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箭穿心
嘭!
隨著尚可喜松開手,巨大的動能讓那支重箭迅速飛向目標。
兩百步的距離,對于絕大多數(shù)弓箭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距離。
以往,漢人只有大黃弩,床子弩,神臂弩等武器可以威脅到這一距離的敵人。
但是明軍,根本不采用這些武器。
久而久之,滿清八旗兵普遍認為二百步是一個極為安全的距離。
這種虛假的安全感,今天就成為了他們的催命符!
恐怖的神州破甲重箭撕裂了空氣,攜帶著恐怖的動能直線飛了過來。
那牛錄額真躲都懶得躲,就那么直挺挺的騎在馬上。
在慣于戰(zhàn)陣的人眼中,戰(zhàn)陣未必有普通人想的那么兇險。
即便是混戰(zhàn)中到處都是喊殺聲和刀槍箭矢,新兵緊張了,但在老兵、猛將、高手眼中,大部分都對自己沒有威脅。
比如十米外的長矛,八米外的長刀,六米外的拳腳,敵我混成一團時幾十米外難以射來的弓箭。
可能此時能威脅到他們的僅是砍來的一刀,那么這時候他們該處理的僅是應對這一刀。
水平越高,這樣的危險度區(qū)分越精細。
最后連這種近距離砍來的一刀,也因力大力小、是否對著要害、準頭、避讓難易、風向、空間闊綽度等,被判定為大小不等的危險,真正威脅到他的更少了。
所以,老手在激烈對抗的戰(zhàn)場中,局部中反而會有閑庭信步和應付從容。
距離是危險計算的關鍵參照,而越是高手,危險距離越短,稍微遠點就對他不構成威脅。
新兵以為一米以內(nèi)有很多手段都能殺掉一個悍卒,但老兵卻確定新兵不靠近至0.5米就傷不到他。
至于距離兩米,他都可以稍微走神瞟瞟其他地方了。
而這個牛錄額真,前后參加數(shù)十戰(zhàn),那是老手了!
而且他總是親自沖進敵陣,直面刀槍劍戟的對抗,是經(jīng)歷很多次鏖戰(zhàn)的陷陣老手。
這種老手,總是格外相信自己的經(jīng)驗的。
在過去,明軍最精銳的家丁用重箭可以射出一百三十多步,擊殺了一個滿清的軍官。
這個牛錄額真可是讀過兵法(三國演義)的,他很清楚,哪怕是最離譜的呂布轅門射戟,也就是一百五十步!
當然,一百五十步是呂布最有把握的距離,并不是他的極限。
而現(xiàn)在,對面那個傻瓜隔著兩百步就放箭射自己,在這個牛錄額真看來純純就是新兵蛋子。
他以為他是誰
賽呂布嗎
所以,在那個牛錄額真看來,尚可喜射的這一箭根本就是毫無威脅。
自己飛一會就會掉下去。
所以,他不僅一點都不慌,甚至還想好好的和身邊的人嘲諷一下對面的新兵蛋子。
然而,那支本該失去了力道墜地的破甲重箭,不僅沒有墜地,反而用一種恐怖的速度射來!
那牛錄額真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支該死的神州破甲重箭撕破了空氣,猶如閃電,向著他的胸膛而來。
砰!
那支神州破甲重箭毫不費力的直接穿透了他的雙層盔甲,再穿過他的血肉,骨骼,甚至反向擊穿了他背部的雙層盔甲!
崇禎皇帝花費大價錢弄來的神州破甲重箭,在這一刻,充分暴露了自己的可怕之處。
恐怖如斯的動能,直接將那牛錄額真一箭穿心,重重的從馬上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額真!
這時,他的親兵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
然而,他們看到的,只有那牛錄額真被一箭穿心,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空洞,此刻正栽倒在地上,吐著血沫,無意識抽搐的尸體。
心臟被洞穿,就是華佗來了也得搖頭!
此刻,所有的八旗兵只感覺頭皮發(fā)麻!
對面是呂布嗎這已經(jīng)超過兩百步了吧
.......
而在旁邊,一眾家丁看到尚可喜居然真的在二百步外一箭射中了對面的牛錄額真。
而那倒霉的家伙,也是直接從馬上栽倒,生死不知。
看到此情此景,每一個人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大明萬勝!
尚可喜卻是面色如常,低下身子,從箭壺里再次抽出一根重箭,繼續(xù)尋找自己的目標。
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機會,是很珍貴的。
他必須抓住現(xiàn)在八旗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盡可能多的給他們殺傷!
不然,以后恐怕就不會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所以,他幾乎是吼了出來:放箭!
在尚可喜身后,一隊精挑細選,精通騎射的家丁跟著他一起,一刻也不停頓的,不斷搜尋目標,然后彎弓搭箭。
咻咻咻!
恐怖的神州破甲重箭,像是雨點般的落在了八旗兵的隊伍當中。
以往明軍的重箭,只要不是近距離命中,都是很難殺死穿著雙層甲的八旗兵。
只有極個別的猛人,才能在百步開外點殺八旗兵。
絕大多數(shù)八旗兵中了箭,最多也就是受傷,而不會死。
而現(xiàn)在,這些該死的神州破甲重箭一輪齊射下來,只有完好無損和直接被射穿兩種結局。
這些八旗兵還沒有在首領被走了狗屎運的尚可喜一箭射死的結局中清醒過來,就遭遇了一輪輪的重箭雨打擊。
在神州破甲重箭面前,白甲兵和普通的八旗兵已經(jīng)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都是一箭秒的貨色。
而尚可喜更是喪心病狂,每一個被他瞄準的,都是其陣列之中的軍官,或者看上去像是個人物的家伙!
而這樣恐怖的射擊距離與精度,也毫無意外的立刻在八旗兵之中,引發(fā)了混亂。
在連續(xù)有五個八旗軍官,被尚可喜遠距離點名射殺后。
所有的八旗兵軍官,都反應了過來。
他們立刻就撤離了前排,躲到了本方的騎兵陣列身后。
然而這并不是噩夢的結束,而是噩夢的開始。
此時,反應過來的八旗兵也開始拿出清弓朝著靠近過來的家丁反擊(一邊騎馬一邊接近)。
然而,這種反擊更像是徒勞無功的掙扎。
在一百步的距離上,滿清的八旗兵射出的絕大多數(shù)箭矢箭矢,就已經(jīng)耗盡了動能。
在毛文龍家丁的神州精銳騎兵甲(家丁用神州精銳甲,步兵用神州老兵甲)上發(fā)出了一陣叮叮當當?shù)穆曇�,然后就被彈開了。
只有少數(shù)箭卡在了神州精銳騎兵甲上,但是沒能擊穿盔甲。
只有那幾個白甲兵射出的箭矢,才將毛文龍的家丁盔甲承受了極大的傷害,修復成本極為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