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衛(wèi)燎原答應(yīng)我后離開。

    他走了幾步，突然回頭。

    少年郎意氣風(fēng)發(fā)，薄唇帶笑道：

    「姐姐沒記錯，小時候確實抱過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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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我所愿。

    向來汲汲營營的父親，不會錯過在天子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

    他想到了我這個可回收再利用的女兒。

    我回到賀家當夜。

    一碗冷飯，一碟小菜。

    我還未吃完，繼母的口信就到了。

    她給了我一個下馬威，要我連夜為老太君祈福，檢驗我五年的成果。

    陰冷的祠堂里，我誦讀著經(jīng)文。

    外頭有兩個婆子監(jiān)聽著我的誦讀聲。

    一旦停下，她們就會進來。

    月光黯淡。

    我的前途籠罩著云霧。

    突然，窗臺上多了一個人影。

    正是衛(wèi)燎原。

    我驚訝地望著他。

    自那次抓住藏匿的匪徒分別后，我們還見過幾次。

    他來過寺廟幾次做例行巡邏排查。

    老尼姑還感慨，第一次見到這么負責的將軍，以前可沒有人來山上保障她們的安全。

    一來二去，我與衛(wèi)燎原熟悉了不少。

    每次能說上幾句話。

    他主動給我?guī)н^山下的東西。

    有大酒樓的點心，有樣式新潮的簪子，還有攤子上的小玩意兒。

    仿????佛真的成了我阿弟。

    我在寺廟的日子越過越好。

    但我沒想到，我回了賀家，他竟敢連夜翻墻而來。

    衛(wèi)燎原慢悠悠翻窗進來，走到我跟前。

    「阿弟特來恭喜姐姐，得償所愿�！�

    我眼睜睜看著他走近，卻不能停下嘴里的誦讀聲。

    他瞇了瞇狹長的眼眸，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

    「你且放心，我不會讓你真的去和親的�！�

    「只是，阿弟做了這么多事，身為姐姐，沒什么獎勵嗎？」

    我一邊誦讀著，一邊點了點頭表示，有的。

    你想要什么？

    我用眼神詢問衛(wèi)燎原。

    他與我四目相對，眼眸深邃。

    「你已還俗，可以嫁娶，謝衍負你，你如今身上并無婚約�！�

    衛(wèi)燎原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道：「你考慮我嗎？」

    突如其來的話將我打得措手不及。

    震驚剎時淹沒了我的感官。

    他是何時起有這個心思的？

    我嘴里停了下來。

    衛(wèi)燎原眼眸含笑，神態(tài)自若。

    似乎剛剛的話并非出自他嘴里。

    屋外傳來婆子的責問聲，將我拉回神。

    我忙著誦讀，沒有多余的嘴說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