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很美好的祝福。
一時之間,姜稚晚將心中的疑惑拋之腦后,笑得眼睛亮亮的,真摯感謝:“謝謝陸先生�!�
陸硯書垂眸望著她,神情像是松了口氣,笑道:“我還生怕姜小姐會覺得我們倆會有代溝呢�!�
畢竟,他和她之間五歲的年齡差。
“怎么會!”姜稚晚睜圓了眼睛,反駁的語氣也大了些。
陸硯書彎了彎嘴角:“那就好�!�
早餐過后。
這會兒正值早高峰,時間又挺晚的了,姜稚晚只能放棄坐公交的想法,轉(zhuǎn)而去打車。
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好不好打車。
這時,已經(jīng)穿戴好的陸硯書走過來,詢問道:“京大和陸氏集團(tuán)正好順路,我送你過去�!薄�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好不好?”
姜稚晚微微睜大的眼底滿是詫異,耳尖染上粉意,不敢直視陸硯書那雙像是盛滿一池春水般溫柔的眸子。
她只覺得陸先生真是太溫柔、太會為別人考慮了。
最后,姜稚晚還是稀里糊涂地跟著陸硯書坐上了車,等上車后,就連要系上安全帶這事兒都忘記了。
還是陸硯書伸手,在盡量不碰到姜稚晚身體的情況下,將安全帶系好。
頓時,覺得實在丟臉的姜稚晚,臉紅到不行,低下頭,小聲嚅喏道:“謝……謝謝陸先生�!�
陸硯書的神情隱在暗色中,望著姜稚晚的那雙墨色的眸子有異樣的神情一閃而過。
并不在狀態(tài)的姜稚晚,也并沒有察覺到陸硯書的異樣。
一路上都很安靜。
到了京大校門口,陸硯書專門讓司機找了一個隱蔽的點停下。
姜稚晚解開安全帶,再次禮貌道謝:“謝謝陸先生�!�
陸硯書搖搖頭,面上帶著笑意:“考試加油,考得好給你獎勵。”
熱意剛從耳尖消停下去,這下又有死灰復(fù)燃的跡象了。
姜稚晚覺得陸先生似乎將她當(dāng)小孩子看了,明明也只比她大了五歲而已。
可當(dāng)她抬眸看向陸硯書時,對上他那雙墨眸,又說不出拒絕的話語來。
姜稚晚粉著臉頰,低低應(yīng)了一聲后,跳下車去。
“陸先生再見�!�
陸硯書微微頷首,似有些放不下心地叮囑:“過馬路的時候注意安全。”
期末考試期間,京大對住校的學(xué)生管理的并不嚴(yán)格。大多數(shù)本地學(xué)生,只要家離得近的,都會選擇回家住。
透過車窗,陸硯書默默注視著姜稚晚的身影。
直至徹底消失不見,他才將視線收回,臉上掛著的和煦笑意瞬間消散殆盡,很快又恢復(fù)成了平日中冰冷疏離的模樣。
“去公司。”
冷淡的話語一落,陸硯書垂下眼瞼,支手撐住額頭,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昨晚難得睡得沉了些,但下半夜就醒了過來。
車輛平穩(wěn)起步后,前頭開車的司機才出聲問道:“陸總,老夫人今早打電話來問,您今晚有空回老宅一趟嗎?”
陸硯書抬起頭,露出鋒利的眉眼,眼底墨色翻涌,掠過幾分不耐。
司機又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聽說的事兒,猶豫幾秒后,還是準(zhǔn)備先給陸硯書知會一聲。
“據(jù)說同在京大上大一的蘇姑娘,今天便考完期末考試了�!�
第11章
為什么嚕嚕個臉
蘇令儀,作為陸母根據(jù)這些年偷偷打探、收集來的有關(guān)陸硯書愛好,培養(yǎng)出的最佳‘兒媳婦’人選,當(dāng)然得在陸硯書回國后,想盡辦法塞到陸硯書身邊來。
這些年,做這件事情時,陸母也沒藏著掖著,她以為陸硯書沒管,就是默認(rèn)的意思。殊不知,這其實是陸硯書根本沒放在眼里的原因。
到了陸家掌權(quán)者這個位置,是完全不需要商業(yè)聯(lián)姻來維持家業(yè)的。
上一任陸家掌權(quán)者一死,整個望京,就沒有人能管得住陸硯書了。陸家掌權(quán)者夫人這個位置,那自然是陸硯書自己來決定。
一直以來,陸硯書從未有過任何的花邊緋聞,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女性,要么是合作者,要么是規(guī)規(guī)矩矩做事的手底下人。
所以,陸硯書妻子的位置,不知是多少世家貴女眼紅的位置。
陸硯書再度斂眸:“通知老宅那邊,今晚我會回去一趟�!�
司機趕緊應(yīng)了一聲。
.
上午十一點左右。
姜稚晚從階梯教室出來后,直奔宿舍樓的方向。
合同上要求,在不耽誤姜稚晚上學(xué)的前提下,需要姜稚晚住在中式莊園那邊。
姜稚晚剛把行李箱的拉鏈拉開放在地上,宿舍門就被推開了。
是傅寶珠回來了。
“昨晚你去哪兒住的呀?”一進(jìn)宿舍,傅寶珠就開始仔細(xì)盤問。
想著和陸硯書之間的事兒還沒有確定,姜稚晚就沒將這些天發(fā)事兒告訴傅寶珠。
這下子既然傅寶珠問了,姜稚晚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xì)告知傅寶珠。
越聽,傅寶珠就越皺起眉頭。
等姜稚晚講完后,總感覺有哪些地方不對勁的傅寶珠直勾勾地盯著姜稚晚。
姜稚晚被她盯得心底發(fā)毛:“寶珠,怎么了嗎?”
“不對!”
“很不對!”
姜稚晚眨眨眼睛:“有什么不對的嗎?”
“你怎么會那么容易就相信一個陌生人?”傅寶珠抓住重點。
其實姜稚晚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陸硯書。
“大概是因為陸先生是個好人吧�!�
最開始相遇的時候,明明素不相識,陸硯書宛若天神降臨一般,幫了焦急無助的她。
后來又誤打誤撞,給她報了在白家宴會上的折辱之仇。
哄睡時,怕同在臥房中的她名聲受損,也會特意安排兩個人在門口守著。
和陸硯書相處起來也很舒服,姜稚晚真的打心底里覺得陸先生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
對姜稚晚這話,傅寶珠持懷疑態(tài)度。
但又想到陸硯書給姜稚晚開的那筆可以解她燃眉之急的豐厚薪酬,傅寶珠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有著傅寶珠幫忙,姜稚晚行李收拾起來更快了。
將行李箱靠置在墻角后,姜稚晚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寶珠,明天還有上午最后一場考試,你能不能把那件大衣帶來給我啊�!�
昂貴的大衣都很嬌貴,對清洗和存放的環(huán)境都有要求,在沒找到主人之前,傅寶珠就一直讓大衣存放在她家中。
只不過,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大衣的主人了。
不過,傅寶珠明顯有自己的想法,她微微瞇了瞇眼睛:“不用,過兩天池琛和陸氏有個合作,到時候,我讓池琛給陸硯書就好�!�
這樣也好,明天還有考試,傅寶珠將大衣帶來存放也不方便。
恰時,傅寶珠手機響了。
是池琛打來的,他已經(jīng)在宿舍樓下了,準(zhǔn)備帶傅寶珠出去吃午餐。
簡單談了兩句后,傅寶珠掛斷電話,轉(zhuǎn)而又對姜稚晚發(fā)起了邀請。
姜稚晚拒絕了。
怕打擾傅寶珠和池琛的二人世界是一部分原因。
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為今早臨行前,管家跟她說過,會派人來給姜稚晚送午餐。
實在拒絕不了管家熱情的好意,姜稚晚也只好同意。
傅寶珠聽后也沒再多說什么,出門離開了。
宿舍樓下。
一輛改裝過的黑色大G停在路邊,引起了路過不少人的在意。
駕駛位上,池琛懶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打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去扯領(lǐng)口處規(guī)整的領(lǐng)結(jié)。
硬質(zhì)的黑色額發(fā)散落下來幾縷,耷拉在了看起來滿是兇意的眉骨上。
眉骨之下,似野狼般銳利的眼眸一直盯著宿舍出口處。
直到看見他想見到之人時,池琛的眼底兇狠的神情,一下子就柔和下來。
他迅速下車,在傅寶珠走近之前,將副駕駛的門打開。
傅寶珠坐上去后,什么也不做,就等著池琛給她系安全帶。
被池琛系好安全帶好一會兒后
,傅寶珠才察覺池琛就站在那里不動。
傅寶珠向他投去一個干什么的眼神。
“為什么嚕嚕個臉?”池琛問道。
傅寶珠:“我沒有�!�
池琛不語,但明顯是不信。
眼前這個兔崽子是他親自一點一點拉扯大的,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池琛更了解傅寶珠,就連傅寶珠自己也不能。
他對有關(guān)傅寶珠的一切都很敏感,任何的開心、難過池琛都只需要掃一眼便一清二楚,幾乎都已經(jīng)形成條件反射了。
看瞞不過池琛,傅寶珠就只好將心底壓著的事情簡單地說了出來。
等說完后,池琛仍舊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傅寶珠:“……”
“你倒是給個反應(yīng),好歹吱一聲啊。”
池琛聽話地給出反應(yīng):“吱——”
傅寶珠再度無語。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她讓池琛上車,等到了吃飯的包廂后再說。
考慮到下午還有場考試,池琛帶傅寶珠去吃飯的地方離學(xué)校也不遠(yuǎn)。
等待上菜的間隙,傅寶珠就換了一種敘述方式。
“假如,我倆沒有從小認(rèn)識�!�
“剛相遇的時候,你就好心地幫了我�!�
“后來,第二次見面是我來到你手底下工作那天,知道我有困難,你特意為我開了豐厚的報酬�!�
“你設(shè)身處地一下,你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
從底層社會摸爬滾打上來的池琛見識過太多陰暗面與世態(tài)炎涼。
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跟他骨子里天生流淌著的自私惡劣的基因脫不了關(guān)系。
他是個純粹的商人,倘若對方對他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但傅寶珠卻是個例外。
他從不會敷衍傅寶珠,真就按照傅寶珠的假想代入了一下。
“只有一種可能。”
傅寶珠好奇湊近:“什么可能?”
池琛面色凝重,一字一句,用唇形無聲的說了三個字。
“想�!�
“cao�!�
“你�!�
傅寶珠看得清清楚楚,臉頰紅得幾欲滴血。
混蛋玩意兒!
他腦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知道池琛偶爾說話很糙,但也沒想到過會這么糙啊。
傅寶珠毫不客氣,直接一腳踢在池琛小腿骨上,那里痛感最明顯。
池琛皺起眉頭,吃痛地‘嘶——’了一聲。
第12章
隔壁那個大你五歲的哥哥
今夜,陸家老宅是難得的熱鬧。
得知今晚陸硯書會回來后,陸母笑得合不攏嘴,早早就讓廚房準(zhǔn)備陸硯書愛吃的菜式。
“張嫂,從中午開始慢燉的鴿子湯盛起來涼著沒有?”
“再有十來分鐘,硯書可就要到家了。”
早些日子,陸母便買通了陸硯書身邊的一個助理,以此來偷窺陸硯書每日動向。
沒過一會兒,張嫂用木質(zhì)托盤端著一只白色從廚房那邊過來了,喜笑顏開地開口道:“等少爺一回來,這湯的入口溫度肯定剛剛合適�!�
掀開盅蓋掃了一眼后,陸母滿意地點點頭:“到時這湯就讓令儀那孩子親自給硯書端過去。”
一旁的陸父倒有些惴惴不安。
對于妻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陸父是全部知情的。
從始至終,他都不贊成這件事兒,奈何妻子偏要一意孤行。
陸父也曾勸說過,只是他一旦對這件事情持反對意見,一向溫柔的妻子就會跟他大吵一架。
希望今天晚上不會鬧得太難堪吧。
陸父嘆了一口氣。
歇不下來的陸母又上樓去尋找蘇令儀,準(zhǔn)備再跟她叮囑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