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電話那頭男人已經(jīng)不耐煩地開始怒吼:靳斯年,你他媽的說話!
蘇羨澄被吼聲震住,跪坐在地上,揪緊了衣角,直直地盯著靳斯年。
她的心臟高頻跳動著,有些無助地搖頭,臉色煞白,呢喃著:斯年,不要......
靳斯年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消失,有些粗暴地甩開她的手,冷漠的聲音成了扎向蘇羨澄的利刃:你現(xiàn)在來城郊的別墅,有事。
男人黏糊油膩的聲音在蘇羨澄耳畔炸開,將她最后的一絲希望震碎:是蘇大小姐回來了吧我早聽說了,靳少還真是說話算數(shù),哥們會好好玩的。
電話掛斷。
蘇羨澄跌坐在地上,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人偶。
靳斯年恨她,恨到要她生不如死。
蘇羨澄慘然一笑,苦澀的笑容慢慢落平,變成了無聲地流淚。
靳斯年掛了電話,在沙發(fā)上端坐著,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十分鐘后。
門外響起急促的按鈴聲,靳斯年站起身,開了門。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闖了進來,直直地沖向跪在一邊的蘇羨澄。
赤紅著眼睛,將頭湊在她頸窩,炙熱惡心的氣息噴灑在她側頸:真漂亮!
蘇羨澄整個人控制不住地發(fā)顫,試圖躲開男人的碰觸,將最后一個求救的眼神投向靳斯年。
靳斯年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眼眶猩紅,眼底是肆虐的恨意:她送給你了。
蘇羨澄的心被這一句話徹底震碎,她甚至忘記了顫抖,只是死死盯著靳斯年。
門重重地關上。
也讓蘇羨澄本就破碎的心更加支離破碎。
男人獰笑著,看著蘇羨澄心死的神情,用手一遍遍撫過她裸露在外的皮膚。
粗魯?shù)貙⑺砩系囊路核椋航鼓臧涯憬o我了,蘇羨澄,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蘇羨澄緊咬著唇,忍受著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個個曖昧青紫的痕跡。
男人脫了衣服,將她雙手束縛住,她不住地掙扎,卻只換來發(fā)狠的鞭打。
她壓抑的哭喊聲好像成了男人的興奮劑,落在身上的勁越來越重。
蘇羨澄脖子被猛地掐住,男人乖張又放肆的笑聲在她耳畔炸開:你怎么不叫啞巴了
蘇羨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費力地想要扯開男人的手,卻毫無用處。
肺中的空氣一點點稀薄,她別過臉看著被靳斯年珍重擺在桌子上的牌位。
眼角劃過一滴淚,靳斯年是不是想讓她死在這,給黎青月贖罪
他太恨她了。
蘇羨澄的心像是被無數(shù)螞蟻啃噬,由心臟而起蔓延至五臟六腑的痛迅速蔓延到全身。
意識消失的最后一秒,她感受到壓在她身上的人被闖進來的另一個人掀開。
她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男人的咒罵聲和靳斯年陰沉的臉將她的五感強占。
靳斯年,你不會舍不得了吧
蘇羨澄撐著半邊身子,滿臉希冀地看向靳斯年,可下一秒,靳斯年的話將她所有的希望重重地摔在地上,徹底粉碎。
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蘇羨澄的喉嚨像是火燎一般發(fā)痛,猩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靳斯年,最后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
蘇羨澄再次睜眼時,依舊是在客廳,身上甚至還是被男人撕碎只剩下幾道布條的衣服。
靳斯年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聽不出什么情緒:醒了
她猛地打了個冷顫,后知后覺地將自己縮成一團,用手遮住身體。
靳斯年卻連半點眼神都舍不得分給蘇羨澄,單手扔出一件衣服。
蘇羨澄跪著爬到他腳邊,將衣服飛快撿了套在身上,熟悉的味道迅速充盈在她鼻間。
是靳斯年慣常用的那款香,可現(xiàn)在蘇羨澄聞著,更像是穿腸毒藥。
她又掙扎著要脫下來,被靳斯年淡淡的一句話攔�。耗闵砩系挠∽樱铱粗鴲盒�。
蘇羨澄臉色發(fā)白,攥緊了身上的衣服,那個男人腥臭的味道好像又出現(xiàn),他觸碰過的每一處皮膚都開始發(fā)燙。
她癱坐在地上,自我厭惡的惡心感讓她有些想吐,被她生生忍住,后背上滲出一層層冷汗。
靳斯年再次開口:之后有一個晚宴,你和我一起去,記得把自己洗干凈。
......
溫熱的水淋在身上,蘇羨澄拼命地擦著身體,直到皮膚充血泛紅,卻無濟于事。
房間里是靳斯年給她準備的禮服。
蘇羨澄一眼便看出,是三年前,她央求著靳斯年給她選的那一套。
露背深V的款式,可以將她的美展現(xiàn)到極致,她那時候很喜歡。
可絕對不適合現(xiàn)在。
蘇羨澄攥緊手,指甲陷進肉中,澀意在唇間蔓延。
靳斯年是想以這種方式羞辱她。
她試探著伸出手,真絲面料裹著寒意從她指尖一直延伸到心臟,寸寸結冰。
蘇羨澄換上衣服推門出去,先前的黑衣人再次出現(xiàn),引著她上車。
車輛停穩(wěn),是靳斯年的另一處別墅。
蘇羨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原本火熱的氣氛瞬間冷卻,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沉寂了一秒,嗤笑聲炸開。
這不是蘇羨澄蘇大小姐嗎怎么變成這幅樣子
你看她身上那些印子,真惡心!
靳斯年端著香檳,一反常態(tài)地站在角落,隔著眾人,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那眼神分明帶著譏諷、嘲笑甚至還有一絲快意,蘇羨澄心中一痛,低下頭,試圖忽略掉周遭的一切。
靳斯年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緩緩開口:這場晚宴邀請到蘇大小姐,真是我的榮幸,蘇小姐的鋼琴彈得好,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耳福
蘇羨澄腦中的那根弦悄然斷裂,她早就彈不了琴了。
在那座莊園里,鋼琴聲就是她的噩夢。
她被馴化成聽到鋼琴聲就只會對著黎青月的牌位懺悔的罪人。
靳斯年果然是想羞辱她。
蘇羨澄被所有人注視著,硬著頭皮坐在琴凳上,只是將手放在琴鍵上,她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顫。
砰——
變調尖銳的琴音傳來,蘇羨澄也摔下了琴凳,整個人毫無形象地跪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譏笑聲尖銳地快要將她的耳膜震碎。
靳斯年在人群之外,冷眼看著,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蘇羨澄身上,心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突然,熟悉的聲音響起:蘇小姐怎么了是因為上午和我玩得太盡興所以腿軟了嗎是那個男人。
蘇羨澄整個人僵住,那股好不容易壓下的惡心又涌上來。
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頓時變成了嫌惡,男人曖昧的話語將她徹底逼入絕境。
她羞憤交加,恨不得一頭撞死。
身前又被男人甩下一張銀行卡:這有一百萬,再伺候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