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而我……也幾乎不再抱什么希望。
所以....別再想著會對別的人認(rèn)真了。
進入大學(xué)后，我遇到了厲害的Hill，好人如Fah，還有全世界最混賬的Arthit，而我還是老樣子，整天玩樂，沒有再關(guān)心誰，照樣花心鬼混，但也懶得再去主動接近其他人，只是按照自己之前想好的那樣，沒有再回去見nong了。
有時也會想起nong，那感覺比起痛苦，更多的是美好，我不太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Jo，你聽說nong的消息了沒）電話那頭James的話讓我驚訝地?fù)P起眉毛。James和Frank和我上同一所大學(xué)，James讀工程學(xué)院，F(xiàn)rank讀政治學(xué)院。
“怎么”
（nong考上了獎學(xué)金赴美留學(xué)）
“真的嗎�！�
（嗯啦，今天還是nong學(xué)校的畢業(yè)典禮）
“干嘛告訴我，我都說不去見nong了�！�
（額，我知道，但你喜歡nong那么久，真的不見嗎，Nong要去另一邊世界了喂，也順便恭喜下nong畢業(yè)。）
等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開車駛向了那個已經(jīng)一年沒回過的地方了。我?guī)缀醪恢纍ong的任何消息，不知道James沒有開網(wǎng)吧之后，nong過得怎么樣，但從ig上看到，nong還是一直發(fā)和女友的合影，從高一開始交往到高三。
很棒啊，能拿到獎學(xué)金去美國留學(xué)，那從今往后，我和nong相隔得就比以前更遠(yuǎn)了。
算了，反正也沒什么不同。
我走進正在舉行畢業(yè)典禮的學(xué)校，沒帶花束或禮物去送，我只是想看看nong還好嗎，畢業(yè)拿到獎學(xué)金，還和女朋友相親相愛，會多開心。
我看到nong的朋友站在高三學(xué)生的拍照墻那里，但沒有nong的蹤影，平時不是應(yīng)該和朋友們呆在一起，去哪兒了?
“North，我希望你明白，我們都長大了，我必須選擇一個有未來的人，不能像小時候那樣跟人交往著玩了，對吧�！�
"…"
“你……理解下我吶，過去你總是理解我的不是嗎�！�
“嗯，我理解�！蔽揖o緊地抿著嘴唇，壓抑著內(nèi)心的情緒，兩只手緊握在一起，我坐在教學(xué)樓樓旁的大理石桌子邊，Za站在我面前說著我最不想聽的話。
Za正在跟我說分手
“我真的很感謝North所做的一切，你確實為我做了一切，但是……”
“Za選了Temp，對吧�！蔽姨痤^朝對方說道。Za滿臉淚水，眼神和言語充滿了對我的愧疚。
“嗯，我很抱歉�！�
“沒關(guān)系，North明白�！蔽覐婎仛g笑，“那能跟Temp說，讓他答應(yīng)North，會替North照顧Za嗎�！�
“嗯……知道了�！�
“祝你好運。”
“也祝你好運，再見�！盳a顫抖著聲音說。我低下頭，只看到對方的腳漸漸遠(yuǎn)去，因為大家都忙著參加畢業(yè)典禮，所以沒有人來這里。我看著放在身邊的花束，這是我特意拿來祝賀Za畢業(yè)的花，Za不但沒有接受，還決定把心里藏很久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知道，自從Za遇到那個男人，就漸漸地不再愛我了，但我選擇忽略，然后跟過去一樣盡我所能地照顧Za。
為什么..
感覺眼角開始發(fā)熱，我立即擦干眼淚。
不要在那么值得開心的日子難過，如果我以這種狀態(tài)回去見朋友，肯定會掃大家的興，晚上還約好舉辦聚會來慶祝。。
心臟好像被用力掐著，兩只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在發(fā)麻，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為什么哇，我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嗎，沒有一點價值嗎，還讓我理解什么，我他媽的什么都不懂了�？蓯骸瓰槭裁磿@樣。
.....
因為沒有看到nong和朋友在一起，于是我找了好久才看到坐在一邊的nong，nong的女朋友好像說l什么，然后過了一會兒她就走開了，但這并不難猜咯。
我看到面前的情形，內(nèi)心百感交集。
我曾經(jīng)說過，我真的很喜歡Nong的笑容，我不想讓它消失，那個女人怎么能……
Nong的微笑，對我來說太他媽的珍貴了。為什么不好好呵護。
我生氣地嘆了口氣，我不喜歡nong這副看起來快哭了的樣子，盡管nong為那個女人付出了一切�？磥韓ong肯定不會輕易離開這里了，按照nong不想讓誰擔(dān)心的性格，在整理好自己情緒之前應(yīng)該不會去見朋友。我覺得我必須做點什么。
我立即撥出了手機通話記錄里最近的號碼，過了一會，James就接聽了電話。
（怎么著，去找nong了沒?）
“James，nong被女朋友甩了�！�
（哈!什么?）
“nong被女朋友甩了，我該怎么辦?”
（襖，為什么要和nong分手，為什么要這樣對nong?）
“怎么辦，我不想讓nong哭�！�
（去安慰撒）
“去你的，nong哪里認(rèn)識我。”
（那就去給nong買點東西吧，nong應(yīng)該會高興吧，再寫張卡片。）
“去哪買”
（附近應(yīng)該有賣東西的，畢業(yè)典禮大部分商店都會賣禮品，但那么晚了，也可能都收攤了。）“好吧�！蔽覓炝穗娫�，按照J(rèn)ames說的趕緊出去看看有沒有買東西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附近所有的店都關(guān)門了，可能是因為太晚的關(guān)系，最后我看到一家店正要關(guān)門。
“先別關(guān)門�！蔽伊⒓凑f。賣東西的大媽轉(zhuǎn)過身來，疑惑地看著我。
“襖，小伙子，買東西嗎，不過抱歉吶，阿姨店里沒貨了�！�
“一樣都不剩了嗎”我問，除了這家其他店都關(guān)了，開車去其他地方買又可能來不及。
“其實，還剩下一個，要先看一下嗎?”
“好的。”我立即回答道，大媽走進店里后，然后拿著一只鴨子娃娃走了出來。這什么鬼的鴨子。
“要嗎，阿姨給你裝袋?。”
“啊..…也行吧�！蔽逸p輕嘆了口氣。然后接過裝著娃娃的袋子，為什么我給nong買的第一份禮物是這只死鴨子哇。
“兩百五十銖，要卡片嗎，阿姨送你”
“要的�！闭f完我就拿出錢包，賣東西的大媽轉(zhuǎn)身拿起紙筆給我，但當(dāng)我打開錢包，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現(xiàn)金，“刷卡可以嗎?”
“什么卡，阿姨不太懂卡�！�
“啊”
“你學(xué)著帶點現(xiàn)金啊Jo，不是每家店都接受刷卡的。”此刻Hill的話在腦中響起，當(dāng)時我沒想過自己會在不接受刷卡的店買東西。
我煩躁地嘆氣，摘下左手腕上的手表遞過去，對方疑惑地接過去。
“我沒帶現(xiàn)金，可以用這個換嗎?”
“啊…等下小伙子，阿姨收不起這么貴的東西�！贝髬屧谏砗蟠舐暫�，但我并不在乎，只是走回學(xué)校，寫了下卡片，然后托人把鴨娃娃和卡片交給nong。
“你叫North對嗎，有人讓我轉(zhuǎn)交給你。”聽到有人叫，我抬起頭來，是一個穿著同樣校服的小女生，但我不認(rèn)識，手里拿著的娃娃...鴨子?
她把娃娃遞給我，雖然不太明白，但我還是接過來了。
“謝謝，誰讓你轉(zhuǎn)交的”
“不知道，好幾個人轉(zhuǎn)交過來的，我走了�！彼f完這句話后就走開了，我疑惑地看著手里的娃娃。
鴨子...?
這是鴨子嗎？為什么臉長得像豬，還有這肥嘟嘟的臉是怎么回事，被它這張搞笑的臉逗笑了，上面還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笑一下:）
看到紙上的字，我不禁露出燦爛的笑容，送這只鴨子的人想必是個很可愛的人，心中的陰郁也算是消散了一些，感覺好像有某個人正在等著我的微笑，至少有這只蠢鴨子的主人吧。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花了一些時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決定把買給Za的花扔進垃圾桶，以后應(yīng)該沒必要了，然后我?guī)е侵淮励喿幼呋嘏笥涯抢铩?br />
“喔咦，North，所以Za和你說了什么事呢？”
“哦，我被甩了”我表情輕松地回答道，但聽到我回答的朋友們卻一臉震驚，“震驚什么哇，沒什么好奇怪的，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你這輕松的模樣著實讓人震驚�！�
“好啦，管他的，你們看看這只鴨子，可愛不”我舉起鴨子炫耀給朋友看，Tae和Ball都大聲笑了起來。
“可愛是可愛，不過長相怎么這么欠揍啊，有人送你的嗎?”
“嗯，別人轉(zhuǎn)交給我的，還寫了張卡片�！蔽艺f著拿起貼在鴨子身上的卡紙給他們看，“可愛喏�！�
“嚯，我覺得那人肯定是喜歡你，字跡好漂亮的�！盩ae說，“蠻紅的嘛你。”
“不是咯。”我輕輕搖頭。之后我想知道這只鴨子是送的，所以就去找剛才轉(zhuǎn)交給我的人，一番追問下得那人不是學(xué)校的，而且已經(jīng)走了。
“最后還是沒找他，沒法當(dāng)面感謝他�！蔽矣魫灥卣f，現(xiàn)在很晚了，大家都離開了。只有我們這些和同學(xué)約好一起慶祝的人正要去赴約。
我拿出手機登上ig，我的主頁都是自己和Za的合照。
于是，我刪除所有和她照片，然后上傳了笨鴨子和那張卡片，作為我ig里唯一的照片。
配文是:‘笑了:）謝謝吶，#蠢鴨子的主人’
不管那個人是誰，但我是真的很感激他，之后也一直好好保存著這只蠢鴨子和卡片，我非常喜歡蠢鴨子，以至于拍照設(shè)置成我LINE上的頭像，而且每次看到它的時候我都下意識地微笑。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這個我很久沒打開看的ig，以前大約有一百來張照片，現(xiàn)在，只剩下我托人轉(zhuǎn)交的鴨子和卡的照片。
‘笑了:）謝謝吶，#蠢鴨子的主人’
........
我曾以為自己和nong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但還是開了很久的車回到了那里。
一開始我只是不想讓nong哭，可看到這樣，我意識到...我一點也沒有變
從意識到愛上那個微笑的第一天起，就沒有改變過。
晚上八點多左右我回到大學(xué)周邊的酒吧，懶得打電話叫朋友一起來。
我只是放任自己迷失在酒意中，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的味道和燒灼感順著喉嚨流下，手里的香煙碰上嘴唇，吸入煙霧然后吐出，花了一些時間才開始醉，但隨著抽上煙，我的意識很快模糊。
Nong和女朋友分手了..
但nong要去離我很遠(yuǎn)的地方。
為什么我們的時間總是對不上。
聽到手機的來電鈴聲后，我將香煙按進煙灰缸后，拿起手機
‘來電:Hill�！野戳私勇�。
“說”
（Jo，你忘了你的MacBook，要用不，給你拿過來?）
“不需要”
（你在哪，怎么這么吵。）
“酒吧”
（喝醉了?）
（一個人嗎）
“嗯”
（你一個人喝酒，還喝到醉哦，OK嗎?）
“不，我不OK啊Hill�！�
（我去找你，你在哪里。）
“Midnight”
（好，我待會就來，叫上Fah和Thit一起來不。）
“隨你”
（嗯嗯）
然后Hill就掛了電話，Hill來也好，眼下這種情況我肯定開不了車。
過了不一會兒，Hill過來坐在我對面，然后皺起眉頭，不太明白得看著我。
“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你這樣的人會醉成這樣。”
“不知道哇Hill，我也不明白�！闭f完我又舉起酒杯喝了起來，另一只手拿起香煙放進嘴里點著，“我不明白啊Hill�！�
“醉成狗了啊你�！�
“為什么…”
“我哪知道，Jo你先冷靜點�！�
“我不喜歡自己這樣，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該死的�！蔽议_始胡言亂語，憤怒地咒罵。
但對面應(yīng)該理解不了我，因為我還沒跟他們提過nong的事。
“呃，聽說Fah有事，可能來不了，但Fah說，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打電話跟他說。Thit那邊正在賽車，完事就會過來，他讓我們給他點好酒�！�
“嗬，他不說桌子也已經(jīng)滿了�！蔽艺f。
“你是要一個人喝完嗎，還抽煙�！�
“要嗎?”我問完遞給Hill一包煙，Hill接過抽了一根，但沒有碰酒。
“你這模樣真的沒法看啊Jo，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盚ill說道。
“嗯，不奇怪咯，我也很久沒這樣了。”我說著，吐出了一口煙，
“Hill”
“嗯?”
“你有過想讓一個人進入你的生活，但卻做不到的無力感嗎�！�
“……”
“沒有任何理由，就想給他一切，什么都行，就想換來他的笑容�！�
“……”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讓他留在我身邊哇?”
“Jo……你丫�！盚ill默默聽著我說了一會，然后嘆了口氣，“如果我說有，你會相信嗎?”“真的嗎，像你這樣誰都不關(guān)注的人嗎?”我驚訝地?fù)P起眉毛。
“你這樣的人才令人難以相信吧，如果你想說，你就說撒�！盚ill說。在喝醉的狀態(tài)下，我把關(guān)于nong的一切都告訴了Hill，對面坐著的人認(rèn)真聽著，“不敢相信，每日荒唐如你，會有這樣的時候，這就是你說不會對誰認(rèn)真的原因嗎?”
“或許是吧，如果不是nong的話……我誰都不想要。”
“嗯……明白。”Hill微微點頭。Hill很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簡單來說就是很能忍，而我看到的他眼中的痛苦也并不作假。
“說說看，你的事�！蔽艺f著就把一杯酒遞給了他，Hill猶豫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拿起喝了好幾杯，開始說他的事給我聽。
“名字叫Easter嗎?”我靠在沙發(fā)靠背上閉著眼睛問道，頭痛死了，“East的意思是東方，挺配喏，North也是北方的意思�！�
“嗯，是啊，nong要去美國讀書嗎?”Hill問道。我因醉意而微微瞇起眼睛，Hill也是相當(dāng)能喝，“真可惜，nong都已經(jīng)沒有別人了�！�
“其實只是想拿獎學(xué)金才去美國，如果花錢刪掉nong的名字也不是不行，但nong想去..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經(jīng)常來回飛美國，但nong在那里還是會有女朋友的�！�
“替你心痛”
“那你呢，被討厭了吧”我說。
“嗯，應(yīng)該吧，就算Tor討厭我，也不奇怪咯，我也討厭自己�！�
“嗬，沒一件事如愿的哇Hill�！蔽艺f著舉起酒，和對面的人碰杯，“咱倆都是一團糟，操蛋�！�
“唉，那你接下來怎么辦啊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