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招工？
“跟部隊合建！”四爺?shù)吐暤溃骸案刹繌母鱾�單位抽調(diào)，自愿報名。”
桐桐：“”條件艱苦，未必有人樂意去。
“各個生產(chǎn)大隊有三個名額！”算是招工招一部分，“有技能的優(yōu)先。”
桐桐就說：“不如把小海放到農(nóng)場，能開拖拉機(jī)這算個特長�！�
四爺搖頭，咱去這地方有咱的打算，可但對于關(guān)小海來說，雖然拿了工資，可還是換了個地方種地，還更辛苦。那就不如給他放到縣城！
女婿跟兒媳婦還不一樣！他還是去人力車管理所，里面蹬人力車的，原先都是縣城里拉黃包車的。能坐的起黃包車的本就不多，金鎮(zhèn)跟人談生意，必然是用車的。當(dāng)年常年包車的老張，而今是里面的一個頭頭，事都是說好的。再加上縣城周邊有了廠子，也需要能跑遠(yuǎn)道的人。
誰有面子誰進(jìn)嘛！下次關(guān)小海來，就告訴他這件事，先把他塞進(jìn)去。剛好天慢慢涼了，要給人力車加棚子，要維修這些個東西，他去正好。
行吧！這也有半年了，關(guān)家老兩口換著來了好幾回，關(guān)小海是得空就來。小麥?zhǔn)樟酥�，有了新糧食，關(guān)母整了一篦子黑面花卷，叫小海給小如送去了。
黑面雖粗糙，但確實是細(xì)糧。
這次小如回來送弟弟妹妹，關(guān)母又叫小海送來了十個雞蛋。
又不是誠心不過了，態(tài)度到這里，知道我們在意什么就行了。
隔了一天，關(guān)小海又來了。秋里的嫩南瓜，這玩意高產(chǎn)，他用筐子背上四五個，“媽，給你放著炒菜蒸包子�！�
桐桐剛下班，正做飯呢，順手就撈了個南瓜叫小海去洗：“那就炒個嫩南瓜�！�
小海洗了個最小最嫩的，又去燒火。桐桐一邊切菜，這才一邊說：“你爸給說好了，去人力三輪管理所，也不要你去跑，就多長些心眼，多學(xué)學(xué)維修的技術(shù)！”
小海愕然的抬起頭來，趕緊站起來：“媽，您看”
“以后，城里也會有汽車，有公交，也需要司機(jī)，更需要維修。得自己心里有數(shù)，你爸只能想辦法把你塞進(jìn)去，能不能混的住，混的開，還得你自己�！�
“噯！您放心，媽，我肯定好好干。”
“宿舍是沒有的，也不分房！你爸給找了人，租公房住，一月花不了幾個錢。就算是你們兩口子在縣城安了家了�！�
“噯噯”
關(guān)家再是如何也沒想到，親家給自家兒子找了一條路，愣是給送到縣城去了。
老關(guān)說：“你老丈人是有本事�！卑涯莻�服務(wù)社弄的紅紅火火的，都成了公社的鬧市了，“那你看，我哪一天過去一趟，謝謝人家�！�
“謝啥？謝不是見外嗎？”關(guān)小海就說，“您別管唄！人家是一個女婿半個兒，我就當(dāng)我是個兒，不就行了�！�
老關(guān)：“”你可真是虧了你先人了！
把關(guān)母氣的：“真是有奶就是娘�！�
“看您這話說的，有奶的不喊娘，那就只能等著餓死！”能給一口吃的，能活命，我喊娘咋了？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老關(guān)氣的把旱煙裝不到煙斗里，“老二，男人要站在人前硬邦邦的像個漢子，就不能叫人笑話�！�
“那要是拿了我老丈人的好處，沒叫人家姑娘過好日子，全塞給爹媽兄弟，這就叫漢子？這不是忘恩負(fù)義嗎？”關(guān)小海坐在邊上，“再說了，人家這工作是給我的，是給女婿的，不是給關(guān)家的�！�
胡說八道：“我知道，這是看見你老丈人得勢了，你就看不上土里刨食的爹媽了！人家還沒看不起我們，你先看不起我們。”
“你跟我媽土里刨食，這是實情。我老丈人得勢，這也是實情。那您說，拉著我跟你們土里刨食好呢？還是跟緊我得勢的老丈人好呢？我就是把先人羞了，又能咋？先人也沒能叫我過上好日子呀！您折騰來折騰去，也是不想叫我過好日子。那你說，我該咋辦？”
老關(guān)不言語了，被這不要臉的氣的著實不痛快。按照禮節(jié)，真應(yīng)該去一趟的！感謝感謝，這真不是錯的！這一家子里要是出一個端公家飯碗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關(guān)母坐在炕上長吁短嘆的，好半天才說：“老二，你是心狼了！你是端了飯碗，不想管這家里了�！�
“我還要咋管？我十四上開始掙錢養(yǎng)家，現(xiàn)在連小妹都成年了，我還要咋養(yǎng)？我?guī)椭B(yǎng)了他們，那是給你們盡孝呢！難不成他們能記我的恩，將來我老了，他們能對我好？”關(guān)小海就起身，“我連夜的就去縣城了，也沒啥要帶的�！�
這就是扔下父母徹底不管，自己奔前程去了。
關(guān)母嚎啕大哭，這生了個什么孽障！這個事真不怪人家媳婦，這事一點征兆都沒有，老二也是突然才知道的。他沒還沒來得及跟他媳婦說，他媳婦也沒來得及給他挑撥。這就是個狼，才一有前程，就立馬把爹媽都舍了的狼。
關(guān)小�？钢约旱谋蝗欤律岩矝]兩件，繩子一綁，肩膀上一掛，這就能上路了。
他邊走邊哭，要不然咋辦呢？
家里要給弟弟結(jié)婚，這都是要大宗支出的，自己還沒爭一分呢，家里就等著拿自己的工資辦事了。
剛開始去的工資是學(xué)徒工，工資不高！這種工資要拿幾年還不知道，我要是貼補(bǔ)家里，咋跟媳婦交代。
家里沒這份工資，就覺得一般的媳婦就可以！
家里要是有了這份工資，那自家媽真就覺得一般的姑娘配不起他兒子。她愿意多花點代價娶個更好的。
不是挑揀這個黑了，就是挑揀那個矮了，或是人家說話不大方事真不是這么個事。
就像是當(dāng)初娶小如，談好的，在彩禮上金家要的中規(guī)中矩，自家媽還挑剔呢，說是小如是家里的長女，下面的兄弟不成年，以后少不得叫幫忙去給金家出苦力。
雖說婚事成了，可心里一直不滿意。直到小如嫁進(jìn)來把彩禮全帶過來不算，金家還另外陪嫁了兩床被子，兩身衣服，一籠子的母雞，這才滿意了起來。
婚后，又因為那一籠子母雞，鬧了起來。
那母雞是才開窩的母雞，下了蛋積攢著，是為了小如吃的，或是用雞蛋換點針頭線腦的，她花起來方便的。可自家媽總要那母雞，說放到一起養(yǎng)，然后就多收蛋。
小如就是不給，婆媳倆鬧了幾次，小如生氣了，把那一籠母雞賣了，這才消停了起來。
婆媳倆的矛盾最開始就是因為那一籠母雞的！
前年冬天，有人給老三說親，都差不多說好了�？赡且荒瓴皇翘砹诵∪鐔�？家里多了一口勞力，收的就多了。自家媽看不上之前說的那個姑娘了，說那姑娘家家里姊妹六個，不是個能生兒子的，給了彩禮也沒錢給嫁妝，不同意了。
今天自己要是應(yīng)承了，由著他們辦事�，F(xiàn)在給老三說的那個姑娘，自家媽還會不愿意的，覺得人家配不上她老三，又得說人家矮，娘矬矬一窩，想找一個高一點的媳婦，畢竟，家里能拿的起更高價的彩禮。
他們將來要養(yǎng)老錢這是應(yīng)該的，可拿我的一點一點的補(bǔ)老三的短板，憑啥？
窮不擇妻，他沒能耐自己談的愿意跟他的，那就別挑揀！既窮又沒本事，真就給他個拔尖的媳婦，他守得住嗎？
丟人也罷，羞了先人也罷，誰不是奔著好日子去的？
他一邊走，一邊擦淚。
夜里的秋風(fēng)吹著，倒是不覺得冷。凌晨四點到了縣城，去是食堂的后門。
后門有人拉煤，這就準(zhǔn)備開工了。早起要供應(yīng)饅頭包子，蒸饃饃可不得凌晨四五點起來？
一聽見里面有動靜了，他就敲門：“我是關(guān)小海，找小如。”
“金師傅，有人找�！�
門開了，小如一邊戴廚師帽，一邊看他：“走了一晚上？”她把人往里面拉，“男宿舍都起來了，你去睡去�！�
結(jié)果就看到行李了，小海一邊哭一邊笑，把報名通知單給小如看。
小如：“”怪不得前兒爸爸來縣城了，怕是辦這個事的。說壓小海半年還就壓半年，陽歷的二月份中下旬到九月的上旬，可不就整整半年。
然后小海又拿了一張公房的單子遞過去：“房子爸給辦好了�！�
小如接過來一看地址，然后朝后門的斜對面指了指，“那里？”
嗯！安家的房子跟她上班的地方相距三十米。
小如：“”在這里工作唯一的壞處就是早班得起早，凌晨四點多就得干活。晚班的話，也得八九點之后才能休息，廚房總得收拾好。
爸爸是把能考慮的都考慮到了，不知道怎么托人的，才能正好把房子安排到這里。
[1367]世俗煙火（36）一更
世俗煙火（36）
把這么多孩子都安排出去了，這其實是一件特別打眼的事。
而關(guān)小海的事，卻并沒有引起多大的關(guān)注，只有一個原因，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
四爺提前知道消息，說大概率要建農(nóng)場，緊跟著這個通知就下發(fā)到各個單位和生產(chǎn)大隊。
單位上就是自愿報名，大家各自安穩(wěn)，可農(nóng)場還是荒地，眼看冬天了，去了之后住在哪里？吃什么？這不都是問題么？
誰愿意去受罪。
精神才一傳達(dá)下來，桐桐就去找了陸勝利，自愿報名去農(nóng)場。
陸勝利都不能理解：“你看，單位也重視，公社也重視”
“正因為領(lǐng)導(dǎo)器重，這才更應(yīng)該有覺悟。那地方艱苦，咱們單位要說起沒有負(fù)擔(dān)，那就數(shù)我了！我是上面沒有老人要照看，下面沒有子女拖累，孩子們都大了。我們兩口子都去，在農(nóng)場就安家了。
而且，也不是沒有私心，小的上學(xué)去了，回來之后看安排。但三個成年的子女，都在縣城。農(nóng)場的位置緊靠縣城，抬腳就能到，相互能照看�！�
竟是鐵了心要去！
這種態(tài)度值的肯定，“那行！咱們單位就報你了。那你抓緊交接交接，半個月之后得去報到�！�
噯！
四爺也是這個話，跟馮軍說了一聲，馮軍就說：“小池塘困不住蛟龍，換個地方也好！”新的單位新作為，是能人總能出頭的。人家這是奔著前程去的，不能攔。
不僅不能攔，他還硬撐：“軍地合建，回頭給你引薦三團(tuán)團(tuán)長，說起來，我們也是老戰(zhàn)友了�！�
“好！回頭我踅摸了好酒，再專門請您�！�
就這么地，由農(nóng)戶轉(zhuǎn)為商品糧，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從這個公社跳出去了。農(nóng)墾做的好了，未必受當(dāng)?shù)毓茌牎?br />
這事鯉魚躍出了龍門，不受困了。
兩人得給省城，給三個孩子都發(fā)電報，告知將來地址變更的事。隨后就是收拾東西，隨時準(zhǔn)備搬家。
結(jié)果家里一撥一撥又一撥的人來找關(guān)系，為了生產(chǎn)隊那三個名額的。
就因為這個，已經(jīng)打了好幾架了，誰不想要這個名額。
金大發(fā)，也就是金鎮(zhèn)的伯父也來了，他有兩個兒子，也就是金鎮(zhèn)的堂兄弟。老大金順只有兩個姑娘，老二金利只有一個兒子。
也就是說，金大發(fā)和金大財這哥倆，金大發(fā)這個當(dāng)哥哥的雖然有兩個兒子，但下面子息不旺，兩個兒子只給他生了一個孫子，叫金大貴。
金大貴跟金福和金祿年紀(jì)相仿，在家里也就是種地。
金大發(fā)求上門來，想要這個名額！金家在村里只這兩房，“你們要是在村里，那咱金家得人頭旺！你們這一輩本家兄弟四個，下一輩兄弟七個，這在村里說話，那真是有分量的�？涩F(xiàn)在呢？你們這一走”
金安那一房說不起話，我們這邊呢，只大貴一根獨苗，“咱就拉不來票！”
四爺：“”這個時候爭搶這個，本身就不靠譜。但是呢，金大發(fā)這個大伯，倒是比金大財那個親爹靠譜些。
桐桐也記得，是金順家媳婦何竹英拿了十個雞蛋過來，叫給四爺養(yǎng)身體的。
人家的好，咱記著呢。
桐桐就先問了一句：“金巧和金雀沒說對象吧？”
�。�
金大發(fā)明白過來了，忙說：“沒說呢！有媒人介紹了好幾個，你大嫂子都沒看上。”
“沒想著給哪個招贅？”
“不！不！不招贅。過的好在哪里都一樣”誰家的好小子往出招贅呀？
桐桐就說：“那就不急嘛，好小伙子多著呢。”農(nóng)場那邊是軍地合建，以后要安家，這成家是必然的。有合適的介紹一個，等金巧和金雀安頓下來了，小貴遲個一兩年未必沒機(jī)會。到時候不管是金巧還是金雀家女婿給使力，還是四爺怎么運作，你都不惹眼了。
明顯拉不來票，還非塞進(jìn)去干啥？
金大發(fā)一拍腦門：“糊涂了！糊涂了！”說著就起身，“那你們忙，我先走了�！�
回去的金大發(fā)就說兩個兒子，“都悄悄的，別言語，這事跟誰都別提！要不然都是事�！�
明白！明白。
金順就說：“回頭要搬家，我借騾車給送一次�！�
金利想了想，“得抓緊拾柴火，給金福、金祿送過去！肯定還是缺柴火的。”
這又不要咱花錢，就是出些力氣嘛！金鎮(zhèn)家的那口子一開口就問小巧和小雀的婚事，肯定是心里擱著這個事的。
人家這法子對著呢，給倆姑娘找個吃商品糧的對象，嫁過去就自然安排進(jìn)去了。有了這個關(guān)系，也等不惹眼了，事才好辦。
金大發(fā)不折騰叫孫子去了，金大財找來了，意思是咱金家得把力往一塊使，看能不能給金開搶一個名額。
可這哪里搶得上，人腦袋都能打成狗腦袋。
才不把金開的名字報上去，下面就有人喊：“金開是犯了錯誤被單位開除的，有啥臉參選。”
給金開鬧了個沒臉，坐在下面不言語了。
然后推選，選出個葉進(jìn)寶，選出個劉海強(qiáng)，還有一個叫李狗蛋的。
也才宣布，楊保糧不干了：“你們?nèi)冶F(tuán)”只有你們?nèi)赵诖謇锏膭荽�，“劉家跟李家選葉家人，葉家跟劉家又選李家的人你們玩的怪好嘛！我名額要是不作廢，我就去公社告你們”
這種的，根本避免不了！事實上族大，人旺，你再怎么選，還得是這幾個人。
金大發(fā)朝兒孫一擺手：回！回！不摻和這個事。金鎮(zhèn)辦事，悄悄的辦，等大家知道了，人家都走了。在這里嚷嚷個啥，沒用。
果不其然，沒啥用。
第二天還是選了那么些人，但是楊保糧卻不鬧了，他給安排看牲口去了，活輕松。這就是交換的條件。
葉進(jìn)寶是葉貴陽的兒子，葉貴陽就一再交代，“你跟金福金祿關(guān)系都好，你金鎮(zhèn)叔你也認(rèn)識，這次，你金鎮(zhèn)叔報名也去了，去了大小都是個領(lǐng)導(dǎo)。有事別逞能，找你金鎮(zhèn)叔去，多聽話對你沒壞處�！�
嗯！知道！
“給你們?nèi)齻�人都說到，要學(xué)會抱大腿。你金鎮(zhèn)叔跟你嬸兒要是用你們，就手腳麻利點。勤快的人不招厭！你怕是還不知道，你金鎮(zhèn)叔連大女婿都安排了。人家誰都沒言語，已經(jīng)報到上班了。咱安排一個你都難，人家一個人安排那么些人”
知道！知道我金鎮(zhèn)叔有見識。
“那就行了！那就沒啥要交代的了�！币膊慌履愠鲩T被人欺負(fù)。
桐桐和四爺不用誰送，收拾好之后，跟著供銷社拉貨的車提前出發(fā)了。順路而已，到了地方放他們下來就行。
站在鹽堿灘邊上，把行李都放下來，不多不多，還有那么老些。
司機(jī)是熟人，問說：“要我送不？”
不遠(yuǎn)處有幾個帳篷，這是籌備小組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四爺朝司機(jī)擺擺手，“不用！你忙吧�！�
成！那就走了。
車一走，桐桐就看地面：沒有塵土飛揚。
鹽堿地，腳下看到的這一點，好似鹽堿程度叫高，土質(zhì)堅硬。抬眼往出，看上去地上像是下了霜一樣，白花花。只有稀疏的鹽蒿子長在上面。入秋之后，這鹽蒿子也都泛黃了。
桐桐蹲下去，扣了扣地表的土疙瘩，這玩意，除了種鹽蒿，帶走土壤里的鹽分，種那么三五年，看看能不能種點像是洋蔥一類的東西。要不然，這咋辦呀？
四爺跟著蹲下來看了看：“種鹽蒿，然后養(yǎng)殖羊？”
嗯！這地方得三五年吧。
四爺起身，看看一眼望不到頭的鹽堿灘，這真的是個相當(dāng)巨大的工程。養(yǎng)地，培肥土壤，當(dāng)然是沒問題的。但想要立竿見影的效果，還是得排鹽，洗鹽，使得土壤鹽分含量降低。
這主要就是水利工程的，排是排，灌是灌，必須得分開，更得注意控制地下水位，再不行就得把田地抬高。這要是全靠人力完成，真的是滄海變桑田了。
他抬腳往帳篷那邊去，說桐桐：“做箱子上先歇著�！�
桐桐坐下了，跺了跺腳，彎腰揪了一根草叼在嘴里：這里的吃水是個問題！
洗衣服倒是不用愁的，這里的水堿性大，別管多大的油氣，手里隨便一擺弄就干凈了。但是長期吃這種水，對人并沒有好處。
她看向遠(yuǎn)處的河流：河是一條河，若是實在沒法子，只能從河里取水了。
從河里取水不成，單就衛(wèi)生條件就難達(dá)標(biāo)。
四爺就指著河對面，“河岸東邊，莊稼長勢良好，不行就在河對面取地下水，修個水塔，給河上架上大的輸水管，將河岸對面的井水引過來，作為咱們得飲用水�！�
籌備指揮部的總指揮叫褚東平，他是軍裝褲子，發(fā)黃的白襯衫，肩膀上披著軍裝外套。這個金鎮(zhèn)一說，他就從帳篷里往出走，遠(yuǎn)眺河對岸的莊稼地，然后罵了一句：“娘了個B，一河相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不過，你說的也是個辦法，從對面取水，沿河多修幾個水塔，保證咱們一萬人口的生活問題呀�！�
說著，這才想起來，“對了你說是帶著家眷來的吧？那個誰林桐是吧？”這兩人的是資料他也看了，單位給的評價都非常高。
他喊人：“去兩人，幫著把人接來�！�
接來得安家！家怎么安呢？地下一米半，地上一米半，因為地下一米半，倒是不用顧慮用什么木料，小孩胳膊粗細(xì)的木料就能用。豎起來，用泥一封，頂棚也用這種木料棚起來，加泥加草密封，住多大，挖多大，就是這個住宿條件了
[1368]世俗煙火（37）二更
世俗煙火（37）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