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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凌清宵默然看著她,忽地一笑:“沒錯。你想要如何?”

    “我們可以結盟,一起解決禁術危機�!甭尻险f著站起身,站在凌清宵對面,道,“我是天道,雖然無法排兵布將,卻可以在其他地方幫你。等事成之后,我們各取所需,你覺得呢?”

    凌清宵是天帝,身上有著帝王天然的多疑猜忌。他沒有回復,而是問:“你想要什么?”

    看白日菩提樹、玄龜?shù)鹊谋憩F(xiàn),他們對他分明是戒備的。既然如此,洛晗為什么會主動提出來幫他?凌清宵已經(jīng)習慣了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若是洛晗無所求,她為什么還要結盟?

    洛晗說:“我當然有目的。六界蒙難,我的法力和性命也會受到威脅。更何況,我要回去�!�

    洛晗說到這里,語氣堅定,雙眼灼灼發(fā)光:“有人在等我,我要盡快回去�!�

    這個理由本該非常站不住腳,但是凌清宵看著洛晗的神情,竟然信了。能有人幫忙總好過作對,凌清宵疑慮打消,頷首道:“好。天道深明大義,本尊提前謝過。”

    “合作愉快。”洛晗說完,嘖了一聲,忍無可忍道,“你應該叫我名字�!�

    凌清宵并沒有把這種細枝末節(jié)放在心上。事情比凌清宵預料的順利許多,洛晗并不是想不開要跳崖,也沒有鬧天鬧地給他添麻煩,甚至還主動提出來合作。他放了心,道:“夜已經(jīng)很深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類似的話洛晗聽過很多遍,她下意識應好,說完后自己都愣了下。凌清宵一見洛晗的表現(xiàn),就知道她的道侶也時常和她說這種話。

    凌清宵無意當什么人的替身,他不問也不提,一揮袖,他和洛晗就站在重光殿中。凌清宵說:“夜深不便打擾,天道早些休息,本尊告辭�!�

    凌清宵說完,身影就化作一陣銀光,消失在大殿中。他走后,洛晗長長呼了口氣。這實在是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是一個人,不久前她還對凌清宵動手動腳肆無忌憚,一眨眼,他就成了一個陌生人,和她連說話都隔著距離。

    洛晗不由嘆氣。不過好在還是有進展的,她向凌清宵表明了態(tài)度,至少接下來一段時間,他不會拿她當敵人防備。日久見人心,事情總會解決的。

    洛晗想完這些事情,換了身衣服就睡覺了。不遠處的玉清宮中,凌清宵回到正殿,獬豸如一臺石雕般守在階前,凌清宵經(jīng)過時,獬豸忽然開口說話:“她和你有因果。”

    “那又如何?”凌清宵步伐不停,闊步進入殿中,“她有她的羈絆,我也有我的大業(yè)。時空如此漫長,大家各安一隅,互不相交,豈不正好?”

    獬豸又恢復了石雕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它慢慢問:“你不會后悔嗎?”

    后悔?凌清宵決然地想,不會的,他不會有這種情緒。

    他回到桌案前,拿起還泛著潤意的筆,繼續(xù)寫剛才那封奏折。凌清宵登基后要處理龐雜的事務,還要兼顧修煉,時間永遠不夠用。為了節(jié)省時間,凌清宵已經(jīng)徹底摒棄睡眠,但是這次不知怎么回事,他才寫了幾本,漸漸被一股困意席卷。

    他撐在桌沿上,閉目養(yǎng)神片刻。半夢半醒之間,他仿佛站在一片月曇花海中,脆弱的花瓣不斷從身邊飄落,身后有人喚他:“凌清宵�!�

    凌清宵回身,場景又忽的變化。這次他坐在桌前,握著另一人的手,在紙上勾勒什么。

    凌清宵猛地回神,發(fā)現(xiàn)他坐在玉清宮中,手中握著筆,但面前并不是畫紙,而是奏折。

    場景銜接太快,凌清宵都有些反應不及。他不期然想,畫面中的那個人是誰?

    沒有人回答,但是凌清宵心底自動給出答案。

    那個人是他。

    可是,他從未去過月曇花海,也不曾教人畫畫。這些到底是誰的經(jīng)歷?

    另一個女子,又是誰?

    第127章

    無憂

    剛才的場景如此真實,他都能感受到當時花海中的風和溫度,這不會是憑空想象。凌清宵怔松,這不是他的回憶,為何會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凌清宵幾度想回到正事上,但都無法集中注意力。他只能暫時放下折子,起身走向窗邊。

    窗外,大羅天風聲獵獵,云海翻涌,寂靜的只能聽到風聲呼嘯。這是他幾千年來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但是今日看著,仿佛有些不同。

    凌清宵想了很久,終于意識到,是不遠處的重光殿里亮起了燈光。

    大羅天沒有其他人,唯有一只獬豸,一柄九霄劍。入夜后,除了玉清宮,其他地方再無聲息。如今重光殿亮起一排宮燈,漫漫長夜里和玉清宮遙遙相應,仿佛某種無聲的陪伴。

    凌清宵看了一會,斂袖轉身,回去繼續(xù)批復奏折。奇怪的是,這次凌清宵很快集中注意力,再沒有其他事情干擾他的心神。

    凌清宵在前線督戰(zhàn),這次送洛晗回宮完全是忙里抽閑,前線百萬大軍還等著他回去主持大局。然而他不在天宮的這段時間,天宮也積攢下不少內(nèi)務,大部分凌清宵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但是不免有一些突發(fā)事件,必須由他來點頭。

    凌清宵一直忙到天亮,依然還有許多奏折沒批復完。他在玉清宮忙了許久,等再注意到時間,已經(jīng)近巳時了。

    凌清宵皺眉,總覺得他好像忘了什么。他看到桌角的燈燭,猛然想起,洛晗呢?

    過了這么久,她為何毫無動靜?

    凌清宵沉了臉,起身朝重光殿走去。

    重光殿中靜悄悄的,大門緊閉,一切如常。凌清宵不動聲色,抬手在殿門上敲了敲。

    “天道,你在里面嗎?”

    許久沒有應聲。凌清宵的眸光越來越冷,看來是他疏忽了,六界竟出了這種能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

    凌清宵又等了一會,推門而入。他推門時,發(fā)現(xiàn)門上的禁制毫無破壞的痕跡。

    凌清宵既然將人帶回三清天,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他沒有明著設立看守、門鎖,可是該有的禁制、結界,一個不少。

    竟然沒有驚動他的禁制,六界真有這種人嗎?疑慮間凌清宵已經(jīng)推開了門,殿內(nèi)安安靜靜的,帷幔四垂,被門口灌進來的風吹得輕輕佛動。

    凌清宵已經(jīng)聽到了呼吸聲,他往里走,看到床帳后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側對著他,正在睡覺。

    若換成其他人,看到這副場景想必已經(jīng)信了。但是凌清宵依然不為所動,這個傀儡術確實做得很逼真,可是想要瞞過他,恐怕還不行。

    凌清宵臉色冷淡,掀開帷幔走到里面。他停在床前,伸手撩開床帳時,手指微頓。

    他能聽到里面均勻的呼吸聲,甚至能聞到女子幽幽的體香。洛晗睡了一晚,此刻頭發(fā)隨意散在枕頭上,她睡姿并不端正,頭顱向里側著,壓在自己長長的黑發(fā)上。

    黑發(fā),雪膚,紅唇,三種顏色碰撞,美艷驚人。

    凌清宵站在床邊,一時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偷看女子睡覺是很失禮的事情,論理他該轉身而走,但是這樣極可能中了對方的陷阱。但如果繼續(xù)翻看……

    這個傀儡術,未免太逼真。

    凌清宵猶豫間,洛晗感受到風,醒來了。她轉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恍惚中看到床前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洛晗打了個哈欠,熟練地抱住凌清宵的腰。

    “好困啊,你怎么來了?”

    凌清宵身形僵住,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僵硬地伸手去扒身上的人。

    “天道,你可能認錯人了�!�

    他一伸手,正好碰到了洛晗手臂上的皮膚,頓時如被燙著了一般彈開。洛晗睡了一晚上,衣服本就歪歪扭扭,此刻抱著凌清宵,寬大的衣袖從手臂上滑落,堆在臂彎上,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

    洛晗印象中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這么踏實的覺,想睡到幾點睡到幾點,竟然沒有人叫醒她。洛晗抱著熟悉腰圍弧度,入手觸感極好,衣料還涼絲絲的,洛晗側臉貼在布料上,幾乎又要睡過去。

    “我昨天做夢夢到你了,還夢到你對我特別冷漠,我和你說,你竟然不理我。”

    凌清宵想將人扒下去又不知從何入手,他僵硬地站在床邊,感受到自己腰上環(huán)著一雙柔軟的手臂,腹部還貼著女子的臉頰。凌清宵從出生起,就沒有遇到過如此尷尬的場景。

    他試圖提醒洛晗:“這并不是做夢,你先坐好�!�

    剛睡醒時時間感會很錯亂,洛晗分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印象中只有在剛認識凌清宵的時候,他才會和她說:“你先坐好�!�

    那時候,他連她坐的歪歪扭扭都忍不了。

    洛晗腦袋靠在凌清宵身上,呼吸逐漸安靜,眼看又睡著了。凌清宵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默念非禮勿視,將她的兩只手臂從自己腰上拿開。

    洛晗胳膊落下,身子一歪,差點掉到地上。凌清宵本能接住她,他動手握住洛晗肩膀的時候,自己都愣住了。

    他為何會做這種事情?他明明可以用法力,而且,就算洛晗摔到地上,也根本不會出事。

    洛晗被猛然的失重驚醒,她半睜著眼看了一眼,伸手環(huán)住凌清宵脖頸。凌清宵越避嫌兩人的距離越近,他也不好把人甩開,只能托著她的后脖頸,將洛晗放回枕頭上,然后僵硬地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拉下來。

    洛晗接觸到床鋪后四肢就變軟了,凌清宵終于掙脫,他都不敢看床鋪上的景象,轉身就走。

    凌清宵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玉清宮,一路上臉色十分難看。獬豸如一座石雕般蹲在玉清宮門口,見凌清宵快步而入,很是驚訝地睜開眼:“陛下?”

    凌清宵飛快走入宮殿,從桌上取了一杯水,都不管是什么,仰頭一飲而盡。冰冷的水入喉,凌清宵混混沌沌的腦子也終于清醒些了。

    他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會犯這么大的錯誤。

    對禁制判斷失誤就不說了,他甚至連傀儡術都認不出來。這么多年簡直白活了。

    其實也不能怪凌清宵判斷失誤,人總是會按照自己的標準推測別人,在今日之前,凌清宵真的不能想象居然有人可以睡到中午,并且連其他人開門、進屋都不會驚醒。

    獬豸從石臺上跳下,慢悠悠走回大殿。它臥在隔扇門邊,緩緩問:“陛下,你遇到了什么難題嗎?”

    它自認識凌清宵以來,就沒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的時候。

    凌清宵按住眉心,緩了一會,說:“無事,是我自己的失誤。”他頓了一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鬼使神差補了一句:“一會若是有人來,你不必說我出去過�!�

    獬豸緩慢點頭:“好�!�

    凌清宵站了一會,恢復了往日從容不迫的天帝氣派。他坐回御案,想要繼續(xù)剛才的工作。

    但是這次,他一下筆,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昨天他夢到的,握著一個女子的手作畫的景象。不知道是他產(chǎn)生了幻覺還是喚醒了更多細節(jié),他甚至能聞到對方發(fā)間的清香。

    和剛才,一模一樣。

    ·

    洛晗這一覺睡得非常沉,她睡了太久,醒來的時候都有些腰酸背痛。洛晗坐在床邊醒了好半天的神,終于慢慢想起來,她又穿越了,現(xiàn)在并不是她習慣的時空。

    洛晗茫然片刻,隱約想起來,她好像在夢中抱住了凌清宵,還和他抱怨他太冷漠的事情。這是真的還是她做夢?

    洛晗換了衣服,整理好儀容,悄咪咪地溜到玉清宮。玉清宮門口無人把守,看著簡直不像是天帝寢宮,倒像是什么冷宮。但是洛晗知道,這才是六界最危險,也最安全的地方。

    因為宮殿里面的那個人無需任何侍衛(wèi),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威懾。

    洛晗走入宮殿后,在門口看到一只巨大的石雕。這個石雕似羊似鹿,通體潔白,頭有獨角,仿佛最忠誠的守衛(wèi)般,守護著背后的玉清宮。

    洛晗提裙走上臺階,經(jīng)過石雕時,那只石頭一樣的神獸開口了:“你便是天道?”

    洛晗早就知道這是出名的神獸獬豸,故而也沒被它嚇到,點頭道:“沒錯,是我。凌清宵在里面嗎?”

    “陛下在。”獬豸說完,悠哉悠哉地補了一句,“陛下今日并未出門,天道前來,所為何事?”

    凌清宵沒有出門啊……洛晗心里轉了轉,那她印象中抱住凌清宵、還和凌清宵抱怨他自己的事就是她做夢了。謝天謝地,幸好只是做夢,要不然一會問出來,該多尷尬。

    洛晗心里穩(wěn)了,頓時連臉上的笑容都變得輕松:“我來找他商議上古禁術的事。事關六界太平,還是盡早解決為好�!�

    洛晗說完后,瞬間連腰桿子也硬了。她理直氣壯地走入玉清宮,發(fā)現(xiàn)凌清宵正在東殿批復奏折。他神情專注,落筆果決,手邊已經(jīng)放了好幾沓厚厚的奏折。

    洛晗看著這個工作量咋舌,她不由產(chǎn)生一絲自慚形穢。看看人家,認真工作,專心致志,而她睡了一晚上不說,還凈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凌清宵早就得知洛晗來了,他表面看著鎮(zhèn)定,其實內(nèi)心非常尷尬。這時候他倒感謝他天生表情冷淡了,他放下筆,抬起頭時的神情依然從容不迫:“天道�!�

    洛晗對這種場景十分習慣,說:“你在忙嗎?我想和你商量下上古禁術的事。”

    凌清宵點頭,起身走到側殿,伸手示意洛晗坐。洛晗熟稔地坐好,在她的潛意識里凌清宵是她的男友,她落座時根本沒有意識到區(qū)別,依然如往常一般坐在凌清宵身側。

    凌清宵半邊身體繃起來了。他不習慣和別人靠這么近,他想要拉開距離,但是他身為天帝,躲避有失體統(tǒng)。他只能暫時忍著,打算接下來找機會避開。

    洛晗一無所覺,伸手倒了兩杯水,分別放到自己和凌清宵身前。凌清宵低頭盯著自己面前的茶水,慢慢拿起來。

    凌清宵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不同尋常的地方,比如洛晗有很多小動作,看起來和他非常親近。比如說話時會不自覺靠向他,會習慣性坐在他身側,會和他做相似的動作。這都是無意識的行為,得是兩個人非常熟悉,才會養(yǎng)成這種習慣。

    她為什么會有這種習慣?或者說,她親近的、習慣的那個人,為什么是他?

    洛晗吃得好睡得好,絲毫沒有身為人質的自覺,依然自在的和自己家一樣。洛晗問:“你知道上古禁術的細節(jié)嗎?它為什么會被放出來?”

    凌清宵壓住繁雜的想法,淡漠道:“魔界對仙界防備極重,許多消息根本傳不過來。前線探子回報,似乎是夜重煜去找云夢菡時,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上古禁術。后來戰(zhàn)局緊張,夜重煜為了取勝,便鋌而走險發(fā)動禁術。”

    洛晗點頭,若有所思。仙族和魔族力量體系截然相反,無論是仙族臥底在魔界,還是魔界往仙界安插探子,都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就導致了戰(zhàn)時,仙魔雙方誰都沒法探知對方的動向。

    這是好事,也是弊端。洛晗努力回想當初看過的原文劇情,不確定地說:“我倒知道一些,但是時間太久,可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誅仙臺和云夢菡被掛城門的事,你知道嗎?”

    凌清宵點頭,這也是他無法理解夜重煜和云夢菡的地方。洛晗繼續(xù)說:“那次云夢菡跳下誅仙臺后,落入魔界地下河,陰差陽錯被暗河帶入避世巫族村落。這支巫族是女媧傳人,已經(jīng)隔絕人世幾萬年,其中他們的大祭司你也認識,就是現(xiàn)在跟在云夢菡身邊那位。云夢菡當時失魂落魄,大祭司救了她,在救治的過程中對她漸生情愫。后來大祭司對她表白,云夢菡不愿意接受,就連夜離開巫族村子,誤入險境,被夜重煜所救�!�

    現(xiàn)在這條時間線上的大事件發(fā)生時間普遍比洛晗經(jīng)歷過的晚,洛晗穿越后,誤觸時空漩渦,被扔回中古大戰(zhàn),在那里凌清宵的修為突飛猛進,等他們回來時,天啟紀的時間才過了一個月。

    這樣一來一回,凌清宵的修為相當于倒追同齡人幾千年。他修為提升的快,后面飛升上仙、發(fā)現(xiàn)魔神、調查禁術等事都發(fā)生的快。玉凈瓶里的魔神碎片提前暴露,那時候在任的還是前代天帝,天帝為了守護仙界和平,和禁魂同歸于盡。

    但是在這個時空,凌清宵沒有去中古,他按照正常的步調,修煉千年,飛升上仙,然后再一步步往上攀爬。玉凈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夜重煜也多了更多成長時間。

    可是該發(fā)生的事情還是會發(fā)生,雖然晚了很多年,但云夢菡的挖心危機還是發(fā)生了。云夢菡被夜重煜吊上城樓,流產(chǎn),跳下誅仙臺。在誅仙臺下的河水中,玉凈瓶里的禁魂察覺到合適的宿主,悄悄寄生在云夢菡身上。

    巫族暗河每一百年現(xiàn)世一次,出現(xiàn)時間、地點隨機,那一次又正好連接了魔族地下河,云夢菡因此被帶入巫族,結識了巫族大祭司。只不過這次沒有洛晗等人找過去,云夢菡和禁魂安安穩(wěn)穩(wěn)在巫族村子里住了很久,要不是巫族大祭司突然表白,恐怕云夢菡還能繼續(xù)住下去。

    但是大祭司的表白嚇跑了云夢菡,云夢菡連夜離開,禁魂沒有時間吸收巫族人的血,竟然陰差陽錯地保全了巫族村子。既然如此,玉凈瓶的封印本該沒有打開,禁魂也不該被放出來。

    那么,上古禁術為什么還是現(xiàn)世了?是誰打開了封��?

    而且巫族大祭司出現(xiàn)在云夢菡身邊,還投入了魔族陣營。這是很不正常的,就算巫族大祭司再戀愛腦,他也終究是一族祭司,負責守護村子和族人,論理,他不該離開巫族村落。

    大祭司出現(xiàn)在外面,多半,巫族村子后面還是出事了。這些事情和洛晗經(jīng)歷過的截然不同,她只能依靠菩提樹給她看的劇情猜測。然而在原文劇情中,并沒有著墨于背景,只寫了云夢菡連夜逃走,遇到危險,被夜重煜所救,兩人繼續(xù)虐身虐心,在床上重歸于好。

    床戲倒是很詳細,但是邏輯線卻非常薄弱,仿佛一切都是為了劇情發(fā)展而發(fā)展。夜重煜等人被凌清宵步步急逼,急需幫助,那么上古禁術和巫族大祭司就出現(xiàn)了。至于出現(xiàn)的契機是什么,從哪里找到,如何觸發(fā),都被一帶而過。

    洛晗越來越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穿書。原文劇情的主觀性實在太強烈了,和云夢菡有關系的事情會非常詳細,而且充滿了個人情感色彩,比如她和夜重煜的虐戀心路歷程,比如戀愛戲床戲,大寫特寫;和她無關的事情,比如戰(zhàn)爭、派系斗爭、巫族村子的后續(xù),全都一筆略過。

    洛晗有種直覺,解決上古禁術的辦法,就在這里面。

    之前解決上古禁術是天帝和禁術同歸于盡,如今天帝已經(jīng)換成凌清宵,洛晗肯定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她需要找到其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犧牲,就能平穩(wěn)解決禁術的方法。

    凌清宵并不知道所謂“原文劇情”的事,他聽到洛晗說起云夢菡和夜重煜爭吵、和好的細節(jié),意味深長地看了洛晗一眼。洛晗大概解釋了一遍,說:“但是我知道的也斷斷續(xù)續(xù),我只知道云夢菡被夜重煜帶走,兩人和好。至于上古禁術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巫族大祭司為什么會出現(xiàn),我都不得而知�!�

    “這些已經(jīng)夠了。”凌清宵說,“我們不知道,總會有人知道。只要知道了大致方向,剩下的事情盡可讓人去查�!�

    洛晗習慣性接話:“讓誰去查?”

    凌清宵停了一下,臉上露出意味深長之色:“無憂城�!�

    魔界對仙界封鎖嚴格,想打聽魔尊的事,只能通過無憂城。

    洛晗聽到這個名字,喃喃:“無憂城……是‘長治久安大明城,長命百歲無憂城’里面的那個無憂?”

    凌清宵點頭:“正是。”

    無憂城名義上屬于魔界,其實并不聽從魔尊號令。天界也有很多自治州,比如鐘山、梧云十六州等地,但是無憂城的自治,和天界還不太一樣。

    無憂城,那是完全不搭理魔尊。他們有獨立的出入道路,獨立的經(jīng)濟來源,不接受魔界調遣,也不向魔尊繳稅。總之,只要給錢,讓無憂城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刺殺魔尊。

    凌清宵自然不需要通過無憂城來刺殺夜重煜,他比較喜歡自己來。但是打聽夜重煜的相關消息,倒可以借無憂城一用。

    洛晗忽然激動,興沖沖地說:“去無憂城嗎?什么時候出發(fā)?”

    凌清宵微頓,暗暗皺眉。他可從來沒考慮過讓洛晗離開天宮,更別說去那種三不管地帶。畢竟關押神靈這種事情不是什么好名聲,一旦傳出去,麻煩也不小。

    但是洛晗一副要出去郊游的興奮模樣,興致勃勃地盤算帶什么東西出門。凌清宵見狀,不得不提醒她:“無憂城是刺殺之城,魚龍混雜,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洛晗抬頭,一雙眼睛睜地圓溜溜的,理所當然道:“不是還有你嗎?”

    凌清宵再次停頓。他有說要自己去嗎?前線還在開戰(zhàn),他大可以派人去無憂城買消息,自己去前線等待成果,何必親自動身?

    但是對著洛晗的視線,凌清宵竟然沒法說出不是。洛晗見他不答,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了,你有什么難處嗎?”

    凌清宵中了邪一樣,說:“沒有。”

    “那就好�!甭尻纤闪丝跉�,興沖沖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凌清宵一句話沒糾正,最后誤會越來越多,奔向一個截然相反的結果。他想了想前線一百萬大軍,心道,暫時離開幾天,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讓他們再等等吧。

    第128章

    陪伴

    凌清宵要去無憂城的消息傳出去后,眾人聽到,全都露出詫異之色。許多官員立即上奏:“陛下三思。無憂城雖然獨立于魔界,但畢竟是魔族領地。如今前線戰(zhàn)況膠著,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您若是這個關頭去無憂城,一旦消息泄露出去,恐怕會引來魔族覬覦�!�

    “請陛下三思�!�

    凌清宵如何不知道這樣做不妥當。他倒并不擔心危險,以他如今的修為,無論無憂城還是魔族,都不能奈他何。他過不去的是自己心里的坎。

    打探消息分明可以讓屬下代勞,天宮政務繁瑣,大戰(zhàn)前線也離不得人,這些事情才是他的任務。他怎么能拋下正事,去無憂城浪費時間?

    別說臣子,凌清宵自己都覺得他瘋了。那天洛晗說出來后,他如同鬼迷心竅一般答應了。等她走后,凌清宵許久都沒法理解自己。

    他到底在做什么?

    然而說出來的話凌清宵不會反悔,他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凌清宵說:“區(qū)區(qū)無憂城主,不值一提。本尊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了�!�

    洛晗要去無憂城,除非凌清宵親自出馬,否則他不放心將洛晗交給任何人。萬一天道在路上出現(xiàn)什么岔子,那可不是小事。

    至于深入魔族地域、可能遇到危險等事,從一開始就不在凌清宵的考量范圍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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