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可我知道為什么,因為我的臉,因為陸府的名聲。所以,世子,你那么聰明的男人,為什么要對這樣的我堅持�!�
“我為何堅持,你真的不知道?”
陸貞貞手捂上心口,那里真的難受到了極致,她不知道怎么樣才能不疼,眼睛脹痛的讓她睜不開眼。
“世子,我陸貞貞不需要憐憫,不管別人說什么,我都會活的好好的。我也不需要男人的感情,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會成為拖累,今天,看在世子請?zhí)t(yī)為紅裳救治的恩情上,我不計較了,也不敢計較�?晌也幌胂乱淮翁稍谶@里的是我,求世子了�!�
陸貞貞緩緩跪在地上,冷然的小臉一片倔強,將那塊代表著二人婚約的玉佩再次取下,托于雙掌之上。
那是她曾經死死守著的最后希望,可無論前世今生,又都被她親手還了回去。
司徒琰手捏得咯咯作響,他憤怒地再次問了一次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和我斷了?還沒有查證,你就判了我父王死罪?”
“小女不敢,還請世子成全!”
“陸貞貞,你還真是不識好歹。你竟然為了逼我退親,為此下跪,你當我是什么?”
陸貞貞心莫名地一痛,隱隱還有一點點害怕,她不知道為什么要害怕,她歸結于從前百曉生的淫威。
這人發(fā)火后,的確讓她害怕。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后悔的想法,堅持最初的決定,繼續(xù)道:“世子高高在上,是我不相配,如果你真的為我好,不想總有一次躺在這里的是我,就請收回玉佩,退還屬于我的信物�!彼f著,扶額叩拜下去。
司徒琰看著面前匍匐的少女,他從不想讓她用這樣卑微的姿態(tài)面對自己,如果表明身份換來的是這樣的相處關系,他后悔了。
他要的,是一個可以和自己比肩,可以與他分庭抗禮,有自己思想,有自己價值,而不是一味的遷就,舉起手里的玉佩就砸了下去,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只是他的暴躁被冷漠掩飾了,可是知道他雙身份的陸貞貞面前,他掩飾不住。
他一把將陸貞貞拖拽起來,捏著她的下額,逼迫著陸貞貞看自己。
“曾經我就說過,萬事有我擔著�,F(xiàn)在我再次對你說一次。我司徒琰再此發(fā)誓,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下一次,否則我如此佩。”
他再次靠近,唇只離陸貞貞的差一指之遠,他卻克制住了。盯著那張誘人的紅唇,鄭重地道:“玉佩是在你陸府砸毀的,我從來沒有收回過,所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我也會盡快促進你我的婚事,你只能是我的�!�
陸貞貞不明白,“為什么?”
這一次,陸貞貞想知道,到底因為什么。前世,從沒有人如此為她,難道是因為她毀了陸輕柔,讓這個男人也轉變了思想?
司徒琰張了張嘴,想說因為喜歡,話到嘴邊,卻說了另外一句,“我已經知道關于你外祖父貪污軍餉的賬本放在了哪,想替司家報仇,就不要忤逆我�!�
第147章
總是要還的
司徒琰說完,自己都懊惱了,他不想說這個的,可是那句喜歡,這會偏沒說出來。心下氣惱,干脆出去了,正好看到等外面的墨雨,再沒多想,迎了上去。
“可查出了什么?”
房里,陸貞貞聽到司徒琰這樣說,諷刺的笑了笑,“原來是因為這個,很好�!�
張琮收拾好藥箱,準備離開前,對陸貞貞道:“世子為人喜怒不形于色,他今日如此,應是對三小姐很是愛重,三小姐要珍惜。”
陸貞貞不想談這事,她的計劃是一年后帶著母親就離開京都。司徒琰注定要做皇帝,皇宮是她的夢魘。
她的人生,早就在重生那一刻就規(guī)劃了,反倒是張琮,對她有恩的師父,前世的結局并不好。
她伸手拉住張琮的衣擺,“師父!”
“師父?”張琮訝異。
陸貞貞一時沒留意,把前世的稱呼喊了出來,忙改口。
“對不起張?zhí)t(yī),我一時喚錯了人�!�
張琮表示沒事。
陸貞貞忙道:”我有一事想和您說。”
張琮雖為太醫(yī),卻也是俊才,因為自幼醫(yī)術天賦高,浸淫藥理,養(yǎng)出一身儒雅氣度,讓人與之相處,就覺得舒服。
“三小姐可是想談醫(yī)術?在下曾聽聞三小姐醫(yī)術很高,尤其擅長用毒方面�!�
真正醫(yī)者,其實不與用毒之人為伍,甚至討厭與鄙視用毒之人,因為他們是醫(yī)者仁心,而將醫(yī)太用在毒上,就是醫(yī)者毒心。
張琮這樣說,其實是不想與陸貞貞詳談。
陸貞貞卻是將人拉到無人一隅,“張?zhí)t(yī),將來如果康王宣你去給妙珠縣主治病,不管如何,您一定要推掉�!�
這是看在前世,張琮傳她診脈,打開學醫(yī)之路的恩情,不想今生張琮再步上一世后塵。
妙珠縣主并非良配。
張琮看向她的眼神忽然變得古怪起來,陸貞貞一眼就懂了,他在懷疑自己。因為張琮是司徒琰的人,是他安插在幽慶帝身邊最得力的棋子。
是可以游走各個權勢身邊,知道他們最隱晦秘密的人。
“貴人召見,又怎么是我一個小小太醫(yī)敢拒絕的,難道是你與妙珠縣主有仇怨?”
陸貞貞見他不聽,難道還要等著司徒鳳嬌再次嫁他,然后又與堂兄幽慶帝暗度陳倉嗎?
不行,張琮是好人,是她兩世僅見少有的良善之人,她永遠忘不掉,她因為受不了冷宮的疾苦,病倒后,宮女太監(jiān)都避她如瘟疫,拿不出好處,太醫(yī)院也無醫(yī)問診,由她在冰冷的床上自生自滅。
是張琮,如一縷早春溫暖的朝陽,來給她看診。
因常年抑郁成疾,又是張琮每十日來替她診平安脈,并贈藥,可這人,一生無子,娶了跋扈的妙珠縣主,他連個妾氏都納不得,可憐他也是一位驚才瀲滟的人物,還沒等到司徒琰登基,先抑郁離世。
落得被人貽笑百年的下場。
陸貞貞急得不輕,她要與妙珠有仇怨,又怎么可能求在太醫(yī)身上,可偏又沒法解釋。
“隨你想吧,張?zhí)t(yī)只要記得莫要讓她糾纏上你就好。”
張琮眉頭蹙得更深了,隨后笑了,青年長得朗眉鳳目,白凈雋秀。一如前世那般,他一笑,露出一口整潔牙齒,如早春的太陽,能融化人冰寒的內心。
“三小姐與我說這些好生奇怪,我是太醫(yī),走府問診也是常有之事,常聽聞妙珠對顧公子鐘情,與顧公子相比,又怎么會來糾纏我一個小小的御醫(yī)呢!”
“這么說來,太醫(yī)是知道妙珠縣主的人品?”
張琮也是年輕人,見陸貞貞年紀小,又與他甚是投緣,也多說了兩句,“三小姐沒用我配的藥膏嗎?具我所知,顧公子只喜歡貌美佳人,你讓我小心妙珠縣主糾纏,可是因為顧公子?”
陸貞貞眨巴著水潤的大眼睛,這都哪跟哪啊,怎么扯到顧沛涎身上去了。
原本明亮的西廂忽然視線一暗,門前立著高大的世子爺,將門口的光線全部遮擋了。
司徒琰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像壓抑著的暴風驟雨。但他身為世子身份時,內斂與涵養(yǎng)都是無人能及,他對于聽到的,明明已經發(fā)酵成醋海,卻分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只道。
“這邊無事,本世子還要處理公務,先暫行離開!”
陸貞貞這會一心認定是錦王派人前來殺她,這人臉色再難看又如何,勉強點頭,全了禮節(jié)。
紅裳沒了,還要處理入殮的后事,司氏撂下手頭的事務過來,因為得了相爺?shù)姆愿�,要多給兩個孩子獨處的機會,這才遲遲沒有現(xiàn)身,可這不到半個時辰,世子就行色匆匆離開了,讓她有些擔憂。
“貞貞,世子幫了你這么大忙,請來張?zhí)t(yī),怎么走時,你也不相送一二�!�
“他走他的,不想送。”陸貞貞都習慣了這人來無影去無蹤了,這會走了,指不定哪會他又忽然出現(xiàn)。
司氏見女兒一直呆立在紅裳尸身前,將人往外拉,“娘知道你心中難過,可你還小,莫要在死人前呆得時間太久,小心沾了晦氣�!�
“娘,紅裳是替我擋箭死的,可你知道是誰要殺我嗎?”
“你知道?”司氏惶恐,緊緊抓著女兒的手。
陸貞貞差一點就將心中懷疑說了出來。
可是看到母親那張憔悴、消瘦的臉,身子好了有些時日了,每日陸貞貞都會讓司氏服用摻了靈泉做出來的吃食,可是母親的面容依舊帶著病態(tài)的蒼老。
她忽然就不想母親替她擔心了,撒謊道:“不知道,世子說是沖著父親來的,我只是倒霉撞上了。紅裳替我擋了一箭,女兒也是命大。”
“唉,紅裳是好孩子,母親不會虧待她的�!彼臼蠜]有女兒說的那么好騙,她第一個懷疑的是柳云枝。
女人的直覺讓她懷疑,今日的殺手就是柳氏。
“這里的事讓管家四全處理,給紅裳的家人多一些補償�,F(xiàn)在備車,我要去一趟大將軍府。”
司氏心中的恨意快要溢出來了,柳云枝對付她,還能忍,要是敢動貞貞,她就讓柳氏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陸輕柔她都不想動,一個殘花敗柳,她要的,是柳氏那個長子,萬利源。
錦王府
司徒琰如一陣風般走向他父王的書房,司徒峻與他打招呼都沒有聽到,站在院門口,就聽到司徒琰一改往日的溫順,暴躁地質問父王。
“父王,什么時候起,您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也痛下殺手了?”
錦王正在看堪輿,他聽到一些風聲,于他們這些親王很是不利,見到長子進來,正準備與他商量,聽到質疑聲,他把北商堪輿圖往桌上一扔。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第148章
忘記初心了?
司徒琰收斂的心神,將令牌拿了出來,重重地放在桌上。
“父王為什么這么做?”
錦王看到那張令牌,想到他派遣出去的殺手,將令牌收回匣中。
“一切都是為了大業(yè),難道你忘了初心了?”錦王面對兒子的質問,同樣憤怒了。
“我沒忘,所以這么多年,甘愿做一個只知附庸風雅的世子,收斂一身壯志,任由人在背后詬病我無用。一切不都是為了父親心中的大業(yè)�?蓛鹤右灿凶约合胍刈o的人,您不能因為我的堅持,就痛下殺手。”
“混帳!”錦王怒斥他,“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樣子,你守護的人,一個被姐妹毀掉名聲,又失了容貌的女子,你有什么可守護的?你娶一個失去價值的女子,你配世子之位嗎?”
“父王,您就因為這個,就要忘記當年的約定?難道大業(yè)將您的良知都蒙蔽了嗎?您想要的天下,難道不是國泰民安嗎?”
錦王拍案而起,“想成其大業(yè),哪一個不是踏著累累白骨,無數(shù)將士開疆僻土成就的。一個無關緊要之人,你就這樣與我爭吵,你是想毀掉我這些年的布置嗎?”
司徒琰覺得濃稠的無力感包裹著他,原來真的是父王派的人,他多希望一切都是誤會。
司徒峻站在院外聽了許久,見二哥和父王爭吵如此激烈,心中慶幸。
要不說,溫柔鄉(xiāng)、英雄塚,二哥那樣一個精明的人,竟然也有了軟肋!他心中冷笑,也沒看到那位三小姐哪里好。
他慢悠悠地踏進門坎,一副嚇壞了的表情,“父王,二哥只是一時想不開,您別氣,再氣壞了身子,回頭我會勸勸二哥的�!�
司徒琰看不上這個虛偽的三弟,他和他的母妃一樣,讓人覺得像一條陰毒的蛇,相處在一起,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必,我還沒脆弱到要三弟相勸�!彼就界π潆x去。
司徒峻在一旁小聲道:“父王,二哥好像是誤會了,您為什么不解釋清楚?”
錦王從匣子里拿出那枚象征錦王府的令牌,“徐州刺史攜家眷來京探親,其目的就是要與康王府聯(lián)姻。徐州盛產鐵礦,讓他們兩府做成了殷勤,于我們大大不利。只是我派出去的人,竟然失敗了。這令牌落到了我們對立人手里,而這人拿著我的令牌去殺陸貞貞!”
錦王手重重拍向桌面,“敢壞我好事,還栽贓嫁禍于本王,真是好大的膽子。”
司徒峻見他的機會終于來了,立即請令道:“父王,此事交由兒子來查辦吧,定能將壞咱們好事的幕后之人抓住�!�
錦王點了點頭,靠座在倚背上,“你大哥體弱,只能養(yǎng)著。你二哥也不知中了什么魔,這次回來,與我如此離心,此事靠你了,不要驚動康王那邊的,暗中查訪�!�
司徒峻得意笑了一下,“父王,您放心吧,孩兒其實心中已經有所懷疑了,那陸三小姐回京不過月余時間,能得罪什么人,不過是后宅里的那點事。陸府里的家務事兒子都調查的一清二楚,此事多半與陸相那個受寵的妾氏有關。”
錦王冷哼一聲,“陸相為人精明,左右逢源,朝中一半事務都需他插手調度,是我們務必要拉攏之人,可他寵妾滅妻這一點,算是毀了他一世英名。”
司徒峻諂媚地道:“正是,向父親您這般政治清明、勤政愛民的君王又有幾人�!�
錦王揮手,“這些話不用說了,查出那人,務必要讓我知道,我們的敵人還有誰�!�
司徒琰要是在,一定會對二人的這段話鄙夷不已,他父王嘲諷陸相寵妾滅妻,那他的母妃又算什么,至今,朝鳳院的那場火都沒有查出幕后真兇,但他心中卻是有懷疑的。
相府
陸震生拉著一張萬年冰山臉,一腳踹開落雪閣的房門,原本在小憩休息的陸貞貞直接從床上驚醒。
司氏聽聞了風聲,后腳跟上來,正好看到相爺一身怒火的樣子。
“相爺,您這是因何?貞貞今日受了驚嚇,又死了貼身婢女,正難過,您還如此?”
“哼,她這脾氣都是你嬌縱出來的,不知進退,毫無禮數(shù)。將安國公府得罪個死透,于她有什么好處,那個賤婢還不是死了�!�
陸貞貞一聽又是紅裳的事,連見禮都免了,同樣冷著一張小臉,“父親這么大的怨言,是覺得紅裳不該救我,我就該直接死在那黑衣人箭下嗎?”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在這里混淆事非�,F(xiàn)在,你讓你母親帶上厚禮,這就去給國舅爺賠禮,不得原諒,不要回來。”
陸貞貞瞪大眼睛,司氏直接急了。
“貞貞的腳踝有傷,這樣您還讓她去安國公府賠禮,相爺是不想她的腳好了嗎?”
陸震生冷血的眸子瞥了一眼陸貞貞那半張毀掉容貌的臉,只覺得家中不幸,皆是從這個女兒回來開始,越發(fā)覺得早年那個傳言是真的。
“錦王要是應了這門親事還好,可現(xiàn)在,全京都都在傳,錦王已經決定要毀掉親事,就在剛剛,我還被杜篙那個老匹夫一頓奚落,真是沒臉出這個府門。”
司氏與他本就無情,見他這樣貶損自己的女兒,也是一臉嗤笑,“相爺偏心也要有個度,相府出的這些丑事,與我們母女沒有半點關系,要說根源,貞貞才是受害者,好好的相貌被毀,相爺不心疼,還怪她守不住婚約,不應該是相爺你無能才對!”
“司氏,你好大的膽子!”
司清秋自從從頹廢中走出來,知道這府上的人都恨不得她早死,她再也不想裝賢良當啞巴。
“陸震生,別以為我怕你。你寵柳氏多年,讓她一個賤妾掌管府宅,才會讓全府上下烏煙瘴氣,自己的女兒才會像她一般,不知檢點,無恥下流�!�
“你還敢頂嘴,我讓你見見什么是夫綱!”陸震生揚手就要打人。
陸貞貞眼急,一下子拽開司氏,才躲過這一掌。
“父親,女兒愿意去給國舅賠禮,您與母親就不要爭吵了吧,舅舅知道了您二人夫妻不睦,也無法安心帶軍不是�!�
陸震生從鼻腔中重重哼了一聲,“陸貞貞,我是你爹,是這當朝丞相,休要拿你舅舅的名頭壓我!”
第149章
真的不用忍著
陸貞貞本不想撕破臉,可如今看來,她再委曲求全,也不可能得到另眼相待,裝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女兒不敢,只是沒有舅舅的凱旋,我想母親難從西院出來,也許您甚至忘記了,在遙遠的梨莊,還有我這么一個女兒�!�
陸震生心虛,可這事他心中有數(shù),卻容不得自己的兒女來詬病他!
“你懂什么,當年的決定都是別無它法。你竟然如此揣測為父的良苦用心,難怪云枝說你心思惡毒,果不其然。”
司清秋直接將陸貞貞拉到身后,“柳氏是個什么東西,她竟然敢評判我的貞貞惡毒,她自己不要臉和木清河茍且,還有臉說別人,別不是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野種!”
陸震生這一次是真怒了,司氏的話就像是一顆種子,在他心上發(fā)芽滋長,讓原本只是猜測的心思,一下子就恐懼起來。
“司清秋,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陸貞貞反身擋在母親身邊,“父親,母親還要和我去安國公府賠罪呢,母親的體面也代表著您左相府的體面��!”
陸震生點指她們,“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是翅膀長硬了,都敢忤逆我了。”
司清秋見他雷威發(fā)得重,卻沒敢實際行動,鄙夷冷笑一聲,她甚至后悔,這些年她怎么就混混沌沌過來的。
“相爺,我們本就是貌合神離的夫妻,維持表明上的和諧是最好不過。否則,你想在我身上籌謀的事情,我司清秋定能讓你半點好處也撈不到。”
司清秋難得硬氣起來了,為了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埋葬掉的韶華。
可是陸貞貞卻在陸震生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他竟然想殺了母親!
如果母親死了,只要有她在,和舅舅的維系就不會斷。陸震生同樣能借助著舅舅的權勢,為自己籌謀。
絕對不行!
她深知這個父親的狠毒,一但動了殺心,那么勢必會對母親不利,怎么辦,要怎么打消陸震生的殺心?
現(xiàn)在她和母親還太弱,寄生在陸府跟本無法和陸震生抗衡。
陸貞貞擋在二人當中,“父親,您消消氣,母親其實也是為我委屈,才出言頂撞的。咱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咱們陸府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祖母都到慈云專寺躲清靜去了,是貞貞不懂事,還在這個節(jié)骨眼得罪國舅。貞貞這就和母親準備厚禮,前去道歉!”
陸震生拿眼打量她半天,這個女兒看似乖巧,卻是一個心眼多的,竟然在威脅他,府上事多,再出事必將陸府推到風口流尖,那么最后丟人的還會是他。
陸震生在屋中徘徊走了兩圈,覺得動司氏的主意還要滯后一些,起碼要等風聲過了,想辦法將輕柔送進宮里,他的左相手中權利更大一些之后。
那時,就將司氏秘密毒死,對外稱得了重病,這件事情要好好謀劃一翻才行。
忽然他心中就生了一計,何必逞一時之快,只要給司氏下毒,讓這人神不知鬼不覺之下,病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