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金喜把車停下來,孫平把手里的手電筒打開,桐桐伸手要了:“你倆站在原地別動!”
兩人都沒動。
桐桐看見了吉普行駛過的痕跡。農(nóng)場有吉普車,但是車輪胎磨損的有些嚴(yán)重,自家這邊開的相對仔細(xì),去的路段也是固定的路段,幾乎不爆輪胎。
但是這一輛吉普的輪胎是新?lián)Q的,這是嶄新的輪胎才有的痕跡。
車從拐彎那邊行駛過來,然后急剎車停下來,停頓之后,倒車,從另一邊的岔路口走了,不是回縣城的。
它是從縣城出來,像是要往農(nóng)場的方向,都拐過來了,好像又覺得走錯了,于是倒回去,換了個方向走了。
桐桐往回走,彎著腰,用手電筒照著地面。有一片腳印雜亂,雪后將化未化的路面上,痕跡很清晰。有自行車在這里摔倒的痕跡。
順著這凌亂的腳印,桐桐朝兩邊找去。蘆葦叢里,有煙蒂。
金喜急忙喊:“媽,不能再朝里面了�!�
“你倆過來看!”
這倆湊過來,看見這有人呆過的痕跡。
金喜說:“這也不是蹲便了�!蹦菢拥脑�,有那坨東西。腳印也應(yīng)該是分開的。這明顯就是有人站立之后留下的痕跡。而且是長久的站立,因為這個痕跡有小幅度挪動的痕跡。
孫平面色一邊:“這一片至少站過四個人,腳印的大小和花紋都能看的出來�!边@是有人藏在這里了。
桐桐退出來,看的更仔細(xì),然后撿到了棉鞋上的扣子。
這扣子,她遞給孫平:“你媽今天出門是不是穿著那雙烏紅的棉鞋�!�
孫平倒是沒注意!
“肯定是的!”桐桐指著那扣子,“那是一雙開顏的舊棉鞋,開顏長的快,鞋小了。我家這邊暫時沒人能穿這雙,你媽穿去了。孩子的棉鞋樣式,沒用攜帶,用的是扣子。這扣子是開顏她媽在百貨公司上班的時候,買來的瑕疵扣子。”
論斤買,家里幾乎用的都是這種扣子。
桐桐用手電筒照著前面:“有人盯上農(nóng)場了,埋伏了你媽!這你媽在遭遇埋伏的時候,故意雙腳蹬著,留下了這個線索”要不然,一個大人,扣子在快掉的時候就縫制好了。
想把扣子弄掉,只要卡主哪里一用勁就下來了。這是劉南生主動留下的。
孫平急了:“去哪了?”
桐桐用手電照著正前方:“金喜,你先回去找你爸,把情況告訴他。就說順著這條路往南,南邊有防空洞,叫他帶人接應(yīng)”
“我跟孫平去您”
“快!別啰嗦�!�
金喜不敢再說了,拎著車子一掉頭,蹬的飛快。
桐桐也上了車子,說孫平:“坐上來!快�!�
兩人一輛車子,桐桐還叫關(guān)了礦燈和手電筒,往前趕去。往南一路下坡路,便是下坡也蹬的飛快!不平整又濕滑的路面,黑燈瞎火的,就這么趕著往前走。
劉南生艱難的吞咽,頭上被淋了水,水結(jié)了冰。身上穿著棉衣,棉衣已經(jīng)被水澆濕有三個小時了吧?
她看看孫成的手腕上的表,只問:“幾點了?”
孫成也是火氣極大,再不說,只怕農(nóng)場那邊就驚醒了。孫平必然是要滿世界的找他媽的。他看了一下表:“十點十二了�!�
十點十二了!自己要是上夜班值班,會告訴兒子的。沒告訴,就是會按時回家。特殊情況也會告知,但從來不會因為閑事耽擱的過了十點還不回。便是耽擱,也會想辦法叫人捎話的。
要是十點不見歸,他必然要找!出門的話,沒有自行車,自能去隔壁找老金和林大姐。老金是個老狐貍,林大姐向來膽大心細(xì)。農(nóng)場里藏著那么大的秘密,他們比誰都驚醒。
小崽子,才吃過幾年的飯,敢玩這一招?當(dāng)真是找死!
稍后見
整理人:
Annh,
15:44
[1453]世俗煙火(123)二更
世俗煙火(123)
“大伯娘,我無意針對你!但是,我不能看著你們脫離了方向,有所察覺,而無動于衷!你最好是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大伯娘,這最后一點情分可就沒有了”
“情分?”劉南生自嘲的笑了:“我對你們可謂是仁至義盡了!看在你大伯的面子上,沒有難為過你們吧!梨花嫁到農(nóng)場,我雖沒有關(guān)照,但絕對沒有為難。你呢?你跟我將情分!不用,我們之間再沒有情分可講了�!�
“行!不講情分�!睂O成朝前走了兩步,蹲下來跟劉南生對視:“你可要想清楚!今晚上你要不說,那”
“那什么?”劉南生嘲諷的笑:“我在冒死傳遞情報的時候,你還是個奶娃娃,你來威脅我?什么陣仗我沒有見過?就你們這幾個小崽子,我會怕?”
孫成艱難的吞咽,劉南生有多硬,他是真知道的。
但事到了這個份上,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他站起身來,喊人:“拎一桶水來!”
是!有水,帶著冰碴子的水,才從河里打上來。
水放在邊上,孫成又退了一步:“把她的頭摁到水里,叫她醒醒神!”
是!
真有人摁著劉南生的頭摁進(jìn)了冰水里,冷、嗆水,無法呼吸的窒息,而后從水里被拎起來,再被逼問:“說不說?!”
劉南生越發(fā)笑的厲害,孫成又朝后退:“再摁”
話還沒落音呢,空蕩蕩的防空洞就聽到了急促的奔來的腳步聲。
孫成喊著幾個人:“戒備!”
‘咔咔咔’,槍上膛!
這邊才擺好姿勢,就見黑暗里闖入兩個人來,明顯是一男一女。
孫平瘋了一樣往前跑,借著火光可以看的見,這些人竟然敢動刑。
桐桐一把攔住孫平,拽住他,慢慢的往前走:“你們這些人公器私用,打擊報復(fù)?”
啥意思?
孫成站出來:“林主任,話不是”
“你住嘴!”桐桐一把將孫平推到邊上,自己先上前去,邊走邊說:“當(dāng)年你大伯在打游擊,你大伯娘在做地下工作他們?yōu)榱藙倮�,把親生的三個孩子交給你父母照顧!結(jié)果呢?孫平多虧了你們奶奶,才保住了性命!你父母呢?為了一口糧食,害死了你大伯和你大伯娘的兩個女兒”
孫成瞪大了眼睛:“”這說的是什么?
孫平被師傅推到一邊,也沒反應(yīng)過來。師傅這話當(dāng)真是主次一換,孫成再也狡辯不得了!
桐桐一臉的氣憤:“你大伯娘饒他們一命,沒有告他們,沒把他們送到監(jiān)獄里,結(jié)果呢?換來的是什么?恩將仇報!你在這里趾高氣昂,吆五喝六,可你自己到底是公心還是私心,你自己清楚。要不是你大伯娘,你父母就是殺人犯,你就是該打倒的壞分子!你還能有機(jī)會站在這里?沒人扒了你的皮,你就當(dāng)你是個人了”
這些話說的又快又急,又都是家事,句句都在指責(zé)孫成公報私仇,公器私用。那些持槍的又不是窮兇極惡,再加上沒有接到命令,當(dāng)然就不會真的開槍。
一直到這個人走到了跟前,然后揪住孫成的衣領(lǐng),‘啪啪啪’的連著甩耳光子,孫成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這人又捏住孫成的下巴,“怎么?無話可說了?”
孫成想說話來著,這人也沒捂住他的嘴,也沒卡住他的脖子,可也是怪了,真就是一點聲兒也發(fā)不出來。
桐桐冷笑:“怎么?把你的老底揭了,無話可說了?你這種壞分子,從你父母開始,根子上就是壞的!我看就得查一查,查一查你父母害死你大伯的子女,真的只是舍不得給飯吃,覺得活著浪費糧食?還是有別的想法。他們是不是還有別的立場,別的信仰!”
孫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氣的眼睛都紅了:你無中生有!你血口噴人!
桐桐拍了拍對方的臉,然后說邊上的幾個人:“這件事情,我敢擔(dān)保!我叫林桐,你們應(yīng)該聽過我!我這人口碑如何,你們只管去打聽。我出身根正苗紅,我的父親是糧站的雇工,我也是農(nóng)民到工人,是新社會救了我”
這個看過電影的都知道,對她印象深刻,卻都是好印象。這么一個人怎么可能說假話呢?
“我的子女里是有知識分子,但是,當(dāng)年他們都是農(nóng)民,是相應(yīng)國家的號召,這才考大學(xué)!不為別的,就為了給國家做貢獻(xiàn)。我的女兒上過戰(zhàn)場,是戰(zhàn)場下下來的軍醫(yī)!知識分子是可以被團(tuán)結(jié)的,他們不是敵人,對吧?”
對!這個是對的。
“那我是敵人嗎?”
那當(dāng)然不是了!
桐桐就指著他們手里的家伙:“你們都是被這個壞分子給蒙蔽了,這個槍口能對準(zhǔn)自己人嗎?”
他們把手里的家伙給收起來,退了子彈。
“我反應(yīng)的這個問題,你們可以跟你們的領(lǐng)導(dǎo)反映�!蓖┩┮荒樀恼\懇,“至于劉大姐的情況,我覺得你們可以走正常途徑,來調(diào)查嘛!怎么能用這個辦法呢?這是對敵人呀!你們確定劉大姐是敵人嗎?”
就有個年紀(jì)看著只有十五六的,他站出來,“那你們弄石材,給勞改人員鋪地面;弄木料,給勞改人員做家具”
“這話誰說的?這不是造謠嗎?”
啊?
桐桐指著外面:“走!咱馬上走,咱去看看去看看那些石材和那些木料到底是干啥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這是誤會了?走就走,去看看去!
正說著呢,外面腳步聲急,金喜在外面喊:“媽,在里面嗎?”
“在!都把家伙收起來,一點小誤會。你們不用進(jìn)來,我們這就出來了�!蓖┩┱f著,看孫平,“去!把你媽背上,咱都走�!�
孫平急忙過去看自家媽,劉南生拍了拍兒子:別怕!沒事!幾桿槍而已,你師傅這不是三言兩語的,解除了這個危機(jī),‘卸了’對方的武器么?怕什么!
渾身濕透,四肢都被打折了,頭上那么大的血口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卻被水澆,又被摁在水里。
桐桐拉了孫成起身:“走!咱先走!”然后喊孫平,“我們先走,你給你媽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了,把你的大衣給你媽船上�!闭f著,又把圍巾摘下來扔過去,“把你媽用這個綁你身上�!�
噯!
要走了,桐桐看了站在角落的蘇大民一眼,啥也沒說,轉(zhuǎn)身就出來了。
這么一行人一出來,何文紅帶著人站在外面。金喜站在邊上,帶著的全是保衛(wèi)科的人。保衛(wèi)科也是扛著家伙來的,子彈一樣上膛了。
等何文紅看到落在最后的母子,他從腰上拔出qiang,這些混賬,真該都突突嘍。
桐桐一把給摁住了何文紅的手:“把您也驚動了”說著,就給使眼色:“一點小誤會,不過是被壞分子利用了!懷疑咱們得石板和木料的用途,進(jìn)而懷疑咱們得立場。”
“懷疑就來問呀!這是干什么?”
“是啊!到底是年輕。也不想想,勞改的人跟咱有什么關(guān)系,得搭上咱們得前途,家人的前途,做糊涂事。別跟年輕人一般見識,叫他們?nèi)タ纯淳托辛�,多大點事�!�
何文紅:“”是��!為這個的,這些人才能付出多少代價。林大姐跟老金一樣,越是生氣,越是不動聲色。今兒要是放話,兩邊火拼一場,哪怕不是qiang,只肉搏,那打完了,事就了了。
可這么大的事,卻輕而易舉的叫它過去了。不用問,這是氣的狠了,也要來個狠的。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不打的狠了,往后的那么些年,誰都想算計一把還得了?不管是對內(nèi),還是對外,都該震懾一番了。
有些東西,敢擺在明面上,那必然是有道理的。我擺的誰都看得見,不怕人說嗎?若沒有后手,那不是找死嗎?
那東西,都假裝看不見,那就沒事;誰想拿那個說事,那這事就大了。不見人命,這事是過不去的。
孫成這種人蹦跶出來不奇怪,蘇大民被人利用,這要不奇怪。唯一叫人意外的是,劉南生下班時間,她一個人出門。
下班是晚上六點,下地的職工是按照太陽走的。冬天能上工的時常本身就不長!下午四點半以后,天就暗了!就得下工了。
一般是五點半之后,天就黑透了。
六點,天黑之后,她一個人出門。這事之前開會就強(qiáng)調(diào)過,注意安全!別說晚上了,就是大白天,最好都得與人同行,至少兩個人。不得參與外面的所有活動。
當(dāng)然了,這么做的目的是就是防著受外面的干擾,亂了人心之后,都沒處下爪去!把問題說的越是嚴(yán)重,職工越是重視。
劉南生覺得,在這個上面她沒問題,壓根就沒想到安全的問題�;蛘�,她不是沒考慮這個問題,而是在于蘇大民!劉南生便是公開批評過蘇大民,可也堅持認(rèn)為蘇大民是個肯干實干,有苦先吃的好同志。
若不是她力挺,蘇大民能是隊長呢?
這么些人,一起回了農(nóng)場。也進(jìn)入了關(guān)押勞改犯的地方,然后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地面上確實是青石,可青石上全是石屑。也確實有木架子,有桌椅。
可木架子上放的是小石塊,有人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著各種工具。這些犯人正拿著工具,在鑿石頭。
孫成不能說話,卻也愣住了:這是干啥?
桐桐拿著石塊:“刻字呀!這得學(xué)習(xí),得練習(xí),然后我們打算打磨一條長十里的石壁墻,石壁上都是偉人語錄!”說著,就問孫成:“這立場有問題?”
孫成:“”打磨石頭是苦差事,不能說優(yōu)待!雕刻語錄,這是思想改造。誰也不敢說立場有問題。
可要是立場沒問題,我就成了公報私仇,公器私用了!不成!不能這樣。
人都出去了,放其他人回去匯報去,卻把孫成扣押了。
四爺交代保衛(wèi)科的科長:“老伙計,今晚叫這小子跑吧!”
對方愣了一下,就低聲道:“我親自辦�!辈慌�,治不了大罪;跑了,可就得要這小子的命!
明天見
[1454]世俗煙火(124)一更
世俗煙火(124)
劉南生傷的很重。
四肢骨折,關(guān)節(jié)斷裂,甚至于出現(xiàn)了關(guān)節(jié)粉碎性骨折。被人攻擊頭部的時候,用手臂遮擋,頭部沒有受到致命性的傷害,但是身上受的傷就重了。
小意見的外傷病人多,她又是女性,因此,只她跟護(hù)士留在里面:“您還有哪不舒服,您要告訴我”
劉南生渾身的疼,小意的手收腹部按:“這里?這里?”
“嗯!”
劉南生悶哼一聲,十分痛苦的樣子,頭上的喊‘嘩啦啦’的往下流。
小意心里有數(shù)了,又檢查其他地方,良久之后才從里面出去。
半夜三更,農(nóng)場的領(lǐng)導(dǎo)今晚都在醫(yī)院。小意推開治療室的門,摘了口罩,除了四肢的傷,還有:“肋骨斷了三根,尾骨骨折,左肩胛骨骨裂,掌骨指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頭部外傷感染,腦震蕩,冷水澆透數(shù)小時,再晚一會,人會失溫的。而今因外傷和受寒,高熱”
傷的特別重!可以說從頭到腳,都被棍棒擊打,能活著等到營救,那得是劉場長知道怎么規(guī)避要害,她有經(jīng)驗。
小意低聲說:“現(xiàn)在需要藥品!但是我不建議動病人。哪怕是頭骨、胸椎脊椎都還算完好,但身體十?dāng)?shù)處骨折,尤其是關(guān)節(jié)粉碎性的骨折顛簸耽擱對恢復(fù)沒有好處�!�
說著,她就從兜里拿出筆記本,抽了自己的筆,然后寫了一張條子,遞給何文紅,“何叔,您派人連夜去我們醫(yī)院,拿著我的條子,不管找到哪個領(lǐng)導(dǎo),將條子給他。如果有疑問,叫他們打咱們農(nóng)場的電話,我來說!現(xiàn)在只有JUN醫(yī)院還有這些藥物!”
何文紅接了過來,遞給朱從軍:“快!連夜就去�!�
朱從軍拿著就走,喊了司機(jī),今晚就往省城去,要是運氣好,看能不能趕在明早回來。
等人走了,小意看向?qū)O平:“哥,以西醫(yī)的手段來說,我不能保證傷能完全恢復(fù)。尤其是關(guān)節(jié)的粉碎,這種傷害”
孫平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然后看師傅:“就用師傅您的藥!我這老傷都有用,新傷是不是也可以”
桐桐點頭:“試試嘛!反正也不能更壞�!彼龁栃∫猓骸巴藷崃藛幔俊边@個才最要命。
“給了退熱的藥應(yīng)該能退下去,但就怕反復(fù)發(fā)燒。”
那是避免不了的!身上那么重的傷,發(fā)燒只是外在表現(xiàn)而已。桐桐就說:“那你今晚守在醫(yī)院�!�
“嗯!我守著�!�
大家就都稍微放心些了!醫(yī)院的大夫都是赤腳醫(yī)生進(jìn)修來的,當(dāng)然都覺得比不上小意這種正經(jīng)科班出身的。
至少這孩子這段時間在醫(yī)院跟老中醫(yī)學(xué)點中醫(yī),專門打電話弄來了好些藥品,這些藥品現(xiàn)在不好弄,尤其是對小兒發(fā)燒驚厥,咳嗽拉肚子這些常見的癥狀。
她守著,其他人得走了,得去開會,看看事情怎么弄。雖然說孫成是外人,但沒有內(nèi)賊,這是引不來外鬼的。蘇大民是很可憎,但是那些攛掇蘇大民的人呢?
在而今處理這種事是相當(dāng)麻煩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扣上其他帽子。就像是處理這些人,正常的處理,這些人得說階級立場不同。小問題釀成大問題,那就真成了問題了。
領(lǐng)導(dǎo)們私下碰頭,然后分工,各自去忙。
四爺帶人將那些攛掇蘇大民的人集中了會議室,那么事情再就不能由四爺出面去處理,換何文紅去了。
四爺呢?他去跟孫成帶來的這幾個人談?wù)�,聽聽他們的口風(fēng)。把縣G委會的情況再摸一摸,看看孫成背后還有沒有人,這人是誰。
桐桐一直是好口碑,那個棘手的蘇大民,交給桐桐跟他溝通。
蘇大民被扣在保衛(wèi)科,保衛(wèi)科今晚都忙著呢,辦公室只留了置辦的。
桐桐去的時候,蘇大民被冷落在墻角,那個地方漏風(fēng),誰管他?
他不安的站著,也不敢言語。
桐桐朝內(nèi)室去,掀開厚門簾子,里面暖和多了。大汽油桶子做的取暖爐子,比暖氣片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