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錯了,您真是我親娘qaq
于是滿堂恭喜之聲。
只有正廳的門口位置,十二三歲的小孩兒眼底溫度乍寒,嘴角笑意剎那間近乎猙獰,身后仿佛升騰起尸山血海。
“——哥、哥�!�
那兩個字被咬住了,慢慢吐出來,劉徹在耳邊的喧鬧中陰沉地低笑著。
別怪我,哥哥。
——是你逼我的。
☆、第18章
酒醉后
陳小嬌的酒量是傳說中的半杯倒,就是大概用玉箸杵一點放到嘴里都會暈的那種;所以十九華誕那天晚上,他是被他便宜娘那兩個面癱臉侍衛(wèi)抬著回了寢樓的。
那晚的記憶對他來說始終有些模糊——只記得房里有微醺的燈火,還有燈下坐著朝他望來的阿徹。
“燈下看美人”這句話想來真是沒錯的,陳小嬌被兩個面癱臉侍衛(wèi)放到榻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軟塌塌的,一抬眼看見前面坐了個美人沖他笑,立刻覺得像是吃了一斤大力丸似的,生龍活虎地就坐起來了。
美人笑得真好看……腦海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早已經(jīng)斷了,陳小嬌傻呵呵地坐那兒想,然后繃著小臉皺了皺眉……就是為什么感覺陰森森的呢?
……不管了。
陳小嬌把搞不明白的問題扔到了一旁,然后站了起來,嘴里念叨了一聲“美人”,便沖著燈下的人撲了過去,頗有他看過的電視里那些老色狼耍流氓的架勢。
……陳小嬌是絕對不知道為什么前世他家父母,在他一次誤把酒作茶并且成功醉倒之后,就嚴(yán)令禁止他沾酒的,其實只因為他在酒后有一種詭異的愛好——
劉徹剛接住撲進懷里跟他身量差不多高的人,還有些莫名這意外的投懷送抱,緊接著就被親了一臉的口水。
真的是親,但也真的是一臉的口水⊙﹏⊙b
雖然無幸享受到親昵可愛的大型犬撲到身上熱氣騰騰地糊一臉口水的經(jīng)歷,但劉徹也是見過狗舔骨頭的。
好不容易才把熱情的狗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小劉徹莫名好了一些的情緒緊接著就在那人的下一句話里崩裂了——
陳小嬌鼻子尖都快碰上對方的了,還是眼神朦朧:“你就是我便宜娘送給我的那房妾嗎?那今晚就你陪寢吧,看在你長得——”像我家小阿徹的份上。
只是話還沒說完,那人就狠狠一把扼在了他的腰上,一雙漂亮的眼眸陰沉得嚇人,讓遲鈍的陳小嬌都打了個哆嗦。
然后那個人看著他笑了,嘴角一點一點地?fù)P起來,像是一把要一點一點扎進肉里的鈍刀。
陳小嬌聽見那朦朦朧朧仿佛遠在天邊聲音——
“……哥哥,你贏了……已經(jīng)這么多年……沒有人能讓我如此暴躁了……你是第一個呢……讓我想想……你說……我該怎么獎勵你好呢……”
然后陳小嬌聞到了一陣濃郁的馨香,意識也跟著那陣馨香一起散去了。
陳小嬌覺得自己做了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自己被剝得像只去了殼的熟雞蛋,光溜溜的,□□地被人扔在榻上,兩只手綁在一起吊在頭頂?shù)奈恢茫袦責(zé)岬臍庀⒏采蟻怼?br />
有人在自己的耳邊低笑,他睜開眼睛想去看,卻像是被察覺了意圖,眼睛上被束縛了一條錦緞,然后眼前就模糊下來。
濕濡的感覺最先落在自己的耳垂上。
那人的舌尖像是靈巧的蛇,探進了耳窩里,鉆心的難耐癢意順著敏感的神經(jīng)尾梢傳到了大腦,陳小嬌全身都泛起了一層粉色。
然后他又聽見那個人的笑聲,壓得很低,……很熟悉。
還沒等他開始思考,便感知到那濕濡的觸覺順著耳尖意一路向下,像是品嘗一般的恣意,那人在他的身上極盡肆虐,時而溫柔得要將人溺斃,時而暴虐得讓人痛噫。
陳小嬌覺得自己就像是波濤洶涌的海面上一只樹葉大的小船,在無盡的浪潮里被一次次地拋進空中又一次次地跌下云端,痛與快樂的雙重折磨快要將他逼瘋,直到最后,聽見那人輕輕地一聲低嘆,濕濡的觸覺終于落到被折磨的地方,陳小嬌的身體驟然繃緊,強撐的意識在此刻無力潰散。
陳小嬌沉沉地跌入一片黑暗中。
寢樓里。
劉徹嘴唇殷紅,尚噙著一抹笑意,目光極致溫柔地?fù)崦砼蚤缴系娜耍侨税尊梅路鹨徽麎K璞玉一般的身體上,此刻遍布著密集的痕跡,青紫淤紅,卻偏偏生出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美感。
劉徹低下頭去,咬住那人同樣殷紅的唇瓣,含在嘴里細(xì)細(xì)地嚙過,帶著笑意和饜足的聲音充斥在室內(nèi)——
“你是我的了,哥哥。”
☆、第19章
鬧別扭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陳小嬌滿眼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視線所及都是一片昏暗,自己似乎躺在并不寬敞的榻上,這床榻還在輕微而有節(jié)奏地起伏著。
四肢酸軟得不能動彈,陳小嬌覺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睡了很多年的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陌生得讓他有些害怕——他不會是又穿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陳小嬌就慌忙得難以自抑,倉惶便要起身,只是支著身體的手臂一軟,便以一個不夠優(yōu)雅的姿勢摔了回去。
安靜的空間里一聲悶響,也驚醒了另一個人。
“……哥哥?”
昏暗空間里傳來的聲音帶著初醒的喑啞,在本就曖昧的模糊里,聽來更是性感得致命。
陳小嬌接收到這個熟悉的信號后,長舒了一口氣,慢慢放松身體窩回榻里。
“……我們這是去哪里?”
一陣沉默之后,還是陳小嬌先開了口。
“……”
然而許久過去,除了依舊起起伏伏的床榻,陳小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陳小嬌覺得有些煩躁的情緒順著四肢百脈一直匯聚到心尖上……被下了藥的是他,無力的四肢和昏沉的腦袋也可以告訴他之前的“夢”并不只是一個夢那么簡單,他是相信他,但他不傻。
——他養(yǎng)了那么多年,捧在心尖上都怕硌著的小東西,最后卻是趁他酒醉就隨隨便便把他帶上了床,從頭到腳一處不落地啃了個遍,若是再大一些還了得?
緊接著陳小嬌就傷心地發(fā)現(xiàn),比起被啃了個遍這個問題,最令他難過的卻是“隨隨便便”……
果然他已經(jīng)基到無可救藥了嗎qaq
陳小嬌有些頹喪地想將自己埋進厚厚的衾被里,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便被那團影子撲在了腿上,委屈的聲音在他大腿邊傳過來——
“哥哥,阿徹錯了……你不要不理阿徹……”
“……”陳小嬌覺得自己心里滿滿的無奈,有一種滿腔怒火卻無從發(fā)泄的無力感,“……你到底是誰?”
……他才不相信自己養(yǎng)大的軟軟萌萌的小貓會是這個兩面三刀的狼豺虎豹(╬ ̄皿 ̄)凸
“阿徹是哥哥的阿徹啊……”伏在腿上的聲音似乎已經(jīng)帶上些哭腔,“阿徹知道錯了……阿徹不該聽那小宮女胡言亂語……可是她說,哥哥不要阿徹了,哥哥會把阿徹趕出去的……她說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哥哥和阿徹在一起……”
“……”
陳小嬌咬牙……不心疼,不心疼……——不準(zhǔn)心疼你這個沒出息的!
許久之后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陳小嬌的腿上也沒了哽咽的聲音。
又是許久之后,陳小嬌驀然察覺透過腿上褻褲的、已經(jīng)冰涼的濕意,和小孩兒低啞的笑音:“……哥哥你失信阿徹,明明是你自己說出口的……阿徹今后便是自己一個人了,愿哥哥丟開了阿徹這個包袱之后,與兩位嫂嫂白頭偕老、恩愛不離,最好是將阿徹忘得干干凈凈…………”
說完那小孩兒踉蹌著爬起來便要走開,卻被陳小嬌抬手拽住——
“……劉徹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這是陳小嬌第一次連名帶姓地稱呼劉徹,劉徹也因此僵在了那里,甚至忘了接下去的戲碼。
“虧你還記得我是你哥哥,再學(xué)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我定不饒你。”
那人的話音里帶著強硬和冷淡,只是下一個動作就暴露了壓抑的情緒,他將劉徹往下拉了拉,臉上繃得緊緊的,抬手去擦小孩兒臉上還未干的淚,卻不知眼底的緊張和心疼暴露無遺。
落在臉上的動作起初有些重,后來便輕緩了下來。
“……以后不許再哭了,你再哭我也不會心疼的。”
那人有些刻意加重語氣,頓了頓。
“……所以不許再在我面前哭�!�
過了不知多久,有些顛簸和狹窄的空間里,只剩下那人清淺的呼吸和熟悉的溫度,安靜得如同以往他們相偎過的每個凌晨或傍晚,時間像是加快了步伐又像是拖長了影子,流逝得悄無聲息。
劉徹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顆眼淚擠出了眼角。
……劉徹,你要記得,這個人知道你“將來”所有的惡行,卻愿意容忍你所有的過錯。
只有這個人,你就算死也不能放開。
☆、第21章
正經(jīng)街
直到當(dāng)夜要落榻一家客棧,下了那比正常人家的馬車要大上兩三倍的“房車”,陳小嬌才知曉自己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天——而且是華誕那天半夜就被打包扔進了馬車?yán)铮统隽嘶蕦m的。
在皇糧的供給下,拉車那幾匹寶馬也是不負(fù)眾望地,在三天之內(nèi),便將京城甩到了大后方。
所以等到陳小嬌醒過來想要尋求庇護順便讓自己冷靜冷靜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連京城的毛都看不見了……
平心而論,陳小嬌對于這次出行是抱著極大的好奇心的——雖然來到這里已經(jīng)將近七年,但陳小嬌卻是真真地一次都沒有出過宮——所謂生于深宮之中,長于婦人之手,想來是對他這幾年宮廷生活的最好刻畫了╮(╯▽╰)╭
然,無數(shù)前人用他們的經(jīng)歷告訴我們: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很多事情只想一想比付諸行動要好得多——
陳小嬌對著所謂天字號上品vip豪華總統(tǒng)套房里的那盈盈幾點豆大的火燭內(nèi)牛滿面——摔!黑成這樣是什么個鬼?!說好的夜生活呢?!
沉默了大半天的劉徹在這時候開了口,細(xì)細(xì)分辨還能聽出幾許笑意:“哥哥不要焦躁,宮里自然不是民間可比,燈火晦暗些也是正常。”
陳小嬌面無表情:……勞資從始至終一張面癱臉你從哪里看出來勞資焦躁了?!
內(nèi)心萬馬奔騰了許久的陳小嬌同學(xué),最后也只能懷念著前世光芒輝煌的水晶吊燈默默地摸著黑往床榻的方向爬了。
始終站在黑暗里的劉徹兀然翹了下嘴角,聲音仿佛那誘人成魔的浮士德——
“哥哥,聽說襄州城里的正經(jīng)街,是有名的燈火連夜,哥哥有興趣去陪阿徹去走一走嗎?”
陳小嬌聞言眼前倏然一亮,強行按捺住幾欲脫口而出的歡呼,語氣淡淡道:“嗯,既然阿徹想去的話,那哥哥就陪你一起吧�!�
嘴角的笑意蔓延至眼底,劉徹將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回來的陳小嬌的手握進手心:“……那阿徹就先謝過哥哥了�!�
那話音里隱隱約約似乎有幾分揶揄的笑意,讓黑暗里的陳小嬌面上一熱,卻只強撐著開口:“……自家兄弟,客氣什么,不必計較�!�
“……”
劉徹這次并沒說什么,只是握著那人的手驀然收緊了些,他的眼底陳雜著的細(xì)碎笑意逐漸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怎么辦呀哥哥?你于我來說就像傳說中十海之隔外那南方大陸的罌粟,嘗一口便成了癮,自此沉浸其中,欲罷不能……你的所有神情舉動都像是對我的引誘,而你卻不自知,只愈發(fā)地勾著我難以自拔……
更何況,我絲毫不想把自己從中解脫,只盼能拉著你一起萬劫不復(fù)呢?
……自家兄弟,客氣什么,不必計較——這是你說的。
……那就跟我一起墮入地獄吧,哥哥。
到了那條名字很正經(jīng)的“正經(jīng)街”,確實是燈火通明的不夜之象,但很明顯,這條街跟正經(jīng)倆字唯一搭邊的地方就是它的名字了——
陳小嬌嘴角抽了抽:……這分明就是一條花街啊口胡你當(dāng)我是傻的嘛?!
陳小嬌轉(zhuǎn)眸望向一臉無辜的劉徹,劉徹一臉無辜地回視:“怎么了,哥哥?我之前沒有來過這里,是聽客棧老板介紹的……有什么不對的嗎?”
說著劉徹目光波瀾不起地掃視過各家門前的女子,臉上也無甚情緒:“這些姐姐穿成這樣不冷嗎?”
陳小嬌嘴角再次抽了抽,把臉扭回來……他是該說冷,還是該說不冷呢……
“……這種地方不適合你來,你還小,下次不要自己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聽到了嗎?”
陳小嬌最終無視了冷不冷這個方向詭異的問題,難得地語氣嚴(yán)肅聲音強硬。
“哥哥,那家店好像是不同的,我們過去看看怎么樣?”
難得的語氣嚴(yán)肅聲音強硬的一段話被劉徹直接屏蔽,十二三歲的劉徹一臉無知新奇,抬手指向一家門面素凈的店,在這長長的一條花街里,那家店著實顯得有些特例。
陳小嬌:……直覺上并不是什么好鳥。
劉徹不語,微微一笑。
于是最后陳小嬌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好奇,邁步走了過去。
入眼是潑墨般的十六個字和四個標(biāo)點符號,陳小嬌一眼撇過去,然后就許久沒能移開——
素聞斷袖,
心向往之。
今幸得來,
我為漢哀。
反反復(fù)復(fù)通讀理解了很多遍,語文渣_陳小嬌最后確定應(yīng)該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于是陳小嬌(-д-)了。
雖然他歷史學(xué)的不好,但是在拜讀男神情敵生平之后,他多少有這么點常識——斷袖之癖漢哀帝,那應(yīng)該是他旁邊這位的曾曾曾孫吧?
所以……
陳小嬌抬頭,目光落在“今幸得來”那四個字上,內(nèi)心無數(shù)草泥馬奔騰而過,最后只剩下一句話:……親人啊qaq
☆、第22章
不接客
作為站在陳小嬌身旁那么多年的好弟(ji)弟(you),劉徹幾乎可以感覺到陳小嬌最細(xì)微的情緒變化;他自然清楚,陳小嬌縱然不是素來維持的淡定以及波瀾不驚,但也極少有劇烈的情緒變化,除去當(dāng)年初見景帝在自己跪了半個時辰之后,以及前幾日清晨他狼狽離開之前……
這才發(fā)覺哥哥幾年以來唯二的情緒波動都是因為自己呢……劉徹眼底光色一閃而過,從心底升騰上來的歡喜讓他絲毫沒有壓抑嘴角的笑意,只是幾乎一秒之后,這笑意兀然變得陰鶩且令人寒厲——
……但這次,哥哥的情緒變化明顯不是因為阿徹呢……
劉徹的目光緩緩地平移,從身前人的身上轉(zhuǎn)落到了那張微微泛了黃的麻紙上。
然后劉徹眉頭也皺起來了。
就像了解陳小嬌的情緒變化一樣,他同樣了解陳小嬌的國學(xué)有多么的……渣。
——所以他看不懂的字陳小嬌看得懂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呢( ̄. ̄)?
學(xué)渣陳小嬌在不知情的狀態(tài)下經(jīng)歷了來自學(xué)霸的善意嘲諷。
所以……
劉徹眼底的情緒慢慢沉淀下來。
……這種字體看起來比漢篆簡單得多,應(yīng)當(dāng)是一定程度的進步和簡化,那就說明,這是哥哥來的那個地方的文字,而這家店的主人……
劉徹愈發(fā)平靜同樣愈發(fā)陰森的眼神從泛黃的麻紙上移到了這家店的門面上——
嘖,有點礙眼呢。
——明日讓人把這里拆了吧。
細(xì)思過具體拆遷措施之后,劉徹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而此時的陳小嬌已經(jīng)面無表情卻步履匆匆地邁進了店里,抬手?jǐn)r住了一個經(jīng)過自己身旁衣著華美的……男子,頓了頓:“……你——”
“大爺,”卻是那男子比衣著還華麗的聲線一開口就震住了陳小嬌,“你可不能強買強賣哦,想要點哪位小倌陪夜,是要先去那邊登記的�!�
陳小嬌:……(-д-)
直到這時候,陳小嬌連起來能繞地球一圈的反射弧才在外界刺激下把對剛才那張紙上的十六個字的處理訊息傳回大腦——斷袖、漢哀帝……
陳小嬌:……呵呵。
……勞資剛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彎的,緊接著這個世界都跟著不直了——簡直太(ni)有(ma)愛(gou)了(le)╬ ̄皿 ̄
陳小嬌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給自己平復(fù)情緒,然后給對面的男子的臉打上腦內(nèi)馬賽克,面無表情地開口:“……你誤會了。你們店主在嗎?我有要事要與他商談�!�
對面那男子嫵媚一笑:“……這位大爺,我們店主不接客的�!�
“……”忍住口水糊對方一臉的沖動,陳小嬌耐著性子解釋,“你便說我是他的一位故人,關(guān)于門口那幾句話想要跟他談一下�!�
那小倌臉色一怔,神情難得抹上幾分肅色:“客官原來是為此而來,是青喬怠慢了……只是我們店主立下了一個規(guī)矩,若想見他,便要將門外那十六個□□文字譯寫作漢篆,客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