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419章
寂辰你快掐我?guī)紫?br />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岳驚鶴,他沒忍住站了起來,“靠”了一聲,嗓音都拔高了。
“這踏馬什么玩意兒?我是瞎了?寂辰你快掐我?guī)紫�,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br />
可是跟他的驚訝不同,謝寂辰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預(yù)感到,出大事兒了。
岳驚鶴撿起紅本本,翻開看了一眼,等看到上面的名字時,又狠狠“靠”了一聲。
“黎歲?!黎歲?!!你跟黎歲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的事兒?!靠靠靠!我靠了!老子是眼花了吧,不對,你本來就喜歡黎歲,要是真結(jié)婚,肯定會選你喜歡的,所以你是瞞著霍家所有人,跟黎歲把證領(lǐng)了?�。 �
話音剛落,一旁正在喝酒的秦頌突然“噗”的一聲,將嘴里所有的酒水全都吐了出來。
“啥玩意兒?”
他的眼底都是驚駭,甚至覺得自已有些聽不懂中文。
啥玩意兒?
誰喜歡黎歲?
硯舟喜歡黎歲?
他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不然怎么會聽到這么離譜的幾個字。
他抽過旁邊的紙巾,擦拭著自已的嘴角,“驚鶴,你剛剛說什么?”
岳驚鶴也難以冷靜,盯著那個名字一分鐘,才確定這真是黎歲。
他緩緩將紅本本放下,想拿出一根煙抽,又克制住了,“硯舟,你這要是被霍老爺子知道了,怕是不好交代。”
豈止是不好交代,整個霍家都會天翻地覆。
紅本本剛落回茶幾上,就被秦頌搶過去了。
他仔細(xì)盯著上面的名字,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去。
原來他剛剛出現(xiàn)的不是幻聽。
他將紅本本在手里倒騰了好幾圈兒,都不能說服自已,最后問了一句。
“這是不是假的��?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是吧?”
但是以霍硯舟的性子,不會開這種玩笑。
秦頌猛地將結(jié)婚證放在茶幾上,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松弛,“我懂了,你是想通過婚姻把黎歲綁定,讓她痛苦一輩子!以此來報復(fù)他。硯舟,還是你狠�!�
岳驚鶴聽到這話,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然后抬手揉著眉心,這玩意兒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自已喜歡秦有期的。
紅本本安靜的放在茶幾上。
紅色顯得異常的刺眼。
謝寂辰率先交出一張卡,里面不知道是多少錢,反正他自已沒數(shù)過。
他把卡放在紅本本上,說了一聲,“恭喜�!�
言下之意,這是禮金。
岳驚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納悶,“不是,你就這么坦然的接受了?寂辰,你真不擔(dān)心么?”
眼下霍老爺子還在大張旗鼓的挑選兒媳婦,霍硯舟轉(zhuǎn)瞬自已悄悄結(jié)婚,他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后果?
岳驚鶴的眼睛瞇了瞇,突然問了一句。
“說起來,黎歲愿意?”
前幾天圈子里不是有傳言說,黎歲包養(yǎng)了一個男模嗎?而且對那男模挺上頭的,現(xiàn)在跟霍硯舟結(jié)婚,她愿意?
倒不是他懷疑霍硯舟的魅力,只是黎歲那女人跟其他女人有些不太一樣。
具體哪里不一樣,岳驚鶴又說不出來,反正如果其他女人拒絕不了霍硯舟,那黎歲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堅定拒絕的人。
至少見面的那幾次,她的眼里對霍硯舟沒有迷戀。
第420章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他的這句話讓包廂里的氛圍瞬間變了,有些微妙。
秦頌忍不住說道:“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她不愿意更好,反正硯舟娶她也只是為了折磨她。難怪寂辰說不要招惹硯舟,一個人愿意豁出自已的婚姻去報復(fù)另一個人,也就只有他做得出來,真是狠�!�
岳驚鶴有些受不了了,咬了咬牙,“你當(dāng)年是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已喜歡秦有期的?”
提到秦有期,秦頌的火焰一瞬間熄滅了。
他垂下睫毛,指尖磨挲著杯沿,“那時候也不敢確定,只是對她占有欲很強(qiáng),然后青春期的時候,我夢見她,接連換了一周的床單�!�
要是這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喜歡秦有期,除非他是個腦殘。
岳驚鶴不說話了,想著不愧是秦頌。
只有謝寂辰,在岳驚鶴問出黎歲愿不愿意的時候,一直盯著霍硯舟。
很明顯,霍硯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啪�!�
又一張卡被丟在茶幾上,這次丟的是岳驚鶴。
岳驚鶴坐下了,單手支著自已的下巴,“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喜歡黎歲,但既然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禮金,我跟寂辰的一樣。”
說完,他看向秦頌。
秦頌在自已的兜里掏了掏,他今天沒帶卡出來,說了一句。
“先欠著�!�
霍硯舟的嘴角微微翹了翹,將茶幾上的紅本本拿起來,珍重的放進(jìn)自已口袋。
至于那兩張卡,他沒收,只問,“酒還喝嗎?”
謝寂辰?jīng)]說話,要是霍硯舟聽從老爺子的安排,跟其他女人結(jié)婚,他們倒是挺樂意喝這個酒的,至少意味著以后霍硯舟的生活也會安安穩(wěn)穩(wěn)。
但是跟黎歲,誰知道以后會折騰出什么來。
黎歲永遠(yuǎn)是那個不可控的存在。
誰都沒心情喝酒。
謝寂辰將背往后一靠,冷靜的看著天花板,“不敢喝,我怕你以后出事�!�
霍硯舟笑了一下,喚了周賜進(jìn)來,讓他收好兩張卡,并且還通知這里的經(jīng)理,把酒拿過來。
酒瓶打開的瞬間,他說了一句。
“我樂意。”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抱在懷里卻讓人安心。
以后就不用千方百計的去找借口制造交集了,她會在家里等他。
想到這,他垂下睫毛。
*
黎歲一個人面對滿漢全席,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稀里糊涂結(jié)婚了,還是被她以前的上司強(qiáng)迫,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她有些煩躁,越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越是煩躁。
她已經(jīng)一周沒有跟外界聯(lián)系了,不知道z會不會多想。
如果z知道她突然跟一個男人結(jié)了婚,估計會死在她面前。
黎歲的筷子戳著碗里的米粒,沒有任何胃口。
一旁的傭人勸道:“太太,你多少吃點兒。”
她扯了扯嘴角。
“難道你們還有kPl么?我吃得少你們會被懲罰?”
傭人有些尷尬,知道她在諷刺霍先生,卻不敢說什么。
黎歲也冷靜下來了,她何必跟這些人置氣,人家只是聽命令行事。
霍硯舟......
她怎么會跟霍硯舟走到這一步。
勉強(qiáng)吃了幾口,她被領(lǐng)著來到霍硯舟的臥室。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個臥室,這會兒臥室門上貼了一個紅色的“囍”字,似乎在告訴她,今天是新婚之夜。
她更煩躁,看向旁邊的傭人。
“我不能睡前幾天的房間?”
前幾天被困在這里的時候,她睡的是主臥隔壁的次臥。
可現(xiàn)在她卻覺得次臥還是距離主臥太近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挺荒唐的,像霍硯舟這樣的男人,要是真跟誰有點兒什么,別人也只會覺得是女方賺了,可她現(xiàn)在居然擔(dān)心被占便宜,還真是倒反天罡。
她只是個替身而已。
第421章
他何必去討這個嫌
本以為傭人不會同意,可對方居然點頭,恭敬的打開旁邊的次臥門。
“太太,請進(jìn)�!�
黎歲不太喜歡太太這個稱呼,這個稱呼隨時都在提醒她,已婚的身份。
她煩躁的進(jìn)入次臥,又問,“我想要走廊最邊上的那個房間。”
傭人這會兒垂下腦袋,“太太別為難我們�!�
黎歲深吸一口氣,看來次臥就是霍硯舟的底線。
她等傭人離開了,便一把關(guān)上門,進(jìn)入浴室泡澡。
但越泡,就越是煩躁。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看向一旁的衣帽間,里面全是她能穿的衣服,而且吊牌都已經(jīng)被摘掉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從服裝到包包,甚至到首飾。
這個衣帽架有三十平,風(fēng)格看起來幾乎是為她量身定做。
她坐在床邊,麻木的看著窗外。
不管靜下心想多少次,都覺得現(xiàn)實世界很不真實。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反正外面的天色很黑了,她看到外面有車燈晃過,應(yīng)該是霍硯舟回來了。
霍硯舟進(jìn)門的時候,一旁就有人匯報。
“太太今天晚餐吃了半碗飯,喝了一碗湯,兩個小時前上樓了,睡在次臥的。”
他“嗯”了一聲,操控著輪椅去不遠(yuǎn)處的電梯。
傭人有些驚訝,先生以前很少醉醺醺的回家,今晚似乎喝了不少酒?
從前他就算去應(yīng)酬,也不會讓自已微醺著回家。
她看向周賜,周賜正在換鞋,語氣嚴(yán)肅,“以后好好照顧黎......太太�!�
他想說黎小姐,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兒。
傭人恭敬低頭,回道:“好的�!�
周賜跟在霍硯舟身邊多年,每次都能處理各種應(yīng)急情況,但是唯獨這次,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甚至有種,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的頹喪想法。
霍硯舟來到樓上,并沒有去次臥,而是去的自已的主臥。
他何必去討這個嫌。
把帶出去的兩個紅本本放在暗格,他起身去洗澡。
熱水淋在身上的時候,他短暫的清醒了一瞬。
洗完,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已的臉色。
因為醉了酒,有些紅,散亂的頭發(fā)垂在額前,滿是水汽。
他抬手在鏡子上抹了抹,不喜歡看到這樣的自已,直到水珠淋到玻璃上,反光的一切都變得混亂起來,他心里才舒服許多。
隨意披了一件浴袍出去,他在腰間系了個結(jié),
不遠(yuǎn)處的桌子上放著一臺電腦,他還有海外會議要開。
屋內(nèi)的每個精致小角落里,都貼了一個很小的“囍”字,他看著看著,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
坐在電腦前時,他的視線又被一旁墻上的小囍字吸引。
紅色,熱烈,張揚。
還挺好看的。
屏幕那邊的海外高層們總感覺今天的總裁非常柔和,雖然總是走神,但對于項目的任務(wù)要求沒有像以前那樣精益求精。
兩場會議結(jié)束后,霍硯舟起身,去了旁邊的衣柜。
柜門打開,里面有一件黎歲穿過的衣服。
他將衣服拉下來,放到床上,就這么抱著睡了過去。
久違的沒有失眠,果然把人放在身邊,才是最有用的藥。
第422章
別不要我......
黎歲本來以為自已會失眠,可是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她夢見了z。
因為一直都沒有見過z的長相,夢里也是一片漆黑。
隔著黑色的煙霧,對方在質(zhì)問她。
“為什么丟下我?”
一開始的憤怒又逐漸變成了小心翼翼。
“別不要我......”
黎歲的心口一陣痛,很想說話安慰幾句,可想起自已稀里糊涂的就跟人結(jié)了婚,就算不是她所愿,但結(jié)婚了就是結(jié)婚了,這是事實。
夢里的場景又變換了,變成了那棟小洋樓里的茶幾。
茶幾旁邊那盞微弱的燈還在亮著,映照著桌面上的東西,那是兩本結(jié)婚證。
黎歲的心臟一瞬間被人揪住,喘不過氣來。
她連忙去看他的反應(yīng),卻只聽到一句,“不解釋一下么?”
就算清楚自已在做夢,但她也很慌張,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讓她憋不出一個字。
“黎歲,你說只要手腕的那條紅豆手鏈還在,咱們就能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