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一直到晚飯時分，沈大奶奶還沒生下來，眼見著沈大奶奶聲音越來越弱，一屋子人都懸著一顆心。
沈大老爺騎著快馬終于到了，他今天去了臨邊鎮(zhèn)上收賬，接到信就往家里趕，發(fā)髻都跑歪了。
他火急火燎的往正院趕，還沒進月洞門，就聽到一聲大奶奶暈過去了！
沈大老爺急得胸口一窒，差點喘不過氣來，腳下虛浮，身邊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才沒跌坐在地上。
明明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要生了，他腦子一片混亂……
繪春早就立在院里等著，沈大奶奶的屋丫鬟不讓她進，看她的眼神要生咽活剝了她一樣，但她也不敢走，見了沈大老爺忙迎了上去，臉上滿是淚水，“老爺，你可回來了……”
沈大老爺哪有心情理會她，本來就一肚子的火氣，一腳就踢了上去，“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晦氣！”
繪春被踢了一腳，痛呼一聲，蜷著身子，哭都哭不出來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大老爺奔向了產房，臉上滿是震驚。
沈大奶奶身邊的丫鬟端了水盆進來，見著她那般表情，先啐了一口，“下作的小蹄子�！�
繪春瑟縮了肩頭，捂著肚子一步一挪的回了自己屋子。
沈大老爺一進來，沈二奶奶就迎上去，“大哥，你可算回來了�！�
沈大老爺也顧不上寒暄，直直的問大夫，“我家夫人如何？”
大夫也不計較沈大老爺?shù)臒o禮，他已開了催產的湯藥，穩(wěn)婆也幫著推揉了一番，孩子遲遲下不來，眼看著肚里的羊水就要流盡，沈大奶奶越來越無力，他也急得滿頭大汗，見了沈大老爺如此，壓低了聲音道，“大奶奶這樣可有些兇險，老夫已開了催產藥，若是再生不下里，只能下猛藥了，只是這藥性猛烈……只怕……只怕……”
沈大老爺哪還顧得上這樣遮遮掩掩的說話，“直說就是，可有什么后果。”
“老爺可得想好了，這以后或許就不能生了……”
沈大老爺呼吸都停滯了，半晌無言，“可還有其他辦法？”
“只怕拖下去，會一尸兩命，大人還是早做決斷。”
沈大老爺還能怎么說，抖著嘴唇，點了點頭，大夫剛剛就已經開了藥方，讓藥童抓了藥備著，只沒人能做這個決定，現(xiàn)在沈大老爺點了頭，忙使個眼色，藥童把藥遞過去，丫鬟接過藥在屋外的小爐子上煎上。
一屋子的人臉色都很難看，可這實在是沒有辦法，林老太太默默念了一聲佛。
待藥熬好，沈大奶奶已經又痛暈過去了，大夫扎了一根銀針，方才悠悠醒轉。
沈大奶奶痛得暈過去又醒過來，孩子始終下不來，肚子就像要裂開一樣，已經痛得沒有知覺了，她滿頭滿身全被汗?jié)裢噶耍^發(fā)一縷一縷的粘在臉上，唇上也被咬破了，只感覺身上越來越沒力氣，“孩子……孩子……”
穩(wěn)婆累得渾身是汗，衣服脫得只剩下里衣，手臂酸麻，她也有些心慌，這要是再生不下來，可就難辦了。
她口中大聲鼓勵，“看到孩子頭了，娘子再使勁，就快生下來了。”
丫鬟扶了沈大奶奶起來，喂了藥，沈大奶奶痛得就快暈過去，手指把床單都快抓破了，哪里還有力氣問是什么藥，只強咽下去。
穩(wěn)婆一直出言鼓勵她，她心中也是為著孩子，就算自己丟了命，也要先把孩子生下來，存著這樣的心思，忍著眼前一陣一陣的黑，不斷使勁。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大奶奶痛得撕心裂肺，一聲慘叫，眼睛一翻，終于把孩子生下來了，她還沒得及聽到是男是女，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穩(wěn)婆提著渾身污血的孩子，啪的一聲拍在孩子的屁股上，半晌孩子才發(fā)出小貓一樣的哭聲，她心中便是一喜，“是個公子，恭喜老爺奶奶，貴府添丁了�！�
這孩子折騰了這么久，身子憋得又紅又青，看著就跟小貓一般大小，捧在手里輕飄飄的，穩(wěn)婆這心也是提在半空，等他哭出來，才松了一口氣，好歹孩子是活的！
賞錢是少不了的了。
沈大老爺心中喜悅，一個賞字還沒出口，就聽得丫鬟驚呼，大奶奶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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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泉被送到了榮禧堂，林四奶奶也是著急，看了一眼立夏，立夏搖了搖頭，“穩(wěn)婆剛到，那院里忙亂得很，老太太便讓我把泉哥兒帶過來了�！�
林四奶奶也知道生孩子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她也幫不上忙，只能照看著孩子，摸了摸沈泉的頭，“泉哥兒，在嬸嬸這和妹妹們玩會，你娘就把小弟弟生下來了。”
沈泉小臉還帶著淚，見了林四奶奶哽咽道，“我娘流了好多血，好嚇人。”
林四奶奶摟了他，“不怕不怕，生孩子都是這樣的，你娘會沒事的。”
沈家現(xiàn)在應該是亂成一團了，不然這些事哪能讓一個孩子看到，足以見得這事出的突然。
“那我娘生的我時候也這樣嗎？”沈泉眼圈更紅了。
林四奶奶被孩子清澈的目光看著，哪里還忍得住，“你是足月生的，那又不同，乖孩子，你娘為著你再痛也忍得�！�
四奶奶見他哭得可憐，心里也是難受，只能讓他去和林玉他們玩耍。
沈泉繃著一張小臉點了點頭，可他卻不肯去和林玉他們玩耍，一個人低著頭坐著。
林玉是個沒心沒肺的，指了桌上的紅糖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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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剛做出來的，好吃�！�
沈泉又哪里吃得下，他心里惶恐害怕，又知道不該給大家添麻煩，只得強忍著不哭。
林安安和沈家母子待了這么長時間，對豁達的沈大奶奶很有好感，聽到她難產的消息暗暗祈禱她平安生產。
林安安手腳并用的爬過去，握了沈泉的手，緊緊的抓住，還去抹他臉上的淚水。
沈泉被她小小的手握著，汲取著她身上的溫度，才覺得渾身僵著的身子慢慢的緩過來。
林安安如同一個小跟屁蟲一般，一直跟著沈泉，吃飯睡覺都要挨著，被一個小小的人兒靠著，沈泉那顆不安的心總算得到一點點安慰，他不時問林四奶奶我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林四奶奶看著林安安倒是有些意外，這娃實在是個精怪的，像林玉這般大小都不會安慰人，她還不滿一歲呢。
待沈大奶奶生下一個男孩的消息傳過來，大家才都松口氣。
“泉哥兒當哥哥了�！�
沈泉第二天就看到了又皺又紅的弟弟，與他想象中的弟弟相差甚遠，“弟弟像猴子，沒有安安妹妹好看！”
第
32
章
沈大奶奶躺在床上，眼神柔得像水，雖然身體虛得連翻身都變成了折磨，“等弟弟長開之后就好看了。”
沈泉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弟弟的小臉，露出笑容來，“滑滑的，像嫩豆腐一樣�！�
沈大奶奶本以為懷的是個女兒，誰知竟又是個兒子，可都是自己肚里掉出來的，她也是極歡喜的，看著兒子丈夫，“之前還以為是個閨女，沒想到又是個臭小子，倒是能和泉哥兒一起讀書寫字，支撐家業(yè)了�！�
沈大老爺點了點頭，“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以后泉哥兒也有個伴。"
"可惜沒能生個女兒，沒湊出一個好字�！鄙虼竽棠绦睦镞�是遺憾的，但九死一生生下這個孩子已經算是萬幸了。
沈大老爺幫她掖了掖被角，“兒子才好呢，我就喜歡兒子，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好養(yǎng)著就是，這一說話就喘上了�！�
“可我就是喜歡女兒……”沈大奶奶無力的笑了笑，臉色蠟黃，仿佛大病一場，已經進了八月，穿著單衣還嫌熱，她還蓋著薄被，身上一點熱度都沒有。
昨天生下孩子又出血，幸而大夫是個經驗老道的，配合著銀針和苦藥才止住血，沒得幾年的調養(yǎng)沈大奶奶的身體恢復不了。
沈大老爺禁了在場所有人的嘴，所有沈大奶奶還不知道自己大概率是不能生了。
沈大奶奶身體虛弱，根本沒辦法奶孩子，小嬰兒來得這樣突然，連奶娘都還沒準備好，他小得就跟小貓崽一般，哪里能餓得，沒辦法只能求到林家，把林安安的奶娘借過來奶兩天。
林安安現(xiàn)在快滿周歲了，現(xiàn)在也不那么依賴奶娘，作為一個沒養(yǎng)過娃，但是云養(yǎng)娃的現(xiàn)代人，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科學養(yǎng)娃，她自己主動地拒絕奶娘喂奶，開始吃輔食了。
顧奶娘還有點遺憾，別的娃要是不吃奶了還會哭鬧，這妞妞自己就不吃了。
于是顧奶娘正好可以喂養(yǎng)新生的寶寶，林安安是個愛熱鬧的，賴著奶娘也跟著到了沈家。
隔壁的沈家祖上出了一個四品官，算是顯赫過的，只到了沈老爺這一代只有沈大老爺考了一個舉人，可進士卻遙遙無期，回回都名落孫山，讀書舉業(yè)在古代可是一件費錢的事，為著養(yǎng)家，沈大老爺便沒有再去科舉，但家里還是書香氣更重，院子比林家的更小一點，加上家里人口比林家更多，住得有點擠。
院子小有什么事情便瞞不住，總會有人看到，沈大奶奶昨兒跌了一跤才早產的，看著是意外但沈大老爺又哪里會相信，妻子這一胎一向穩(wěn)妥，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等沈大奶奶睡著，他便把昨兒伺候的丫鬟婆子叫出去問話。
這一問倒問出些不妥來，沈大奶奶每天早飯后都要去花園轉轉，這個熟悉的人都是知道的，昨兒在臺階那就滑了一跤，若不是丫鬟手快扶了一把，后果更嚴重，那時候情況緊急，人人都顧著沈大奶奶，現(xiàn)在細想起來倒是有些奇怪，臺階是每天都有人清掃，絕無青苔之類的，不會輕易腳滑。
院子小也有院子小的好處，做什么事情都會被人看在眼里，昨兒有人就看到沈大奶奶屋里的繪春鬼鬼祟祟的在那個位置呆了一會，細想起來就是在沈大奶奶摔跤之后。
繪春是沈大老爺?shù)耐ǚ浚藕蛏虼罄蠣數(shù)臅r間也不短了，平日里很老實，所以沈大奶奶對她也還不錯，沈大老爺?shù)故菦]疑心過她。
繪春昨天挨了沈大老爺一記窩心腳，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丫鬟來喊她的時候她正抹紅花油，腰腹拳頭大的一塊青紫，看得人觸目驚心。
聽到沈大老爺要見自己，她對鏡理了理頭發(fā)，扯了扯衣角才跟著小丫鬟一起，還細聲細氣的問，“老爺叫我何事？可有說什么？”
那小丫鬟搖搖頭，“奴婢并未聽到，只知道剛剛大奶奶身邊的姐姐們都進去了�！�
繪春皺皺眉頭，腳下不停，不一會就到了，“奴婢給爺請安�！�
沈大老爺揮揮手，“你來了，昨兒大奶奶生產的時候，你在哪？”
繪春低著頭，“奴婢在大奶奶的院子里，院里不少姐妹都看到的�！�
“那怎么有人說看到你在大奶奶摔倒的地方徘徊，你去哪做什么？”
“奴婢只是覺得古怪，大奶奶每日都要去花園散步，怎么會無緣無故就摔了，所以前去查看�！�
“有發(fā)現(xiàn)？”
繪春搖了搖頭，“臺階打掃得很干凈
，并沒什么異樣，后來奴婢就回了院子。”
聽了繪春的話掃院子的婆子松了口氣，剛剛還覺得自己多少要受到牽連，畢竟是在自己打掃的地方摔倒的，有了繪春的話老爺應該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失職。
沈大老爺見她微微彎著腰，臉色也有些不好，想起昨天急起來似乎踢了人一腳，似乎就是繪春，她畢竟是伺候了自己很久的老人了，心里也有些愧疚，她平日也是個老實性子，雖出現(xiàn)在那里，但也沒呆多久，應該和她沒什么關系，再說今天他也去看過，沒什么異常。
查也查不出什么問題，只能是意外了，說不定妻子就有此劫呢，沈大老爺只能這么想。
林安安本來呆在沈大奶奶屋里，但沈大奶奶剛生產屋里有血腥氣，又不能開窗通風，所以點了香薰散味，林安安小鼻子敏感，呆不住鬧著要出來，沈泉便陪著她出來在院子里玩耍。
她剛學會走路，走起來搖搖擺擺的不太穩(wěn)，偏偏又不喜歡別人扶著，所以看起來像只小鴨子。
本著哪里熱鬧哪里去的原則，她偷偷的在門外聽墻角，本能反應就是這個繪春不太正常，她的表現(xiàn)有點奇怪，主母出事她這種通房小妾都是懷疑對象，加上她還去出事點，更顯得可疑！
但她哪里奇怪林安安又實在想不出來，能夠不著痕跡的讓人摔倒，外人還察覺不到異樣，至少看不出異樣的東西。
堪比柯南化身，林安安的小腦袋瘋狂運轉，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只能無聊的繼續(xù)在院子里轉來轉去，沈泉生怕她跌倒一直跟在她身后，不是發(fā)出安安妹妹小心，妹妹慢點的聲音。
沈大奶奶的院子不大，轉了幾圈之后林安安院門口發(fā)現(xiàn)幾顆黑色的小珠子，圓溜溜的還帶著一點光澤，看起來有點像黑色的小珠子。
她蹲下身笨拙的去撿那些小珠子，歪著腦袋仔細的打量，這玩意兒看著好像挺熟悉，但她實在想不出來是什么！
沈泉注意這林安安的一舉一動，見她蹲著還幫忙扶一把，免得她摔倒，見她伸手去撿東西，忙哄了她道，“妹妹，地上的東西臟，別碰，我?guī)闳フê貌缓�？�?br />
林安安終于撿起來一顆，捏在你手里，似乎是某種種子？
湊近一點想再看看，沈泉還以為她要放到嘴里，忙大聲阻止，“吃不得，別吃，臟！”
林安安討好的指著那幾顆小黑珠子，哦哦出聲，沈泉也捻一顆起來，他也不認得，“這是什么？”
跟在他們身后的婆子湊過來看了看，笑道，“這是花椒籽，奇怪，這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第
33
章
婆子的68聲音大，
院子的里的人都聽到了。
這確實是件怪事，這種東西除了廚房，在沈家的任何地方都會讓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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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還是在正院。
沈大奶奶身邊的大丫鬟秋菊聽了道，
“花椒性熱，奶奶自從68有了孩子，
再沒吃過，
院里怎么會有這些68。”
沈大老爺聽了，環(huán)視一圈，其他丫鬟婆子都搖頭，并不知道，
繪春低著頭，“前些時日妾脾胃虛寒，
聽別人說了個偏方，
吃這個就能治，想必是不小心弄灑了�！�
沈老爺?shù)�，“怎么沒聽你說過，生68病了該請大夫才是怎么能信這些68偏方，
萬一吃壞了怎么辦。”
“妾也只是試試沒想到真的68有用，
現(xiàn)68在已經好多了�！�
沈大老爺點了點頭，
繪春常在院里伺候，
掉在這里倒是說得通。
沈大奶奶身邊的68丫鬟茉莉看了眼繪春道，“繪春姑娘既然脾胃虛寒，
怎么還喝冰鎮(zhèn)綠豆湯，這可有些68說不通，
奴婢也聽老媽媽們說過花椒對懷了孩子的68人不好，大奶奶出事說不定就和這個有關系�！�
繪春立刻反駁，
“妾對大奶奶一向68恭敬，怎么會做這種事，茉莉姐姐無憑無據(jù)怎么能隨便68冤枉人。”
“自從68大奶奶懷了身孕，你背地68里說了不少壞話，還挑撥哥兒，這事你怎么抵賴？”茉莉不甘罷休，順口還爆出另外的68料。
沈大老爺皺皺眉頭，兩68個丫鬟當68眾攀扯，
“茉莉，挑撥哥兒又是怎么回事？”
茉莉瞪了一眼繪春，“奴婢有次聽到繪春姑娘和哥兒說大奶奶要是生68下弟弟就不會喜歡他了，這不是挑撥是什么？”
繪春白了臉，“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敢對天發(fā)誓，你敢嗎？”茉莉針鋒相對，還跪下，“老爺若是不信，問問泉哥兒就知道了。”
繪春一雙妙目含了淚水，也跪了下來，“老爺，我冤枉�！�
沈大老爺自然是愿意相信繪春的68，她68畢竟在身邊伺候了很68久，他雖然信任繪春，但茉莉言之鑿鑿，而且還關系到自己的68妻子和孩子，寧愿錯殺也不能把68隱患留在身邊，沈大老爺看了一眼楚楚可憐的68繪春，沖著院子里的68沈泉招手，“泉哥兒，你過來，爹爹問你話。”
沈泉一進花廳就看到茉莉和繪春跪著，有些68詫異，“爹爹，怎么了。”
沈大老爺指了指繪春。“她68可有和你說過什么奇怪的68話？
泉哥兒對繪春和茉莉都不陌生68，兩68人都是在沈大奶奶院里伺候的68，他看了看繪春，搖了搖頭，“沒有�！�
繪春臉上露出笑容，沈大老爺看了一眼茉莉，“這下你可有話說？”
“奴婢真的68聽到繪春對泉哥兒說了那話……”茉莉卻沒想到沈泉推說不知道，這下倒成了誣陷了，“奴婢，奴婢真的68沒有撒謊�！保M在晉江文學城
“難道泉哥兒還會撒謊不成！”繪春聲音都大了幾分，“這下老爺該相信是茉莉姐姐故意冤枉我了�！�
沈大老爺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訓斥幾句，沈泉卻對繪春道，“姨娘，你之前說錯了，爹和娘才不會忘了我呢，就算娘和爹有了弟弟，也一樣喜歡我，我比弟弟大，以后要保護他�！�
繪春恨不得伸手去捂了沈泉的68嘴，可她68實在沒這個膽子，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連著茉莉跪著都有氣勢了，得意的68看著繪春，繪春張了嘴要解釋，卻被沈大老爺打斷，“滿嘴謊話，想必那偏方也不是什么正經偏方�！�
繪春被沈大老爺說得癱倒在地68上，嗚嗚的68哭，“老爺我錯了，我不該說這些68話，我已經知錯了�！�
沈大老爺卻不再理她68，卻派人去花園和繪春的68房間，“去仔細看看�！�
繪春臉色越發(fā)蒼白，后悔剛剛自己不該多言，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卻也不敢再說，只嚶嚶直哭。
婆子們兵分兩68路，不一會又都回來了，去花園的68婆子臉色有些68興奮，“老爺，我們在臺階那邊發(fā)現(xiàn)68了幾顆，雖離得遠了些68，可哪有人在園子里吃藥的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