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是沒有做出詩詞來，不過卻想起古書的兩句，倒是勉強可以用一下�！鄙蛐⌒∶靼撞荒芤痪湓姸疾蛔龅模骸皟H以此花敬獻皇上和皇后�！�
049章
一樣的福氣
沈小小的話音一落，有好幾個人都變了臉色，不過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卻是臉色發(fā)白。
林大丞相原本是不想多話的，也不方便在今天為自家女兒出頭。
林氏一族在他成為丞相的這些年，成為了大梁國最大的世家，正是如此也到了極為危險的境地：功高蓋主不好，權(quán)大更為君王所不能容啊。
只是他明白的時候，想退下來已經(jīng)不可能了；有他這個丞相還能保林氏一族平安無事，如果他退下來，只怕林氏一族馬上就會成為惡狼眼中的肥肉。
所以，皇上的賜婚對他來說并非是好事兒，反而讓他自從接到旨意后便沒有睡好過：皇帝已經(jīng)對他有了猜忌之心，怎么會允許他林家成為外戚呢？
想不通，他更小心謹慎了；因此，今天不管沈小小遇到了什么，他都不打算開口的。
頂多就是他的女兒獲罪，而他和林氏一族，他確信皇帝不會動他的：沒有一個好的借口，沒有萬全的準備，皇帝絕對不會動他。
所以英郡主給了沈小小菊花他無動于衷，所以沈小小有一次再選花機會時，他依然沒有給予半點的幫助：以他林丞相的權(quán)勢想要助沈小小，真的不算難事。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可惡的女兒、自懂事就沒有讓他痛快的女兒，居然抱著一盆沒有花朵的菊說什么要敬獻給皇上和皇后——你是想咒皇上和皇后死嗎？！
他再不開口，那他這個女兒的所為，就會被認為是出于他的授意。
林丞相連忙上前幾步，撲通一聲就跪倒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不過口里卻在喝斥沈小小：“你什么也不懂，也不能胡亂說話！”
然后他再向皇上請罪：“皇上，都是臣教導無方，請皇上降罪。”
皇上微笑著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跪在地上的丞相和沈小小，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皇后卻已經(jīng)皺緊了眉頭：“丞相大人學富五車，輔佐皇上治理天下，居然連一個女兒也教不好？”
她對沈小小的話十二分的不滿，至于林氏一族更早早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英郡主給皇后奉茶，然后才看向沈小小笑的如同一朵怒放的牡丹——說不出來的高貴大氣：“什么也不懂？”
“先不論堂堂林家的嫡女，是不是真的不懂花，本郡主就當她什么也不懂；但是，丞相大人，本郡主可是明明白白告訴過那菊花的意思是什么�！�
“可是她卻還是說什么‘僅以此花獻給皇上和皇后’——菊花從來都是祭拜死人用的。林三姑娘抱著菊花這一拜，嘿嘿，其心可誅啊。”
她彈了一下手指收回目光淡淡的加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她這句話，是她的意思呢，還是你林大人的意思�！�
英郡主本來對林丞相沒有什么好惡，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太子哥哥，其它的什么都裝不下。
但自從皇上給太子賜婚后，林氏一族就成了英郡主頭號仇敵。因此這個時候，她是絕不會放過林丞相的。
如果丞相大人獲罪，那皇上的賜婚自然就不作數(shù)了，太子哥哥自然而然還是她的。
林丞相的額頭上滿是汗水：“臣惶恐，臣絕無……”
“等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罷百花殺。”沈小小翻了一個白眼，再也不耐煩聽林丞相和英郡主說什么。
她都明說了她有兩句古人的詩詞了，可是這些人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在那里辯來辯去沒有半點理會她的意思。
有罪沒罪也要給她一個開口的機會吧？但是所有人都當她成為了啞巴，沒有一個人要問她一句。
皇帝聽到沈小小的話一抬手，英郡主要出口的質(zhì)問、和丞相大人的辯解都吞了下去：“你剛剛吟的，朕沒有聽清楚再吟一遍�！�
沈小小抬頭看向皇帝：“僅以此花和這兩句古人的詩詞獻于皇上和皇后——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罷百花殺。”
皇后這次也聽的清清楚楚，眉間的不快消散了，喃喃的重復了兩遍沈小小吟的詩，轉(zhuǎn)頭看向皇上道：“果然是好詩，天下除皇上外無人能相配�！�
皇上撫掌大笑：“好一個我花開罷百花殺，有此一句百花之王不再是牡丹。好，好，來人，有賞！”
林丞相額頭的汗水也滾了下來，身體有那么一點無力發(fā)軟：他在丞相位子上經(jīng)年了，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這樣害怕過了？
想不到今天差點被這個逆女給嚇個半死！好在，她自幼就是聰慧的，及時挽狂瀾，倒也讓她賺到了。
英郡主的眼底閃過惱意，一跺腳抬頭看向一旁，目光里有求助。
太子的目光也順著她看過去，看到那位清純?nèi)缫欢鋭倓偝鏊陌咨徟樱⒁稽c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然后他看向沈小小，目光里并沒有什么驚奇：雖然他剛剛也被沈小小的大膽嚇了一跳，但是他無端的認為沈小小肯定有應對之策。
這個小女子，果然是有趣的緊啊。嗯，她可是心心念念想要離開呢——他的眼珠子一轉(zhuǎn)，招手叫過一個太監(jiān)來，俯耳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誰做太子妃，他都沒有意見，他也不能有意見；不過這個有趣的女子如果留下來的話，死氣沉沉的東宮里會多一抹亮色吧？
他瞇起眼睛抬頭看去，晴空萬里：如果，他可以不被這高高的宮墻所圈，就可以像那浮云般自由了。
德妃也笑了起來，用手帕掩著口：“這孩子，真真是嚇了本宮一跳。本宮看這孩子，和皇后娘娘一樣是有天大福氣的人�！�
“不然的話，這滿園的女子，拿了牡丹的便有不少人，卻不曾有一人能吟出如此佳句呢�！�
沈小小聽的心頭一跳，這話聽著是夸獎，但是怎么就讓她有點心驚肉跳呢：什么叫做和皇后娘娘有一樣的福氣？！皇后一天沒有死，哪怕他日皇后成太后，太子妃成皇后也不敢說和皇后有一樣的福氣�。�
她垂下眼皮真想哭：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啊！這皇宮真不是人待的地兒啊，吃人不吐骨頭都不足以形容皇宮中人萬分之一的可怕。
050章
第一美男
皇上賞了，皇后當然不能沒有表示：剛剛沈小小可是明言了，那詩與花可是獻給她和皇上的。
皇后有了表示，自上官德妃到今天到場的美人，只要有位份的多多少少都給了沈小小東西。
看到那滿滿五個朱紅托盤上的東西，沈小小的眼睛一亮，忽然感覺這皇宮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她馬上乖巧的向皇上和皇后謝恩，自然沒有忘下德妃；說實話，雖然皇后看上去極為不喜歡她，但是德妃卻讓她感到可怕。
至于詩詞是出自何處，沈小小只是推說在古書看到的，但是卻忘了出處；不過不是她所作——這種詩詞她哪里敢說是自己所作。
要知道，她現(xiàn)在僅僅是林家的三姑娘，就算將來她成為太子妃，這樣的詩也不能是她所做：她對大梁天下絕對沒有想法。
至于古書嘛，也不是林家之物，是她一路去林家祖宅時在某個書鋪看到的；為什么沒有買下來？她也不記得了。
皇帝也沒有追問，此事也就被放到了一旁。
德妃卻沒有就這樣放過太子和沈小小，反而把沈小小拉到她身側(cè)坐下：“聽聽這詩，雖然不是林三姑娘所作，但是和太子及太子妃的身份極相配呢�！�
皇后的目光閃了閃，在皇上轉(zhuǎn)頭時狠狠盯了一眼德妃，而德妃卻仿佛沒有看到般，只是拉著沈小笑。
最后還是太子開口，有了皇帝的允許，太子才把沈小小自德妃身邊帶出來；而這個時候的沈小小貼身的衣服已經(jīng)濕了好幾次。
她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你能活這么大，真不容易�！彼铝艘豢跉猓p輕一跳就坐到扶欄上：“我從前只認為自己是最苦的，認為天下最幸福的人在皇宮里�！�
太子回頭看她，看了半晌才微微一笑：“這話兒，以后不要對人說。還有，你放心，太子妃就是你�！�
沈小小迎著太子的目光，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要如何說：太子知道她不是林素君，太子還知道她的名字——如果這事兒揭出來，不只是她有罪，林家鐵定是大罪。
但是太子沒有要揭發(fā)的意思，還說讓她放心；她倒是想說她不想做太子妃的，可是人家已經(jīng)替她隱下了大罪，她還好意思得寸進尺嗎？
如果林素君在的話，她還能說不想做太子妃只想求去；可是現(xiàn)在真正的林素君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如果走了，嘿，那也是打太子殿下的臉啊。
你想啊，堂堂的一國儲君，居然被人嫌棄而逃婚了。
不知道說什么那就不說了，沈小小回頭看向欄外的魚池，看著池中的魚兒，還有星星的反光。
其實，她是真的不知道和太子殿下在一起要說些什么，所以假裝看魚吧。
風輕輕柔柔的吹過來，自太子和沈小小的身側(cè)繞過，帶起了兩人的黑發(fā)，仿佛也帶走了他們心中煩惱。
此時雖然安靜卻極為和諧。太子也就沒有說，負手立在沈小小的身側(cè)看向那遙遠的天空：兩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卻又都極為放松。
“殿下�！蓖回５囊痪湓�，雖然聲音很柔美，卻還是打破了那份美好，引的太子和沈小小都有些不快。
可是來人卻沒有自知之明，盈盈拜了下去，那裙子被風揚起，如同園中正在盛開的一朵花。
不是最嬌艷的，卻是最能引人憐惜的——林大姑娘向來都有這個本事的，能在一群人找出自己最突出的優(yōu)點，并且放大它。
林香君垂著頭，因為身處臺階下又屈了膝，露出了一截脖頸，潤如玉白如雪：“妾有一件事情想要、想要……”
太子眼底的不快已經(jīng)不見了，移步過去親自撫起林香君來，替她把后面的話說了出來：“要問孤什么？”
他一面說一在引著林香君走：“素君，我和香君說會子話，你自去尋林大人吧�！�
林香君聞言回頭，對著沈小小一笑，眼中全是挑釁：她就是來搶人的，而且還成功了，自然是得意萬分。
沈小小卻只有憐憫，對林香君十成十的憐憫：她和林素君的事情弄的那么隱秘——因為不是有預謀，所以事情也就更不可能被人所知了。
可是太子還是知道了，且用的時間并不長。所以，林香君居然想在太子面前�；ㄕ�，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只怕到時候林香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在死前還一心認為她是太子爺心中的第一人呢。
所以，林香君的挑釁根本就不會被沈小小放在心中。
林香君被沈小小眼中的憐憫給惹惱了，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是林素君可憐她的；不過現(xiàn)在她沒有心思和林素君算帳，柔聲柔氣的跟著太子走了。
“那是你姐姐吧？”干干凈凈的聲音，配上的是一張俊美的臉——和太子有六七分相像。
沈小小只一眼就猜出此人的身份了，鐵定是太子的兄弟，只是不知道排行老幾。
所以她乖乖的起身施禮：“見過殿下。小女子奉太子之命要去尋家父了，告退。”皇家的人在她的心目中，那絕對是長著血盆大口的怪獸啊。
“皇嫂，”二皇子笑瞇瞇的抬了抬他的下巴：“慢走啊�！�
沈小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皇嫂？！她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姑娘！不過皇家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妙，尤其是在宮中，所以她頭也不回的走人。
二皇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問身邊的人：“是我這兩天人老了嗎？怎么林三姑娘哪么喜歡俊俏的人，看也不看我一眼呢�！�
這句話他說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可是卻剛剛好讓沈小小聽到：沈小小一腳就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就算是她反應的快還是跌倒了。
膝蓋狠狠撞在青石板上，讓她痛的吸了幾口涼氣；不用看，她也知道至少是擦破了油皮。
沈小小一痛就惱怒了，忍不住回頭瞪向二皇子，不想?yún)s看到一張笑容滿滿的臉。
“皇嫂還是忍不住要看皇弟一眼，是吧？我，可是大梁國第一美男呢，皇嫂認為我這張臉可還能入眼？”二皇子說完還搖了搖他的扇子。
051章
會咬人的
沈小小聞言看著二皇子的眼睛，過了半晌才輕輕的答：“不知道您是哪位殿下，又是出自哪一宮？”
二皇子摸了摸下巴：“倒是有點稀奇的問題，不過還不夠引起我的興趣來，皇嫂。要不，您在想想其它的問題？”
“至于皇嫂的問題，我當然不會不答，有問必答——我行二，除了太子皇兄外，其它的都是我的小弟�！�
“我的母妃娘娘，”他瞇起眼睛盯著沈小�。骸盎噬﹦倓偩鸵娺^了，從前的貴妃現(xiàn)在的德妃�！�
沈小小聞言點了點頭：“我也就是確定一下，猜著你也不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兄弟。嗯，那個你倒底是想要調(diào)戲我呢，還是想要對太子殿下橫刀奪愛？”
“或者，你只是想給太子爺難堪？我是一個老實人，二殿下，所以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你想來不會見怪。”
二皇子被噎到了，盯著沈小小半晌才道：“嗯，有問必答，有問必答啊。”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像后悔：“那個，皇嫂你還真是太老實不客氣了�！�
沈小小站起來微笑：“二殿下，不管你是想調(diào)戲我，還是要橫刀奪愛或是要給太子難堪，我建議殿下?lián)Q個時間。”
“換什么時間？”二皇子看著沈小小，那一身的風流倜儻都不見了，看起來有那么一點點的傻。
沈小小白他一眼：“當然是要挑太子和我同在的時候啊，不然的話你就算再用心，又有什么用？！”
“要不要，”她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就要去挽二皇子的胳膊：“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太子殿下？你就算只是要橫刀奪愛，也要向我展示一下你的厲害之處吧？”
二皇子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然后馬上反映過來，咳了兩聲轉(zhuǎn)過臉去——因為他的臉有點泛紅：“皇嫂的主意極好，不過我今兒還有事情，改日再約�！�
沈小小卻不肯放過他了，又逼緊了一步：“天下第一美男啊，不會只有那個心沒有膽兒吧？”
二皇子再也招架不住了，丟下一句：“改日，改日。”他帶著身邊的人火速走了。
雖然他素聞林三姑娘很愛俊俏男人，也有人說什么林三姑娘有交好的男人，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林三姑娘會如此放的開，比他這個男人還能放得開。
玩笑兩句沒有什么，但是如果他真對沈小小有什么不軌被人發(fā)現(xiàn)，他肯定會招惹的皇帝生氣，還會帶累德妃。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吧。
要挑釁太子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不能那么做，尤其不能做的那么明目張膽：皇帝不會喜歡的。
沈小小翻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真是的，就二皇子那兩下子比起街頭的混帳來，差的還太遠了！
她連那些混帳們都能收拾了，還會怕二皇子嗎？何況她就不相信了，在皇宮里二皇子就算再大膽，還真的動她。
不過她找林大丞相卻不順利，找來找去好半天也沒有找到人。好在鼻子下面有嘴巴，那就問問好了：認識她林素君的人不多，但是相信林大丞相沒有人不認識。
只是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有看到林大丞相，沈小小的耐心也就用完了，打算不找人了自己回去吧：林大姑娘在忙，林四姑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已經(jīng)膩煩了皇宮，再加上她找來找去也有點累了，最最重要的是，她餓了。
御宴上沒有吃什么東西的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能吞下一整只雞去。就在她轉(zhuǎn)頭想要離開時，有個宮娥走過來：“林姑娘，小的云衣，您是要找丞相大人嗎？”
沈小小看了看長相普通的云衣：“是。不過，找不找的也沒有什么，沒有什么大事兒�！彼呀�(jīng)有了要回去吃飯的念頭，那肚子就更不爭氣了。
云衣福了福：“林三姑娘，林大人去了那邊，和兩位大人在賞花。嗯，您熟悉宮中的路嗎，要不要小的給您引路？”
沈小小想了想認為還是回一聲林大丞相再離開比較好，所以便自袖中摸出一個荷包：“那就有勞云衣姑娘了�！�
荷包還是林夫人讓人給她準備的，只要用到了宮人太監(jiān)就要送個荷包出去。
沈小小還真的沒有送，因為有林大人同在嘛，后來還有林大姑娘姐妹呢，她還不如把銀子留下來呢。
云衣謝過沈小小就引著沈小小走，七拐八拐很快就不見了那些赴宴的人，而且再也看不到那些來來往往的太監(jiān)和宮人。
如果到此時還看不出古怪來，那沈小小就不可能在市井中活下來；因此她在止住了腳步：“誰讓你來的，英郡主？”
她自進宮后，唯一得罪的人就是英郡主。
“還是三殿下？！”她打了三皇子嘛，此時到了人家的地盤上，人家想要算計她還真的不用太多的心思。
云衣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沒有想到林三姑娘如此的聰明，她還沒有把人成功引過去，就被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
“林姑娘說的話小的聽不懂，姑娘，就在前面了。”她往前指了指：“那邊的林海是宮中一景，林丞相最愛竹了�！�
沈小小淡淡的看著她：“你不是說，我父親和人在賞花嗎？我倒是不知道，竹原來也是一種花�！�
云衣一下子被問倒了，垂下頭：“小的一時口誤了……”然后她微一頓：“姑娘不想去找林大人，那小的再送姑娘回去好了�！�
沈小小回頭看了一下，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沒有生疑，所以那些彎彎曲曲、四通八達的小路，她還真的沒有記住。
現(xiàn)在她想要自己回去是不可能的，而這個云衣會送她回去？嘿，沈小小還真的信不過她。
她不知道誰指使云衣來的，也不知道云衣想要引她去做什么，更不清楚她不長時間不在那邊會不會有麻煩。
還有，她好餓，非常的餓。對于一個餓怕了的人，在過了兩個來月能吃飽的日子后，餓了她不只是難受而且耐性什么的都不會太好。
想到自己就算此時能順利回去，再出宮回林府也需要多用不少時間，她心頭就冒出一股火氣來。
不知道吃飯皇帝大嘛！沈小小不想再和云衣講什么道理，更沒有想過要和其斗什么心計：對于在市井長大的沈小小來說，斗心計什么的實在是有點難度。
因為在市井里，最大的道理就是拳頭，其次才是用用腦子：因為對方拳頭太大太硬時，就算是再好的腦子也不管用啊。
還有一點是云衣不知道，用沈小小哥哥的話來說就是：餓壞的沈小小，那真是會咬人的。
052章
力氣活兒
餓的饑火上升的沈小小，把所有的饑火都化成了怒火，上前揪住了云衣的衣領(lǐng)，二話不說握拳就狠狠的打在了她的眼眶上。
云衣根本沒有防備，因為她正在想如何說才能讓沈小小乖乖的跟她走；她被打的忍不住痛叫一聲，卻沒有想到沈小小第二拳又到了，正正好打在她另外一只眼睛上。
沈小小兩拳后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直接給云衣肚子上好幾拳，把人打的彎下身子后再補上一腳。
沈小小又揪住云衣的頭發(fā)，這次改用掌正正反反的打耳光。
她一句話也不問，連哼也不哼一聲，也不理會云衣呼痛或是求饒，就好像她打定主意要把云衣活活打死一樣。
云衣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哪怕就是皇后娘娘要處罰小小的宮人，也需要給一個罪名的：可能是失手打碎了杯盞，或是伺候的不小心，總會有罪名的。
如沈小小這般直接動手，且只管打的人，在宮中是獨一份。
云衣的求饒根本就沒有用，但她還是一聲又一聲求饒：她在宮中也有幾年了，自然明白此時的皮肉之痛不算什么，如果壞了主子的事情那才真的要命。
所以她還是咬緊了牙，除了求饒呼痛外，絕對沒有要出賣她主子的意思。
但是她顯然是把林三姑娘當作大家閨秀來看待，所以她才認高估了自己：沈小小不是大家閨秀，她只是一個在市井中摸爬滾打的姑娘家。
云衣跪倒地上求饒后，沈小小干脆把人踹倒在地上，騎上去沒頭沒腦的打人；打的時間久了，沈小小的手也痛啊，這才停下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