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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姚洲沉眸盯著林恩。這副單薄的身軀之下,原來骨頭里有點倔勁的。

    林恩泡了十分鐘的澡,人也稍微恢復(fù)了一點精神。姚洲因為接聽電話走出浴室,林恩趁著他離開房間,裹起浴袍躲進(jìn)了自己的書房。

    前天去市場買魚時他在一間小藥店里買了一瓶跌倒損傷藥。今天姚洲對他下手很重,林恩擔(dān)心如果不上點藥,任由這些淤血凝在皮下,之后的幾天都不能出去見人了。

    他先是用棉簽在淤傷處涂抹藥酒,而后以指腹揉散,這個過程說不上有多難受,但那股遲來的恐懼漸漸從心頭涌起。林恩最終還是沒忍住情緒,想到自己結(jié)婚才一周就躲在書房里獨自上藥,幾滴眼淚跟著跌落在手背上。

    半個小時后,他換上一套長衣長褲,忍著身上還未消減下去的鈍痛,慢慢走下樓梯。保鏢老叢已經(jīng)開著車等在別墅門口了。

    林恩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低燒,但他盡量不讓人瞧出異樣,先把挎包扔進(jìn)轎車后座,跟著也坐了進(jìn)去。老叢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車門,姚洲突然從樓里走出來,大步邁到車邊。

    老叢立刻讓到一邊,林恩有些驚恐地睜大眼,看向也俯身進(jìn)了后座的男人。

    姚洲一進(jìn)入車內(nèi)就聞到了林恩身上散發(fā)的藥酒氣味,再一看林恩的眼眶紅著,立刻猜到他后來又哭了。

    姚洲把一疊現(xiàn)金直接塞入了林恩的背包里,這把錢數(shù)額很大,每一張都是五百面值的,看起來少說有二三十張。

    林恩反應(yīng)很快,表情抗拒地說著“不要你的錢”,一邊把紙幣往外拽。

    姚洲隨即摁住他的手,又將一袋子裝著早餐的便當(dāng)盒放在他身邊,同時轉(zhuǎn)頭沖車外的老叢說,“盯著小少爺把早飯吃了,他剩一口沒吃完,你這個月獎金全扣!”

    林恩先是一愣,怒氣值跟著蹭蹭上竄,當(dāng)即推開姚洲,咬牙罵了聲“滾”,又說“不要你管”,用力要將姚洲推出車外。

    姚洲也不惱,一面卸了林恩的力,一面沉聲囑咐他,“別讓老叢難做,你多吃一口,他這個月獎金有著落。”

    林恩被他連續(xù)的威脅氣得發(fā)抖。他想不明白姚洲這是在做什么,剛才在臥室里明明那么兇狠暴虐,怎么現(xiàn)在又要跟來車?yán)锩銖娮约憾嘌室豢谠顼垼?br />
    姚洲最后說了一句,“你有我的手機號,有事打我電話�!�

    說完,他退出后座,關(guān)上了車門。把幾十張現(xiàn)鈔和兩盒熱騰騰的早餐留給了林恩。

    第27章

    你相信我,不讓你痛

    林恩走后,姚洲也沒在別墅久留,他開上自己的改裝吉普去往修車廠。

    吉普剛一拐進(jìn)廠子后院的倉庫,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外抽煙。高澤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他一陣子。

    說起來外邊的人可能不會相信,西區(qū)大佬的會客廳就在這么一處不起眼的倉庫里。不是什么氣派且隱蔽的場所,修車廠的噪音不時從一墻之隔傳來,門口連個像樣的守衛(wèi)都沒有。但姚洲就是從這里起家的,最初他從養(yǎng)父那里接手了這間老店。一轉(zhuǎn)眼十幾年過去了,姚洲已經(jīng)成了地下城的掌權(quán)者之一,他的會客地點卻一直沒變過。

    高澤一向不多話,人也沉悶,咬著半根煙跟著姚洲進(jìn)入倉庫。重重的鐵門在兩人身后關(guān)上了,天花板上的風(fēng)扇葉片開始緩緩轉(zhuǎn)動。

    姚洲踢了把椅子給他坐,高澤懂規(guī)矩的,私下也不逾越,他仍然站著,手里提了一只黑色皮箱。

    姚洲知道他來的目的,不跟他廢話,一抬下頜,問他,“蘭司進(jìn)去多久了?”

    高澤說,“七天。”

    沒有數(shù)日子,高澤一口就報上來。

    姚洲的口氣仍很平淡,說,“是了,今天是周日�!�

    說著,姚洲心里過了個念頭。今天也是林恩和那個隨從江旗約定見面的日子。

    姚洲的視線隨之落在高澤手里的皮箱上,問,“什么東西?”

    高澤把皮箱放在大理石茶幾上,扣開箱蓋,里面是一把通體漆黑的小型手槍以及十余發(fā)子彈。

    “這是GZ003。你之前提過,我應(yīng)該改良002的配置,最近我在研究這個�!备邼蛇呎f邊取出手槍,交由姚洲上膛,一面繼續(xù)道,“003新增微型紅點瞄準(zhǔn)鏡,加強扳機保險,配用特定的9毫米子彈,彈頭設(shè)計有兩處刃口,子彈穿透力可以打穿二級防彈衣。”

    高澤是個軍火專家,GZ系列是以他姓名縮寫命名的民用槍械武器,也是幫助姚洲積累財富的重要來源之一。

    目前在市面上大量流通的GZ002是三年前的老版,銷量逐漸呈下降趨勢。姚洲近來提過幾次,讓高澤改進(jìn)002的技術(shù),盡快推出新型槍支以占有市場份額,但高澤手里另有一個他更感興趣的活,對于手槍的改良進(jìn)展不快。今天特意帶著東西來見姚洲,顯然是有事相求。

    姚洲把填上的子彈又給拆卸了。高澤的技術(shù)他是信得過的,沒有當(dāng)面試射的必要。

    他說,“改天我找人去射擊場試槍,再聽聽反饋�!闭f完闔上箱子,將其裝進(jìn)茶幾下面的保險柜中,同時取出一串鑰匙扔給高澤,“去看看蘭司,再有兩天他該出來了�!�

    鑰匙一接在手,高澤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些。就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姚洲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出聲將他叫住。

    高澤站在原地,姚洲起身走到窗邊的貨架前,從其中一層拿起一件東西,又抓過一只紙袋子將東西包住,轉(zhuǎn)而扔給高澤。

    扔去的袋子被高澤揚手接住。姚洲說,“路上別看,進(jìn)了地庫再說�!�

    高澤不知道這袋子里是什么玩意,愣了下,有點摸不著頭腦地應(yīng)了一聲好。

    -

    上午十點,通往港口的主干道仍有些擁堵。高澤開著一輛和姚洲同款但不同色的改裝吉普,在三條車道上左支右絀,不過半小時就抵達(dá)了港口倉庫。

    這一片都是西區(qū)的勢力范圍,但凡在這里工作的人沒有不認(rèn)得高澤的。他的綠色吉普剛駛?cè)雮}庫區(qū)域,立刻有人跑上前來為他開道。

    高澤一路暢行無阻,開過成片的倉儲貨箱,最后將車停在一塊銹跡斑斑的鐵門前。

    兩個輪崗的守衛(wèi)畢恭畢敬地向他問好,他跳下車,一邊走一邊從褲兜里摸出兩包煙,然后當(dāng)著守衛(wèi)的面往煙盒里各塞入一張五百現(xiàn)鈔,繼而拋給他們,說,“辛苦了�!�

    兩名守衛(wèi)都不是見錢眼開的那種人,推脫著不敢接下。高澤又說,“我有鑰匙,自己開門�!闭f完,掏出剛從姚洲那里取得的一串鑰匙。

    守衛(wèi)眼見著這是上頭給的東西,知道高澤不是擅闖,來之前已有老大授意,都松了一口氣,各自接下煙盒,往鐵門兩邊退開。其中一人說,“蘭先生在里頭一周了,送進(jìn)去的吃的前幾天都有減少,從昨天開始,不知道為什么食物和水都放在原處沒有動過�!�

    高澤聽后皺了皺眉,使用姚洲給他的鑰匙開了門,說著,“行,知道了。”

    厚重鐵門被拉開,他進(jìn)入之前扭頭問了一句,“你們什么時候換班?”

    還是剛才那個守衛(wèi),回應(yīng)道,“下午四點。我們每班輪八個小時�!�

    高澤算了算時間,這串鑰匙他還得還回去的,讓姚洲知道了自己在此處逗留太久也不好。

    鐵門在身后關(guān)上了,高澤快步穿過通道。這處地庫偶爾用一用,以內(nèi)部懲罰來說,罰得不算重,往往是親信才會來這兒走個過場。但高澤了解蘭司,他這個人慣于講究了,襯衣永遠(yuǎn)熨帖,褲線始終筆直,卻在這么荒僻陰冷的地方住了一周,也夠他受的。

    高澤走到通道盡頭,看見一個還沒動過的托盤放在禁閉室的門口。盤子里有一盒松餅和兩瓶水,應(yīng)該是稍早前送來的。

    高澤彎腰拿起托盤,又掏出另一把鑰匙開門。門后很安靜,什么響動都沒有,高澤開門前揚聲說了一句,“蘭司,是我,進(jìn)來了�!�

    門后突然出現(xiàn)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

    簡易的鐵質(zhì)洗手槽邊上匐了一個人,正在以水淋頭,襯衣已經(jīng)被水打濕了,樣子極為狼狽。

    高澤把手里的托盤一扔,快步?jīng)_上去。還不等他碰到蘭司,就被對方轉(zhuǎn)身一腳踹開,飛揚的水珠甩了兩人一身。

    高澤愣在原地,蘭司則退了兩步,背靠在墻,兩手支在膝蓋上,喘得不行。

    這什么情況?高澤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蘭司正處于信息素紊亂期。

    難怪他已有兩天不出地庫拿取食物,原來是怕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異樣。

    可是一個A級Alpha怎么會有紊亂期?這是那些低級Alpha才會出現(xiàn)的癥狀。

    高澤皺眉盯著站立不穩(wěn)的蘭司,手下隨之摸了摸鼓起來的一側(cè)褲袋。那里頭裝著姚洲給他的東西。

    蘭司的聲音聽著比平常暗啞許多,“出去…高澤……”

    高澤不聽他的,走過去站在他跟前,冷著聲問他,“你的紊亂期沒準(zhǔn)備藥嗎?”

    蘭司手一揚,似乎是想將人推開,反被高澤一把扣住了手腕。

    高澤一手拽著他,另只手把紙袋掏出來,抓著袋子底部抖落了一下,里頭滾出一盒包裝鮮艷、印有“加大尺寸”字樣的安全套。

    高澤整個傻掉。這他媽什么情況?姚洲給的竟然不是抑制劑!?

    蘭司看清落在地上的東西,也跟著愣住。

    這盒安全套來的實在不是時候。既讓高澤無法解釋,也讓蘭司戒備更甚。

    “想睡我…?”蘭司的眼神透過額前一縷一縷的濕發(fā)看向高澤,跟著譏諷道,“原來是有備而來啊,高澤�!�

    高澤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姚洲擺了一道�,F(xiàn)在他和蘭司一同關(guān)在這間只有一扇狹小頂窗的地庫里,信息素攪成一團,什么事情都變味了。

    高澤顧不得解釋這里頭的來龍去脈,一把拽住蘭司的手臂,把他往門口拖去。

    “先帶你看醫(yī)生,別的事晚點再說�!�

    然而蘭司不領(lǐng)他的情,兩人剛拖拽到門口,蘭司就奮力從他手里掙脫開來,試圖將高澤重新關(guān)在門外。

    換作平常時候,蘭司的徒手干架是可以勉強與高澤抗衡的,但他此時處在紊亂期內(nèi),已經(jīng)持續(xù)兩天之久,體能幾乎消耗殆盡,哪里會是高澤的對手。

    高澤也給他惹火了,側(cè)身將門撞開,繼而拎起蘭司重重扔在墻上,腳下猛地一踢將門重新關(guān)上。

    地庫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蘭司被抵在墻上動彈不得,因為后腦撞擊過猛,耳中一片嗡嗡作響。高澤怒聲問他,“不去看醫(yī)生你想做什么!?”

    一連問了兩遍,蘭司才聽出一點人聲的泛響,蹙著眉笑了下,說,“你現(xiàn)在把我弄出去,我的紊亂期只會鬧得人盡皆知,那才是亂套了......”

    蘭司是姚洲身邊的副手,是這片地下城最有頭臉的人物之一。多少人盯著他這個位置,想將他取而代之。如今一個A級Alpha被爆出存在紊亂期這樣的弱點,蘭司從此就別想在地下城混了。

    高澤聽罷,有幾秒沒出聲,眼底只剩黑沉沉的一片。

    蘭司在高澤心里一直是個優(yōu)雅從容的人,像現(xiàn)在這么狼狽頹喪的樣子,高澤就沒見過。但蘭司此刻說話的語氣、流露的神情又在告訴高澤,這個他心目中似乎永遠(yuǎn)冷靜聰明的暗戀對象,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姚洲是什么時候知道蘭司有紊亂期的?高澤無暇細(xì)想。但蘭司的確把這個毛病隱藏得太好了,高澤與他共事四年,竟然對此毫無察覺。

    “你想我怎么幫你?”高澤沒有松開鉗制蘭司的手,但口氣緩和了些。

    蘭司的眼神從他臉上掃過,繼而一改方才的抗拒,“幫我?……你不是早有準(zhǔn)備么?”

    說完,睨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安全套,唇角慢慢勾起笑,“我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要裝正人君子?還是說,喜歡我也是假的?”

    高澤不是那些情場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他與槍械打交道的時間遠(yuǎn)遠(yuǎn)多于與人社交。何況他是真心喜歡蘭司,三四年的時間拖長了情感與欲望,更加經(jīng)不起這種激將。

    但這個突發(fā)事件太混亂了。高澤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看著跟前的蘭司,擰著眉罵了一聲“操”。

    姚洲為什么讓他來一趟,給他的怎么會是一盒安全套?蘭司的紊亂期又是怎么回事?這些線索碎片一時間拼湊不出來,高澤內(nèi)心還在天人交戰(zhàn),蘭司突然抬起膝蓋,開始往他大腿上廝磨。

    高澤一把扣住蘭司的臉,把他壓回墻上抵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蘭司�!备邼傻穆曇粲行﹩ �

    蘭司臉色發(fā)白,眼底泛起血絲。忍了整整兩天,就連信息素都得收斂著怕被送飯的手下察覺。蘭司知道自己距離理智繃斷,就剩一根線而已了。

    他瞇起眼,好像是看著高澤,又好像已經(jīng)看不清了,喘著氣說,“別這么慫,高澤......扣子還用我自己解么?”

    他們互叫對方名字。

    明明是認(rèn)識了三四年的關(guān)系,這一刻突然覺得就不過叫聲名字而已,舌尖都發(fā)燙,心跳也加劇。

    高澤感覺自己的工裝褲突然緊繃得難受,蘭司的那條腿還在磨蹭著。

    他閉了閉眼,兩個A級Alpha不是不能搞在一起的,但他一直挺尊重蘭司的感受,現(xiàn)在這樣趁人之危直接上了,后面也會全亂套的。

    可是欲望的潮水洶涌傾覆,已然席卷吞沒了一切。

    高澤看著眼前襯衣濕透的蘭司,眼色一沉,突然將人一把抱起,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拋扔在單人床上。

    蘭司兩手撐著床墊,還沒來得及坐起,一側(cè)肩膀已經(jīng)被高澤緊緊壓住了。蘭司的眼神透過濕漉漉的頭發(fā),迷離地落在高澤臉上。

    這種眼神看得人發(fā)熱,發(fā)瘋。高澤手下的力量幾乎要失控了,信息素也開始散發(fā)。他竭力克制著自己,另只手抬起來,反而極輕緩地揉了揉蘭司的臉,再把一綹垂落的濕發(fā)撥開,露出了蘭司左耳上的一枚紅玉髓耳釘。

    蘭司喘著氣,不說話。他知道高澤要做什么,事到臨頭他好像有點后怕了,做了個往后退的動作。

    高澤不能容許他到這時再反悔,單膝壓到床邊,將他整個攬住,繼而俯下身去,一手扣著他的脖頸,一面偏頭親吻他的耳廓,低沉而緩慢地說,“阿司,我做不來下面那個。你相信我,不讓你痛�!�

    第28章

    那才是Alpha喜歡的伴侶

    姚洲在傍晚時分離開倉庫。

    高澤沒有出現(xiàn),鑰匙也沒有回來。

    姚洲已經(jīng)坐在吉普車?yán)锪�,助理樸衡從倉庫里跑出來,攥著手機,氣喘吁吁地告訴他,“姚先生,倉庫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高澤把蘭司帶走了。外面的守衛(wèi)怕把動靜鬧大了不好收拾,沒有攔住他們�!�

    姚洲一臉平靜地聽完,笑了下,說,“不是什么大事,高澤也憋壞了。帶走就帶走吧�!�

    “高澤也憋壞了”是什么意思,樸衡腦子轉(zhuǎn)了幾個彎也沒想明白。他沒敢問,只是向姚洲確認(rèn),“您的意思是不追究他們?”

    姚洲搖搖頭,說了聲“用不著”,這就準(zhǔn)備開車走了。

    樸衡是個很忠心的下屬,在姚洲倒車時還跟著車子走了兩步,“您現(xiàn)在回家嗎?”

    姚洲突然一踩剎車,車身跟著抖了抖。

    ——回家嗎?

    他記得今天下午林恩和侍從有個約見,就在家里。

    如果自己回去了,想必林恩會很不自在。

    姚洲看了一眼已經(jīng)自動把目的地設(shè)定為半山別墅的導(dǎo)航,說,“今晚住酒店�!�

    -

    這天下午,林恩一結(jié)束社團活動就立刻回到別墅,等著江旗前來。

    自從早上離家以后,他的低燒一直沒退。英嫂找了一片退燒貼給他用,林恩擔(dān)心讓江旗看見,只貼了幾分鐘就從額前拿下了。

    江旗比約定的時間提早一刻鐘到達(dá)。老叢這次行了方便,提前讓他進(jìn)入屋內(nèi)。

    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面,江旗進(jìn)到客廳時林恩正靠在沙發(fā)里休息。

    他瘦沒瘦的,江旗說不上來,畢竟林恩從來就沒胖過,但神情間的憔悴是顯而易見的。上回在酒店套房見的那一面,江旗來去匆匆,很多細(xì)節(jié)看得不分明。今天與林恩再見,客廳里沒有別人,江旗見林恩閉眼坐著,就在距離沙發(fā)四五步的地方停住了。

    林恩有所察覺,睜開眼,看到江旗立刻笑了笑。

    江旗嘴唇微動,低聲叫,“小少爺�!�

    林恩問他,“怎么來的?”

    “自己開車�!苯烊匀徽驹谠�。

    他話說得簡短,眼里卻仔細(xì)看著林恩身上的每一處。

    林恩的頸上多了一條項圈,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結(jié)婚戒指。盡管他穿著長衣長褲,但是抬手讓江旗坐下時,江旗留意到他手腕處的淤痕。像是被人強制抓過手腕,才會留下這種痕跡。

    江旗沒問小少爺你這些天好嗎,這種客套他都說不出口。

    林恩起身要給他倒水,江旗連忙制止,“我不渴,小少爺您別忙�!闭f著,江旗看了眼窗外,“我給你帶了些吃的東西,都是二零區(qū)的特產(chǎn),交給門口的保鏢了�!�

    外頭的東西不能直接拿到林恩跟前,必須先由老叢檢查。這些規(guī)矩林恩都明白的。

    他沒有多和江旗閑話,開門見山地問,“你接手以后的情況怎么樣?”

    江旗不敢在這種要緊事上隨口敷衍,沉凝片刻,說,“這才不到半個月,只能說...還過得去吧�!�

    頓了頓,他又道,“小少爺,我是不該說這些讓你煩心的,但我知道你想了解真實的情況。”

    “亂是挺亂的,二零區(qū)周圍的地區(qū)都不太平�,F(xiàn)在林家的護衛(wèi)隊撤走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的確是不好收拾�!�

    其實江旗已經(jīng)盡量輕描淡寫了,但林恩能聽出他話里的焦慮。

    二零區(qū)的地界不大,只有十幾萬常住人口,與之接壤的三個地區(qū),只有十九區(qū)與二零區(qū)締結(jié)了友好協(xié)議,另外兩個地區(qū)都各有所圖,所以邊境亂戰(zhàn)持續(xù)不斷。

    現(xiàn)在林家撒手不管了,盡管江旗也不是沒有背景的人,他的兩個哥哥都在聯(lián)盟里做事。但是江家不可能為了這樣一個入不敷出的地區(qū)耗費人力物力,林恩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他們兩人在客廳里聊了一陣子,林恩生出不少自責(zé)的情緒。江旗轉(zhuǎn)而勸他,“小少爺,你不要總說自己沒做什么,雖然我不愿意這樣講,但姚老板的背景擺在這里。很多人忌憚他的勢力,暫時不會對二零區(qū)動手,我們還有時間解決紛爭�!�

    林恩聽后,感覺更無奈了。江旗說的是真話,就算林恩再不想承認(rèn)也必須面對這個事實——如果沒有姚洲的聲勢罩著,二零區(qū)只會更亂。

    現(xiàn)在自己身無所長,這場婚約就是他唯一的指望了。

    說起來今天與江旗見面的時間還是姚洲定下的。林恩本來以為他會在場,結(jié)果這一下午都快過去了,姚洲一直沒有露面。

    林恩因此輕松了許多,與江旗聊得也沒那么拘束。又過了一會兒,英嫂走進(jìn)客廳,請林恩去用晚餐。

    林恩邀請江旗留下一同進(jìn)餐,但江旗自知身份,婉言謝絕了。

    能夠不被監(jiān)視地和林恩單獨聊了這么久,江旗已經(jīng)很知足。林恩送他到門口,老叢也將一包已經(jīng)檢查過的特產(chǎn)交到林恩手里。

    江旗開車走了,林恩帶著一大包食物回到餐廳。

    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晚餐,林恩沒動筷子,他拆開包裝,選出一塊夾有果仁的千層酥,咬上一口,瞬時唇齒留香。

    小時候生母祁恩美還在時,也給林恩做過這樣的零食。后來母親去了,林恩便很少再嘗到這種滋味。

    他又連咽了幾口,吃完了千層酥,然后兩手撐著桌子邊緣,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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