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且慢！”他開口了，可是小秦公公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喝著林家的奴仆動手打人。
在林家，只有一個人的話才是命令，那就是沈小�。涣执筘┫嗟墓賰菏谴�，可是他能大過三皇子去，還是能大過楚國公主去？
林香君也嚇壞了：“不能打，不能打！你真要打，就是逼我……”她盯著沈小小，因為她同樣也有林素君的把柄。
所以她真得不知道林素君哪里來的膽子，居然敢在她面前如此的放肆。
“給我打，狠狠的打。”沈小小盯著她的眼睛：“我已經(jīng)逼你了，可是你能如何，嗯？咬我啊�！�
她的話音一落，一板子就重重落在了林香君的屁股上，打的林香君當(dāng)即就痛嚎起來。
“你真敢？！”林香君是咬著牙喊出來的：“林素君，你已經(jīng)不是完壁之身了，讓皇上知道此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丞相給打斷了：“閉嘴，閉嘴！你身為姐姐居然如此辱你的妹妹，給我掌嘴，掌嘴！”
他不敢讓人打林香君，生怕打個什么出來，那他真的只能去皇上面前請罪了：那林家和他都會完蛋。
林大丞相要打人，小秦公公這次卻很乖的配命了：“是，丞相大人！”他親自動手正正反反就給了林香君七八個大嘴巴。
林香君被打后更惱怒：“父親，我這話絕對不是污蔑，請父親看她的守宮砂！”
沈小小就等她這句話呢，聞言大怒：“你、你居然如此污我清白，好，今天我就和你不死不休！”
“否則我也無法活在世間�！彼f完猛的撕開衣袖，露出了胳膊上殷紅的守宮砂：“我自證清白，可是、可是卻一樣被你所辱，又要撕開衣袖……”
云衣早已經(jīng)取了大氅把沈小小包起來：“姑娘，你莫要?dú)鈮牧松碜�。�?br />
林香君完全呆住了，那一點(diǎn)艷紅刺穿了她的眼睛：“不，不可能！她絕不可能還會有守宮砂，那是假的、假的�！�
云衣冷冷的道：“守宮砂自出生就點(diǎn)在了胳膊上，造不得半點(diǎn)假。林大姑娘，你口口聲聲說假的，如此污蔑太子妃，是出自何種目的？”
“又是何人指使你？你和太子妃都是林家的姑娘，本沒有任何理由來害姑娘，如今這么做是受何人指使？！”
她可是久在深宮中的人，自然知道在什么時候說什么話，才能讓事情更為嚴(yán)重。
宮中要的就是師出有名，所以罪名要扣的及時，還要扣的足夠大才可以；還有，很多時候?qū)m中不怕事情鬧的大，反而是越大越好。
沈小小看一眼云衣，忍不住拍了她一下子；如果不是有林丞相這些人在，她都要好好的夸一夸云衣了。
林丞相的臉不黑了反而有發(fā)白，掃一眼云衣和小秦公公，琢磨著這兩人是不是奉旨前來林家的：那云衣所說，是不是就是皇上想要找到的借口？！
他馬上奔到林香君面前，親自動手給了林香君幾記耳光：“你失心瘋了不成，居然如此污你的妹妹！”
林香君被林丞相給打的愣了一下，抬頭看到林丞相給她遞的眼色，終于明白了過來：今天，她是占不了半點(diǎn)便宜了。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父親，忽然間對林素君如此的維護(hù)，但是那守宮砂卻是真的存在，那她就沒有什么能拿捏住林素君了。
沈小小卻在此時開口：“二選一。一個就是讓人打你個半死，我也就能出一口惡氣；再一個就是，你跪在地上叩十個頭，叩一次頭就說一句你錯了，你是嫉妒我才污蔑我的�！�
林香君聞言惡狠狠的看過去，真的恨不能化成餓狼把林素君活活的撕碎。
三姨娘卻在此時連忙道：“都是香君的錯，三姑娘您大人大量，我代香君給你叩頭了，都是香君的錯……”
蘇小小低下頭看著她：“你是誰？”
三姨娘呆了呆：“我、我是吳氏，是府中的三姨娘�！�
“你也知道你是姨娘？那你知道什么叫做姨娘——姨娘就是奴才，同她們一樣，都是有賣身契的奴才！”沈小小盯著她：“香君是我大姐的名字，是你主子的名字�！�
“豈是你能叫的，��？！你居然還要代我大姐請罪，你憑什么，�。俊鄙蛐⌒《疾挥瞄_口，云衣一腳就把三姨娘給踹下了臺階。
不管是三姨娘還是五姨娘都不是好人，但是林素君同樣不是好人；所以她們之間狗咬狗的破事兒，沈小小并不想管，更不想摻合。
但是沒有想到三姨娘和五姨娘，卻不肯放過她，不但要算計她沈小小，還要往死里算計她沈小�。核齻兿氲木褪侨绾巫屗齻兊呐畠喝〈蛐⌒�！
在書房里林丞相所說的那些話，她們是知道的，看起來就是她們和林丞相商量過——要用她一個人為另外兩個人鋪平道路。
她們要賣了她沈小小，沈小小還用得著對她們客氣嗎？要知道，她們放出去的流言，為得就是太子厭惡她，然后再就利用太子取她的性命了。
因為林丞相不會讓皇上有借口對付林家，那要舍掉的就是林素君的性命，卻還要林素君在死前為林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這一點(diǎn)林丞相沒有說，可是沈小小卻想的極為透徹，所以她才會怒不可遏：因為她現(xiàn)在是林素君，這些人在謀奪的是她的性命。
看到三姨娘滾落臺階下，林香君急了：“林素君，你憑什么這樣罵我姨娘是奴才，她不是奴才，她當(dāng)然能代我做什么一切事情，因為她是我母親！”
沈小小聽完笑了，林夫人也笑了，母女二人齊齊看向林丞相：她們才不會反駁林香君呢，就算她們說什么林香君也不會聽進(jìn)去。
林丞相已經(jīng)氣的耳朵都嗡嗡響了：“你個孽障！哪個是你的母親，你再給我說一遍，哪個是你的母親？她一個賤婢，也能當(dāng)?shù)闷鹉赣H兩個字？！”
一記耳光重重的落在林香君的臉上，打的她嘴角流出了一絲血。
060章
比虎毒
林香君呆呆的看著林丞相，三姨娘也呆呆的看著林丞相：好像她們完全不認(rèn)識林丞相了。
臉上的疼痛雖然不輕，但對林香君來說還真算不了什么，更重的反而是她心上的疼痛。
三姨娘跌的全身青紫不知道有多少塊，可是她卻沒有半點(diǎn)感覺，只是呆呆的盯著林丞相，不相信林丞相會罵她只是一個賤婢。
多少年來，林府里林夫人不理事，是真正的什么也不理會，才會讓這些姨娘們忘了自己是誰，認(rèn)為自己也是這府里的女主子。
如果不是今天沈小起賣身契來，三姨娘和五姨娘都不記得此事了：她們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法子，但是賣身契在林夫人手上，林丞相也沒有法子。
后來見林夫人是真的什么也不管，也任由府中的人稱她們?yōu)槿蛉恕⑽宸蛉耸裁吹�，她們也就把賣身契之事丟到了腦后。
因為有林丞相在，林夫人有賣身契有什么用？發(fā)賣？！哼哼，再給林夫人幾個膽子她也不敢。
直到今天，三姨娘才如夢初醒，她從來不是什么三夫人，只是一個被買來的賤婢：不要說是林夫人，就算是林夫人所生的女兒要發(fā)賣她都極容易。
林香君大哭起來：“父親，父親，你最疼愛我的，不是嗎？為什么你要這樣傷姨娘的心，你說過她就是我娘啊。”
“你還說我最是懂事貼心，你說林素君的名聲敗壞了，等到她大婚之后就可以把她從前的事情說給太子�！�
“讓我現(xiàn)在就取悅太子，讓太子知道林素君的所為，為將來除去林素君做好準(zhǔn)備。你說，如果林素君真成了太子妃，將來成為皇后，她們母女不會容我們有好日子過的。”
“汪家也不會再不言不語，他們都會和父親你過不去。只有我做了皇后，父親你才能永遠(yuǎn)是丞相�！�
林丞相當(dāng)然不容她說下去，可是不管他是喝罵還是打耳光，都無法阻止林香君：她實在是太過傷心了。
沈小小聽的直翻白眼，心想幸虧林素君不在這里，不然現(xiàn)在就要和你們拼命。只是，姐的小命也不是你們能隨便算計去的。
她側(cè)轉(zhuǎn)頭看向林夫人，發(fā)現(xiàn)林夫人平平靜靜的看著這一切，臉上、眼中沒有半點(diǎn)的傷心，也沒有一絲絲的憤怒。
見沈小小看過來，林夫人微微一笑：“早就知道的事實，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可憐你被她們作踐，卻是我這做母親的不好�！�
沈小小不知道林丞相和林夫人是怎么回事兒，但是看著林夫人平靜的笑，她的心里微微一酸：當(dāng)年倒底發(fā)生過什么，才能讓林夫人如此的心灰意冷，視林丞相如陌路。
林丞相倒底沒有阻止住林香君，只能回過身來：“她都是是胡說八道，就像她所說的守宮砂，都只是想污蔑�！�
沈小小看著他微微的笑沒有作聲：事實上她很想揭穿他的謊話，可是看到林夫人的反應(yīng)，她下意識的學(xué)著一起做了。
林丞相被母女兩人看的臉紅了，咳了兩聲轉(zhuǎn)過頭去：“來人，把這個兩個不知道規(guī)矩的賤婢發(fā)賣出去。”
“香君真是失心瘋了，到列祖列宗面前請罪，一日想不清楚一日不許出來。一天兩頓飯，每頓飯一個饅頭兩個素菜就可以了�！�
他被看的心中發(fā)虛，心知此時不能再生出其它的事端來，所以快刀斬亂麻，馬上依著沈小小的意思把事情處理了。
至于林香君那里，如果不是怕她的肚中的娃兒被打出來，他真不介意把她活活打死的。
沈小小淡淡的道：“大姐姐還沒有告訴我，她倒底要選哪一個呢？等她選完了，再讓她去向祖宗們請罪吧�！�
林香君看著三姨娘被拖走了，不管她多么用力的掙扎，也不能阻止三姨娘被賣掉的命運(yùn)。
再回頭她看向沈小小，恨意如狂：“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沈小小笑了：“如大姐姐所愿。秦公公，沒有聽到大姑娘的話嘛，好好伺候著——要打死，聽到?jīng)]有？不是病死，不是被刀劍殺掉，是打死�！�
“父親，大姐姐心愿得償后，也就能到地府找祖宗請罪了�！彼靷�懶腰：“站這么久也累了，我就先回去了。秦公公，這里就交給你了。”
林丞相的目光閃了閃，沒有說話只是給打板子的兩個婆子使了一個眼色：林香君的姨娘賣掉了，她又胡說八道了那些話，就算把她放在太子身邊也無用了。
留下來倒是個禍害，所以他干脆也順了林香君的意吧——活活打殺了她。至于林香君是他最疼愛的女兒，林丞相還真的沒有想起來。
所謂的最疼愛，也不過是他看哪個女兒能討他歡心，且還要對林家有用：并非只能是林香君，也可以是林梅君，或是林書君等。
沈小小初開始并沒有看到林丞相的眼色，可是云衣和秦公公都看到了，所以在云衣的示意下，沈小小也發(fā)現(xiàn)了。
當(dāng)下她的心就一涼，有句老話叫做虎毒不食子啊，這個林丞相居然對林香君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她所謂的打死也不過是嚇林香君的，其實她想要的是林香君跪地求饒：不過是立威，不過是不想再讓人來找她的麻煩罷了。
雖然林家的人很可惡，但是沈小小在心里認(rèn)為人命關(guān)天啊，從來也不曾想過真正的要人的性命。
她收回目光，不想讓林丞相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深知其想法。因為，林丞相能要一個林香君的性命，那他自然不介意殺掉林素君——也就是沈小小了。
林香君倒在此時福至心靈，忽然間想到一句話：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和林素君硬碰硬有什么用？
她當(dāng)即就掙扎著向沈小小叩頭：“我錯了，姐姐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丞相眼中的冰冷并沒有消失，依然示意那兩個打人的婆子繼續(xù)：反正他還有一個四女兒呢，少了林香君對他的計劃也沒有太大影響。
“這是怎么了？”太子眼中全是不贊同：“有什么大錯要值當(dāng)?shù)娜绱耍窟@地上涼著呢，小平子，還不扶起大姑娘來？”
061章
拜天地
太子到了，不止是林香君松了一口氣，沈小小在袖中緊握的手也松開了。
讓林大姑娘不能找她麻煩的法子有很多，奪其性命就真的太過了；她可不想自己雙手沾染上鮮血。
她的師父說過，只要事關(guān)人的性命就一定要三思，因為每個人來到世間都是上天的意思，而做為人是沒有剝奪他人性命之權(quán)力的：所以，不能因為自己一怒之下就殺人。
就算有人罪大惡極，也有官府在，做為個人如果能斷定某人該死就殺人的話，那這個世界就會亂了套：你也認(rèn)為這人該殺，他也認(rèn)為那人也該殺，還有個不亂？！
林香君的眼淚當(dāng)即就落了下來：“太子殿下——”她是真的是喜極而泣。
太子來了，看林素君再如何囂張下去。
她向太子叩頭：“是我不對，是我惹的三妹妹生氣，理應(yīng)被罰的。”她這話聽著沒有什么，但事實上卻在向太子告狀——我如此慘，全是因為林素太子身側(cè)的人笑了：“原來你是罪有應(yīng)得��？我就說嘛，堂堂的丞相大人，豈會無緣無故就責(zé)罰親生女兒呢？要知道，女兒家可是要嬌養(yǎng)的�！�
“你這是犯了多大的錯啊，能讓林丞相看著你被人打？一般的錯，也就是禁個足，或是罰寫之類的，能動了板子，你該不會是想謀害未來的太子妃吧？！”
他雙手都翹起蘭花指來，聲音都拔高了三度：“我的天啊，這東宮新晉妃嬪還沒有抬進(jìn)東宮呢，勾心斗角已經(jīng)開始了？”
“大皇兄，你以后的日子，嘖，嘖，真一點(diǎn)兒也不讓皇弟我羨慕。”他抬眼看了一圈跪一地的人，然后不知怎么就看到了沈小小。
“這位姑娘出淤泥而不染，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不知道你是林丞相的哪一位千金？看你年歲也不大，應(yīng)該還沒有許配人家吧？”
他幾步就到了沈小小面前：“我是老四，排行第四的皇子，是太子的四皇弟。我現(xiàn)在可是封了王的皇子，所有兄弟里只有我一個封了王哦�！�
“我就是人人稱道的謹(jǐn)王，到今天還是獨(dú)身一人。還有，我這人潔身自好，府中也沒有什么側(cè)妃、妾侍——姑娘你認(rèn)為我如何？”
沈小小抬著頭傻傻的看著他，一時間還真的轉(zhuǎn)不過彎來：剛剛她還在和林丞相等人紅眼珠子瞪紅眼珠子，眨個眼睛的功夫就遇到一個瘋子！
她下意識的看向太子爺，她是哪一個沒有人比太子更清楚才對，謹(jǐn)王居然向她提親，做為太子不應(yīng)該說句話嗎？
可是不巧的很，太子現(xiàn)在很忙：正忙著扶起林香君來，哪里有功夫理會沈小小這邊？
就連跪在地上的林丞相及林夫人，太子都沒有叫起呢，大家還都跪在地上等他開尊口呢。
“我在林家排行第幾沒有什么要緊的，最重要的話，如果我拜堂成親了，想來謹(jǐn)王爺應(yīng)該稱我一聲皇嫂才對。”沈小小看著謹(jǐn)王自己站了起來。
林香君都起身了，她還跪著做什么？太子太忙了，這點(diǎn)小事兒她就不必麻煩太子，自己能做主的嘛。
謹(jǐn)王一臉的懊惱：“�。坑谢市謸屧诹宋业那懊�？！丞相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本王不是一次讓你給本王留意王妃的人選，你怎么把好好的女兒給了皇兄呢！”
“除了太子之外，兄弟們當(dāng)中誰還能比得上我，啊？就是太子，論體貼、論才情、論風(fēng)流，論文采、論溫柔、論重情重義——有哪一點(diǎn)能比得上？”
謹(jǐn)王的話說的那叫一個溜，還不忘回頭看向太子：“我說的對不對，皇兄？”
太子正在讓人給林香君整理衣裙，明顯沒有聽到謹(jǐn)王倒底在說什么，很是敷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是，四弟所說都對�！�
謹(jǐn)王瞪大一雙眼睛看著沈小�。骸奥牭�?jīng)]有？是哪個皇兄，是二皇兄嗎？唉，你可不能嫁給他，他可是個風(fēng)流種子，到現(xiàn)在他的紅顏知己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個�！�
“是三皇兄嗎？那更不能答應(yīng)他了，他還不如二皇兄呢，二皇兄頂多就是風(fēng)流，三皇兄他可是殘忍。你嫁給他，惹他一個不高興打你個半殘都是好的�！�
沈小小的汗都要流下來，感覺面前這位謹(jǐn)王還真的不如二、三皇子可愛呢：那兩位不管如何，她還能應(yīng)對一下，但是面前這位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才好。
“算了，不管是哪一位還沒有下旨賜婚就不能算，我這就回宮去請旨。你等著啊，你馬上就會是我的謹(jǐn)王妃了�！敝�(jǐn)王說到這里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太子身邊他又停下了腳步，伸手拉起太子的胳膊就走——太子在做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反正也沒有他要娶妻更要緊不是？
“皇兄你跟我去見父皇，有你在讓父皇下旨就更容易些。”謹(jǐn)王也不管太子被他拖的倒走，腳下是越走越快。
太子不過是一帶一轉(zhuǎn)，人就攔到了謹(jǐn)王的前面：“首先，你一個月總會找到一個可意的，可是過不了三天你就看不上人家了�！�
“所以，我早就說過不會再和你去請旨為你賜婚了。再有，你今天看上的那人，父皇已經(jīng)賜婚了——嗯，她就是你未來的大皇嫂，你大皇兄我的太子妃�！�
謹(jǐn)王張大嘴巴，回頭看看沈小小再看看太子，最后指了指太子又指了指沈小�。骸鞍�？你們、你們運(yùn)氣太好了！”
他的沮喪讓沈小小的心落回了原處：自頭到尾，沈小小就在他飛快的語速中，找不到半點(diǎn)能插嘴的機(jī)會。
可是謹(jǐn)王的沮喪馬上就消失了，猛的又竄回了沈小小身邊：“來，來，跪下，對天地叩頭�！�
他一拍沈小小的肩膀，再一壓沈小小就跪倒在地上，被他按著連叩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疼了！
沈小小惱了，一把推開他：“你瘋瘋顛顛的要做什么？！”斥完謹(jǐn)王，她還不忘看一眼太子爺。
太子爺又去給林香君整理頭發(fā)了，還要牽掛著給林香君叫的御醫(yī)怎么還沒有來？對于謹(jǐn)王，他壓根兒就丟到了腦后。
一男一女跪下拜天地，那是要結(jié)成夫妻才會行的禮！當(dāng)著太子的面兒，這個謹(jǐn)王要惹事兒，也不能拉上她啊。
沈小小想到這里，又瞪了一眼太子爺；至于太子對林香君的百般呵護(hù)，她根本就沒有走心。
062章
紅杏出墻
不管沈小小同意與否，謹(jǐn)王也按著沈小小行完了禮。
沈小小生氣了？謹(jǐn)王殿下什么時候會在意這些了，所以他完全不把沈小小的怒吼當(dāng)回事兒，還用大手拍了一下沈小小的頭。
“說的好！”謹(jǐn)王說完哈哈大笑著鼓掌：“果然是知我者小妹也——對了，你一定比我小吧？不管了，總不能多個皇姐來管教我，你就是我妹妹了�！�
“才見面你就知道我瘋瘋顛顛的，很多人認(rèn)識本王多年，到現(xiàn)在他們還不知道我瘋顛呢。你我今天義結(jié)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說到最后的時候，又按著沈小小叩了三個響頭，完了他跳起來還不忘拉起沈小小來。
這次他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你我以后就是兄妹了，有什么事只要告訴兄長我，除了父皇、母后外，這大梁沒有人是我不敢動的。”
“哦，對了，還有大皇兄，他是太子，我也不能動；不過他是你夫婿，如果他太過欺負(fù)你，我還是可以為你說上幾句話的�！�
謹(jǐn)王說到這里看向太子：“大皇兄，我和你的太子妃義結(jié)金蘭了，從此以后我生她生，我死她死�！�
“你們拜堂的時候，我要去做唱禮的——到時候也讓你們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讓天下人都羨慕你們的恩愛�！�
沈小小張大嘴巴看著謹(jǐn)王：剛剛認(rèn)識，不，不認(rèn)識呢，剛剛見面，謹(jǐn)王就和她義結(jié)金蘭——啊呸，她和一個男人結(jié)的什么金蘭？！
不過不是拜天地，還好還好，這個結(jié)果她還是能接受的；反正，她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公主做徒弟，再多一個謹(jǐn)王做兄長也不是接受不了。
再說了，她在這些人的眼中是林素君，所以有什么麻煩最終也不是她的；想想林素君給她的爛攤子，她走后給林素君一個回報也不算什么吧？
如此一想，沈小小樂了：只要一想林素君一臉的氣悶，她就極為舒暢。
太子那里終于想起了沈小小和謹(jǐn)王，還想起了跪在地上的林家人：“起來吧，都起來吧，以民間來論，孤和林家也不是外人了，不必如此多禮的�！�
這話聽的沈小小直翻白眼。
“大姑娘有什么錯，丞相看在孤的薄面上就這樣吧。你看，她也得到教訓(xùn)了�！碧拥脑捳f的極為溫和，但是誰都知道他不是要和誰商量。
謹(jǐn)王摸了摸下巴：“大皇兄，我感覺你的眼光還是那么差——瞧瞧這女人，一雙桃花眼、一身的嬌媚氣，那眼神兒和青樓里的女人沒有什么兩樣�！�
“這就是一個禍害！”他伸手一拍沈小小的肩膀：“還是父皇給你選的正妃好，瞧瞧這一身的純真，絕對不會生出害人的心思來，也不會因為利益二字就出賣你�！�
林香君氣的差點(diǎn)就要破口大罵了：居然拿她和青樓女子相比，她可是林家的姑娘！而且，他一個王爺說的那叫人話嗎？
謹(jǐn)王卻不是個會看人眼色的家伙，就算林香君的臉色已經(jīng)鐵青了，他居然還要說下去：“還有啊，這種女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紅杏出墻了�！�
“大皇兄，這種女人遇上最好就是一掌甩旁邊去，讓她看到你再也不敢貼上來；哪能像你一樣，把她攬在懷里？”
林丞相也不能再聽下去了：“謹(jǐn)王爺，臣敬您是王爺，但我林家也不是能隨意讓人侮辱的！”
謹(jǐn)王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生氣了？你真生氣了�！彼纯刺佑只仡^看一眼沈小小，然后用胳膊拐了一下沈小小壓低聲音：“你爹，生什么氣呢？”
“我也沒有做什么啊，更沒有說他這個丞相做的不好——雖然他這些年來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南邊與北邊的邊境并不安靜，東邊更是有海盜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