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說是別的朋友也不盡然,因?yàn)樯螂x不肯讓別的小朋友靠近她。
其中也包括陸硯書。
陸硯書就躲在陰暗處,貪婪地注視著姜稚晚一舉一動。
直到姜稚晚被姜母接回家中。
陸硯書在原地待了很久,最后還是陸祖父派人將他強(qiáng)行帶回去的。
第二天,陸硯書就被送往國外。
姜稚晚心中苦澀:“我不知道……”
“也不全是你的錯�!标懗帟鴩@了口氣:“要不是祖父從中插手,我們倆一定不會分別那么多年�!�
這件事情,陸祖父做得十分隱蔽,就是生怕被陸硯書發(fā)現(xiàn)。
要不是方家搬走,留下了陸祖父從中作梗的證據(jù),陸硯書都還不一定發(fā)現(xiàn)的了。
姜稚晚懵了,“啊,那爺爺他為什么要那么做?”
在姜稚晚記憶中,陸祖父其實(shí)是最嘴硬心軟的。
“他覺得你在我身邊會影響到陸家以后的未來�!�
身為高位者,軟肋是最不能存在的東西。
就是讓陸硯書不受到威脅,也是變相得在保護(hù)姜稚晚。
陸家當(dāng)時敵對的勢力太多了,直到現(xiàn)在,十幾年過去了,依舊沒有清除干凈。
陸硯書也不想全然破壞姜稚晚對陸祖父的美好回憶。
“其實(shí)他一直都在惦記著你�!�
后來,陸祖父老年癡呆過一陣子,他一直念叨對不起自己那唯一的孫女。
身為上一任陸家家主,明明生前擁有滔天權(quán)勢,而他的陪葬品卻僅僅只是一套簡陋不已的茶具罷了。
第101章“今天怎么這么乖啊?”
精神高度緊張了那么多天,陸硯書眼下一片青黑,眼皮緊闔著,看著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但只要他懷中的姜稚晚稍微一動彈,陸硯書就會瞬間清醒。
“我不走。”姜稚晚趕緊出聲安撫。
陸硯書半瞇著眼睛沉沉看著姜稚晚,直到再也抵擋不住生理性的睡意后,才不得不再次闔上眼皮。
姜稚晚心中一陣酸澀,只得緊緊抱住陸硯書的腰,將臉深深埋進(jìn)他懷中去。
被迫遺忘的記憶再度記起,姜稚晚看向陸硯書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更……親近。
如果不是那些外界因素,她和陸硯書就能一起長大。
十幾年時間,真的太長太長了。
她們明明可以在一起做許多事情,看盡每一處相同的風(fēng)景。
好在,現(xiàn)在也不晚。
自從醒來之后。
姜稚晚對陸硯書的黏糊程度肉眼可見地直線上升。
京大校門口。
姜稚晚仰頭望著正為她解開安全帶的男人,像小時候一樣對陸硯書提出要求:“哥哥,今天下午我想要你來接我回家�!�
換作以前,姜稚晚是絕對不會向陸硯書提出這樣的要求來的。
陸硯書怔了一瞬,笑得很是溫柔:“好,我一定來�!�
緊接著,他忍不住又道:“今天怎么這么乖��?”
“難道我之前有哪一天不乖嗎?”姜稚晚哼哼道。
陸硯書失笑著搖搖頭。
其實(shí)姜稚晚明白他的意思的,面上閃過一絲落寞的神情來。
“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
“你也需要我很堅定的告訴你,我很愛你,我很需要你�!�
在姜稚晚蘇醒的那天,徐管家就親自跟傅寶珠通知了消息。
聽見姜稚晚醒了,傅寶珠也終于能松半口氣。
在看見姜稚晚能全須全尾、精神頭十足地來上課,傅寶珠剩下的那半口氣也松了下來。
“你不知道,在你出事那天,你男人就差把姜家人生吞活剝了�!�
有關(guān)姜家的一干人等都在陸家外面守著,就怕陸硯書發(fā)難。
再加上陸硯書一個人也沒見,那一群人就更加提心吊膽了。
就連傅寶珠也是被陸硯書嚇住的。
“還好你沒出事情,要不然整個望京就得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
傅寶珠以為這一次姜稚晚也會說類似于‘我覺得陸先生不會這樣做’的話語。
畢竟姜稚晚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背叛,她和陸硯書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算太長,覺得自己在陸硯書心中沒有那么重要也正常。
可這一次,姜稚晚的回答簡直出乎傅寶珠的預(yù)料。
姜稚晚:“我猜到了�!�
“嗯?”傅寶珠敏銳的察覺到姜稚晚底氣的不同,試探性發(fā)問:“你和陸硯書之間?”
姜稚晚壓低聲音:“其實(shí)我和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
嚯。
合著兩人真論起來還是青梅竹馬的關(guān)系啊。
傅寶珠挑眉:“咋回事兒��?”
恰時,鈴聲響起,任課老師也剛好從門口進(jìn)來。
不是說話的好時機(jī),姜稚晚就遞給了傅寶珠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
“原來是這樣�!甭犕曛�,傅寶珠有些唏噓,感慨道:“真是造化弄人啊�!�
那姜書臣那一家子,也簡直是作惡多端啊。
傅寶珠又問:“這事兒阿姨知道嗎?”
“應(yīng)該不知道�!苯赏頁u搖頭,她也不會把這事兒告訴姜母。
有些事情,還是爛在肚子里為好。
“經(jīng)過這事兒,你男人肯定不會放過姜家那些人的,到時候你可別犯軸啊。”傅寶珠苦口婆心的叮囑道。
相近之人都清楚,姜稚晚向來心軟的要命,就怕臨到頭了,她忽然念起了父女之情。
真要是這樣,那可要老命了。
感情這事兒最忌諱有隔閡了。
聽見傅寶珠直言不諱的這番話,姜稚晚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我拎得清的�!�
究竟誰才是真正為她好的人,姜稚晚心中有數(shù)。
“那就好�!备祵氈榕吭诮赏砑珙^,去咬她手上的烤年糕串。
唔,好吃!
買少了啊。
傅寶珠一共買了兩串,一串給了姜稚晚,另一串她三口兩口就吞下肚了。
只是可惜現(xiàn)在烤年糕攤子前排著的隊(duì)伍太長了,再去排隊(duì)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再吃一口吧�!苯赏韺⒖灸旮獯Ц摺�
傅寶珠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咬下一大口,只給姜稚晚留下一點(diǎn)點(diǎn),奮力地嚼嚼嚼起來。
剩下的那一點(diǎn),姜稚晚也從竹簽上咬下,開啟跟傅寶珠同款松鼠嚼法。
驀地。
一股莫名的感覺讓傅寶珠有點(diǎn)脊背發(fā)毛的厲害。
傅寶珠左看右看,在右前方對上陸硯書那一雙冰冷的眼眸。
不是吧,這也能醋?
這陸硯書是醋壇子轉(zhuǎn)世吧!
然而下一秒,他眸底積壓多年的冰雪融化成了一池春水。
因?yàn)榻赏戆l(fā)現(xiàn)他了。
“哥哥�!苯赏頁P(yáng)聲喊道。
傅寶珠嘆了口氣,語氣酸溜溜的:“快去吧,池琛估計也快到了,不用擔(dān)心我。”
姜稚晚眼卻沒立刻答應(yīng):“我不放心�!�
直到池琛出現(xiàn)后,姜稚晚才一溜煙兒地朝陸硯書小跑而去。
“哥哥!”
“想你!”
陸硯書張開手臂,等到姜稚晚撲進(jìn)懷中,再將人緊緊抱住。
他低頭輕輕吻住姜稚晚的發(fā)頂,柔聲道:“我也想小寶了。”
這些天公司積攢下來的事務(wù)太多了,所以陸硯書并沒有將姜稚晚帶回陸家。
車行駛的方向轉(zhuǎn)向了公司。
這會兒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車程很快到達(dá)公司停車場。
上了電梯,一出電梯門,姜稚晚就敏銳地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
這一層的人員都是為陸硯書一個人而服務(wù)的。原本姜稚晚來過這里幾次,大致的人員她都已經(jīng)認(rèn)了個臉熟。
但此刻,姜稚晚隨便一晃眼,就看見了好幾個生面孔。
整一層的人員發(fā)現(xiàn)姜稚晚和陸硯書手牽著手到來,也根本不敢直視。
因?yàn)榻裉礻懗帟l(fā)了有史以來他最大的一次怒火。
往日中的陸硯書雖然常年冷臉,一副極為不好相處的模樣,但他幾乎從不發(fā)怒。
再加上自從和姜稚晚在一起后,陸硯書的性子越發(fā)的好了。
這才讓那些有心之人覺得可以試圖拿捏陸硯書,開始不老實(shí)了。
居然敢將一個與姜稚晚有著八分相似的人送到了陸硯書面前。
第102章養(yǎng)育‘玫瑰’
今天剛親自送完姜稚晚去京大后,獨(dú)自前往公司上班的陸硯書最開始心情還是很好的。
今天有新員工任職。
按理來說,這事兒是傳不到陸硯書耳朵里的。
但陸硯書剛出電梯,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姑娘便撞了上來。
“對不起……”
她的聲音讓陸硯書眉頭一擰,撩起眼皮去看她。
這一看,直接讓陸硯書冷了面色。
收拾好散落一地的紙張時,小姑娘又怯生生開口詢問:“您就是陸先生吧,我姓……”
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陸硯書怒聲打斷:“把她給我轟出去�!�
看見那張與姜稚晚有八分相似的臉龐,陸硯書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將其活刮下來。
這事兒明顯是有預(yù)謀的。
在帶姜稚晚往公司來之前,姜稚晚蘇醒的消息被陸硯書瞞得死死的,外界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外界甚至還有不少人覺得姜稚晚其實(shí)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看在陸硯書那么在意姜稚晚的份上,他們便起了歪心思。
幕后之人直接尋了一個與姜稚晚八分相似的人來,讓她學(xué)著姜稚晚的語氣和動作來討陸硯書歡心,借此上位。
她今天能到崗,陸氏集團(tuán)中也有不少人出了力的。
把人趕出去后,陸硯書又雷厲風(fēng)行地將相關(guān)的沾手人員全部擼掉。
不少人都被嚇破了膽,一時之間,整個陸氏集團(tuán)的高層人員人人自危,生害怕因此攤上事兒。
進(jìn)到辦公室內(nèi)后,姜稚晚才小聲問:“哥哥,怎么那么多不認(rèn)識的人��?”
“最近人員調(diào)動比較多�!标懗帟鴽]仔細(xì)說
。
緊接著,陸硯書又飛快轉(zhuǎn)移話題:“是想一個人休息,還是跟在我身邊?”
姜稚晚肯定想選擇后者啊。
但,同時,她也有疑慮:“我跟在你身邊不會打擾到你嗎?”
陸硯書:“怎么會。”
他將姜稚晚帶在身邊也不全是為了一己私欲,而是另有想法。
姜書臣垮臺是遲早的事情,姜氏集團(tuán)則遲早會是姜稚晚的囊中之物。
屆時,陸硯書想要姜稚晚有更多的選擇。
一開始,姜稚晚還精神頭十足。
跟在陸硯書身邊,忙碌了三個多小時后,姜稚晚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原來當(dāng)一個決策人都要這么累的嗎?
回家的路上。
姜稚晚窩在車椅內(nèi),蔫噠噠問道:“哥哥,你一年能休息幾天�。俊�
“五天�!标懗帟行┮苫蟮是認(rèn)真回答了。
“怎么了嗎?”
他遇見姜稚晚之前,身為工作狂人的陸硯書根本就不知道年假為何物,幾乎天天都在公司待著,或者是出差。
而今年,陸硯書的五天年假早已用完。
等這個月的工資條一出來,陸硯書被扣的工資估計也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有空的時候,姜稚晚就來跟在陸硯書身后學(xué)東西。
在陸硯書的潛移默化之下,姜稚晚也有了幾分陸硯書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