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看向衛(wèi)燎原，他的臉已紅了個徹底。

    他將臉別了過去，暴露了自己紅得能滴出血的耳垂。

    轉角處傳來木棍落地的聲音。

    我想去瞧瞧。

    衛(wèi)燎原拉住了我的手，道：

    「是個不行的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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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wèi)夫人進了宮，進言興辦女學，設立女官。

    出乎意料，謝家的宮妃也頗為贊同。

    她與謝衍一母同胞。

    有傳言，是治好謝家大公子的，是一位女醫(yī)。

    天子因要封和親公主失了一部分民心，正好由此填補。

    那是衛(wèi)夫人二十年前的愿望。

    只可惜當時，邊塞征戰(zhàn)，她無暇顧及。

    二十年后。

    天時地利人和。

    天子召我進宮，他與皇后問了我一些問題。

    我對答如流。

    可做出這等決定，優(yōu)柔寡斷的天子無法立刻下定決心。

    正在這時，謝貴妃突然發(fā)難：「要想和男子一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你會騎馬嗎？」

    周圍安靜了一瞬。

    天子背著手，打量著我。

    當年衛(wèi)夫人能上戰(zhàn)場，是因衛(wèi)大將軍突然亡故，她臨危受命。

    后來越打越順利，可這么多年始終沒有名正言順的將軍封號。

    如今整個京城，幾乎沒有貴女學騎射。

    可偏偏我會。

    我與人群里的謝衍對上了眼。

    我知道，那是他為我做的。

    我翻身上馬，動作無比利落。

    開弓——

    正中靶心。

    人群爆發(fā)出歡呼喝彩聲。

    天子最終點了頭。

    星火的種子已經落下。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女子的價值并非婚姻！

    我用五年，懂了這個道理。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許許多多女子沉寂在了被退婚那時。

    我要為這個世道的女子，點亮一盞燈火。

    我走出宮門。

    衛(wèi)燎原正在不遠處等著我。

    他被我支開，此刻才趕回來。

    我怕我瞧見他會緊張。

    亦怕他看到我失敗的模樣。

    不知何時，他已經住進了我心里。

    好在，結局很好。

    春風拂面，少年郎朝我奔來。

    他朝我抱拳，一本正經地道。

    「末將恭賀賀大人，得勝歸來。」

    我與衛(wèi)燎原相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