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沈小小拍開他的手:“我又不是紙糊的。”就算是再被人踢出七八腳,跌上十個大跟頭,她也不會嚇到的。
她現(xiàn)在要看的是那個敢向她動手的家伙,怎么說現(xiàn)在她也是這皇宮的第二號人物啊——堂堂的太子妃,居然也有人敢打?!
可是她抬頭沒有看到人,低下頭才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跪在地上,而她的雙臂都被扭到了后背:按住她的人正是香蘭和小銀子。
真正治服人的是香蘭,小銀子不過是追過來后,做個樣子按住人罷了:沒有她,此人也逃不出香蘭的手掌心。
“你怎么打人呢?!”沈小小氣乎乎的——她本來以為是東宮的哪位妃嬪,卻不想壓根兒就不認(rèn)識此人。
“太子哥哥,我的胳膊要被這個賤人弄斷了!”被扭過的人終于能開口說話了——剛剛香蘭可是按住了她的啞穴,沒有太子的示意她是說不出話來的。
沈小小翻個白眼:又是皇家的人!
太子冷冰冰的道:“太子哥哥也是你能叫的?!來人,掌嘴�!�
香蘭不客氣的就給了人十個大嘴巴,打的那人臉都腫起來,她才意猶未盡的放下手來:瞧她們家太子妃的臉,大婚當(dāng)天啊,被人打腫了!
她這個護(hù)衛(wèi),真的可以抹脖子了。真讓暗衛(wèi)那幫家伙知道,鐵定會恥笑她半年以上的。
“你、你敢打我?!”女子拼命掙扎也掙不開香蘭的手:“我會告訴皇后的,賤人,你死定了�!彼钢闾m罵完,又瞪向太子:“我可是皇后請來的,和你按民間的說法也是表兄妹,叫你太子哥哥有什么不成的。”
她面對太子依然囂張的讓人震驚,沈小小和香蘭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此女:皇后這是在哪里請來的,全天下怕也只有她一個這樣的人吧。
“姐姐?啊,殿下!”林梅君小跑著過來,但是氣也不喘,額頭鼻尖上都沒有汗水;她到了近前屈膝向太子施禮。
太子皺了一下眉頭:“觀禮的女眷都在那邊,你是迷了路吧?來人,送林四姑娘回席�!彼婚_口,小銀子立時就過去請林梅君走人。
林梅君卻沒有抬腳:“殿下,我不是迷了路,只是在尋鳳長公主�!彼聪蛳闾m按住的人,馬上就急了,撲通一聲向太子跪倒:“鳳長公主是貴客,殿下。”
太子的眉頭松開了,這次看也不看林四姑娘——鳳長公主是何人,他是大梁的太子,難道還用得著旁人來告訴他?!
只不過剛剛是想好言好語的打發(fā)走林梅君罷了,現(xiàn)在林梅君想走也走不了:因為太子認(rèn)定她同鳳長公主的事情有關(guān)。
太子剛剛還在奇怪,貴為太后的外甥女,又是北齊國的長公主,怎么會一個人出現(xiàn)在東宮里。
今天皇宮大宴百官,觀禮的女眷極多,都在六宮那邊由皇后為首的妃嬪們“陪”著:誰陪誰就難說了,但無論如何鳳長公主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東宮里。
鳳長公主瞪向香蘭:“知道本宮是誰了嗎?還不放開!”她用力一掙,可是香蘭的手文絲不動。
她怒極看向太子:“太子哥哥,你這是做什么?本宮好心來看你,你就這樣對待我?!不就為了一個宮人嘛,我打她都是對她的恩賞,就是殺了她又能如何?!”
“她就是賤命一條,殺了也就殺了,你為一個賤奴和我生氣!哼,她敢那樣對你不敬,還敢和你拉拉扯扯,打她一下都不算懲罰�!�
鳳長公主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瞪過去,盯著沈小小的臉:“賤奴,你等著,本宮會讓人斷了你拉扯太子哥哥的手,然后再讓人殺了你!”
她雖然到大梁不止一年了,但是對大梁公主自稱本宮,還不是很習(xí)慣,一著急“本宮”和“我”都雜在一起了。
太子看著鳳長公主:“要殺人去你的北齊殺,這里是大梁。不要說宮人是賤奴的話,在大梁沒有奴隸�!�
“太子哥哥!”鳳長公主大怒:“你知道不知道,她辱我就是辱你?!皇后娘娘說了,一個月后,就選個吉利的日子封我做太子側(cè)妃�!�
她抬高了下巴:“她對你不敬就是對我不敬,對我不敬就是對你不敬。她、還有她,都該死。太子哥哥,你現(xiàn)在就處死她們,我還能原諒你�!�
“然后,我再陪你去瞧瞧那個什么太子妃——本來太子妃應(yīng)該是我的,太子哥哥,她敢搶了去,我要讓她今天好看!”
沈小小點了點頭,看向林梅君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牙齒;但是她笑的太過詭異,所以并沒有任何美感:“原來如此啊,我說你怎么會剛好和她出現(xiàn)在東宮里呢�!�
林梅君迎著沈小小的目光沒有懼色:“姐姐,你這句妹妹真的不懂。”她一點兒也不怕,就算人人都懷疑鳳長公主是她帶來的又如何?
沒有證據(jù),她如今也是王爺側(cè)妃,有位份的人,誰也不能想打就打了。
沈小小看看香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小銀子:“就你吧,勞累你的手,嗯也要讓你的手受委屈了——給我打!”
小銀子聽到沈小小的話,半點猶豫沒有,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打了過去:不要說是王爺側(cè)妃了,就是正妃來了,有太子妃的一句話,他眼睛都不眨就打過去。
太子的命令他可以想一想,但是太子妃的話他如果敢猶豫,太子殿下就容不得他:他之所以能跟在太子身邊多年,眼力勁兒是整個皇宮里頭一份的。
林梅君沒有想到沈小小問也不問,直接就命人打她:把她側(cè)妃的位份壓根兒沒有放在眼中。
“姐姐,你憑什么打我?!無緣無故的,你就打人到哪里能說的過去?而且你又憑什么打王府的人?!”
“就憑太子妃是皇長嫂,有句話不是說嘛,長嫂如母——太子妃代我教府中人規(guī)矩,實在是勞心費力了。弟妹我,在這里謝過太子妃�!遍_口說話的人一頭的汗水,卻并不破壞她的美。
妝容極為精致,身上所用的無一不是精品,如果換一個會讓沈小小很不喜歡:裝,這種人太假了,她向來是敬而遠(yuǎn)之。
可是眼前的麗人,就算身上的東西都精雕細(xì)琢,也只是讓她平添了三分的威嚴(yán),并沒有減少她的親切。
沈小小聞言已經(jīng)猜到她是誰,笑著還了一禮:“王妃客氣了。只因為她本是我娘家的妹子,想著不能讓她給王妃丟臉,才讓人多教訓(xùn)她兩下。”
王妃上前就握起沈小小的手來,笑容里透著無比的親切:“皇嫂你才真是客氣呢,我府里的人能得你教一教,才是她們的福氣呢�!�
她說完給了沈小小一個眼色,往前半步低低的道:“想怎么打都成,只要留口氣就好,出了天大的事情也有我頂著,絕對不會麻煩到皇嫂�!�
啊?這么直接好嘛,說起來沈小小還和她并不認(rèn)識呢。
沈小小的眼光一斜,發(fā)現(xiàn)太子并沒有阻止的意思,還向她眨了一下眼睛,好像暗示她可以和福王妃多說幾句話。
想一想也是,福王妃和她一樣都是正妃,但是王爺和太子一樣都不是只有一個王妃,什么側(cè)妃、妾侍一大幫,王妃心里想來也是煩的很。
“皇嫂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我向來說一不二,京城的人都知道。咱們才是真正的姐妹——娘家的姐妹也就那么一回事兒,不是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的,不害你的那都能叫姐妹情深�!备M蹂娌灰话愣愕闹�。
“所以嫁了出來,咱們這些妯娌才是真正的姐妹,我不幫你、你不幫我,難道叫這起子小妖精成事?!”
她說完看向林梅君:“妹妹,你還有什么不服?規(guī)矩府里的嬤嬤都教過你,不是忘了吧?還不謝謝太子妃的恩典?”
林梅君沒有想福王妃也會跟來,她垂下頭低聲道:“王妃,我、我現(xiàn)在還是……”
她如今還沒有被抬進(jìn)王府呢,所以什么王府的規(guī)矩,可管不著她。
福王妃彈了一下手指甲:“你是沒有進(jìn)王府呢,但是你進(jìn)呢還是不進(jìn)?進(jìn),就老老實實聽我的話——王府里,我的話就是最大的規(guī)矩!”
“我曾曾祖父開始,到我兄弟這一輩兒,全家都是武將出身;你不要和我說太多,我不耐煩,總之福王府里就是我做主�!�
林梅君呆住了。她見過不講理的,可是沒有見過如此不講理的。
沈小小笑了,她反手握住福王妃的手:“我和你真是一見如故呢,就像是上一輩子的親姐妹�!彼娴暮芟矚g福王妃的性子。
林梅君看向鳳長公主,發(fā)現(xiàn)她正在努力掙扎著想要脫身,壓根兒就沒有理會她這邊兒。
她,要靠自己了。在這一刻,林梅君感覺到上天極為不公,如果她是林家嫡女,此時站著的那人就是她!
“姐姐……”她不得不開口,可是卻被沈小小打斷了。
“你閉嘴。你在福王妃面前喊誰做姐姐?我是太子妃,你是福王的側(cè)妃,這點規(guī)矩嬤嬤也沒有教你?看來,我要給父親說一說,嬤嬤需要換個嚴(yán)厲些的。”沈小小一點兒也沒有給她留面子。
一個側(cè)妃在正式場合,就算是見到一母同胞卻身份地位比她高的姐妹,也不能以姐妹相稱的:因為女子以夫、以子為貴。
林梅君咬一下嘴唇:“是,太子妃。不知道太子妃因何讓人打我?無憑無據(jù),就算您貴為太子妃,也不能無緣無故就打人�!�
沈小小白了她一眼:“白癡,打了就是打了,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的?來人,再打上幾下讓她清醒清醒�!�
她看著被打的林梅君:“我打你不需要給你理由,也不需要什么鐵證如山——我就是打錯了你,又如何?”
林梅君瞪著沈小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原本太子妃為人是要賢良淑德,要很在意名聲才可以,因為她是將來要母儀天下的人,絕不能讓人對她的名聲指指點點。
可惜的是,沈小小不是林素君,她也沒有想過要做什么皇后,所以名聲是什么東西——能吃嗎?!
福王妃聽的鼓掌:“好,真好,皇嫂所言真是對我的心思!今天皇嫂大喜,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定要好好的和皇嫂吃幾杯酒才可以�!�
她說完對太子施了一禮,看也沒有看那個鳳長公主,權(quán)當(dāng)沒有那么一個人存在,吩咐丫頭拖上林梅君,直接走人了。
太子直到人走了,才在沈小小耳邊道:“福王妃是個妙人兒,可以走動但不能深交,因為她倒底算是皇貴妃的人。”
“不過,就像她所說,你們是妯娌,所以有些事情你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倒是可以聯(lián)手的。”
沈小小瞇起眼睛來:“謹(jǐn)王成親了沒有?”
“孩子都有四個了�!碧诱f到這里嘆氣:“只有我,兒子在哪里還不知道呢�!�
鳳長公主早就知道她打的人不是宮人了,但是并沒有因此就感覺錯了,反而正在得意中:大婚的當(dāng)天被人打了臉,以后看她這個正妃還有什么臉,在她鳳長公主面前充正妻。
至于福王妃等人,她根本沒有放在眼中,因為她鳳長公主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還有,這也是她和太子以及所謂太子妃的事情,不用其它人亂插手。
她有著十足把握,太子會知道如何取舍;不要說是一個太子妃,就是以后的皇后,她照樣能讓其退位讓賢。
“原來你是太子妃,卻自甘下賤穿宮奴的衣服,哪里有半點的皇家風(fēng)儀�!彼_口依然是不齒沈小小的所為,帶著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我本來就是要教訓(xùn)你的,所以剛剛那一掌也不算打錯了。你,就算現(xiàn)在是太子妃了,以后也檢點些�!�
她瞪著沈小�。骸皼]有我的允許,你離太子哥哥遠(yuǎn)遠(yuǎn)的。只有我,才能給太子哥哥生下皇上的皇長孫!”
“我今天是給你送避子湯的,我要看著你一口一口把它喝下去。你如果敢不喝,哼,我就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沈小小聽的直摸后腦殼,其中幾次看向天空,想確定一下今天的太陽的確是在東邊升起來的:這丫的腦袋是被門夾了吧?!
她一直不作聲的聽著,只因為還想聽聽她倒底能說出,多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卻沒有想到人家還瞪了她一眼:“裝傻是蒙騙不了我的!”
沈小小看一眼太子爺,發(fā)現(xiàn)他老人家又不作聲,知道他這是想甩手看熱鬧;反正他不怕事大,她也不擔(dān)心熱鬧。
“你,是病糊涂了,還是吃酒吃多了?你還在我的手上,知道嗎?她,是我的護(hù)衛(wèi)頭子�!鄙蛐⌒≈噶艘幌孪闾m,卻被香蘭幽怨的看了一眼——香蘭對護(hù)衛(wèi)頭子四個字很有意見。
“你哪里來的自信呢,還避子湯——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彼f到這里勾起鳳長公主的臉來看了看:“你知道不知道大梁有句話就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鳳長公主鄙夷的看著沈小�。骸澳愀覄游乙桓^發(fā)嗎?”
沈小小馬上就扯下她一絡(luò)頭發(fā)來,看著她的眼神就和看傻子一樣:“你再來一句我敢打你嘛——說吧,說吧,快點說。”
一邊說她一邊舉起手來,一臉期盼的看著鳳長公主。
鳳長公主氣惱至極:“太子哥哥,我可是北齊的長公主,是你將來的皇后娘娘,你就這樣看著她欺負(fù)我?”
“你如果讓人把她的手?jǐn)叵聛�,再讓人打她三十鞭子,把避子湯親自喂她喝下去,我就原諒你!”
太子咳了好幾聲:“那個,太子妃,我說我根本不認(rèn)識她,你相信不?”他感覺好丟人,太丟人了。
雖然以前知道鳳長公主有些跋扈,但是也沒有想到她的腦子和旁人生的完全不一樣:神一樣的想法,絕不是旁人能理解的。
在大梁,她居然敢威脅大梁的皇太子!還有,大齊現(xiàn)如今可欠著大梁不少銀錢和糧食,今年又打發(fā)人來求糧,說是國內(nèi)上百萬人等著救命呢:她憑什么認(rèn)為大梁的太子要乖乖的聽她話。
就憑她是皇后妹妹的女兒,所以他這個所謂的表哥就應(yīng)該完全聽她的?
沈小小瞪了他一眼:“你不認(rèn)識她?表哥表妹什么的,最容易處出感情來了。”她說完看向小銀子:“還不搜一搜,那個什么避子湯她肯定還在身上�!�
小銀子不用搜身,就知道鳳長公主的東西放在何處;因為他和太子認(rèn)識鳳長公主可不是一天了,對她的習(xí)慣還是很了解的。
沈小小還有點不確定,不太明白鳳長公主的信心是哪里來的,怕萬一太子真的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就不好了:“他不會聽你的。”
對付鳳長公主這種人,你問什么絕不會問出答案來,倒不如激她幾句,不用問就能得到答案。
鳳長公主聞言一翻白眼,看著沈小小不屑的道:“不聽我的?你問問你的太子殿下,他的那些個女人,有哪一個敢近他的身?!我收拾那些女人的時候,東宮里可有人敢攔我?!”
“你以為,現(xiàn)在我要收拾你,太子哥哥會阻止?!你做夢吧——太子哥哥,我收拾那些女人時你也攔過,可是你攔住我了嘛,最后還不是聽我的。眼前這個,你居然不讓我收拾了?”
沈小小看著鳳長公主叫囂,完全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她要看看這個鳳長公主倒底還能說出些什么來。
比如說,東宮原本的那些妃嬪,似乎沒有接近太子的機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鳳長公主所說都是真的,嘿,鳳長公主還真是太厲害了些。
皇后弄這么一個人給太子,倒底是不是親生的?難道說,太子殿下也是皇后換回來的,而眼前這位鳳長公主才是皇后的親生骨肉?
沈小小想著想著就想遠(yuǎn)了,所以她的目光掃過太子和鳳長公主時,便有些古怪。
太子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咳了幾聲背過身去:“豈是她的功勞?那不過是我看上幾個滿心算計的女人罷了,不要污了我自己,所以借一借她的手罷了�!�
沈小小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真、真的?!她說的都是真的?!”太過吃驚,所以她的聲音難免有些過大,就被鳳長公主給聽到了。
“我說的當(dāng)然是真的,我就是要太子哥哥守身如玉的等我�!兵P長公主大聲的叫喊著,想以此來吸引太子和沈小小的注意力——沈小小不時和太子說兩句悄悄話,讓她看的極為不爽。
沈小小看一眼鳳長公主,然后看向太子:“你該不會、該不會還是只童子*?!”市井厘語,是她不小心才會吐出來的。
也不能怪她,雖然她聽鳳長公主的話,猜測太子沒有碰過那些女子,但是她心里并不認(rèn)為會是真的。
一來鳳長公主這人怎么看也不靠譜,二來嘛就是太子不碰東宮的妃嬪,這事兒宮里宮外可沒有半點消息泄出去。
太子如果不碰那些女人,只怕御醫(yī)們有的忙了,肯定要確定一下太子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沈小小不小心想的不只是遠(yuǎn),還有點多了,她的目光掃過太子的下身臉上有泛紅:“你,沒有讓御醫(yī)給瞧瞧?!”
太子正在為“童子雞”三個字咬牙呢,就又聽到了御醫(yī)兩個字,依他的聰明只一眼就看透了沈小小所想;他握了握手,打量著沈小小:“你說,讓我打哪兒更能解氣些?”
沈小小連退兩步,這下子她認(rèn)定太子的確是童子雞,嗯,還是一只有那種毛病的童子雞:“這病了啊,就得治,是不是?”
太子一把就拉了沈小小到懷中:“是不是有毛病,晚上你要不要親自驗一驗?!”他的目光有點嚇人。
沈小小被他盯的臉更紅、心更慌了,但是沒有什么驚恐;當(dāng)下她就明白過來,是自己想的過多了——這家伙真有什么毛病的話,絕對不可能如此說話。
她莫名就是相信太子不會有毛病,心里也是微微一松:嗯,她松什么松,就算有毛病也不是她生病了!
她鄙夷的啐了自己一口,推了幾下都沒有推開太子。
小銀子翻個大白眼,輕輕轉(zhuǎn)過身子不但自己不看,還以身子做遮擋物,讓鳳長公主也無法再瞧上一眼。
香蘭也低下了頭,對太子和沈小小光天化日之下的行為,很想勸上兩句,但是又感覺不應(yīng)該說。
唉,你們兩個人大喜的日子,想要恩恩愛愛回房里去不行?非要青天白日的,這不是讓他們伺候人的為難嗎:離開不行,不離開又很不好。
“你離開太子哥哥,聽到?jīng)]有,我讓你離開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的懷抱,只能我一個人享受!”鳳長公主看不到就更著急了,所以扯著嗓子就嚎開了。
太子看著懷中的沈小�。骸拔覜]有毛病,嗯,我的確還是童子身。”童子雞什么的,真是太難聽了。
他說完臉有些紅了,咳幾聲后他板著臉很正經(jīng)的道:“我,一點兒也不感覺丟人�!�
沈小小愣了一會兒才大笑起來,一面笑一面拍著他的胸:“不丟人,絕對不丟人,咱可是半點也不丟人�!�
她笑的前仰后合,完全無視了太子轉(zhuǎn)青的臉:丟人當(dāng)然是不丟人,但是太子鄭重其事的說出來,那真的太可笑了。
她倒是不想笑,可是忍不住啊。
太子本來有些氣惱的,他可是在說正經(jīng)事兒!但是看沈小小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后還咳起來了,他又擔(dān)心沈小小真嗆到自己,只好伸手給她拍起后背來。
不管如何,沈小小知道了;而他就是要讓她一點一點的了解他,然后依戀他再也離不開他。
至于宮中的生活,他既然想要留沈小小在身邊,自然不會讓她過的委委屈屈;他會保護(hù)她是其一,也會教她如何在宮中享受欺負(fù)人的樂趣:總要讓她有點消遣吧,不然的話也太無聊了。
沈小小終于不笑了,然后她歪著頭看太子好半晌,才輕輕一拍太子手示意他放開自己:“你,真的是個好男人�!�
她所知道的男人,哪怕是個窮的只有三間草房的老農(nóng),因為老天的關(guān)系多收幾石糧食,還動心要納妾呢。
想不到堂堂太子爺,居然還真的像鳳長公主所說的守身如玉;當(dāng)然了,太子不可能是為鳳長公主守身的。
太子的眼睛直立就要看到天上去了,下巴更是抬的不能再高了:“那還用得著說?”這天下間如果只有一個好男人,那只能是他了。
就算天下間的好男人不是一個,那最好的一位也鐵定是他!太子爺就是這樣認(rèn)定的,所以他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沈小小直接丟他大白眼:“真不禁夸�!比缓缶蛠G下太子看向了鳳長公主——這人,要怎么處置呢?
殺人嘛,沈小小可不會無緣無故生出可怕的念頭來;打上一頓?倒也不是不可能,沈小小也沒有什么怕的,只不過對鳳長公主來說不會有什么作用。
責(zé)罵?就憑鳳長公主的腦子,你罵的太深刻了她怕是聽不懂;如果你罵的太直接了,她怕是會直接給你對罵回來——比嘴巴的臟與臉皮的厚度,沈小小是甘拜下風(fēng)。
這樣放人不是沈小小的行事作風(fēng),可是不放人沈小小還想不出整治鳳長公主的主意來:嘖,這事兒居然讓沈小小第一次知道了進(jìn)退兩難的感覺。
“你的女人,你處置�!鄙蛐⌒∠氩怀龇ㄗ觼肀闼Y�,把人丟給太子去頭疼,她不打算管了。反正,太子不會讓她吃虧的。
太子捏了一下她的臉:“知道有事找我了?”他總是站在一旁看沈小小收拾人,看的很是開心;不過,他更想聽到沈小小開口把事情交給他。
他希望沈小小自己能意識到,只要沈小小需要,他一直都在她的身側(cè),也一直會支持她、保護(hù)她。
沈小小白他一眼:“時辰不早了,快點,咱們回去正好傳晚膳�!背燥埐唤谐燥埥凶鰝魃拧贿^沈小小感覺挺新鮮的,除了有些不習(xí)慣倒也沒有什么反感。
太子拉起她的手來:“我也餓了。嗯,怎么人還沒有來呢?這小家伙應(yīng)該飛一樣的趕過來才對嘛�!�
沈小小聞言正想問誰,就看到一團(tuán)大紅色飛奔過來,讓她不自禁生出不好的聯(lián)想來:那個葉大姑娘,就喜歡弄一身大紅色。
到了近前,她才發(fā)現(xiàn)此大紅非彼大紅,至少身形嬌小很多,應(yīng)該是個孩子。
“有哪個公主敢在宮里囂張?啊,在這宮里還有人能比本宮更囂張?!真是讓她吃了熊心豹子膽——本宮倒要好好的瞧瞧,哪里來的鄉(xiāng)下丫頭,敢在本宮面前充公主!”我們可愛無敵的楚國公主殿下到了。
她可是大梁國正兒八經(jīng)受封的公主殿下,可不是鳳長公主能比的:大梁人稱一聲鳳長公主,那不就是句客氣話。
在大梁人的眼中,鳳長公主算是哪門子的公主,只有他們大梁的公主殿下才是真正的九天之鳳!
“你利用小孩子?!”沈小小的眼睛瞪的老大,瞪一眼太子:“你就不怕楚國公主吃虧?”
太子老神在在:“你真是不了解這個小魔王啊,她能吃虧?她如果真吃了虧,我把天上的月亮給你摘下來!”
輕聲嘀咕完悄悄話,他揚起一張笑臉向楚國公主揮了揮手:“皇妹,這人就交給你了——皇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