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因為太緊張,甚至走路的姿勢都變得同手同腳起來。
沖鋒衣男生爆笑,不禁感慨,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另一邊。
傅寶珠還在跟姜稚晚吐槽池琛這些天的‘惡行’。
一邊傾聽,姜稚晚還一邊將杯子擰開,給傅寶珠遞了過去。
這些天,陸硯書為姜稚晚準(zhǔn)備的都是最簡單的白水。
杯子剛遞出去,一道身影突然在她們旁邊站定。
還不等姜稚晚抬頭望去,對方就面紅耳赤地結(jié)巴開始說話了。
“姜同學(xué)你好,我是裴序南系的歷史�!�
等裴序南說完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究竟說了什么,表情瞬間僵住了。
姜稚晚驚訝了一瞬,旋即微笑道:“裴同學(xué),你有什么事嗎?”
“上次我手機沒電,你幫我支付了飯錢,所以我想跟你加個聯(lián)系方式,把飯錢轉(zhuǎn)給你�!迸嵝蚰蠈⑿牡渍遄貌恢蓝嗌俅蔚脑捳Z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他這么一說,姜稚晚倒是隱隱約約記起一些。
“沒關(guān)系的。”姜稚晚笑道:“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但裴序南依舊堅持想把錢轉(zhuǎn)給姜稚晚。
沒辦法,姜稚晚只能答應(yīng)下來。
兩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裴序南第一時間將錢轉(zhuǎn)給姜稚晚。
錢不多,但這是裴序南唯一能要到姜稚晚聯(lián)系方式的理由。
裴序南嘴角的笑壓根壓都壓不下去:“對了,這個算是謝禮�!�
怕姜稚晚拒絕,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后,便飛快轉(zhuǎn)身離開了。
姜稚晚微微睜圓了眼睛,想說拒絕的話,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對你有意思�!�
旁邊看戲的傅寶珠怕對這些事情神經(jīng)大條的姜稚晚沒看出來,點醒道。
姜稚晚還沒太在意:“不至于吧�!�
她和裴序南又沒太多的交集,今天還是她們第二次見面。
傅寶珠:“轉(zhuǎn)錢是可以不加聯(lián)系方式就轉(zhuǎn)過來的。”
可裴序南偏偏不選擇最直接的方式。
她這么一說,姜稚晚也微微蹙起眉頭,可對方也沒有明說,想要拒絕也沒合適的時機。
傅寶珠把男生放在桌上的禮品帶扒拉開,“送的還是巧克力�!�
巧克力的牌子傅寶珠也認(rèn)識。
不便宜啊。
“這巧克力盡量別讓陸硯書看見�!痹陬愃频氖虑樯弦呀�(jīng)吃過‘虧’的傅寶珠提醒道。
姜稚晚點點頭。
她倒不是覺得陸硯書看見后會拈酸吃醋,畢竟陸硯書那么明事理。
而姜稚晚覺得作為一個合格的戀人是需要盡量避免誤會的事情發(fā)生的。
傅寶珠感慨道:“小心眼男人吃起醋來比過年要殺的年豬還難按�!�
要命!
姜稚晚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總能從傅寶珠嘴里聽見許多奇奇怪怪的比喻。
“他不會那么小氣的�!�
傅寶珠搖搖頭:“男人都小氣�!�
而她有種直覺,陸硯書比池琛都還更在意這些。
他那么心機深沉、步步為營地將姜稚晚追到手,又怎么可能不在意這些。
可姜稚晚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
傅寶珠也著急得慌啊,偏偏作為好朋友的自己什么都還不能提醒。
姜稚晚做不出將別人送的禮物隨意丟棄的行為的。
最后一堂課上完,姜稚晚想了想還是將巧克力放在挎包的最下面。
今天陸硯書也來接姜稚晚放學(xué)回家了。
他從姜稚晚手中接過挎包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包的重量不對。
重了一點。
陸硯書面不改色地將包放好,一轉(zhuǎn)眼,姜稚晚已經(jīng)自己系好安全帶了。
車緩緩?fù)懠业姆较蛐旭偂?br />
路上,陸硯書狀似無意地問了姜稚晚一句今天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嗎?
原本姜稚晚想將中午發(fā)生的事情實話實說的,轉(zhuǎn)而又聯(lián)想到傅寶珠對她苦口婆心地勸導(dǎo)。
于是她就改變了主意,轉(zhuǎn)而挑了幾件小事情告訴陸硯書。
陸硯書看起來和往常無二,只是悄無聲息地給徐管家發(fā)了一條消息。
回到陸家后。
一下車,姜稚晚就想去拎自己的包,但正好徐管家找她有急事。
她一走,陸硯書就拉開了挎包的拉鏈,輕而易舉地就找出了那一盒巧克力。
陸硯書眉眼微垂,眉宇間浮現(xiàn)出濃烈的陰鷙之意來。
第77章小寶,不要不乖……
回到家,陸硯書還是一如既往地為姜稚晚準(zhǔn)備著一切。
晚上十點半。
姜稚晚都已經(jīng)在陸硯書懷中快睡得迷迷糊糊的了,才突然想起自己包里巧克力的事兒。
之前徐管家叫她幫忙,一忙起來自己就忘。
一想到這里,姜稚晚直接從床上坐起,原本蓋在肩頭的絲質(zhì)被子隨著她的動作隨之滑落至手彎處。
“怎么了?”陸硯書語氣溫柔,只是眼底卻翻涌著一片黑色的波濤,但也僅僅只是一瞬的時間。
姜稚晚支支吾吾:“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還沒做。”
這會兒的姜稚晚已經(jīng)知道每天早上陸硯書會給她裝水杯和墊肚子的零食。
現(xiàn)在不去處理,等明天陸硯書發(fā)現(xiàn),就晚了。
“夜里有點冷,你繼續(xù)躺著。”陸硯書動作輕柔地將姜稚晚額前微長的發(fā)絲挽至耳后,“有什么事情你告訴我,我去幫你辦�!�
“不行!”
等姜稚晚下意識拒絕后,才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合適的理由將事情圓過去。
好在陸硯書并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只是起身去衣帽間為姜稚晚取了一件薄絨的外套。
陸硯書將外套披在姜稚晚身上后,再將紐扣一點一點扣好:“路上慢一點,別著急�!�
一種莫名的愧疚感涌上姜稚晚心頭,總感覺憋悶得很。
姜稚晚嘆了一口氣,還不如實話實說。
送她到臥室門口的陸硯書親眼看著姜稚晚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然后徹底不見。
扶著門框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指尖看起來發(fā)青發(fā)白得厲害。
陸硯書喉結(jié)滾動一下。
不管內(nèi)心情緒如何翻涌得天翻地覆,從他的面上卻很難看出點什么。
這是極致的克制。
但再怎么克制,也有情緒沖破桎梏的一天。
“小寶,不要不乖……”
.
翌日。
“小寶,上學(xué)要遲到了哦�!标懗帟驹诖策�,俯身捏了捏姜稚晚的鼻子。
姜稚晚慢吞吞地睜開眼睛,眼睛明明還迷離著,但手已經(jīng)攀上了陸硯書的頸側(cè)。
下一秒,今日份的早安吻已經(jīng)送到了陸硯書嘴邊。
陸硯書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聲音繾綣:“小乖寶。”
等姜稚晚洗漱完換好衣服后,兩人一起下樓。
今天有充足的時間吃早餐。
看早餐還沒上桌,姜稚晚就跑去放糖果罐兒的地方,準(zhǔn)備先拿顆糖果墊墊肚子。
“咦?”
今天的糖果罐兒里面裝的糖果也是巧克力。
這么巧的嗎?
姜稚晚拆了一顆放在嘴里,恰好陸硯書走了過來。
“好吃嗎?”他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這種巧克力不是純甜的,咬碎咽下去后,唇齒之間還帶著點苦意。
不是很符合姜稚晚的口味。
姜稚晚老實搖搖頭:“不是很好吃,余味有點苦苦的�!�
恰好豆?jié){被端了上來,姜稚晚快步走過去,端起豆?jié){喝了一大口。
今天還是姜稚晚一個人去上學(xué)。
陸硯書將她送上車后,妥帖又細(xì)致地為她系上安全帶。
“我今天工作不忙�!�
“等上午有點事情忙完后,我來京大陪你一起吃中午飯好不好?”
姜稚晚略略睜圓了眼睛,欣喜發(fā)問:“真的��?”
陸硯書點點頭。
那簡直太好了!
心中惦記著這件事情,直到坐到階梯教室里時,臉上也是止不住地開心。
傅寶珠感覺到了奇怪:“笑得這么開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硯書說今天不忙,中午的時候來京大陪我吃飯�!苯赏砬那母皆诟祵氈槎呅÷暤馈�
聽到這句話,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傅寶珠第一反應(yīng)是拉響警報鈴。
“昨天巧克力的事情是不是被陸硯書發(fā)現(xiàn)了?”傅寶珠突然問道。
姜稚晚有些茫然,怎么突然扯到這件事情了。
“沒有啊�!�
她當(dāng)時下樓,就看見巧克力仍舊放在挎包的最底部。
后來也是由姜稚晚自己親手將巧克力藏好的。
直覺告訴傅寶珠這事兒肯定不對。
可若是巧克力的事情被陸硯書發(fā)現(xiàn)了,以他那霸道的性子,有可能會隱忍不發(fā)嗎?
或許真是自己太多想了吧
正好,上課鈴聲打響,也打斷了傅寶珠的思緒。
上午的課一晃而過。
最后一節(jié)課時,有些沒吃早飯的同學(xué)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偏偏今天講課的老師是個愛拖堂的,每次都要晚兩三分鐘下課。
最開始階梯教室里面的竊竊私語并沒有引起姜稚晚的注意力。
“好帥�!�
“看起來不像是京大的學(xué)生吧?”
“感覺更像是老師�!�
“可從沒聽說過京大有著這么絕的一號人物啊�!�
“……”
直到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人不簡單啊,單單就說他手腕上的那只表,保底七百萬起步�!�
姜稚晚猛然朝階梯教室的門外看去,正好對上那一雙溫柔又熟悉的黑色雙眸。
是陸硯書!
“哇,我怎么感覺他是在對我笑呢?”
“好絕一男的!”
這一刻,姜稚晚從沒有如此期待過這個喜歡拖堂的老師快點結(jié)束今天的課程過。
終于!
老師宣布下課后,姜稚晚第一時間就想往門外沖的,結(jié)果被陸硯書用口型制止了。
等到那些沖去食堂干飯的人跑出去后,陸硯書才朝姜稚晚走過來。
一步一步。
直到他站定在姜稚晚面前。
“哥哥,你怎么來這么早�。俊苯赏碚UQ劬�。
陸硯書一邊伸手將桌面上的水杯放進(jìn)挎包中,一邊回答:“怕你等急了�!�
今天是人家小情侶的雙人午餐時間,傅寶珠當(dāng)然不會討嫌去打擾。
“你倆快走吧,別擱這你儂我儂了,看得我牙酸。”傅寶珠笑著催促道。
姜稚晚耳尖一紅。
挎包被陸硯書另外一只手中,空出來的另一只手則是穩(wěn)穩(wěn)地護(hù)住姜稚晚的肩。
周圍豎著耳朵偷聽的同學(xué)忍不住打聽道:“姜稚晚,這是你男朋友啊?”
姜稚晚扭頭,朝著問問題的人大方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