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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隨即就聽到紛繁雜亂的腳步聲,有三五個壯漢模樣的安保人員沖進來,程鍇眼里劃過一絲驚惶,他回過頭來,臉上盡是不敢置信,可還不等他發(fā)問,程宗柏已經(jīng)不容置喙地冷聲下達了命令:“給我把他關到房間里閉門思過,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放他出來。”

    踩著清晨的露水,家里負責早飯的人已經(jīng)行走在小南樓上下了。其中一個大概三十歲的女人輕手輕腳地走到二樓露臺,打算給太太養(yǎng)的金絲雀喂食。

    可遠遠的,她看見那高懸在半空中的籠子敞著門,腳步一滯,隨后一路小跑,走近去看——籠子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了,籠中的鳥兒早已不見蹤影。

    她轉身就要去找家中管事的秋姨,可才到走廊,就聽到主臥的方向傳來重重的一道摔門聲,緊接出現(xiàn)的是先生慌亂奔走下樓的背影。

    白霍剛醒就發(fā)現(xiàn)孟嫻不見了。

    昨天是她生日,雖然發(fā)生了程鍇那件事,他很不愉快,但怕她應激,他什么都沒做。結果第二天一睜眼,房間里空蕩蕩的,除了他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的氣息。

    他抑制不住地慌亂起來,在偌大的臥室找了一通——浴室沒有,衣帽間沒有,露臺沒有,到處都沒有!

    “孟嫻!”白霍每打開一扇門,就要喊一聲妻子的名字,他盼望著能得到對方的回應,哪怕是冷淡的一句“我在”,可根本沒有。

    白霍怎么找也找不到孟嫻,他急得一顆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心里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

    秋姨看他一通瘋找,終于察覺出不對勁,轉身吩咐其他人也去找,自己則行至白霍身前:“先生……”

    白霍身上還穿著睡衣,本就有些形容枯槁的臉上隱隱透出急切:“太太人呢?你們有沒有看見她?”

    秋姨一愣,隨即答道:“我們一直在一樓,沒見太太下來過�!�

    最后一絲希冀徹底破滅,白霍臉上罕見地露出幾分茫然,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什么,轉身快步就往樓上跑去,只剩下秋姨幾人留在原地。用人們仿佛預感到出事了,一個個一臉諱莫如深,大氣都不敢出。

    白霍幾乎是踢開書房門的,此刻的他像一頭處在暴怒邊緣、即將要發(fā)狂的獅子,往日運籌帷幄的沉穩(wěn)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有目的性地直奔其中一個柜子里翻找起來,須臾,他猛地停下了動作——不見了,孟嫻的護照、身份證還有其他一些重要的證件,全都不見了。

    白霍臉色蒼白,眼底隱隱醞釀出有如風雨欲來前的陰沉,他咬緊牙關,放在桌上的雙手緊握成拳,用力到顫抖。

    她竟敢逃,她怎么敢?!

    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白霍冷著臉慢慢轉身,是一個他還算眼熟的人,他曾見過她給孟嫻的那只金絲雀喂水。

    來人顫顫巍巍地把手里提著的籠子舉起來,給白霍看,說:“先、先生,太太的金絲雀也不見了,明明昨天晚上還在的……”

    那籠子明顯是人為打開的,除了孟嫻和這個喂鳥的人,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敢自作主張打開。

    看來這只野生的金絲雀,是被她親手放的。

    那只不受圈養(yǎng)的鳥兒終于豐滿了羽翼,離開牢籠,重獲自由了。

    第五十七章:眷侶還是怨偶8

    早在白霍第二次發(fā)瘋,讓孟嫻連學校都不能去,徹底斬斷她自由的那刻,她就開始計劃逃跑了。

    白霍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他、依附他的心意而活的孟嫻,可她不是。她天生薄情,觸犯白霍底線多次,他絕不會放過她,就算眼下饒了她,日后也要日日磋磨她,和她算以前的賬。

    她所有自以為謀劃好的退路,在白霍那里都可以被輕易斬斷。既然已經(jīng)無計可施,那就必須要離開,就算之后被找到也要離開,白霍是不會變的,任何反抗都不做等同于洗頸就戮,只怕真要是到了那時候,她不崩潰也得瘋。

    孟嫻有錢,口語還算不錯,也有在國外生活的經(jīng)驗。所以趁白霍虛弱,且被程鍇折騰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她是最有機會鉆空子的。警方需要人員失蹤二十四小時才會立案調(diào)查,到那時候她早飛到國外并輾轉幾個城市了,白霍他在國內(nèi)勢大,可到了外面照樣鞭長莫及。

    再者說,她已經(jīng)把個人證件都帶走了。沒有證件,白霍是不太好查她的航班的,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不過就算查到了又怎么樣,想憑一條航班信息在異國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這些計劃,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小琪也只知道她是要離開,但不知道她要去哪兒。白英似乎有要幫她的意思,可她不敢信。不過白英倒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移民。

    有了護照,她可以在一個國家停留一到三個月不等,她完全有時間挑一個適合居住的地方,在當?shù)刭I房,辦理定居。

    從她一開始托小琪找到傅信,再到她主動要求請醫(yī)生來家里,讓醫(yī)生給白霍的藥里加入安眠成分的藥劑,她所有的謀劃都是為了最后這刻——她既要報復他,也要為最后的離開創(chuàng)造機會。

    走一步看一步可能會窮途末路,但走一步看十步不會。

    下飛機以后,孟嫻即刻買了新的手機和電話卡,購匯以后從銀行取出現(xiàn)金,直到坐上出租車去預訂好的酒店的路上,她整個人才慢慢松弛下來。

    再看窗外這有些陌生的一切,她忽然有種自己在做夢的不真實感,她居然真的就這么離開了。

    她選的這個城市不算特別發(fā)達但也不太落后,這兒的人生活節(jié)奏較慢,也不會有人關注她這么一個不起眼的人。

    到酒店時,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孟嫻餓得胃疼,于是拐彎去了附近的面包店買了些吃的,出來時街口的拐角處多了幾個行為藝術家,還有安坐在一隅拉大提琴的。

    孟嫻往酒店里走的時候,腦子里還不受控制地想起街角處大提琴的旋律,還有很多關于程鍇的事情。

    從她第一次見他,到昨天他明目張膽地和白霍挑釁,他們一起走過的每一步幾乎都充滿著她的算計,而程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入這圈套里來,還以為自己會是那個例外。

    縱然傻得可愛,但也著實可憐。

    她這人薄情寡義,向來不擇手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當初程鍇找上她,她敢說她沒有一絲絲動心嗎?敢說沒有過一絲絲失神嗎?

    她不敢。

    因為只要是人,就會有感情,人的感情千變?nèi)f化,不受理智和任何規(guī)則控制。

    酒店的墻上掛了些大小不一的油畫,辦理入住時,孟嫻的目光無意識地游離著,最后落在一幅藍玫瑰上。

    準確來說,是不怎么藍的灰紫色玫瑰,色調(diào)霧蒙蒙的,和當初程鍇送給她的那幅很像,只是畫風不太一樣。

    她目光下移,看到右下角寫著作品的名稱——《Blue

    Rose》。

    “你好,”孟嫻開口,問前臺的金發(fā)女人,“請問這是什么花?”

    秋姨說得對,小南樓從來沒種過這種色調(diào)的玫瑰,她只對那些淺色的品種頗有些研究,但并不知道這是什么花。

    那位女士回頭看了一眼,態(tài)度禮貌地告訴孟嫻這花的英文名——Blue

    Vague(藍色迷漫)。

    孟嫻笑了笑,問出那個似曾相識的問題:“明明是紫色的花,為什么要叫藍色迷漫?”

    顯然,孟嫻不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對方聞言無奈地笑了笑,但還是耐心解釋道:“因為玫瑰花沒有產(chǎn)生藍色色素的基因,無法生長出藍色花瓣;雖然玫瑰五千多年的人工栽培歷史,迄今已培育出兩千五百多個品種,但無論怎么培育,都只能創(chuàng)造出最接近藍色的藍紫色,始終沒有純正的天然藍玫瑰的身影。所以‘Blue

    Rose’在很多俚語中也用來比喻‘不可能’的事情……而之所以取這樣的名字,我猜,或許是明知道不可能,但還心存某種美好的期盼吧。”

    Blue

    Rose,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孟嫻微微怔了兩秒,隨后垂眼無聲地笑了。

    有些事情,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注定的。

    半個月后。

    孟嫻已經(jīng)輾轉換了三個城市,身處異國他鄉(xiāng),周圍都是陌生面孔,她偶爾也會難受,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但和自由相比,這點難受倒也不算什么。

    在外面逛了一圈后,孟嫻回到酒店,進房間以后躺在沙發(fā)上足足放空了半小時,然后洗澡、換好衣服,便躺在床上聯(lián)系傅岑。

    她記得他的電話號碼,也只記得他的。

    撥出去沒幾秒,那邊就接通了:“喂?”

    時隔這么久不見,再聽到熟悉的聲音,孟嫻心里有點說不出的苦澀,她稍微控制了下情緒,開口道:“喂,是我。”

    那邊的人明顯呼吸微滯了一下,再開口時,遠不是剛才那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而是帶著濃濃的急切:“你還好嗎?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

    “我很好,”孟嫻淡淡地打斷了他,“我現(xiàn)在在國外,自己一個人。你不用擔心,我能照顧我自己……倒是你,這半個月里白霍有沒有找你、為難你?”

    傅岑隔著電話松了口氣,白霍忙著找孟嫻還來不及,哪里有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你沒事就好,我很好,他沒有找我麻煩。萬科幾個子公司的事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不久前才平息下來�!彼D了頓,繼續(xù)道,“對了,你跑出來的時候應該沒帶多少錢吧?把賬戶發(fā)我一下,我給你轉些外匯……”

    “我有錢,”孟嫻再度打斷他,“你忘了,當時還是你把那張卡還給我的�!�

    傅岑大概是后知后覺自己關心則亂了,只好訕然一笑,語氣也慢慢恢復成平日里那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了些孟嫻的近況。

    “那我們隨時保持聯(lián)系,要是遇到什么困難,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過段時間我調(diào)休,到時候我去找你吧,我們見一面�!备滇岵坏脪鞌嚯娫挘詈蠖诘�。

    孟嫻聞言“嗯”了一聲,算是允許了。

    傅岑沉默片刻,再度開口:“……孟嫻。”

    “嗯?”

    “……我好想你�!备滇曇粑。统炼钢判�,說出這四個字,那份深沉的思念便仿佛已經(jīng)穿越大洋彼岸來到她身邊。

    孟嫻抿唇,翻了個身,手機貼近唇邊道:“嗯,我也想你。”

    第五十八章:眷侶還是怨偶9

    江州的氣溫似乎在逐漸回暖,路兩邊的銀杏樹的葉子開始泛黃,夕陽和微風里也有了深秋的味道。

    安排好學校的事,傅岑離開時才下午四點多,時間還早,他一邊往校停車場走,一邊給孟嫻打了個電話。

    自從和她取得聯(lián)系,他就經(jīng)常給她發(fā)短信或是打電話。孟嫻在那邊閑著也是閑著,每天不是在查閱了解一些地區(qū)的定居政策,就是去當?shù)仫L景不錯的地方打卡拍照,這讓兩人都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掛斷電話后,他心情不錯,開車回家時,一路上都未曾注意到后面有一輛黑車緊跟著他。

    下電梯的時候,傅岑接到了傅信的電話,對方說今天晚上要在實驗室通宵,就不回去了,等明天下午回家收拾行李。

    他們兄弟之間打電話,一般都是傅信先掛斷,聽到那邊傳來忙音,傅岑一手拿著未滅屏的手機,另一手握著鑰匙開門。

    鑰匙才插進去,他身后原本靜謐的環(huán)境傳來輕慢的腳步聲。

    傅岑下意識地想回頭看,可還不等他轉身,后腦勺便被瞬間擊中,沉重的悶響伴隨著眼前一黑,他整個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因慣性而摔到地上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有了裂痕,但還在亮著,隨即就被人撿了起來。

    孟嫻去聽了一場音樂會。

    她逃出來有小半個月了,國內(nèi)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傅岑也說,白家把女主人失蹤的消息捂得很嚴實,外面聽不到一點風聲,他們甚至很有可能根本就沒報警。

    她起初還會一天換一家酒店,以防被白霍找到,后來索性就不那么疑神疑鬼了。

    可能白霍已經(jīng)厭煩了,也有可能他在忙著把那幾個子公司扶回正軌,根本沒空和她折騰。

    孟嫻的下一站是瑞士,于是她一個下午逛了好幾家古著飾品店,買了些精致漂亮的小玩意兒和兩件衣服才回酒店去。

    經(jīng)過一條梧桐大道和一家咖啡廳就到達了她現(xiàn)在住的酒店,此刻酒店大廳空曠安靜,這個時間只有零星幾個人進出,都是很明顯的西方面孔。

    孟嫻來到前臺,和酒店的人交代:“今晚我需要一份晚餐,麻煩您備注送到我的房間里去,我住413號房�!�

    那個五官濃艷的卷發(fā)女人似乎是眼熟孟嫻的,聞言沖她笑笑,也沒有要求查看她的房卡:“好的,今晚會準時送到您的房間。不過,您確定只訂購一份晚餐嗎?”

    孟嫻一怔,問道:“什么?”

    前臺的目光穿過孟嫻落在她身后,她仍然笑得明媚:“您的丈夫也來了,不過酒店不能泄露客人隱私,所以他就坐在會客區(qū)一直等著您,已經(jīng)等三個小時了。她語氣里是蓋不住的濃濃艷羨,“冒昧提一句,您的結婚證照片真的很漂亮。當然,他也很帥氣,預祝您二位這次旅途愉快。”

    孟嫻聞言,如墜冰窟,她渾身僵硬,臉上微弱柔軟的笑意頃刻間煙消云散。

    丈夫……

    白霍!

    她心跳加速,說不出的恐慌感瞬間席卷全身。孟嫻不敢回頭,仿佛這一轉身,就是萬劫不復,可她別無他法,僵滯片刻,她只能艱難緩慢地轉過身體。當視線越過酒店大廳高大廊柱的遮擋時,她終于看到那道端坐著的、被她忽視得徹底的熟悉的身影。

    明亮的水晶燈高高地懸掛著,白霍就坐在沙發(fā)上,淡金色的燈光映照著那張微微蒼白的臉龐,他抿唇看她,刀削斧鑿般冷硬的下頜繃得很緊。

    因為離得太遠,孟嫻看不清他深邃的眼底到底是什么情緒。

    她思緒短暫宕機,整個人像沒了知覺一樣,明明有無數(shù)個念頭叫囂著讓自己快跑,可她站在那里,一動也動不了。

    白霍終于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一如既往,一步、兩步,朝她走來。

    孟嫻回過神來,轉身下意識就往正門的方向跑去,可沒跑幾步,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的胳膊也被猛地抓住。

    白霍低聲,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讓傅岑好看�!�

    孟嫻聞言,腳步一頓,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白霍。

    見她回頭,白霍的嘴角牽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但語氣仍舊平和:“來之前,我已經(jīng)派人找他來我這兒談談了,你知道的,我從不食言。”

    一找到孟嫻所在的位置,他立刻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可以讓她乖乖聽話,跟他回去的辦法。

    剛剛和孟嫻說話的酒店人員似乎隱約察覺到他們之間怪異的氣氛,她從前臺正中間慢慢走過來,對著孟嫻問道:“女士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白霍垂下眼瞼,看了一眼酒店人員,又重新看向孟嫻,然后拿出手機,揭開屏幕后,將一張照片拿給她看——屏幕上赫然是昏過去的傅岑,他的頭低垂著,雖然拍得很清楚,但看不出周圍環(huán)境是哪里。

    孟嫻呼吸一滯,一種說不出的恐慌感頓時揪緊了她的心臟。

    這個時候,那個金發(fā)碧眼的酒店人員已經(jīng)走到兩人面前了,而白霍也適時息了手機屏幕。酒店人員眼神疑惑地看了看這個剛才還被她夸獎帥氣的男人,然后轉向孟嫻,再次詢問道:“女士,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需要我們幫忙嗎?”

    沉默片刻,孟嫻撇過臉:“不用了,謝謝�!�

    見她識相,白霍眼中的沉郁散去,他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輕輕地牽著孟嫻的手腕,操著一口流利的口語,對著那個不明真相的女人,語氣溫柔到讓人頭皮發(fā)麻地道:“不好意思,我和我妻子之前有些矛盾,吵架了,所以她還在生氣�!�

    對方聞言,隨即了然,表情也放松下來,轉身回去了。

    白霍低頭看著孟嫻,眼神平和道:“好了,既然鬧夠了,就跟我回家吧�!�

    聽他這話,孟嫻終于仰面看他,表情帶著一絲好笑:“你覺得我是在鬧?”

    如果不是他用傅岑威脅她,她甚至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撕開他虛偽的面具,她雖然不會和他同歸于盡,但也絕不會這么簡單就受制于他。

    可終究棋錯一著,白霍精準地拿捏住了她的七寸——她孤身一人,只剩下傅岑這個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地陪著她了。

    難道就因為她妥協(xié)了,所以她拼了命遠離他的行為在他眼里就是鬧?

    白霍一言不發(fā),他好像只要抓到了孟嫻這個人就行,她什么情緒在他這里都不能激起他一絲波瀾。

    他拉著孟嫻往外走,低聲道:“這些事回去再說,車在外面,只要上了車,我就讓你和傅岑通電話�!�

    第五十九章:反方向的鐘1

    白霍食言了。

    上車以后,他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孟嫻被一路帶到一棟陌生的房子,然后從車上被拉了下來。

    進了屋,關上門,孟嫻被推到沙發(fā)上坐著。

    早在來之前,白霍就在傅岑的手機上看到了以前孟嫻偷偷給傅岑發(fā)的那些短信。沒想到傅岑之前舍不得刪掉的東西,最后成了瞄準他和孟嫻的致命武器。

    “這半個月,我把能找的地方翻了個遍,孟嫻,你可真夠狠心的,跑了這么遠,可惜……”白霍頓了一下,倏然用力握緊了孟嫻想掙脫出去的手,“可惜還是被我查出來了,要找到你的具體位置,可費了我不少力氣呢�!�

    他微微咬牙,唇角的笑陰冷到瘆人。

    孟嫻無意再和他爭辯這些,她腦海里閃出剛才看到的那張照片,傅岑肉眼可見的虛弱,嘴角都流血了,她呼吸微微急促:“你把他怎么了?”

    白霍扯扯嘴角:“不用擔心,畢竟我還要用他來牽制你,不會太為難他的�!�

    孟嫻臉上佯裝的鎮(zhèn)定破裂幾分,聲音也不知不覺拔高了兩個度,咬牙道:“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你憑什么遷怒他?”

    白霍定定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遷怒?如果我今天還不能找到你,那他受的苦就不止你看到的這些了。你說,他要是再也不能彈鋼琴了,會怎樣?

    “對了,還有程鍇,你的賬我也在他頭上算了一筆。程宗柏為了安撫我,讓程鍇在家里跪了兩天兩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剝奪了好不容易到手的職權,還被關在家里,自身難保了。

    “以后,但凡你離開一次,就會有人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次是傅岑和程鍇,下次就是林琪了,明白嗎?”

    孟嫻聽完,身體開始克制不住地顫抖,臉上那維持了多年的從容徹底煙消云散,她恐懼又痛恨地看著白霍,眼神仿佛淬了火。

    這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這么看他了,從前不論怎樣爭吵,孟嫻為了把日子過下去,也會虛偽地順從他。

    想到這兒,長時間的怒火和恨意壓抑到極致,白霍陡然發(fā)了怒,他扯過孟嫻,拽著她往臨近客廳的一個房間里去。

    孟嫻掙扎起來,用盡力氣掙脫白霍的桎梏�?蓪Ψ讲粸樗鶆樱路鹚椒纯�,他就越興奮。孟嫻流出淚來,豆大的淚珠撲簌簌地往下落。

    “你哭什么?”白霍回過頭來,一邊冷笑,一邊掐住她的下巴令她直視他,嘶吼出聲:“你傷我這么多次,現(xiàn)在還想拋下我。我沒有路可走了,我原本也不想跟你走到這一步的。孟嫻,是你把我逼瘋的,是你!”

    孟嫻渾身的皮肉因劇烈的拉扯而感到生疼,聽到白霍這話,她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裂,歇斯底里道:“……那你就跟我離婚��!你為什么不和我離婚!”

    如果孟嫻還有理智,面對盛怒的白霍,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自討苦吃�?墒撬F(xiàn)在懶得演了,因為她徹底絕望了。

    白霍冷笑一聲,聲音冰冷如鬼魅:“離婚?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孟嫻,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都可以給。唯獨你要和我離婚這件事,永遠不可能!生生世世,我永遠不會放過你……”

    “啪!”

    孟嫻再也克制不住,用盡全力,扇了白霍一巴掌。白霍被打得臉歪向一側,臉上很快浮起淡淡的紅印。

    頓時,四周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在誰都看不見的地方,白霍的表情一點點猙獰起來,他猛地甩開手,孟嫻便因為慣性,后墜般地撞到了墻上。

    “砰”的一聲悶響,鈍痛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孟嫻吃痛地悶哼一聲,隨后無力地靠著墻滑坐在地上。

    人永遠無法預知到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孟嫻的頭突然翻天覆地地疼痛起來,從被撞到的后腦開始,連帶著心臟也像是被一柄刀狠狠剖開,腦海里一片空白,那雙驚恐的、泛著紅血絲的眼睛慢慢地、一點點地失去了焦距……

    意識再度恢復時,她面前站著那個在她記憶中總是看不清臉、長發(fā)被綰在腦后的女人。她仍然抱著一束花,溫柔地笑著,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我女兒,那肯定是這世界上最好、最優(yōu)秀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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