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都是犯一樣的錯,憑什么他要比我多三十鞭,我不服!”
部隊內(nèi)的其他人全都笑了起來,有長輩忍不住踹了謝寂辰一腳,“你小子這股勁兒頭放其他事情上,做什么不會成功。”
話音剛落,一旁的霍硯舟就舉手開口。
“我申請,為了公平,可以把我的三十鞭讓給寂辰,我不介意這種事情上讓他勝一籌�!�
因為謝寂辰鬧得實在太離譜,這事兒后來還被其他人津津樂道,那時候兩人也就十歲出頭,以至于長輩們想起的時候,都要調(diào)侃他一句。
謝蘊然自然也是從長輩們嘴里知道的,現(xiàn)在提出來,無非是想拉近一下大家的關(guān)系。
可霍硯舟只說了一句,“忘記了�!�
謝蘊然也不尷尬,繼續(xù)說起了其他事情。
只有謝寂辰,抬眸掃了過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包廂內(nèi)這會兒氣氛很好,全靠謝蘊然在中間活躍。
她本來還想再說幾句的,但是經(jīng)理走了進(jìn)來,輕聲跟她說:“外面有人找你,是你長輩�!�
謝蘊然馬上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
她一走,話題就終結(jié)了。
秦頌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謝蘊然還真是有種魔力,一種能調(diào)節(jié)氣氛的魔力。
第524章
好熟悉的名字,又是她
謝蘊然來到外面,轉(zhuǎn)身進(jìn)入隔壁的包廂,看到里面的中年男人時,語氣都是驚喜。
“舅舅,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沈深今年四十五歲,眼底都是笑意,“你是大忙人,我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的,這幾年在國外長成了很多。蘊然,你看著越發(fā)漂亮了�!�
謝蘊然在旁邊坐下,這是她的親舅舅,她爸媽在她十幾歲去世了之后,外公那邊跟謝家就走得不太親近了,畢竟母親娘家的勢力跟謝家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母親一死,娘家那邊雖然有人主動來巴結(jié)謝家,可謝家畢竟是跟上頭有掛鉤的家族,十分不屑這樣的勾當(dāng),所以除了親自將謝蘊然撫養(yǎng)長大之后,對于那邊的親戚,一個都沒有接觸。
沈深在謝蘊然的媽媽還在世的時候,跟謝蘊然見過很多次,自然跟自已的姐夫也認(rèn)識。
十幾年開始,他的事業(yè)節(jié)節(jié)高升,逐漸在帝都成為了重要人物,只是他不經(jīng)常待在帝都,所以很少露面。
“舅舅,你才是大忙人,你這次打算在帝都待多久?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母親?”
沈深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姐要是看到你長得這樣好,也會很欣慰,我聽說你跟霍硯舟要結(jié)婚了,是不是真的?”
在自已的親人面前,謝蘊然不再偽裝,臉色垮了下去。
“我回國之前,本來以為一切都會很順利,沒想到殺出來一個黎歲,硯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跟她領(lǐng)證了,目前圈內(nèi)雖然都以為這是玩笑,但我知道,他對黎歲不是沒有真心�!�
不然也不會把人帶出來給兄弟們看。
“需要舅舅幫忙嗎?”
謝蘊然利用自已謝家人的身份,幫助過沈深很多次,但她并不知道這個舅舅到底有什么本領(lǐng),竟然能在十幾年里把生意做到全國各地,上趕著巴結(jié)的人一堆,據(jù)說他還有灰色產(chǎn)業(yè),但是無人知道灰色產(chǎn)業(yè)是什么,沈深在這方面藏得很深。
“暫時不用,如果硯舟只是把黎歲當(dāng)替身的話,那還是很好打發(fā)的�!�
謝蘊然倒了一杯酒,態(tài)度討巧,“舅舅,我出國后,咱們也有好多年沒見了,明天我?guī)闳サ鄱计渌胤睫D(zhuǎn)轉(zhuǎn),以前你跟我媽經(jīng)常去的那個胡同,我花了大價錢維修,就是不想破壞你們的回憶
�!�
沈深的眼底一片柔和,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孩子,有時候做事考慮太周全,都讓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舅舅沒有孩子,你是舅舅唯一的親人,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說一聲�!�
謝蘊然點頭,將杯子里的酒喝完,“不會跟你客氣的�!�
她跟沈深說了一點兒家常話,就要回那個包廂。
沈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來這里也是見合作商�!�
謝蘊然給點了幾瓶好酒,雖然知道沈深不缺,但這是晚輩的心意。
沈深悶笑,等她走了,臉上的笑意才緩緩消失。
包廂內(nèi)走進(jìn)來一個人,臉色同樣不好看,低聲在他面前開口,“沈先生,確定了,闖進(jìn)那個村子里的女人叫黎歲,她帶著楊家那個姑娘跑了。”
沈深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看著面前的幾瓶好酒,嘴角勾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又是她�!�
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是叫黎歲。
第525章
滿眼都是妄念的樣子
黎歲在謝蘊然離開之后,就又喝了一杯果酒。
因為她不太想聽這幾個男人聊事情,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等霍硯舟叫停的時候,她已經(jīng)喝了五杯了,眼底有些迷離。
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手里的空杯子放到茶幾上,語氣溫柔。
“一會兒不注意,怎么喝這么多?”
這果酒喝一兩杯沒事兒,可是五杯的話,那后勁兒可是很大的。
黎歲靠在沙發(fā)上,臉頰有些紅,但她也知道有人在跟自已說話,所以努力撐起身體。
她渾身軟綿綿的,這一撐,太過用力,跌進(jìn)他的懷里,撞得鼻尖很酸,滿眼淚花。
霍硯舟低頭,看到她恰好抬頭看她,滿眼水光。
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一只手放在她的側(cè)頸,托起她的頭,吻了下去。
岳驚鶴本來還在跟謝寂辰說話來著,察覺到秦頌憋紅了一張臉,忍不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這一看,手中的杯子直接落地上了。
酒水灑在地板,弄得整個包廂都是酒香味兒。
謝寂辰擰眉,想著看到什么了這么震驚。
他也看了過去,等看到平日里極度自持冷漠的人正親得沉醉時,忍不住捏爆了一個杯子。
霍硯舟這是第一次,在他們幾人的面前如此......如此放浪形骸。
黎歲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撇開腦袋,可只呼吸順暢了幾秒,就又被掐著下巴拽了回去。
聲音響在昏暗的包廂內(nèi)。
謝寂辰一邊把自已掌心的碎片丟進(jìn)垃圾桶,一邊忍不住建議道:“要不,回家再親?”
岳驚鶴也把自已落在地上的杯子撿起來,可是酒水灑了就是灑了。
黎歲渾身都是軟綿綿的,被放開后,唇瓣有點兒腫。
她現(xiàn)在一點兒理智都沒有,但是聽到有誰說了一句什么,回家再親?
她心里的逆反勁兒瞬間上來了,嘴唇又湊了過去,在男人的唇邊胡亂的啄。
霍硯舟的呼吸本就不穩(wěn),這會兒眸光變得更加暗沉。
她的唇瓣已經(jīng)來到了下巴,脖子。
他輕笑,索性掰過她的臉,又吻住了唇。
謝蘊然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腳步一僵。
饒是她再淡定,現(xiàn)在也不可能再往前一步。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落在門把上的手指緩緩收緊,緊得快要把門把捏斷。
以前霍硯舟跟岳家小姐傳緋聞的時候,不是沒有人盯上他,給他下了藥,想懷孩子上位。
但他跟那個女人被關(guān)了一晚上,第二天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人看到女人被綁了起來,而霍硯舟本人坐在沙發(fā)上,額頭雖然有汗,周身卻十分規(guī)整干凈。
再之后女人就從帝都消失了,這也讓其他蠢蠢欲動的人歇了心思,那時候大家隱隱有種感覺,霍硯舟這人不容易動情,可以說是坐懷不亂。
謝蘊然長這么大,沒見過他撕開那層矜貴優(yōu)雅的皮囊,沒見過他呼吸凌亂,滿眼都是妄念的樣子。
那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
可是眼下,這一幕切切實實的發(fā)生在她的面前。
那個男人不再那樣自持清高,他看著黎歲的眼神恨不得把人吞進(jìn)去,他吻得纏綿又熱烈,恨不得寸寸品嘗。
第526章
沒見過這么寵自己老婆的
謝蘊然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忍住沒有沖過去把兩人分開。
她往后退了一步,將包廂門關(guān)上,透過緩緩閉上的縫隙里,她看到黎歲紅著一張臉,想要躲開,卻又被他強(qiáng)勢的掰過臉頰,繼續(xù)親。
包廂的門縫徹底關(guān)上,謝蘊然站在外面,半個身影籠罩在黑暗里,臉色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沈深恰好從隔壁的包廂出來,看到她站在這里發(fā)呆,忍不住上前。
“蘊然,怎么不進(jìn)去?”
謝蘊然的臉色很快恢復(fù)了正常,“舅舅,你說要幫我,是真的嗎?”
沈深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紅了,看著像是要落淚的樣子。
姐姐去世的時候叮囑過他,要好好對待這個外甥女。
他抬手,將她攬著,緩緩?fù)舯诎鼛呷�,“受什么委屈了?跟舅舅說說。”
謝蘊然想到自已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咬唇,把黎歲的事情說了出來。
沈深坐下后,抽出紙巾遞給她,“別哭�!�
謝蘊然擦拭眼淚,又抬頭望天,想讓自已的情緒平復(fù)下去。
她還以為自已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毫不費力的把黎歲擊垮,可是今晚的事情告訴她,是她小看黎歲了。
沈深看到她已經(jīng)很快的平靜下來,眼底劃過一抹欣賞,“舅舅會想辦法,近期我都會待在帝都,有什么委屈,慢慢說�!�
“謝謝舅舅�!�
謝蘊然不是那種會一直沉浸在失落情緒里的人,調(diào)整過來后,開始說起黎歲的事情。
而隔壁包廂,黎歲覺得自已快溺死了。
她軟綿綿的將人推開,語氣帶了一絲求饒,“別親了�!�
她的腦袋靠在他的懷里,閉著眼睛,嘴角都是水光。
霍硯舟的手依舊落在她的后腦勺上,將她固定在自已胸口。
他垂下眼皮,用指尖把她飄在臉頰的發(fā)絲撥開,別在耳后。
“嗯,不親。”
黎歲得了保證,再加上酒精作祟,直接睡了過去。
霍硯舟抬眸,這才有空看其他人。
秦頌憋得渾身難受,想離開,但是感覺離開又怪怪的,所以一直強(qiáng)忍著坐在這里,他就不信這兩人能就在這里做。
岳驚鶴一開始也很震驚,這會兒低頭望著杯子,仿佛杯子能開花似的。
謝寂辰單手支著腦袋,正在滑動手機(jī)屏幕,一副不太關(guān)注包廂內(nèi)事情的模樣。
似乎察覺到霍硯舟完事兒了,他把手機(jī)收起來,“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霍硯舟“嗯”了一聲。
岳驚鶴有時候是真驚訝于謝寂辰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能調(diào)整得這么快。
真是讓人佩服。
謝寂辰將背往后靠,“死的那個人查出來了,是霍遇安的人,那晚潛伏進(jìn)去,不知道想干什么,估計也沒料到有人會朝那地方扔炸彈。”
岳驚鶴和秦頌很少參與這兩人之間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也不會細(xì)問。
在他們看來,兄弟真需要幫忙的時候,肯定會直接開口,要是不說,那就是目前一切順利。
霍硯舟的手掌還放置在黎歲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像是在哄她睡覺。
黎歲確實睡得很快,她近期都沒怎么休息,只有今天下午和現(xiàn)在睡得還不錯。
謝寂辰的視線落在霍硯舟哄人的那只手上,“嘖”了一聲,沒見過這么寵自已老婆的。
第527章
都走了,還親嗎?
他強(qiáng)行將自已的視線移開,又問,“霍遇安和霍佑寧這兩人是不是蹦跶太久了?不過他們要是消失的話,老爺子那里不好交代吧?”
確實不好交代。
畢竟之前才死掉一個霍亦楚,目前霍家本家剩下的小輩不多,老爺子的大兒子又沒有一兒半女,如果這兩人都死了,老爺子第一個要懷疑的就是霍硯舟。
謝寂辰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心思有沒有在這上面,直接起身,“算了,改天再跟你商量,我看你現(xiàn)在火氣有點兒旺盛�!�
秦頌聽到這話,忍不住瞥了一眼霍硯舟的某個地方,但是瞥到一半,又緊急把自已的視線收回來,跟著起身。
岳驚鶴自然也不想待在這里,出門的時候,貼心的說了一句,“我馬上就讓他們封鎖這里,你們隨意�!�
霍硯舟的手一頓,居然說了一句,“謝謝�!�
岳驚鶴被噎住,嘴唇抿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關(guān)上包廂門。
月不落這邊很快就被緊急清理出一條道,這個包廂通往后門的所有地方都封鎖了。
岳驚鶴還真是說到做到。
這會兒包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霍硯舟低頭問她,“都走了,還親嗎?”
黎歲腦子里迷迷糊糊的,搖頭,“悶。”
她還靠在他懷里,渾身都沒什么力氣。
他掐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眼底的水汽,說出的話帶了幾分誘哄,“親著就不悶了�!�
她擰眉,似乎在仔細(xì)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
可男人根本不給她機(jī)會。
她靠在沙發(fā)上,臉被人捧著,腦袋被迫揚高。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霍硯舟沒有感覺到她的回應(yīng),垂眸望去,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他放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微微喘氣。
平復(fù)了好幾分鐘,他才將人打橫一抱,就這么走了出去。
這條路出奇的安靜,周圍沒有一個人,走廊上的燈光都是昏暗的。
女人靠在他的懷里,這會兒努力睜開眼睛,盯著他的下巴看。
霍硯舟將人抱緊了一些,“看什么?”
“看你,你有點兒像我.......像我那個誰。”
腦子太暈了,再加上被親到缺氧,一時半會兒想不起自已要說啥。
他停下腳步,很有耐心的等她說完。
黎歲幾乎是用了三分鐘,才想起自已要說什么。
“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