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我在醫(yī)院里醒來。
睜開眼,眼前站了幾個人。
貴婦見我醒來,立馬上前詢問我的情況,并喊來醫(yī)生。
得知我情況良好,貴婦松口氣,反倒是一旁的中年男人,蹙眉教訓我:“作為一個女生,你怎么會在那種地方混?”
我直接翻白眼,“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教訓我?”
“憑我是你爹!”
我冷笑,“我爸媽都死二十幾年了,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聽到這話,中年男人的語氣軟和不少,說:“你不是孤兒,你有父母,還有一個哥哥。”
我表情不屑,完全沒把他這話放在聽入耳,掀開被子就要往床下走。
貴婦趕緊攔住我,“你身上還有傷,不能亂動。”
“我是一個窮鬼,付不起昂貴的醫(yī)藥費,這點小傷,熬一下就可以撐過去,死不了�!�
貴婦紅了眼圈,“你肯定是吃了很多苦,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用再吃苦了,以后讓爸媽養(yǎng)你�!�
我從來不信這話,什么我養(yǎng)你,人是不可以成為附屬品的,否則終有一日被反噬。
我強撐著傷口隱隱傳來的痛,一步步往外走。
一直沒說話的男生忍不住拽我一把,“你在逞什么能?”
傷口傳來疼痛,我忍不住吸一口氣,整張臉白如雪。
他嚇得趕緊松手。
我再次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他們三人不在。
不過有一個醫(yī)生向我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對夫妻的確是我的親生父母,也是北城出了名的富豪。
男生是我親哥,叫顧北城。
醫(yī)生跟顧家父母是朋友,他是來充當說客的,給我看了親子鑒定。
顧家父母拎著湯進來時,正好看到我把親子鑒定書撕碎。
顧北城身后跟著一個女生,她捂嘴尖叫,“姐姐怎么把親子鑒定書撕了?她就一點都不在乎爸媽嗎?”
顧父沉下臉,看我的眼神不悅。
我毫不在乎地抬頭直視回去,眼里沒有半點畏懼。
顧父最先敗下來,嘆氣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我查過你在孤兒院的生活,是我們對不起你,如果當年保姆沒有把你抱走,你也不至于過得那么凄慘,你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滿足你�!�
“不需要,我怕我拿了,沒命花。”
女生來到病床前,一臉天真道:“姐姐,你在說什么?你可是顧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沒命花?”
我回她,“因為有你這個綠茶在,你一進來就污蔑我不在乎爸媽,不就是想快速定位我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嗎?”
常年混跡酒吧,什么樣的人我沒見過。
眼前這個女生,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女生愣了一下,隨后委屈地哭了起來。
顧北城急忙安撫她,轉頭呵斥我,“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安安是一個很單純的人,有什么就說什么,難道剛才你沒有撕掉親子鑒定書嗎?”
2
我嘲諷一笑,“狗腿子,你可以滾一邊嗎?我不想見到你”
顧北城氣得爆炸。
顧母趕緊當和事佬,“北城,你少說一句,你妹妹剛回家,肯定有很多不適應,你要多包涵�!�
顧北城惡意滿滿道,“她十四歲起就在各種酒吧鬼混,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像她這種經(jīng)歷太多的人,十個安安都不是她對手,我不同意她回顧家,她肯定會記恨安安,對安安出手的�!�
這種話我聽過太多了,都免疫了。
心不會痛。
我勾唇,“我有說要回去嗎?”
十歲那年,我被孤兒院最大的孩子陷害偷東西,院長罰我跪在院子里,讓每個人罵我是小偷。
一直到深夜,下起暴雨,我逃跑了。
我在外面流浪了兩年,被一個開拳館的老板撿回去。
他見我可憐,給我一口飯吃,但我知道,這種可憐維持不了多久,于是我求他教我打拳,我愿意給他賣命。
后來,我成了他拳館里最不要命的打手,沒人知道背后我付出了多少。
顧北城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寧可混跡各種不入流的酒吧,也不肯回顧家?你腦子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