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行了行了,別弄那些個虛的,既然來見朕了,就別遮遮掩掩的,快將你的真面目給朕看看。”
要不是他喝多了,站著房屋都在搖晃,早過去一把將陸貞貞臉上的面紗揭了,饒是如此,他那雙貪淫好色的眼睛也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陸貞貞只看一眼就覺得此人內(nèi)心裝的全是惡心之事,這樣的人,怎么配做一國皇帝。
“臣女的面紗不能摘�!�
陸相急了,“貞貞,你知道自己是在和誰說話嗎?這是皇上,容不得你使小性子�!�
“可女兒的容貌怎么能輕易給男子看?”陸貞貞擋著面紗,不讓陸相揭。
“那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為父都是皇上的奴才,你的臉怎么就不能給皇上看�!�
陸貞貞站起了身子,直勾勾地看向幽慶帝,“皇上,您真的要看小女的真容嗎?”
幽慶帝看到那雙杏核眼里,滿是自己的身影,早就想知道,長著這樣一清水透徹的眸子,會有一張怎么樣的小臉。那小嘴吃起來,是不是都是甜的。
他不耐煩地道:“朕沒多少耐心,你再這樣吊朕的胃口,小心朕治你的罪哦!”每當(dāng)他這樣說時,他的那些個女人都會誠惶誠恐地來求他。
而就在這時,閣樓的瓦頂被人掀開一塊瓦片,一雙蘊含著憤怒與憤恨的鳳眸死死地盯著下面的陸貞貞。
似是只要她敢將臉上的面紗揭下,他就能殺人一般。
而就在兩個男人,一個不希望她揭開,速速離去,一個迫不及待想看到傾城之姿時,陸貞貞輕輕嘆了一口氣。
“臣女容貌粗鄙,皇上看過之后不要后悔。”
屋頂上的司徒琰手握成拳,捏著的那塊瓦片應(yīng)聲碎裂,而這時,一聲驚嚇過度的喊叫聲,將瓦片掉落的碎裂聲遮掩了。
“��!你,你你的臉�!�
陸相在一旁還做著他的國丈夢呢,他滿心想的都是,只要過了今晚,明日皇帝就會向他陸府下聘,也不枉費他多日籌謀。
云枝再給他生下兒子,臺成平妻,他也算是有嫡子之人了。
而他的美夢還沒做到一半,皇上一聲驚呼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徹底把他嚇醒。
“皇上,你怎么了?”
皇上被太監(jiān)喜順拉起來,上來就在陸震生腦袋上來了一下,“你不要命了,竟然帶這么一個丑八怪見朕,陸相,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房屋上的司徒琰心下也是一震,貞貞的臉?在筵席上還好好的,這會為什么半邊臉都紅腫起來,那上面的血痕又是怎么回事。
陸貞貞徹底哭了起來,“父親,我的臉是不是毀了?”
陸震生這才慢慢回頭看向女兒,這一看,同時也嚇得大叫一聲,“怎么回事?貞貞,你的臉怎么了?”
陸貞貞哭得好不凄慘,還不忘記往皇上身邊湊。
她太了解幽慶帝了,世間再沒有比他更喜愛美色的人了,這個男人,想聚一切美好的東西為已有。但凡丑陋的,他都覺得是罪惡,痛恨無比。
此時陸貞貞半邊臉不但紅腫,那傷口處流著血漬的同時,還有潰爛的跡象,竟然開始出現(xiàn)白色腐爛的點狀物。
“你滾開,離朕遠(yuǎn)一點。”
陸貞貞卻是一步步向幽慶帝逼近,“皇上,其實臣女的臉早上還好好的,可是有人嫉妒我的容貌美艷,就在我上妝完成后,放了一只貓兒到我房中,將我的臉撓成了這樣�!�
她說著,又是一陣抽泣,隨后又道:“可是,今日是祖母的壽宴,我又與眾府貴女打了賭,不能棄演。這才連處理傷口的時間都沒有,匆匆上臺。哪知跳完舞蹈再回去處理我的臉時,她就爛了�!�
她猛地往陸震生身上撲去,“爹爹,都是女兒的錯,女兒連累了爹爹,女兒的臉是不是永遠(yuǎn)也好不了了?”
幽慶帝見是這么一回事,心中直喊晦氣,“既然,陸相沒有欺瞞朕,那這事就算了。朕宮中還有事務(wù)要處理,是誰害了她,你自己追查吧!”
第123章
這是生氣了?
陸相人都懵了,差一點,他就是杜國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又差一點,他整個陸家都要被治欺君之罪。
一喜一驚之下,陸震生出了一身的冷汗,回過神來時,內(nèi)里的褥衫都濕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臣有罪,調(diào)查不明,驚了圣駕,求皇帝治罪�!�
皇上無限惋惜地看了一眼陸貞貞,又被她臉上的傷嚇到,“算了算了,你也夠可憐的,好好的一個女兒,這就毀了。走了�!�
“老臣恭送皇上�!�
“算啦,沒那個興致,好好安頓你家的破吧!”如今皇上滿興而來,敗興而歸。
陸震生怎么都沒想到,好好的女兒,怎么就在這個關(guān)健時刻被人毀了容了?
安靜的小樓里,剩下陸震生和陸貞貞?yīng)氉韵嗵�,陸震生一下子就怒了�?br />
“是誰,你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是誰害你的成了這樣?既然毀了容,為什么不早說!”
陸貞貞開始一直在哭,直哭到陸相終于震怒了,絹帕下的嘴角止不住上揚起來,“女兒也不知父親帶我來是見皇上��!今日祖母壽辰,女兒想著家丑不可外揚,有什么事都等著賓客散了再理論,不好丟人丟到外面,讓父親難做�!�
陸震生看著她另外一半完好的臉,想到如此一張明艷的動人的臉,就這樣毀了,更加恨那個毀她容貌的人。
“家丑?難不成是咱們府上的人?”
陸貞貞點頭,隨后又搖頭,“是二姐的雪球,女兒在上妝,準(zhǔn)備上臺表演,可二姐的貓兒進(jìn)了我屋,之前我還抱過雪球,也沒在意它。可這貓兒好好的忽然就發(fā)了狂,對著我的臉就撓了一下。父親,女兒的臉是不是一輩子都?xì)Я�?�?br />
陸相都懵了,有火發(fā)不出的憋悶,“怎么會是貓兒,你二姐那貓平時也沒多少存在感,怎么就把你撓了,還成了這樣樣子?”
“父親,女兒的臉以后該怎么辦?我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世子還會要我嗎?二姐就算再喜歡世子,也不該控制貓兒來害我啊,我把世子讓給她就是了,我讓給她就是了,她為什么控制貓害我!”
她說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跟本不是順著陸相的話去說的。
陸相被她哭得心煩意亂,想到皇上走之前的震怒,如果讓皇上因此事怪罪上他,這個相位就不保了。
“逆女,逆女!沒事養(yǎng)個貓,今個闖了這么大的禍?zhǔn)�,看我怎么罰她�!彼@會真是覺得這個二女兒越發(fā)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越大越不省心。
近來鬧出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每一次說要好好懲罰,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導(dǎo)致越發(fā)膽子大了。
這個二女兒是生來氣她的嗎?
“陸輕柔呢,陸輕柔人在哪?”陸震生已經(jīng)完全壓不住火氣了。
管家四全是才被司氏提拔起來的,之所以用他,一是年輕,二是機靈。想當(dāng)好管家,就要耳風(fēng)六路,八面玲瓏。陸相一問,他立即就回了。
“剛剛奴才聽人說,二小姐輸了比試,心情難過去了秋香苑找柳姨娘去了�!�
找柳氏?陸震生一下子想到柳姨娘腹中的兒子,這個逆女,自己能力不足,輸了比試就找柳氏,找柳氏就能讓世子高看她一眼嗎?
“這是又想要柳姨娘替她說好話嗎?壞了我的大計,今個我非要好好的罰她�!�
陸震生一邊生氣,一邊往后院走,滿院的賓客也不管了。
跟在后面一同下了閣樓的陸貞貞招手,素錦就等在側(cè),她輕聲道:“宴席應(yīng)該進(jìn)行的差不多了,今日小舅母第一次登門,你和母親說別冷落了舅母,讓她帶著各夫人小姐到后園多轉(zhuǎn)轉(zhuǎn),我安排了茶水放在了涼亭里了�!�
素錦一臉痛心地看著自家小姐,“您的臉都這樣了,還操心待客的事,小姐將來可怎么辦啊!”
陸貞貞噗嗤一笑,“我都不在乎,你倒是急了,快去,讓舅母挑了母親的理就不好了�!�
她被陸震生叫來的急,只帶了素錦一人,這會丫鬟被她屏退了,一個人悻悻的往回走,至于前院那些家的貴女,她可沒心情去招待,她早就用讀心術(shù)將那些少女看了一遍,就沒有一人是真的賢良淑德的。
不僅如此,一個個心思惡毒,竟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還有一點,她們一樣,都看不起她,既然別人都從內(nèi)心深處鄙夷你了,她可不愿意再耐著性子相伴。
繞了小路,她想回落雪閣,自己這臉?biāo)闶菤Я�,因為追求慘不忍睹的效果,上的腐蝕傷口的藥是真疼,她急著回去洗了。
至于將來臉能不能恢復(fù)如初,她完全不在乎。
上一輩子的不幸告訴她,女人的容貌并不重要,如果性情太軟弱、愚昧,就算長得傾城傾國,也只有應(yīng)了紅顏多薄命一條。
她人往回走,本是清靜無一人的小道,忽然就被攔了去路。
一身雪白月牙色錦緞長袍,身姿玉立、一條闊邊壓紋墨魚錦帶束腰,腰封下左右分別各掛了一條絲絳,一邊是翠玉的描龍玉佩,一邊是纏枝香馕,那馕中香是她特別熟悉的味道。
陸貞貞心莫名其妙就跳了一下,那甜甜的梨香又帶著點點清冷的檀香完美融合在一起,用這個香的只有一人。
百曉生!
抬頭,她眼底深處出現(xiàn)一絲錯愕。
“是你!”
司徒琰此時眸子里都是怒火,他曾經(jīng)就制止過一次陸貞貞,反復(fù)告訴她,無論遇到什么事,告訴他,他來解決,只求她不要傷害自己。
現(xiàn)在呢,她竟然將自己這張臉盡毀,那么大的火沒傷到她,那么多明里暗里的陷害沒傷到她,一個小小的貓兒讓她毀容?
他能信才怪!
“怎么回事?”
陸貞貞覺得這人真奇怪,兩人就算有口頭婚約,畢竟皇上沒有賜婚,倆人之間跟本算不上多大的瓜葛糾纏。
可他的聲音怎么聽起來像有蘊藏著狂風(fēng)暴雨呢?
這樣的性子可與傳聞事事淡然觸動不到內(nèi)心,無論什么時候都無波無瀾地錦王世子相悖啊!
這是生氣了?
“世子是在問我嗎?”
第124章
就這么想悔婚?
司徒琰一向心思深,可一但遇到她的事,自己那些沉穩(wěn)與自控力就全部消失不見。
他捏起陸貞貞的下巴,讓她的傷臉對著自己,“怎么回事?明知今日定會與我和父王見面,所以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陸貞貞別開臉,奮力地掙脫他的鉗制,“世子,小女不明白你的意思�!�
司徒琰特別想罵人,想告訴陸貞貞什么事都別想騙他,他就是百曉生,曾經(jīng)說過的所有話都是做數(shù)的。
明明告訴她不要傷自己,有事告訴他,都會替她解決的。到頭來呢?幾日沒在身邊,她就將那一張細(xì)膩如羊脂玉的臉全給毀了。
“你!”他不能表露心跡,尤其不能在這里。今日陸府人多眼雜,如果他說出自己就是百曉生,極有可能給自己帶來不可想象的后果。
他是獄督門門主的事,還不能讓外人知道。
“不明白?三小姐那么聰明的人,會不明白我的話?你將自己傷成這樣,就那么想毀婚?”
陸貞貞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都說錦王世子聰明絕頂,才滿京都,她怎么覺得這人腦子有病。
“世子真好笑,我為什么要傷自己的臉?你我初次見面,應(yīng)是客套有禮,世子不覺得你與我這個說話態(tài)度太過咄咄逼人嗎?而且,您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我是隨時可待選入宮,有秀女資格的相底嫡女。我們的婚約不過是長輩之間口頭的約定,不見得作數(shù)。所以,世子爺,你管得太寬了!”
她本就想退了兩人之間的親事,這會,這個想法更加執(zhí)著了。
司徒琰知道這里并不是說話之所,也不想和她兜圈子,捏住她的手腕,舉到二人面前。
“你這只絞絲美人鐲,前為冰后有翠左右各一點黃翡,世間只有獨此一中,是我托人送給的你,既然戴著,就正明你心中也有我。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將自己的臉傷成這樣,不許我過問一句嗎?”
陸貞貞用力掙脫,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絕倫的臉,他在說什么?這只玉鐲是他送的?
怎么可能,她戴著這只鐲子,是因為她欠百曉生那么多,虱子多了不咬,反正也欠了。
再有就是,這人動不動就扒人皮,稍有個不順?biāo)乃迹皇前阉齺G房頂上,就是睡她床上。
她招惹不起,讓戴著,就只能乖乖戴著,也是有一點不敢摘。
可這鐲子什么成了世子的了?
這是從獄督門拿出來的,這人不是撿便宜,就是在撒謊,反正陸貞貞一句都不信。這人的人品也太惡劣了。
二人對視,她想看個究竟,可是奇怪了,除了看到對方眼中的怒火,她什么都沒看出來。
她讀不到對方內(nèi)心的,只有心思堅定,受過訓(xùn)練的,這個司徒琰竟然也看不到。
陸貞貞碰了一下那鐲子,想脫下來,一想到百曉生再三的警告,她把手又放下了。
“真好笑,世子說這鐲子是你托人給我的。你別告訴我那人是獄督門的百曉生,我一句話也不信。還有,像您這樣風(fēng)華絕代的人,此時和我一個相貌丑陋的女人說話,不覺得與你身份不符嗎?”
司徒琰知道陸貞貞的臉就是她自己傷的,因為曾經(jīng)他就看到過陸貞貞對自己下手。而他一直認(rèn)為,陸貞貞挑這個節(jié)骨眼毀了臉,就是為了擺脫他們之間的婚約,這讓他不能容忍。
司徒琰想殺人。
他伸手就去扯陸貞貞的衣服。
陸貞貞往后躲,“你做什么?”
司徒琰手快,伸手就在她脖頸內(nèi)扯出一根紅繩,用力一帶,那繩子應(yīng)聲而斷,“你不認(rèn)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那么三小姐,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陸貞貞怎么都沒想到,這人與她第一次相見,不但動手動腳,還知道那塊代表著二人有婚約的信物被她藏在身上。
“司徒琰,你是不是太過份了。”她緊緊捂著衣領(lǐng)。
司徒琰卻是一步一步逼向前,直將陸貞貞逼到院墻花叢陰影下。
“有此玉在,我們就是有婚約信物,就算是皇上想賜婚,也無法斷了你我自幼定下的親事。陸貞貞,你以毀容的方式來逃避我,我倒想知道,本世子哪里做的不對?”
陸貞貞疑惑,這人怎么和前世的態(tài)度差這么多?
前世,她容貌未毀,只是自覺不相配,提出退親,司徒琰立即就同意了。
今生為什么這般糾纏?
“世子,是我高攀不起,您高高在上,我卑微如草菅,不想自找麻煩�!�
司徒琰更氣了,他是出了名的冷情,今日為了她屢次破例,難道就一點也看不到他所用的心嗎?
“高攀不高攀的得起,不是你說了算的�!�
陸貞貞不想再和他一個陌生男人單獨相處,這算什么?前世對陸輕柔那般疼愛,現(xiàn)在糾纏又對她鐘情,到底哪個是他?
陸貞貞走不出前世的陰影。
“世子,請你不要再糾纏不清了,你是謫仙一樣的人物,我只是相府的一個沒有見識的小小嫡女。你有你的宏圖大業(yè),我也有我的事情。我們不是一路人�!�
司徒琰捏著那塊玉佩,有那么一瞬間真想知道怎么樣才能讓這丫頭不再鉆牛角尖。
他都說到這份上,做到這份上了,難道一定要像另一個身份的自己,耍無賴才行嗎?
司徒琰想知道她是因為年紀(jì)小,還是沒有心。
“如果我不同意退親,非要娶你呢?”
陸貞貞訝然,試問哪一個男人被拒絕到這種程度,不都應(yīng)該轉(zhuǎn)身就走嗎?
如果是之前,她還能騙自己,世子是喜歡上了她的這張臉,司徒皇室的人都喜好美色。
可如今她為了躲避入宮,臉都?xì)Я�,還做糾纏,難道另有目的?陸貞貞努力想著自身可被利用的價值,除了舅舅,再想不出其他。
她心中有悲哀,也有怒火。
“你是世子,我糾纏不過你。既然玉佩被你拿回了,就不用還我了,就當(dāng)我們親事作罷,我不喜歡世子,也請世子不要再糾纏。”
司徒琰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很疼。從來沒有過的挫敗與憋悶,讓他有些偏狂。
“呵,陸貞貞,你以為婚約是什么?你一個女子,真被退了親,誰還敢娶你!還是你覺得陸相丟了送你入宮的機會,還能由著你退掉我的親事?”
陸貞貞震驚,甚至忘記了兩個人現(xiàn)在的姿勢,她呆呆的看著司徒琰,“你怎么知道的?”
第125章
你想嫁誰?
司徒琰將她逼迫在墻角,周身氣息將小小的籠罩住,強勢她與自己對視。
“現(xiàn)在是我問你,你毀了自己的臉,想退親,那么你想嫁誰?”
陸貞貞好像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了,她冷笑一聲,“世子,你是不是被人捧慣了,所以自以為是都成了你的性格。不管我的臉是怎么毀的,和你沒關(guān)系�!�
這下?lián)Q司徒琰愣怔了,不是因為一心想退親才毀的容貌,難道是為了要見皇上,不想入宮?
可皇上微服出巡來相府這事,連他父王都不知道,要不是墨雨易容成他的樣子在相府,他也不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只有陸相一人知道的事,陸貞貞怎么知道的,小丫頭一定是在騙他。
他捏起手中的玉佩,一想到自己都現(xiàn)身了,還特意為她做了比試的公證人,更是公開表明了心意,她竟然還想退親。
他做了這么多,小丫頭還這般絕情,只差一點,他險些將那玉佩捏碎。
司徒琰粗魯?shù)膶嗟艏t繩往陸貞貞脖子上系,強硬的態(tài)度不容她拒絕。
“別任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你用心如何,丑到如何,只要這親事我不想退,你別想著和我劃清界限�!�
陸貞貞想到前世,錦王是如何利用她舅舅的兵力,替他們打了先鋒,奪下江山,更可笑的是,就因為她與陸輕柔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