。
而那個位置距離姜山極近,那孩子跟姜山的女兒年歲相當(dāng)。孩子就倒在眼前,姜山出聲了:“NONOSTOP”
他從另一輛車后站出來,然后舉起雙手,用英語跟對方交涉:“她還是個孩子她還是個孩子請求你們停止”
對方卻看到了姜山掛在脖子上的相機,馬上便有人走了過去,拿著槍托對著姜山的肚子就是一下,等姜山倒下去,又扯姜山掛著的相機。姜山跪在地上,身子彎著,護著相機,把脊背留給對方。
桐桐將伸手的背包扔了出去,沖著那個領(lǐng)頭的腦袋砸了過去,砸完就離開了剛才的位置,一片忙亂中,桐桐揪住了領(lǐng)頭的那人的腰帶,拔了他腰間的匕首,然后站在支撐攤位的石頭上,勒住了這人的脖子,用阿拉伯語告訴這人:“叫停手叫停手”
“�!�
停了,那么些qiang同時指了過來。
桐桐看老馬,老馬臉都白了,他喊姜山:“還好嗎?”
姜山?jīng)]事,相機還在。他暫時起不了身而已。
桐桐跟這人交流,不能交惡,但凡還要在這里采訪,就不能給對方交惡。她跟對方說:“我想給閣下做采訪,不知道閣下肯不肯接受?”
這人咧嘴一笑:“都會死的!”
“但還有更多的媒體記者將鏡頭對準(zhǔn)這里,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將照片或是視頻發(fā)了出去。那么,閣下,這必不是您所希望看到的。你們的人這么做,是什么理由?你們有什么樣的整治訴求,我想,閣下也希望被整個世界所了結(jié)?我能知道,您是反薩嗎?對方是薩一方的人嗎?我不信閣下是個濫殺無辜的人”
“當(dāng)然,薩的統(tǒng)治下,民眾的生活也十分艱難”
桐桐舒了一口氣,只要肯說話就好!至于是真是假,這不重要。哪怕是胡說八道呢,自己也得當(dāng)真事來辦,如此,自假這一行才能從qiang口下逃命。
“那我放開您,我信您的信譽!如果可以,請幫我聯(lián)系您的長官,我非常急切的想要采訪他”
事情的始末大概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姜山被批評了,批評的很嚴(yán)厲!他的行為太沖動了,不僅救不了那個孩子,還可能搭上他的性命,乃至這一行人的性命。
姜山:“”可有時候救人幾乎是本能,一個孩子在你面前傷了,本能就會想著呼救,救下這條命。要看著鮮活的生命在面前逝去而無動于衷,做不到的!
“那種情況下,為什么不放棄相機!任何時候,你的生命都是高于一切的!”
姜山認(rèn)錯,接受批評,深刻反省。
唯一僥幸的是,那兩個孩子被送到醫(yī)院,然后救活了,都保住了命。
同樣的,桐桐也被批評了。姜山已經(jīng)遇險,再有人冒出來,可能會引起對方對整個群體的仇視。那么此刻,最理智的做法應(yīng)該是按兵不動,對方只是毆打,而并不是要姜山的命。這個時候,你冒頭做什么?
桐桐寫了檢查了,認(rèn)識到錯誤了,就是這么個事。
再鏡頭上看到姜山側(cè)臉,是因為另一邊臉挨著地面,被大面積擦傷了。手上的烏青是被軍靴踩在上面有了淤血而已,問題也不大。其他的傷都被衣服遮蓋住了,看不見的。
四爺:“你們還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