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太子長吸一口氣:“兒臣和太子妃出宮不過一個多時辰,回來后東宮被圍,而東宮之內(nèi)亂成一團,因為有人要讓東宮的人交出太子妃的貼身宮人,不然的話就要沖進東宮,還要好好的問所有東宮之人的罪�!�
“罪名是,東宮意圖謀害父皇!”他說到這里重重叩頭:“兒臣請問,這可是父皇的旨意,如果是的話,請問兒臣做了什么惹的父皇誤會兒臣�!�
“如果不是父皇的旨意,東宮居然是想圍就能圍,東宮的人也是想抓就能抓的,那東宮不如沒有!”
皇后已經(jīng)大怒:“誰,是誰圍了東宮,又是誰要拿太子妃的人?!此事,本宮怎么不知道?!”
“在后宮之中,居然有人瞞著本宮圍了東宮——這是要謀害太子和太子妃嗎?!”她的一雙鳳眼冷冷的掃過了賢妃。
太子馬上叩頭:“父皇,母后,兒臣已經(jīng)捉到了所有圍攻東宮之人,且也把主犯捉到了,請父皇母后給兒臣做主�!�
“賢妃,你為什么要讓人圍攻東宮,你又為什么非要捉太子妃的身邊人?太子妃剛剛?cè)雽m,并沒有得罪賢妃的地方�!�
“就算太子妃或是太子妃身邊的人沖撞了賢妃,賢妃也可以向母后言明,為何在我和太子妃離宮之時,命人圍攻東宮?!”
賢妃聽的大急:“不是,不是的,皇上�!彼B連叩頭,不過幾下額頭已經(jīng)是青紫一片:“太子殿下誤會了,此事要自蓮嬪……”
太子打斷了她的話:“蓮嬪的事情那是父皇后宮之事,我一個做兒子的不能過問,也不敢過問�!�
“現(xiàn)在,我要問賢妃的是,你為什么要圍攻我東宮,為什么要捉拿太子妃的身邊人,還鼓動的東宮妃嬪對太子妃的寢宮進行了圍攻,在東宮內(nèi)掀起了騷亂?!”
沈小小此時也抹了一把眼睛,雖然沒有眼淚但也不妨礙她做個樣子:“賢妃娘娘,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您說就是,挑撥的東宮妃嬪圍攻我的寢殿,傳了出去、傳了出去……”
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也不必再說了,和太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就乖乖的跪倒在太子的身邊。
皇帝的臉黑的呀,真的和鍋底灰差不多了。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不過是和皇后溫存了一會兒,事情就變的不受控制了呢?賢妃真就等不及了啊,居然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來。
皇后氣的連吸幾口氣:“賢妃,你的人是不是圍了東宮?”
賢妃哪里能想到太子會惡人先告狀呢?她使去的也不過是太監(jiān)和宮人,滿打滿算也就二三十人——堵了東宮的門是真的,圍起來?他們就算真的圍起了東宮來,又能做什么呢?
她的確是讓人去看著東宮,就是想能確保今天太子妃翻不過身來罷了;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讓人去圍攻,攻什么攻,一個東宮有什么好攻的。
何況,她的宜和宮被太子闖進來,把所有人都綁了,連她這個做主子的都被拖下床來:這事兒她還沒有說呢,太子就把一項大罪扣到了她的頭上。
“皇上,妾冤枉啊——!”她一個頭一個頭的磕下去,只管向著皇帝喊冤,根本就不理會皇后的問話。
她知道,皇后和太子是巴不得她這個賢妃在宮中除名呢,此時能救她的也只有皇帝了。
“皇上,妾只因荷花……”她要把事情說清楚,不然的話今天她還真的擔(dān)不起。
沈小小輕輕的提醒她:“賢妃娘娘,是蓮嬪�;噬嫌H自賜的封號,是蓮嬪�!�
太子那里就在嘆氣:“我們說的就是兩件事情,賢妃你為什么要圍攻東宮,為什么要挑撥我們東宮妃嬪圍攻太子妃的寢殿。其它的事情,說清楚這兩件事情再說吧�!�
“太子殿下!我的人根本沒有踏進東宮,可是你呢?帶著人闖進宜和宮,把我的人都綁了起來,又有何人的旨意?!”賢妃瞪著一雙眼睛,不想總被太子壓著,便假借氣憤說出了宜和宮的事情。
“唉,賢妃妹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到,也就沒能勸阻你。”皇貴妃到了,她的目光先在皇后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
看到皇后和皇帝都換了衣袍,她的眼皮垂下來,上前給皇帝和皇后行了大禮。
她來的如此之晚,是因為她是宮中最早知道皇帝和賢妃被下藥了:她便急急的布置,為得就是等皇帝前來。
沐浴什么的來不及,可是她也把屋里弄了熏香,還有一些鮮花,力求能讓皇帝在她這里感覺到舒服。
但是,她白忙了,等來等去得到的消息卻是皇帝去皇后宮中了!她一時間有些不相信,又讓人去打探才相信了事實。
之后她靜坐了一會兒,然后重新梳洗更衣后,在得到太子闖進宜和宮才去菩薩面前誦經(jīng):直到心真靜下來了,她才趕過來。
皇帝待皇貴妃是不同的,不僅僅是賜座那么簡單,還站起來扶了皇貴妃一把;因為他站了起來,皇后都不得不站起來。
皇貴妃坐下后看向沈小小微笑:“皇上,你真是得了佳兒佳媳啊,還記得太子妃未入宮前所作的詩嗎?”
“我花開罷百花殺,端的是霸氣無雙啊。今天的事情,讓妾來說的確不怪太子和太子妃,東宮事關(guān)國體豈能沖撞?!”
“但是太子和太子妃行事,也很果敢。陛下,無后顧之憂了�!彼f完又向皇后點頭:“說起來,是皇后教導(dǎo)有方啊。”
皇帝聞言看了一眼沈小小,開口問賢妃宜和宮里發(fā)生了什么。
太子卻沒有讓賢妃開口,他源源本本把他和沈小小回宮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他早知情荷花下藥一事,其它的沒有加油添醋,說的詳細無比。
“東宮被宜和宮人圍攻,東宮妃嬪不知道聽誰所說,定說是蓮嬪在宜和宮中向父皇和賢妃下了藥——兒臣感覺此事蹊蹺�!�
“一來擔(dān)憂父皇,二來也怕宮中再有其它變故,匆忙之間顧不得其它,便帶著人先把宜和宮的人拿下。”
他看著皇帝:“兒臣的確行事有點魯莽,請父皇恕罪。”
賢妃此時早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皇上,太子如此行事,妾受點委屈倒也沒有什么,可是宮中豈能胡亂拿人?今日太子敢對妾如此,他日……”
皇后淡淡的開口了:“本宮來問你,太子闖你的宜和宮時,帶的可有侍衛(wèi)或是兵士?太子帶的人手里可有兵器?太子的人,可有打殺宜和宮的人?”
賢妃抹著眼淚,對皇后的話還是不回。
皇后的聲音冷了下來:“賢妃,本宮問你話呢!還是說,要讓皇上下旨,你才能回本宮的話?!”
皇帝沒有作聲。
賢妃看一眼皇帝,便知道皇帝不會在此時維護她了,只能委屈無比的叩頭回話:“妾一時沒有緩過氣來,請皇后恕罪。太子殿下——”
她想真的想點頭,可是太子是闖了宜和宮,但是太子帶的也只是太監(jiān)和宮人啊,也沒有打殺她的人:“皇后所問,太子殿下都沒有�!�
皇后看著她的眼睛:“本宮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皇貴妃妹妹也不知道�!�
“今天不要說太子只是闖了你宜和宮,哪怕是一把火燒了你宜和宮呢,那又如何?!”她看向皇帝:“皇上,當(dāng)年的一諾……”
皇帝看向太子,目光里帶著太多的東西,其中最多的怕就是陌生了:這個兒子,他忽然間不了解了。
“朕的話,豈能不作數(shù)?”他緩緩的吐出一句話來,目光又掃過了沈小小——還好,有太子妃在呢;只要有太子妃,太子便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皇后看向賢妃:“太子只要不謀逆,他的太子之位便誰也動不了。這是,皇上當(dāng)年對本宮的承諾�!�
“賢妃,本宮不認(rèn)為太子做錯了,但就算是他做錯了,你又能如何?”她說完依到了身邊的大迎枕上,看著皇貴妃也變青的臉心中真叫一個痛快。
算計太子?!真當(dāng)她這個做母后的沒有準(zhǔn)備嘛,早在多年前,她的兒子還是個小嬰兒時,她便已經(jīng)給兒子討到了免罪的旨意。
太子用得著謀逆嗎?!所以,太子有什么錯他也是太子,誰也不能把他怎么著。
沈小小也極為震驚,不過看一眼身邊平靜的太子,她便知道太子早就知道此事:所以,他在宮中行事才會那么肆無忌憚。
可是,從前太子為什么不如此呢?她轉(zhuǎn)念一想,臉色便有些發(fā)白了:皇后把此事說出來,還是太早了啊。
太子是不能被廢的,可是太子依然是人,他如果死了呢?他死了太子之位就算是他的,卻還是可以有新的太子!
如此一來,宮中那些對太子之位有想法的人,豈不是要下狠手?她看向皇后,忽然感覺太子可能不是皇后親生的,不然的話豈能如此加害于太子。
賢妃嘴唇哆嗦了半天,在皇后的注視下終于下了頭:“妾、妾知罪,請皇后責(zé)罰�!�
皇后問她——太子就算是有錯,你能如何?!有了皇帝那樣一道旨意,她還能如何?!
“太子,”皇帝看著自己的兒子,聲音平的沒有一點點的波動,就仿佛他喚自己的兒子為太子很平常一樣:“你認(rèn)為,此事要如何處置?”
沈小小的心提了起來,就算是她也聽出來皇帝的不滿。
太子迎著皇帝的目光:“賢妃是父皇的妃嬪,兒臣如何能言處置兩個字?嗯,三皇弟的性子向來活潑,不如讓他多抄幾本經(jīng)書,收收性子吧�!�
賢妃的臉色大變:“皇上,錯的人是我和皇兒無關(guān)!請皇上責(zé)罰妾,妾知罪。”她心中把太子罵了無數(shù)遍,可是卻不能在臉上帶出來。
三皇子原本因為太子的求情,比二皇子的責(zé)罰輕了不少:同樣都是思過,二皇子卻要一個月,三皇子只有七天就可以。
“父皇,我想三個月是個很恰當(dāng)?shù)臅r間,不長也不短。”太子不理會賢妃,就那么直直的盯著皇帝又補充了一句。
皇帝的目光幽深:“準(zhǔn)了�!彼饝�(yīng)了太子,卻讓皇后微微皺了皺眉頭。
皇貴妃的眼中倒是閃過了喜色,只有賢貴妃哭倒在地上:這次她是真的哭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再也沒有什么美感可言。
三個月啊,會發(fā)生多少事情?太子有皇帝的一句承諾,二皇子有皇貴妃,等到她的皇兒再出來的時候,還拿什么和他們爭!
“賢妃,太后的生辰快到了�!被屎蠛懿幌矚g賢妃的大哭:“你的字是太后她老人家最喜歡的,就代皇上和本宮好好的抄上幾本經(jīng)文,以示我們的孝心吧�!�
皇帝點了點頭:“嗯,皇后不說朕險些忘了!就這樣吧,御花園中的竹苑極為幽靜,賢妃就去那里抄寫經(jīng)文吧�!�
宮里的地方都是有講究的,名字更不可能亂起。所以只看名字,也知道竹苑如此隨便的名字,那地方肯定是極不好的。
說不好呢,要看人了。
在先帝的時候,竹苑那個時候不叫竹苑,有一位貴妃特別喜歡竹子,一年里除了冬天外,其余時間都要住在竹苑里。
后來貴妃及其所出的皇子謀逆,被先帝賜死在竹苑里,而之前貴妃所起的名字也就不用了,這地方便荒涼下來。
竹苑這個地方安靜,是因為人們有忌諱,再者就是有傳言:貴妃愛極了這個地方,所以死去后魂魄也不愿意離開——誰還敢到這個地方來閑逛?
就是負責(zé)此處打掃的人,也要在正午陽氣最盛之時前來,草草收拾一遍就結(jié)伴離開。
現(xiàn)在,這個地方歸賢妃了。
賢妃看著皇帝的眼睛,淚眼婆娑中也看不清楚,但是她依然能感覺一種冷意:皇帝的目光再也沒有從前的溫和。
她低下頭不敢再多說話,乖乖的叩頭領(lǐng)旨然后告退了。
在這個皇宮里風(fēng)頭最勁的當(dāng)然就是皇后和皇貴妃了,而她能在眾妃嬪之中脫穎而出,得到了皇帝的青眼,自然是有她的聰明之處:只憑皇后和皇貴妃,有多少聰明女子都含恨了呢。
因此,當(dāng)她心頭一驚便知道此時最好還是什么都不要說了,至于太子那里嘛:在這皇宮之中,皇帝要誰生誰就生——現(xiàn)在太子長在皇帝的心里,她現(xiàn)在說什么也不管用的。
賢妃知道自己棋差了一招,但是只要留得青山在,就沒有什么輸不輸?shù)模凰在、三皇子也在,所以她收起所有的算計來。
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重獲皇帝信任更重要的,不然的話,就算三皇子不再禁足,也同那把龍椅無關(guān)了。
皇貴妃和皇帝一同離開的,皇后自然沒有好臉色:整個皇宮里,也只有皇貴妃敢到她宮中搶人;可是有皇帝為她撐腰,皇后也沒有法子。
皇后心情不好,也就沒有心思和太子、沈小話,早早打發(fā)他們離開了。
沈小小和太子回東宮的路上,有人找香蘭說話:給了香蘭一封信。
干干凈凈的信封上只有“太子妃親啟”幾個字:字不錯,粉藍的顏色也讓人不討厭——沈小小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粉藍,只是知道的人真的不多。
“誰遞進來的?”沈小小接過信來,當(dāng)著太子的面兒就開始拆信。
香蘭垂著眼皮:“溫大人。”
沈小小抬頭:“誰?”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溫姓在朝中不多見,是不是有其它的溫大人她并不知道,她認(rèn)識的溫大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溫潤玉。
溫潤玉入朝為官,還特意在她面前露過臉,自然是有著別樣的心思;沈小小也沒有奢望他會放過自己,但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正大光明的把信送入宮中。
太子伸手把信拿了過去:“怎么了?不就是一個無關(guān)之人嘛。”他當(dāng)然知道溫潤玉是誰,也清楚他同林素君的關(guān)系。
信上只有一句話——你是誰?
沈小小咳了兩聲,她對太子也不是完全沒有隱瞞;從前她信不過太子,后來嘛就是因為之前沒有說,現(xiàn)在她不知道怎么說了。
承認(rèn)有事情瞞著太子,好像不是那么好呢;所以溫潤玉的事情,便讓她有那么一絲尷尬。
太子把信袖了起來:“嗯,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出宮走走吧。京城,其實有不少地方景致還是不錯的。”
沈小小只是點了一下頭,看看太子把心思放在溫潤玉的身上: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溫潤玉雖然沒有直說,可是他送來的三個字,還有他大膽的行為,都在向沈小小傳遞著消息:我會揭穿你。
沈小小不知道他怎么認(rèn)定她不是林素君中,不過此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溫潤玉閉嘴。
有這么一個小人在,她始終不能放下心來的;何況,她還要查當(dāng)年的大火,萬一被溫潤玉察覺,他豈不是更有把柄要脅她?
第二天風(fēng)和日麗,太子和沈小要早早出宮,可是他們不是平常人,就算是私服出宮,要準(zhǔn)備的也不少,離開皇宮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要走到頭頂上了。
大街上是人來人往,叫賣聲讓沈小小心里也熱乎起來:宮里實在是太悶了,還是商販們的喲喝聲、大人小孩子的笑鬧聲,更讓她能感覺到生命的鮮活。
太子好像也沒有什么目的地,帶著沈小小沿街走著,不時就站下來和沈小小一起看看糖人、泥人,或是買點糖塊之類的小東西吃。
沈小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是如魚得水,拉著太子在人群中穿梭,不多時就轉(zhuǎn)過了幾個街角,遠遠就看到了雅郡主那一身艷麗的衣裙。
在雅郡主的身邊立著的就是沈大智。
沈大智還是那個老樣子,身上的衣衫還是麻布的,就算是最好的麻布那也是麻布,頂多就是沒有了補丁。
他也遠遠的看到了沈小小,兄妹兩人的目光穿越了眾人碰在一起,兩人都忍不住微笑起來。
沈小小放開了太子的手,提裙子就要奔過去:她有太多的話要說了,大哥的傷如何了,二哥的婚事還差什么嗎?
還有,二哥你現(xiàn)在快樂嗎?雖然這婚事是皇帝所賜,但沈小小還是希望自己的二哥能有屬于他的幸福:雅郡主,人還是不錯的。
就在此時,有人一掌就甩在了沈大智的臉上的,打的牙齒和著血就噴了出來:臉,當(dāng)即就腫了半邊。
而他在明天就要成親了!卻在此時臉上受傷,頂著半張腫脹的臉,他這個新郎倌鐵定會成為笑談的。
沈大智的身手還是不錯的,但是他卻根本躲不開那一掌;所以他受了傷并沒有發(fā)怒,反而立時后退把雅郡主護在身后:“不要過來!”
話,卻是對沈小的。
能讓他避也避不開的肯定是高手,他怕沈小小或是雅郡主受傷。
他的話音剛落,雅郡主的怒火、沈小小的焦急還都在心中剛剛生出來時,一條鞭子狠狠的抽向了沈大智的臉——至于沈大智四周的人,動手之人根本沒有理會。
那條鞭子只有鞭梢落在了沈大智的臉上,因為沈大智身前有不少人,所以鞭子被人分擔(dān)去太多的力道,才沒有傷到沈大智。
人群立時亂了,喊的、叫的、罵的還有哭的鬧成一片,可是很快他們就閉上了嘴巴,因為有人動手直接收拾了他們了:一拳就放倒一人。
有那機靈的連忙向一邊閃去:除了倒在地上的,其余人都閃到兩邊,沈大智的四周空了下來。
雅郡主沒有躲開,反而握緊了沈大智的手:“你是何人?!居然當(dāng)街敢傷本宮和本宮的郡馬!”
向來有她鮮衣怒馬橫沖直撞,何時被人這樣欺負過?所以她的眼睛都要立起來了。
魏國的凰公主推開了面前的兩個侍衛(wèi),施施然的走過來:“是本宮打的。你們見到本宮,還不跪下行禮?”
“至于這個男人,他居然敢踩臟本宮的裙子,看在你是郡主的份兒,本宮就不同他計較了——砍下他那只腳來,此事就做罷�!�
她說完她身邊的侍衛(wèi)就欺了過去,表示她的話絕不是在兒戲,她是真的要沈大智一只腳。
雅郡主自然也帶著人,不過她很奇怪凰公主在發(fā)什么瘋:“我同你無怨無仇,就算你是瘋狗也沒有當(dāng)街咬人的道理�!�
“還有,當(dāng)我怕你嗎?來人,把這些心懷叵測的異族人,都給本郡主綁了送衙門去�!�
魏國的侍衛(wèi)們笑了一下:“郡主娘娘,臣等可是魏國的使者,在你們大梁應(yīng)該受到禮遇的;你們的皇帝陛下,也不會對我們?nèi)绾文�,郡主娘娘你真要動手?�?br />
太子的眼睛瞇了起來,輕輕一揮手便有暗衛(wèi)直奔雅郡主那邊。
雅郡主冷冷的道:“禮遇的意思就是,你們老老實實,我們當(dāng)然會做好一個主人;但是你們要欺負人,那我們大梁人也不是吃素的�!�
“其實,本宮對郡主你沒有什么,可是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卻和你們太子妃有那么一點交情。嘖,我聽說他兄長受了傷,太子妃急的差點暈過去�!被斯餍Σ[瞇的:“今天砍他的一只腳,也不過是我收太子妃的一點利錢罷了。”
她說完轉(zhuǎn)頭看了沈小小那個方向一眼:她知道沈小小和太子就在那邊。
沈小小正要讓人開道,就聽到一個嬌媚的聲音:“太子妃,今天的事情臣來給你出氣,你答應(yīng)臣一件事情,如何?”
回頭,一張唇紅齒白臉、一雙春水四溢的眼——秦小國公!
太子已經(jīng)躲到了沈小小的身后:要知道,不管什么時候,太子總是護在沈小小身前的;此時,他卻躲了起來。
“太子殿下,人家還沒有施禮呢,你躲起來是什么意思?臣,可是有好些日子沒有看到殿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殿下�!鼻匦峭職馊缣m,一雙眼睛更滿是幽怨。
看的沈小小都打了幾個冷顫,就不用說太子殿下了。
真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秦小國公撒嬌。
“不、不用了。”沈小小撫摸著自己的胳膊,把那些站起來的汗毛都按回去:“我、我自己來……”
秦小國公給沈小小一個飛眼:“太子妃,咱們可是舊友,這么點小事兒,你還和臣客氣什么?”
他話音一落,身體就飄了起來——是真的飄了起來,就在沈小小的眼前,他飄到了人們的頭頂上,然后他的腳尖在一個年輕姑娘的頭上一點,人再次飄了起來。
“要用鞭子,還是讓哥哥我來教教你�!鼻匦穆曇�,就算再有什么變化,那三分的嬌媚是不會消失的。
凰公主聽到了,也看到了一身粉紅衣袍的秦小國公,她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大梁京城怎么有這么多的妖孽?
然后,她的后背一痛,才聽到那聲清脆的響聲。
“首先手腕要有力,胳膊呢反而要靈活些�!鼻匦镜搅宋簢绦l(wèi)的頭頂上,抬手又是一鞭子甩了過去——和凰公主用鞭子不同,他手中的鞭子仿佛沒有什么重量般,輕輕巧巧也好像沒有什么力道。
但是一鞭子落在凰公主的肩膀上,就讓凰公主的肩膀浸出了鮮血:衣服完好無損,可是凰公主已經(jīng)皮開肉綻。
118章誰更棋高一籌
凰公主痛的叫出聲時,秦小國公已經(jīng)抽第三鞭子了:他的嘴巴不如他的鞭子快。
沈小小聽看到一片鞭影,鞭子抽到人的響聲倒并不大,讓她對秦小國公有了新的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