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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林恩看著他,看了少許,露出一抹很淡的笑,聲音仍是冷的,“一個混賬怎么會征求人質(zhì)的意見�!�

    接著姚洲也笑了,他把林恩的頭發(fā)捋到耳后,用一種林恩好像從沒見過的,很真的神情,對林恩說,“就算是個混賬,也會為了愛的人,想做一分鐘的好人�!�

    第57章

    他也將姚洲抱住了

    跨年這天晚上姚洲沒走,就在病房里陪林恩過了一夜。

    病房雖然換了一間更大的,但床還是標(biāo)準(zhǔn)尺寸,兩個人睡著有些擠。林恩有陣子沒和姚洲睡在一起了,一開始整個人都緊繃著,姚洲一抱住他就覺察出他的戒備。

    姚洲什么也沒說,一條胳膊枕在林恩頸下,把他圈在自己懷里,釋放出少量用于安撫的信息素。

    林恩近來每天早晚服藥,腺體已經(jīng)有些反應(yīng)了,聞到龍柏的氣息不出半分鐘,他漸漸產(chǎn)生了一種依戀的感覺,身體和情緒都放松下來,不久就在姚洲懷里睡去。

    這一晚姚洲準(zhǔn)備的新年禮物,林恩看似沒有領(lǐng)情,但是隔天清早姚洲起床后,林恩也跟著起來了。趁著姚洲穿衣洗漱的時間,林恩在起居室的吧臺邊煮了一杯咖啡,放在餐桌上。

    雖然林恩用的就是最容易操作的膠囊咖啡機,但他調(diào)配的鮮奶和糖的比例很合姚洲的口味。姚洲端起杯子喝了兩口,心說,林恩到底還是心軟的,不難哄。

    咖啡喝了大半杯,快到八點樸衡來敲病房的門,說車備好了就在樓外等著。姚洲出門前走到沙發(fā)邊,俯低上身,吻了吻林恩的臉頰。

    林恩趴在沙發(fā)靠背上,臉朝著窗外。姚洲吻他,他沒什么反應(yīng),仍是凝眸看著起了一層霧的窗戶。

    新年第一天,林恩這么乖巧安靜,姚洲覺得是個好兆頭。

    他說了句,“今晚我可能來得晚些。”又捏著林恩的下頜,以指腹揉了揉他柔軟的嘴唇,這才起身走了。

    -

    林恩心里的那種煎熬,姚洲當(dāng)然不會懂。

    林恩心軟了一點是真的,姚洲每天早晚都來,又為他準(zhǔn)備了一份看起來很走心的新年禮物,林恩覺得像姚洲這么洞察的人,應(yīng)該是摸著自己的性子了,知道林恩喜歡一些細(xì)水長流的東西,不用多么奢靡喧鬧,所以投他所好。

    但是就算在理智上能夠做出分析,情感上林恩仍在動搖。

    有時候他一閉起眼睛,腦中浮現(xiàn)出的第一個影像,就是晨曦中坐在沙發(fā)上,或是深夜里裹著風(fēng)雪進入病房的那道身影。

    姚洲是那種在現(xiàn)實里會讓林恩傷痕累累,卻仍在他夢里揮之不去的人。

    林恩每天關(guān)在病房里,除了上課考試,余下的時間大都用來看新聞。

    姚洲的競選籌備走得頗為順坦,為他效命的能人太多了,如今又有白越之暗中助力,把姚洲塑造成一個平民背景的實干家,沒有深厚的家族根基,出生孤兒院,一路奮斗至今。民眾大概也是厭倦了那些政治精英們的夸夸其談,從姚洲投入競選開始,他的民調(diào)支持率一直持續(xù)攀升。

    然而,這些都不是林恩看新聞的原因。

    每當(dāng)林恩打開一條與姚洲有關(guān)的時政消息,他總會先看一看現(xiàn)場記者拍攝的照片。

    如果有露出手部的圖片,林恩就能清楚地看到戴在姚洲無名指上的那枚結(jié)婚戒指。

    鉑金質(zhì)地,七號的尺寸,內(nèi)嵌有鉆石,與林恩的那枚配作一對。

    姚洲完全可以不戴的,畢竟林恩不是什么好得足以拿出手的伴侶,但姚洲卻在所有公開場合戴著已婚身份的佐證。

    這樣的照片每看一次,林恩就感覺自己的理智潰決一點。

    新年過后,姚洲仍是堅持每天早晚來病房,隨著服藥的增多,林恩對于信息素愈發(fā)敏感和依賴,他對姚洲的態(tài)度也有了少許軟化。

    一月中旬,距離林恩的手術(shù)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二上期的期末考試結(jié)束了,林恩在病房里與白蓁見了一面。

    近來他們大都是通過手機聯(lián)系,有時候林恩也會去看看白蓁的社交賬號。以往的白蓁幾乎每天在網(wǎng)上分享自己的日常,關(guān)注他賬號的粉絲也很多,自從他被白越之從地下城帶走以后,更新就變得緩慢了,最近兩周竟然一次動態(tài)都沒有發(fā)布。

    白蓁帶了些甜點和軟飲來看林恩,兩人先聊了些學(xué)校里的事,當(dāng)林恩問到白蓁最近和白越之怎么樣時,白蓁陷入了沉默。

    林恩不是那種在冷場時會主動找話說的性格,過了有半分鐘,白蓁有點勉強地沖林恩笑了笑,說了一句很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他說,“如果感情有個開關(guān),一關(guān)掉心里就沒有那個人了,該有多好�!�

    林恩看了他一會兒,點了下頭,說,“這種開關(guān)哪里買,也給我來一個。”

    說完,兩個人相視而笑,但笑意都沒到眼里。

    林恩是因為白蓁而認(rèn)識的白越之,算來也有快十年了。林恩一直以為白越之溫文儒雅,是那種值得信賴的兄長,直到最近才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白蓁面前的白越之與真實世界里的白越之,根本不是一回事。

    可是到底他們兄弟間發(fā)生了什么,白蓁不愿多談。林恩如今頭上懸著一個手術(shù)日期,也是自身難保,便沒好多問。

    到了傍晚,林恩留白蓁吃飯。白蓁原本沒打算留下用餐的,可能是看林恩的病房里冷冷清清的只他一個人,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

    晚飯快吃完時,白蓁的手機響起來。此時他手上沾著油漬,一看是白越之助理的電話,以為只是催促自己回家。白蓁也沒背著林恩,接聽以后就開了功放。

    誰知對方的話還沒說完,白蓁和林恩都嚇得站了起來。

    就在幾十分鐘前,姚洲和白越之乘坐的車輛遭到武裝伏擊,雙方進行交火,姚洲一行共四輛車受損嚴(yán)重,亦有大量人員傷亡。

    電話那頭告知白蓁立刻回家,但無論白蓁怎么問,對方都沒有透露白越之和姚洲的情況。

    白蓁一邊倉皇地收拾東西,一邊答應(yīng)林恩一有消息就與他聯(lián)系,然后踉蹌著跑出了病房。

    林恩也亂了方寸,嘗試著撥打姚洲的號碼,又轉(zhuǎn)而再試茉莉和蘭司的號碼,可是打了一圈下來,全都無人接聽。

    他在病房里坐立不安,抬頭看時間,才只過了幾分鐘而已,林恩卻感覺像是等了幾個小時那么長。他又上網(wǎng)搜索消息,最新的一條新聞是姚洲偕同團隊于這天稍早時候去十二區(qū)拜票。十二區(qū)人口眾多,在聯(lián)盟內(nèi)部握有五票表決權(quán),是分量很重的一區(qū)。照片里不單有姚洲現(xiàn)身,白越之和蘭司高澤等人也都一同到場。

    也許是他們一行多人在回程的路上遭遇了伏擊,但與此有關(guān)的新聞一條都查不到,大概率是被人為封鎖了。

    林恩越等越心慌,想到了各種壞的可能,后來他實在坐不住了,沖到病房門口,要讓門外的守衛(wèi)給自己放行。

    守衛(wèi)攔著林恩,堅決不讓他出去,正在拉扯間,前面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躁動。林恩轉(zhuǎn)頭看去,卻見姚洲披著大衣,身旁是渾身染血的蘭司,周圍跟隨著幾個雇傭兵,手里都持有武器,朝著林恩這間病房走來。

    守衛(wèi)拖拽林恩的動作一下收斂了,林恩愣愣站在原地。直到姚洲走到他跟前不足兩米時,林恩恍然回神,腳步有些不穩(wěn)地往前跑出一步,在姚洲伸手?jǐn)埶耐瑫r,他也將姚洲抱住了。

    第58章

    不管愿不愿意,都是我姚洲的人

    林恩此時還不知道,伏擊姚洲的那些人都是林崇基安排的。不單如此,這一次林崇基還與邢廣霆聯(lián)起手來對付西區(qū)。

    姚洲的空降參選打破了原有的政治生態(tài),不管是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林崇基,還是收買了邢廣霆作為耳目的裴氏,都因此受到威脅。

    對于這些上城區(qū)的權(quán)貴而言,彼此間的輸贏是一回事,但背地里總有些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可是姚洲不屬于任何派系,一旦他入主聯(lián)盟,誰都從他那里占不到便宜。加之白越之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白家衰敗的這些年,白越之勉力支撐,嘗過各種冷遇,他要有起勢的一天,秋后算賬是少不了的。

    林崇基橫行自大慣了,眼看著到手的聯(lián)盟席位要被姚洲奪走,于是籠絡(luò)了幾方勢力,選準(zhǔn)時機要對西區(qū)斬草除根。

    姚洲這天在十二區(qū)的拜票活動很重要,白越之等人都跟著去了�;爻桃还菜妮v車,連司機保鏢在內(nèi)十五人,下了高速以后,他們的車隊在通行林間的小道上被阻住了去路。

    自從姚洲統(tǒng)領(lǐng)西區(qū)后,有長達兩三年的時間沒遇上這樣的混戰(zhàn)了。

    姚洲這方?jīng)]有攜帶大口徑武器。姚洲和白越之都穿著貼合身材的西裝,無處藏槍,其余幾人也只帶了制式手槍,加上備用的子彈不過百余發(fā)。

    邢廣霆派來的人手是他們的兩倍,且彈藥充足,車隊開到路障處,槍聲劃破夜空,狙擊手從遠處打爆了車胎和車燈,所有圍上來的殺手都帶著夜視鏡,唯恐錯殺漏殺一人。

    姚洲所乘的轎車位于車隊的第三輛,他與白越之同乘一臺車。前后的另外三輛車,分別有茉莉,高澤,蘭司領(lǐng)著各自的手下。

    交火剛一開始,白越之就叫了支援并鎖住車門,堅決不讓姚洲下去。車窗用的都是防彈玻璃,多少可以支撐一陣子,其余三輛車上的人全數(shù)下了車,以各自車身為掩護,與邢廣霆的人火拼。

    蘭司畢竟是邢廣霆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很快就覺察到這幫伏擊的人大都來自東區(qū)。他很熟悉東區(qū)的路數(shù),也清楚他們安排的狙位和一些偷襲的手法,一連開槍撂倒了兩個。

    茉莉這些年雖然有點金盆洗手的意思,不接暗殺的活了,但射擊的準(zhǔn)度還在,加之她有天生的夜視能力,盡管手里只有兩把九毫米手槍,槍法也很了得。

    蘭司和茉莉成了東區(qū)首要撂倒的目標(biāo)。而姚洲在車?yán)锊铧c沒和白越之打起來。

    直到他們的其中一扇車窗被大口徑步槍打爆,姚洲在子彈射入的同時摁倒白越之,兩人受了點擦傷、姚洲讓司機帶著白越之沖出重圍,自己跳下車與其他人匯合。

    這時候高澤為了保護蘭司已經(jīng)中了兩槍,茉莉也受了槍傷,最終西區(qū)在增援到達前死了五個雇傭兵,三人重傷,高澤和茉莉也被打中要害,失去行動能力。

    白越之在被司機帶走送醫(yī)的路上,動用自己的關(guān)系封鎖了消息,沒有驚動任何媒體。高澤和茉莉則被送往了林恩正在住院的這間醫(yī)院。

    此時姚洲一手?jǐn)堉侄�,一邊跟身邊的蘭司交待事情。高澤這次是拼了命護著蘭司的,在那么密集的火力圍攻之下,蘭司只有手臂和小腿上幾處流彈的擦傷,幾乎稱得上毫發(fā)無損,姚洲都不知道高澤是怎么做到的。

    林恩被姚洲緊緊摟在懷里,聞到Alpha身上還未散去的硝煙味,還有刺鼻的血腥味,心慌得不行。他趁著姚洲與蘭司講話的間隙,伸手在姚洲身上一通亂摸,很快就摸到了姚洲肩上的傷口,也摸到了還沒干涸的血。

    最后是姚洲把他給摁住了。現(xiàn)在高澤和茉莉的手術(shù)室外是荊川帶人守著,蘭司放心不下,聽完姚洲的吩咐就趕去做手術(shù)的另一棟樓。

    姚洲抓著林恩的兩只手,直接用自己的襯衣給他把手上的血漬擦了,問他,“怎么知道消息的?”

    林恩仰起臉,眼神專注地看著姚洲,說,“剛才白蓁在我這兒,越之哥的手下給他打電話,我都聽到了。”

    林恩稍一停頓,又問,“其他人呢,沒事吧?”

    自從林恩被送進醫(yī)院,姚洲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聽他說長的句子,也沒有在與他對視時感受到他眼里的情緒�,F(xiàn)在被林恩這樣看著,姚洲恍惚了下,才說,“白越之傷得輕,高澤和茉莉正在手術(shù)�!�

    說完,他攬著林恩往前走,林恩回頭看了眼身后緊跟著的拿槍的雇傭兵,還有遠遠地一些護士擠在護士站周圍,臉上都是受驚的表情。

    “......會不會嚇到別的病人?”林恩小聲地問。

    姚洲轉(zhuǎn)頭示意幾個手下收了槍,去樓梯口等著,然后帶著林恩走進值班醫(yī)生的辦公室,要求看看傷。

    姚洲的槍傷不重,也不算輕,半凝固的血漿和襯衣布料粘在一起,醫(yī)生做處理時可能擔(dān)心他受不住痛,詢問姚洲用不用少量麻醉,姚洲拒絕了。

    林恩一直坐在他身邊,醫(yī)生夾出流彈彈片時帶出攪在一起的血肉。姚洲攬了一下林恩,把他的臉摁在自己沒受傷的那邊肩上,說,“看了害怕就別看�!�

    林恩聽著姚洲說話的聲音,感受到他手掌的力度,心里的感覺又是震驚又是酸楚。

    林恩沒見過有人在處理傷口時會是如此鎮(zhèn)定的表現(xiàn),仿佛都沒有痛感,醫(yī)生進行上藥縫合,姚洲臉色一點沒變。等到傷口簡單包扎完畢,姚洲和林恩走出值班辦公室,樸衡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見到姚洲,他立刻迎上來說,“茉莉的手術(shù)剛結(jié)束,高澤還沒出來,醫(yī)生說他的左腿有截肢的風(fēng)險�!�

    姚洲皺了皺眉,先沒說話,他看著身旁的林恩,以較輕的力度在他肩上推了一下,“先送你回病房�!闭f著就往走廊另一頭走去。

    林恩被他帶回到病房門口,原先的幾個守衛(wèi)都在門邊畢恭畢敬地站著。林恩滿眼擔(dān)憂地望著姚洲,是一種不愿進房間的表情。

    “晚點我再過來�!币χ拚f。

    他這時心里已經(jīng)有點譜了,邢廣霆不是輕易出手的人,他后背還有更大的勢力。應(yīng)該就是林崇基在指使。

    但姚洲沒在林恩跟前表露,又說了句,“今晚我不走,就在醫(yī)院�!�

    林恩這一點是讓姚洲喜歡的,遇到事情不會吵吵嚷嚷,性格的底色有一部分頗為沉靜。

    林恩沒有多問,點點頭,推開病房的門進去了。

    今晚的醫(yī)院有些不同,林恩過去沒想到,現(xiàn)在看西區(qū)的人在醫(yī)院進進出出如入無人之境,林恩猜測姚洲才是這間醫(yī)院背后的投資人。

    到了晚上十點,姚洲還沒來看林恩,但是白蓁給林恩來了一個電話。

    林恩接起來以后沒和白蓁多說什么,他們各自的情緒都有些低落,又不愿在朋友面前表露,通話只持續(xù)了一分多鐘,要掛電話前,白蓁突然對林恩說,“林恩,最近都考完試了,你就少上網(wǎng)吧�!�

    林恩聽了,反問白蓁為什么這么說,白蓁沉默了小會兒,而后才說,“怕你看多了新聞心煩�!�

    林恩一向是聰明的,但這時候他還沒把姚洲遭遇伏擊的事和林家聯(lián)系在一起。掛了電話以后,護士進來送藥,林恩在護士的注視下把藥吃了,不久便有些昏沉。十一點不到,他困得熬不住了,回到臥室里睡下。

    姚洲是凌晨一點進的病房,他上床的時候本該是林恩睡得最沉的一段,但林恩醒了過來,翻身坐起,揉著眼睛問,“......高澤怎么樣?”

    昏暗的房間里,姚洲沉眼看著盡在咫尺的林恩,片刻后,說,“腿保住了�!�

    但受傷的神經(jīng)和肌腱不一定能夠完全復(fù)原。姚洲沒說后半句話。

    林恩挪動了一點,靠近姚洲所在的床側(cè),伸手摸他,“你的傷口怎么樣,還疼嗎?”

    因為光線的原因,林恩沒有察覺到姚洲今晚看他的眼神有些深意。

    姚洲等林恩把手搭在了自己裹著繃帶的肩膀上,才捏住林恩的臉,說,“幫我換身衣服�!�

    林恩沒有拒絕,下床去柜子里取出姚洲留在這里的便裝,然后回到床邊放下干凈衣物,站在姚洲跟前替他解開了襯衣扣子。

    這個過程中兩人都沒說話,林恩把姚洲照顧得很周到,上衣和褲子都換了,又去盥洗室擰了一條熱毛巾給姚洲擦臉擦手。這些活放在過去,姚洲就算受傷了也不會讓人替他做的,但林恩跑前跑后忙活了一陣,姚洲一直沒拒絕,都由著林恩照顧自己。

    最后林恩問姚洲餓不餓,要不讓護工送點宵夜。姚洲沒說話,把林恩壓在了床上。

    林恩嚇了一跳,倒下去時還很敏捷地側(cè)了側(cè)身,沒壓到姚洲受傷的那邊肩膀。

    姚洲躺下以后就閉上了眼睛,他的確是累了。這一天很漫長也很兇險,剛才在消防通道里抽煙時,蘭司也來樓梯間抽了一根。

    姚洲注意到蘭司的手抖,安慰了幾句,大概意思是高澤的恢復(fù)能力很強,過去打了那么多惡仗也沒事的�?墒翘m司蹲了下去,手搓著臉,低聲地說,我不想欠他的。

    那一瞬間姚洲腦子里過了個念頭,不愛會不會好很多。

    可是現(xiàn)在他擁著林恩,聞著林恩身上日漸清晰的鈴蘭香氣,發(fā)覺有時候理智和意志都是無效的。

    林恩明顯沒睡著,但很乖地一動不動,可能是想等姚洲睡深了再換個舒服的姿勢。

    大約十分鐘后,姚洲的手松開,林恩便輕輕側(cè)過身去,躺在不寬的病床邊上,為的是給姚洲多留點空間。

    很快的姚洲又從后面摟住了他,這一次林恩聽見Alpha的聲音伴隨著散開的信息素。

    “你已經(jīng)不是林家族譜上的人了,以后就少看與林家有關(guān)的消息�!�

    姚洲說話的語氣是低沉和緩的,林恩卻聽出了一種冷酷的意味。

    直到第二天早上姚洲離開病房,林恩回想前一晚發(fā)生的一切,突然醒悟過來。

    姚洲要對付林家了,而且這次不會再手軟。

    -

    林恩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因為重癥病房就在樓上,林恩也去探望過高澤和茉莉。

    他從小在林家看人眼色長大,本就是心思敏銳的一個人。在重癥病房的樓層,林恩見到了該見的每一個人。

    沒人主動向林恩提及有關(guān)林家的事,對待林恩的態(tài)度也不偏不倚,但從蘭司等人的神情里,林恩揣測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姚洲最親信的人如今躺了兩個在醫(yī)院,西區(qū)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更別提還有白越之的勢力幫襯。而且茉莉受了重傷,荊川也不會坐視不理。

    這幫人里沒一個善茬,伏擊的消息被白越之給壓了下去,說明姚洲和白越之還有后手。林恩每日看新聞,林崇基仍在為競選準(zhǔn)備,頻頻亮相媒體,看似風(fēng)光無限。林恩心里不好的預(yù)感卻愈演愈烈。

    姚洲每天深夜到達醫(yī)院,先去重癥病房,再到林恩的房里休息。

    林恩忍到第五天夜里,當(dāng)他站在姚洲跟前,一顆一顆解開姚洲身上襯衣的扣子時,沒忍住,小聲問了句,“你們...要等到什么時候回?fù)?.....”

    姚洲垂眼看著他,林恩穿著寬松T恤當(dāng)睡衣,指節(jié)細(xì)長白皙,捏著一�?圩�,低著頭的樣子顯得很無辜。

    姚洲沒有回答林恩的問題,手抬起來一點,扣在了林恩腰上,說,“你在林家過的什么日子這就忘了�!�

    林恩感受到Alpha帶有槍繭的手指捏著自己的腰,他沒有躲,慢慢抬起頭,“畢竟也是我的家人�!�

    他注意到姚洲些微皺了皺眉,由于擔(dān)心自己說錯話惹怒對方,林恩收了聲,可是沒過幾秒,又忍不住求情,“能不能不要趕盡殺絕......”

    姚洲盯著他,過了片刻,說,“小少爺,記得我說的,別再看林家的消息。”

    姚洲收攏了手臂,讓林恩貼著自己。

    “之后幾天我會很忙。”姚洲說,“可能沒空來醫(yī)院�!�

    忙于什么,林恩心沉了沉,不敢再想。

    就在這一夜過后,又隔了兩天,林恩的大哥林文雄,也是林崇基最重視的長子先出事了。

    他在一個派對上嗑藥過量陷入昏迷,送醫(yī)后搶救無效,死在了搶救臺上。此時距離他的32歲生日還剩不到三天。

    姚洲和白越之是深諳打蛇七寸的道理。

    他們不會直接對林崇基動手,甚至不必要他死。讓他眼睜睜看著最重視的人一個一個離他而去,不知什么時候會臨到自己,那種痛苦和恐懼才是深入骨髓的,讓人食不知味夜不安寢。

    林文雄死后,接著出事的是林崇基最寵愛的一個情婦。她在自家別墅的地下車庫被綁架了,綁匪索要一千萬,寄給林崇基的勒索信里放了一根血淋淋的斷指。

    情婦還沒救出來,林崇基賄選的事跟著爆出。林恩在新聞里看到父親穿著治喪的黑西服從殯儀館里走出來,大片的新聞記者圍攏上去,林崇基好像在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不止。

    林恩沒辦法說服自己對此置之不理,就算林崇基是活該的,但他身邊的人罪不至死,林恩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出事。

    姚洲已經(jīng)連續(xù)多日不來醫(yī)院了,林恩被看守得更嚴(yán),房間里每日都有護工在場,門口的守衛(wèi)也不讓他踏出房門半步。

    林恩急于想回家看看,林文雄雖然名聲不好,但作為哥哥他并不算太壞,他的追悼會林恩總該到場的。

    無計可施之下,林恩只能向白蓁求助。

    白蓁還是一如既往地仗義。他用重金買通了一個護工,讓他對林恩在病房里的行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在林恩求助的隔天傍晚,白蓁借著送餐車把林恩帶出了病房,并將他一路送往上城區(qū)。

    行車途中,林恩和白蓁幾乎沒講話。

    車輛途經(jīng)檢查站繳費,車速慢了下來,白蓁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支在車窗上撐著頭,自顧自地說了句,“我去求過白越之,但沒有用。”

    “對不起,林恩,我沒幫上忙。”白蓁說完,嘆了口氣。

    林家的其他人,白蓁也是熟悉的,偶爾會一起玩,聚會也在一起喝酒。眼看著他們接連遭遇不測,白蓁這些天也過得很煎熬。

    大約是因為周末晚上的緣故,去往上城區(qū)的路阻塞嚴(yán)重,林恩到得比預(yù)計時間要晚。林文雄的追悼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陸續(xù)有親屬乘車回到林家大宅。

    那棟林恩住了十幾年的宅子已經(jīng)近在眼前,再有一個路口掉頭就該到了。

    不遠處車輛的爆炸就發(fā)生在瞬息間,聲浪沖擊出上百米遠,林恩感到地面都晃了晃,四周響起其他車輛的警報鳴笛聲。林恩和白蓁一齊看向車外,只見兩輛停在林宅門口的轎車因為爆炸起火,正熊熊燃燒著,車輛周圍的人連哭帶喊的,早已亂作一團。

    林恩也嚇得聲音都變了,催促白蓁掉頭開過去,他想去現(xiàn)場幫忙。

    白蓁開著車剛繞過護欄,突然從后方超上來一輛車,越過了行車線,強行逼近白蓁的車。伴隨著尖銳的剎車聲響,白蓁的車被直接逼停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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