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段寧沉雙膝落在了裴敘的雙腿兩側(cè),扶住了裴敘那沾滿自己唾液的陰莖,對準(zhǔn)自己經(jīng)過了擴(kuò)張的穴口,正要緩緩坐下的時候,他聽見了裴敘極低的聲音:“我沒哭�!�
乍一下,段寧沉還以為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聽,然而見裴敘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眉眼隱約透著幾分倔強(qiáng)意味。
段寧沉頓時心花怒放,過去的裴敘哪里會同他說這種話?他抱著裴敘的腰背,哄道:“好好好!小敘沒哭,小敘是最堅(jiān)強(qiáng)的!”
裴敘:“……”算了。
看他神情似乎緩和了些,段寧沉偷笑著繼續(xù)了身下的動作。
這次的進(jìn)入比上次順利了許多。
段寧沉先是淺淺地上下動了動,待比較順暢后,他坐得深了一些,禁不住抽了口冷氣,撫動起自己的前端來。
上次做的時候,大抵是第一次,亦或者是擴(kuò)張沒有做好,痛感是超于快感的。而現(xiàn)下,痛倒是沒有多痛,陰莖碾過了他體內(nèi)的那一點(diǎn),叫他爽得腳趾蜷縮了起來。
但他也沒有忘了裴敘的感受,一邊慢慢地起落,一邊另一只手摸了摸裴敘的側(cè)臉,問道:“小敘這次不疼了吧?”
“恩�!�
裴敘是半躺在床頭的,段寧沉想起方才他與自己比武,身上筋骨還酸痛,因而調(diào)整了姿勢,讓裴敘平躺在了床上。
情愛的滋味著實(shí)奇妙。
裴敘闔著眼,輕輕喘氣,感覺到自己的陰莖整根被濕熱的穴肉包裹,隨著一起一落,身體涌上的快意叫他十分陌生。他也感覺到自己的面頰上落下了細(xì)密的吻,雙手被人按在了臉側(cè),與對方十指相扣。
身上那人的體溫比他高了許多,然而他們緊密地在一起,對方的熱情與溫度似乎也將他同化。
他睜開了眼睛,略微失神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赤裸的身軀上。
看裴敘盯著自己的胸膛看,段寧沉就又忍不住想要表現(xiàn)一番,一只手撐在了床上,另一只手握起了他的手腕,往自己胸上放,“小敘看我胸肌棒不棒?”
“……恩�!�
“再看我的腹肌!”
“這次做得小敘舒服嗎?”
“……”
段寧沉一邊再接再厲,一邊纏著問道:“舒服嗎?舒服嗎?”
“……恩�!�
段寧沉一直在用手?jǐn)]動自己的前端,前后的雙重快感叫他格外振奮,臨到快要射精,他怕污了裴敘的身,忙從甩到旁邊的衣物中取出了為裴敘備的手帕,包住了自己的陰莖,射在了手帕上。
射精的同時,他的后穴也不禁絞緊,直叫裴敘也射了出來,精液射入了他的體內(nèi)。
“嘶——”段寧沉情不自禁地抽了口冷氣,見裴敘在看他,他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如果我是女子,我這下就該懷上小敘的寶寶了吧。然后我母憑子貴,成功坐上定王妃的位置�!�
“……胡言亂語�!�
段寧沉笑嘻嘻,俯身親了親他滲出了薄汗的額頭,“那咱們今天就先這樣?”
事實(shí)上,段寧沉現(xiàn)在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做過癮,正做到興頭的他現(xiàn)在精力旺盛,恨不得再來個百八十回,但是百藥谷主的確是說適當(dāng)泄精元對身體有益,卻也提到不可縱欲。
裴敘看段寧沉身前高高翹著的性器,自然知道對方這是在遷就他,道:“抱歉�!�
段寧沉起了身,將他酥軟的身體給抱了起來,腦袋往他身上蹭了蹭,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咱們以后的日子還多著呢!啵!愛小敘!”
小敘寶貝真可愛,媽媽愛你!�。。。à牛�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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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寧沉已經(jīng)提前叫人在隔間準(zhǔn)備了沐浴用的熱水,在征得裴敘同意后,將他衣服給脫盡,抱著他,進(jìn)了寬大的浴桶之中。
兩人的進(jìn)入,使得浴桶里的水溢出來了些許。
赤裸的美人誘惑力比平日還要大出數(shù)倍,段寧沉將裴敘橫抱在腿上,忍不住在他光滑的肌膚上親個不停,雙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事實(shí)上,盡管兩人做愛時,裴敘未脫衣,但他重病昏迷的那段時間,一直是由段寧沉為他擦身按摩,是以段寧沉也并不是第一次見,卻還是第一次像這樣為所欲為——之前他滿心的擔(dān)憂,沒有閑工夫去有這些個雜念。
“小敘還是好瘦,都幾個月了,小敘怎么都不長肉的呢?”段寧沉惆悵地唉聲嘆氣,“明明我是想把小敘養(yǎng)得健健康康的�!�
裴敘任由他動作,也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只得默不作聲。
段寧沉自顧自地憤懣道:“小敘不知道,我們教那些小崽子都在那里傳小敘的美貌,都說想要看小敘。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家寶貝小敘哪里是他們能窺覬的?”
“而且,他們委實(shí)膚淺至極!居然只關(guān)注我家小敘的美貌,明明我家小敘的性情品格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哼!只有我懂我家小敘方方面面的好……但我還是覺得好生氣!”
裴敘道:“不必在意。不過無關(guān)人等罷了。”
“我真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小敘的全部好,讓全天下人都喜歡小敘。小敘值得所有人的喜歡!”段寧沉腦袋埋在了他的肩上,手臂攬?jiān)谒难�,悶悶地說道,“但是我又有私心,我不想讓其他人喜歡小敘,我想要小敘只屬于我一個人。可……又覺得委屈了小敘�!�
“要那么多人喜歡做什么?”裴敘輕聲道,“我又不可能與他們所有人都在一起�!�
段寧沉抬頭,笑嘻嘻地道:“嘿嘿嘿,我當(dāng)然知道!小敘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會和我在一起!小敘方才是在安慰我吧?小敘是在安慰我吧!”
裴敘偏過了頭,“……”
段寧沉心花怒放,在他身上親個不停,“小敘真甜!愛小敘!”手指無意間碰到了裴敘腹上,觸到了粗糙的凸起。
段寧沉忍不住看去,那條足有一指長的傷疤斜斜地在白玉無瑕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他大致了解過,這傷是當(dāng)年裴敘落入冰湖時,無意間被劃傷的。
觀這疤痕,就知道當(dāng)年傷得有多么深,而那時的裴敘還身中了寒毒……
段寧沉不禁抱緊了他,攥緊了他的手,又想起幾個月前他險(xiǎn)死還生的情景,心有余悸,喃喃說道:“還好,還好小敘又活過來了!谷主說,谷主說,若是小敘當(dāng)時有一絲一毫承受不住,存在想放棄的念頭,恐怕就……小敘那時都已經(jīng)將后事全都安排好了,我還生怕小敘對世間沒什么留戀的了�!�
“還有你�!迸釘⒌�。
段寧沉一怔。
裴敘輕聲道:“我答應(yīng)過的事,就不會食言。既應(yīng)允了此生不負(fù)你,自不會拋下你不管。還有母……”
說到后面,他的聲音就被段寧沉激昂的聲音給蓋住了,“小敘!”
*
段寧沉說,有很多輕岳教眾都想要見他,這一點(diǎn),裴敘倒沒有什么感覺。
因?yàn)樗砼运藕虻亩际撬南聦�,更有護(hù)衛(wèi)暗衛(wèi)守在院子的各處,包括每日膳食也是他帶來的廚子負(fù)責(zé),因而每日,除了段寧沉外,他壓根沒見到輕岳教的人。
不過,聽段寧沉說,他派了人守在院落附近,保護(hù)他的安全。
這一日清晨,裴敘醒來,見段寧沉已經(jīng)穿好衣服了,今日的他難得換上了一身頗為肅穆的衣物,發(fā)絲也束得一絲不茍。
察覺了裴敘的視線,段寧沉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快步來到了床邊,半蹲下了身,道:“小敘,我今日要下山一趟,有點(diǎn)事需要我親自去處理�!�
“恩�!迸釘⒌吐暤�,“注意安全�!�
段寧沉抬手,給他將碎發(fā)理了理,道:“放心好了!我晚上就回……如果晚了的話,小敘就先睡�!�
裴敘坐起了身,段寧沉忙拿起衣服,披在了他身上,給他攏緊。
“不必?fù)?dān)心�!迸釘⒌�,“可需要我派人幫忙?”
“不用不用!”段寧沉忙道,“也不是多麻煩的事�!�
等裴敘用完早膳后,段寧沉就啟程離開了。
裴敘這邊,下屬們也送來了公務(wù)。
離開了京城后,很多事務(wù)不必他事事躬親,武林盟那邊也有副盟主處理,是以,不到午膳時分,他便處理完了今日的事宜,有閑工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盡管往后大抵再沒什么機(jī)會動武,但他還是想要恢復(fù)自己的武功。
這幾日,偶爾與段寧沉對練,于武道,他有了新的感悟。
只是要顛覆自己過去的招數(shù)習(xí)慣,還是不容易。
他找來了自己的親隨,陪自己對練。
對方不比段寧沉掌控真氣的靈活,怕傷了他,畏手畏腳。而他的暗衛(wèi),習(xí)的都是取人要害的武功,更不是適合對練的好對手。
在第三次將親隨的木劍打落后,裴敘收起了木劍,略微氣喘地道:“行了。去休息吧�!�
“主上,屬下無能�!�
“無妨�!闭f完,裴敘又對旁邊的侍從道,“準(zhǔn)備熱水。我要沐浴�!�
一刻鐘后,裴敘進(jìn)了房間,脫去了身上沾了汗?jié)n的衣物,進(jìn)了浴桶之中,將身體浸入了熱水中。
他垂眼,摸了摸自己鎖骨上殘留的吻痕,神態(tài)柔和。
沐浴完畢后,他穿上了衣,走出了門,便迎面碰上了由自己兩個侍從帶著的一輕岳教眾。
“公子,這是我們教主托我給您帶的信件�!�
教眾恭敬地呈上了信件。
侍從先是接過,檢查過上面沒有涂抹毒藥或者動其他手腳后,才將其交給了裴敘。
裴敘拆了信,展開了信紙后,入目是規(guī)整遒勁的字跡,首先讓他皺了下眉,隨后見信中所寫,是約他在某處見面,落款是“段寧沉”三字,還蓋有教主印鑒后,他退后了幾步,對侍從道:“將此人拿下�!�
話音剛落,侍從正要對那送信者動手,只見那送信者以一種堪稱詭異的身法避開了他們,五指成爪,直朝裴敘攻去。
若說之前只是猜測懷疑,現(xiàn)在看到對方的武功,裴敘已經(jīng)幾乎敢肯定。
他輕巧地避開了對方,淡聲說道:“嵇前輩又何必用這種方式試探晚輩呢?”
敘:段的字沒有那么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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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敘說話的工夫,暗衛(wèi)便現(xiàn)了身,護(hù)在了他的身前,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賈地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送信人的身后,匕首抵住了對方的脖頸。
送信人低頭看向脖上的匕首,笑了一笑,動作快如閃電般,一掌擊向賈地的手腕,同時反身,運(yùn)用巧勁,輕而易舉地?cái)[脫了賈地的控制。
賈地還待行動,裴敘道:“行了,都退下吧。”
暗衛(wèi)們素來唯他命是從,話音剛落,他們被全都消失在了原地。
裴敘看向了送信人,對方也正在看他。
“裴小友,沒想到多年不見,竟是以這副面貌�!睂Ψ饺允悄菑埰狡綗o奇的青年臉,雙眸中滿含笑意。
裴敘道:“晚輩亦未想到前輩竟是輕岳前教主。”
“家父與家弟掌教期間,肆意妄為,致使輕岳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魔教。我不愿為害武林,卻深知人言可畏,是以不得不隱姓埋名在江湖行走。對小友有所隱瞞,還望見諒�!�
“您言重了�!�
“月前偶然遇到了玄機(jī)。他說接到了澤明的信件,信上寫你的寒毒已經(jīng)根除。實(shí)在是可喜可賀!”澤明是百藥谷主的名諱。
“多謝�!迸釘㈩D了頓,道,“敢問前輩,家?guī)熆蛇好?”
“他挺好的。我們還一道喝了幾日的酒。他本來想要隨我一起看隆寧看望小友,但考慮到小友與我家小子正是濃情愜意之時,所以就說不打擾你們年輕人親密了�!鼻叭屋p岳教主嵇巡,也正是段寧沉的義父。他說得意味深長。
裴敘:“……”
他從小方方正正,對長輩尊敬有加,哪里遭遇過這樣情事被長輩調(diào)侃的場面。
“段寧沉他有事下山去了。晚輩借住于此,便代他招待前輩。前輩里面請�!�
“就是我特意將他給遣走的�!憋惨贿叧輧�(nèi)走去,一邊道,“那混小子,我特別了解。有什么寶貴的東西,就自個兒藏起來,別人看一眼,他都要鬧得不可開交。如果他在這里,恐怕我都見不到小友的面。”
裴敘心道,應(yīng)該不至于。
觀段寧沉在他面前提了許多次“義父”,足可見段寧沉對嵇巡的崇拜與敬仰。而就以他與嵇巡為數(shù)不多的相處中,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確有這人格魅力。
他們進(jìn)了屋,分別落了座。
嵇巡瞧著他,唏噓道:“那混小子,真是長本事了,竟然能將小友也騙回教中,聽說他還將阿鏡給搞下了臺,叫阿鏡去閉關(guān)了�!�
他嘴中的“阿鏡”自是指的大長老扈鏡誠。
裴敘淡道:“兩情相悅,倒也談不上騙。我聽段寧沉說,您這些年都在閉關(guān)。”
“我當(dāng)你們在一起,你會叫他叫得更親密些。比如,寧寧,沉沉之類的�!�
裴敘:“……”他想,他這輩子都是喊不出來的。
“閉關(guān)?那當(dāng)然是我騙他的。除了阿鏡以外,誰會愿意在荒山上與世隔絕地修行��?這些年,我都在天下游歷。去年武林大會,全武林爭奪頌道玄錄的時候,我也去蜀州湊了熱鬧。小友玩得確實(shí)精彩,當(dāng)前邪道除我輕岳教以外,幾乎都分崩離析�,F(xiàn)在再無人敢觸武林盟的胡須。今年的武林盟主換屆,看來小友可以連任了。”
嵇巡與裴敘的師父玄機(jī)道人是至交,自然知道“李葉舟”就是裴敘。
裴敘小時候,嵇巡就偶爾會上長臨山來,找他師父。有時,還會指點(diǎn)他練武。嵇巡知道他“皇子”的身份,卻沒有對皇權(quán)的敬畏之心,亦沒有長輩晚輩的觀念。從裴敘小時候相識起,對方就一口一個“小友”喚他。
“段寧沉不知道晚輩‘李葉舟’的身份,煩請前輩幫忙保密�!�
“咦?”嵇巡訝道,“這又是為何?怕他因?yàn)楫?dāng)年你揍他的事,而對你心有芥蒂?你大可放心。他雖然各種毛病一大堆,但就有一點(diǎn)好,他不記仇。況且比試嘛,他挨揍也是技不如人。”
“不是這個原因。”裴敘道,“其中曲折有些復(fù)雜。晚輩不方便明言。請見諒�!�
“好吧。我會保密的�!�
說話期間,侍從將茶水端了進(jìn)來,擺放在了桌案上。
嵇巡又道:“說起來,剛聽說我家混小子搶了個媳婦回教,我還挺意外的,心想這臭小子總算是開了竅。后來碰上玄機(jī)才知道,欸!混小子的媳婦居然是小友。我心想,真是我嵇家祖墳冒青煙了,他為我嵇家光宗耀祖了——雖然他姓段。他姓段,這是因?yàn)楫?dāng)年我撿到他的時候,是在一斷橋上,索性就讓他姓段了。唉,真沒想到我會和玄機(jī)成為親家。”
——段寧沉的話癆,大抵就是受的他的影響。
裴敘認(rèn)真地聽完,又道:“您對斷袖沒什么意見嗎?”
“我能有什么意見?江湖人行事講究的就是‘快活’二字,伴侶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遇上合意的人,那才是頭等大事�!闭f著,嵇巡想起什么似的,忙從袖子里掏了起來,一面說道,“對了!這是見面禮!見面禮!”
他依次拿,最后拿了五個小盒子出來,全都推給了裴敘,“喏!都給你。這些全是我為你精心挑選的禮物�!�
“多謝前輩。”
“不謝不謝!”嵇巡喟嘆道,“真沒想到小友會不嫌棄我家那渾身是毛病的臭小子,我還以為他會一輩子找不到媳婦。你是不知道,他小時候……”
話沒說完,門就被猛然推開了,滿頭大汗的段寧沉火急火燎地沖了進(jìn)來,大吼一聲,“臭老頭,你離我家小敘遠(yuǎn)一點(diǎn)!不許對他胡說八道!”
說話時,他已跑到了裴敘旁邊,欲將他抱起,卻被裴敘按住了手臂,“等一下�!�
段寧沉急聲道:“小敘,千萬不要信他嘴里的每一個字,他就喜歡污蔑我!”
旁邊是嵇巡的罵聲:“臭小子!叫誰‘臭老頭’呢?老子是你爹!”
“哪有你這想毀兒子姻緣的爹�。 �
“老子哪里要?dú)阋鼍壛耍俊?br />
“那你還要說我壞話?!”
聽他們開始斗嘴的裴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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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吵了一會兒,段寧沉想到裴敘還在,氣惱地道:“不和你說了!”說罷,他又對裴敘道:“小敘,我們走吧!”
“老頭子我一大把年紀(jì)了,這是造了什么孽��!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養(yǎng)了這么個不孝兒子!”嵇巡唏噓慨嘆完,轉(zhuǎn)頭又對裴敘道,“裴小友,你可看到他對長輩的態(tài)度了?唉,雖然他是我兒子,但我還是想要勸你,他實(shí)在非你良人�。 �
他是聽段寧沉說他毀姻緣,原本不想搞事的他,逆反心理上來了,故意這般說,逗弄段寧沉——他了解裴敘的性子,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就不會被他人的三言兩語所影響。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段寧沉氣得腦仁都要炸開了,“你,你……胡說八道!”
他與嵇巡這老狐貍斗嘴,是從來沒贏過。正在這時,他感覺自己的手被微涼的手指給牽住了,瞬間叫他煩亂的心緒鎮(zhèn)定了下來,隨后聽到裴敘淡然的聲音,“多謝前輩贈予的禮物�!�
“小意思�!�
段寧沉回握住了裴敘的手,情緒冷靜了下來,這才留意到桌面上的五個小盒子,驚詫道:“老頭?你還給我家小敘準(zhǔn)備了禮物?”
嵇巡虎著臉道:“與你無關(guān)。這是給老頭子我的小友的禮物�!�
“小友?!”段寧沉睜大了眼睛,看了看裴敘,又看了看嵇巡,“你們之前認(rèn)識嗎?”
“嵇前輩與家?guī)熓菗从�。早些年曾�?shù)次拜訪過家?guī)煟且�,我幼時就認(rèn)識嵇前輩了。”裴敘道。
嵇巡嘆道:“事實(shí)上,臭小子是有機(jī)會和裴小友青梅竹馬的。當(dāng)初,我叫他跟我一起去長臨山訪友。他說耽誤他習(xí)武,不去。后來在我臨下山前,他又問我玄機(jī)門下有沒有漂亮師妹。我說沒有漂亮師妹,但有漂亮師弟。他就失了興致,嚷嚷著不去。”
同樣想起這碼事的段寧沉腸子都悔青了,實(shí)在恨不得把小時候自己腦袋里的水全都給擰出來,面上他還是要嘴硬道:“哪有這回事?你胡說!我才不會對什么‘漂亮師妹’感興趣呢!”
嵇巡道:“我還當(dāng)你只喜女子,與斷袖無緣。卻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