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嗚嗚嗚,夫人不見了�!毙U秀嚎啕大哭,“奴婢明明將夫人藏在了這里,包裹在還,夫人不見了�!�
司徒琰重重砸了一下身旁的巖石,“來晚了。”緊接著,他對墨雨道:“你回相府,將那邊得到的消息傳給我�!�
他在不知是誰對司夫人下的手時,相府的消息應該是最快的捷徑。
墨雨不敢耽擱,他不能離開相府太久,他留在陸震生身邊是有重要任務的,在主子沒下令前,他就要偽裝好自己。
司徒琰翻身上馬準備回別苑時,腳下發(fā)空,差點栽倒,嚇得一眾下人好不惶恐。
司徒琰擺擺手,“無礙,只是多日沒有好好休息了,眾人散了吧�!�
再過半個辰,路上就有行人了,他不能讓人看到他帶著獄督門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
回到暢春園的院子,等不及下人備水,胡亂拿冷水沖了一下身子,換了干凈的袍子就來到陸貞貞的房中。
張琮一夜未睡,赤紅著眼睛守著一爐子的藥,看到司徒琰一頭濕發(fā),眼底的血紅更重了。
“世子,你這是不要命了嗎?我的話全當做了耳旁風是不是?”
第176章
發(fā)熱了
張琮平日里是溫和的,可對待不聽話的病人時,他就會暴跳如雷,天王老子都敢懟。
司徒琰了解他,瞞不住地揮了揮手,坐到床邊看著陸貞貞睡夢中還蹙著的眉,伸手放到陸貞貞額前。
“怎么這么涼?”
張琮麻利走上前,抓起陸貞貞的脈搏號了一下,隨后手伸到了司徒琰的額頭上,心下大駭。
“世子,你發(fā)熱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轉(zhuǎn)身將爐子上熱著的姜湯水倒出一碗,“先喝了,什么也不要說,讓下官為世子先處理身上的傷�!�
司徒琰的確覺得全身都在發(fā)冷,原來他竟是發(fā)熱了。這一次沒有倔犟,將姜水一股腦都喝了。
放下碗,起身,“背上的傷的確像是破了,你幫我看看吧。”他一邊準備去屏風后的軟榻上上藥,一邊對張琮道。
“一會貞貞醒了,什么也不要對她說�!彼曇舢斨谐錆M擔憂,不知該如何對貞貞解釋司氏失蹤了。
張琮卻是詫異,“那大夫人沒尋到?”
司徒琰瞪了一眼他多嘴,扭頭就看到陸貞貞竟然醒了,正半坐著身子側(cè)身看他們。他趕緊將身上衣服合攏再次坐到床前。
他聲音當中有些尷尬,“醒了?什么時候的事?”
陸貞貞在他將手放在額頭上的就醒了,只是朦朧間沒分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直到聽見司徒琰說,什么也不要對她說。
“世子,你有事瞞著我?”
司徒琰常年扮兩種人格,說謊最是拿手,他使出美男計,對陸貞貞撒嬌,“唉,本來不想說的,只是現(xiàn)在我病了,被你這樣一問,有點委屈,又不想瞞著你了�!�
他說著,抓起陸貞貞的手就覆蓋上自己的額頭,入手一片滾燙,陸貞貞當下就坐正了身子。
“世子,你發(fā)熱了�!�
司徒琰作勢就往她肩頭倒,“是啊,我好疼�。 �
房中還有外人呢,這人死皮賴臉的就這樣靠她,陸貞貞當下鬧了一個大紅臉,衣衫不整的和他這般,這人要鬧哪樣。
她嗔怪地推了一下身上的人,“世子,快起來啦,有人看著呢!”
要是在從前,他這般耍賴,不要臉的行徑,給他的只能是一個大巴掌呼上去,經(jīng)歷生死與共之后,陸貞貞現(xiàn)在已將司徒琰放到了心上,再舍不得對他動粗。
可是她推了一下,人沒推開,再推,這人就不動了,剛有些惱,張琮看出了不對,“世子,世子爺!”
陸貞貞這才發(fā)覺人不對,入手皆一片滾燙,人竟是雙眼翻白,昏迷不醒。
陸貞貞一下子就啜泣出聲,慌亂起來,“怎么會這樣,剛剛,剛剛還和我……”
張琮特別想說,都是因為三小姐你,世子才會將傷拖延到發(fā)炎起熱的地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也都是因為救你害的。
可是世子什么都不讓說,用身體護著,寧愿自己受罪也要保護的人,他有什么資格責備。
“唉,等世子醒了,你自己問他吧!”他一個人抬不動人,也怕隨意挪動加重病情。
干脆,張琮就近將司徒琰上衣解了,就地給他上藥,順便也要三小姐好好看看,世子爺為了她都成什么樣了。
陸貞貞全部注意力都落到了司徒琰的背部,甚至忘記了羞怯,忘記了男女有別,當她看到那已經(jīng)潰爛的傷口黏連到的衣衫需要用水打濕才褪得下來的傷口。
當她看到本是精壯的背脊因為傷口爛到的肉,眼淚止不住撲簌簌往下落,她哽咽著,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張琮給司徒琰處理傷口,她就在一旁幫忙打著下手,她手腳麻利,還會學著張琮的模樣將膿水擦掉,再上藥。
只是司徒琰的傷不止背部。
“三小姐,我要處理其他部位了,還請你回避�!睆堢Z氣不善,半點沒有前世待她的謙和。
陸貞貞也不介意,咬著牙退到屏風后面,死死咬著袖口不讓自己哭出聲。
過了許久,張琮也如同虛脫一般全是身汗地從里間出來,行色匆匆向外走,陸貞貞一把扯住他的衣角。
“張?zhí)t(yī),世子如何了?”
張琮現(xiàn)在還生氣呢,這人身上灼傷面積本來就大,就算及時處理了傷口也有著感染風險,可他仗著自己身體底子好,硬是將自己拖延成如今的模樣。
“三小姐放手,我還要給世子配藥,如果今日世子的體熱降不下來,隨時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陸貞貞被前世待她最溫柔的師父喝斥,有些手足無措,一句隨時可能沒命讓她茫然。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她沖到床前,司徒琰趴在床上,身上摸著黑糊糊的藥膏,人半點清醒的意思也沒有。
陸貞貞抓起他的大掌貼在臉上,就那般跪坐在他眼前,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司徒琰,你不能有事,如果你出了事,你叫我怎么辦?”她才想著撇開前世種種,嘗試著接受你的好意。
可他馬上就因為自己病倒了。
陸貞貞哭得傷心,趴在床頭幾乎將心中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門外有腳步聲,聽到她的動靜直接闖了進來。
“小姐,奴婢可算是見到小姐了�!毙U秀只聽到陸貞貞的聲音就沖了進來,壓根沒看清里面是怎么個情況,直接從背后將陸貞貞給抱住了,放聲痛哭。
“嗚嗚嗚,小姐,夫人不見了,丟了,奴婢把夫人弄丟了。”
陸貞貞還沒從司徒琰有生命危險的意識里走出來,忽然看到蠻秀竟是沒轉(zhuǎn)過彎來。
“蠻秀,你怎么在這里?誰丟了?”而且蠻秀這一臉一手的劃傷又是怎么回事?
蠻秀閉著眼睛,看到了主心骨將一夜未睡得擔憂全發(fā)泄出來,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將發(fā)生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說到最后,哭得直打嗝。
“世子,嗝!世子帶人找到了奴婢,嗝!可是,嗝!夫人在原地,嗝,不見了�!�
斷斷續(xù)續(xù),零零碎碎,陸貞貞在蠻秀的話語里將昨夜發(fā)生的事情捋清楚了。
“你是說,杜嬤嬤已經(jīng)到肅清苑帶了話,母親不聽勸,還是出了府尋我。然后馬車直接帶你們?nèi)チ宋鹘妓廊藞�?�?br />
蠻秀點頭,“要不是世子尋到,蠻秀可能就被雨水淹死了�!�
陸貞貞拍著蠻秀的肩膀,拿帕子給她擦眼淚,心中卻是焦急一片,娘會去哪?世子尋了一夜也沒找到人,不會已經(jīng)被父親抓回去了吧。
她知道,動手的人不是柳姨娘,因為事發(fā)不是在來暢春園的路上,而是相府自己人動得手,只有陸相,只有他才會做這樣的事。
第177章
生命危險
蠻秀還在哭,“小姐,你會不會怪蠻秀自做聰明,將夫人自己留在那里,結(jié)果人丟了。嗚嗚嗚�!�
陸貞貞搖頭,卻是恨不得肋下生出雙翼去尋人。
蠻秀這時才像是看到床上的男人,當下驚叫出聲,“啊!世子怎么在這里,還是這般。”她說著就去拉陸貞貞。
“小姐,男女有別,您怎么可以和世子獨處�!�
再一看,小姐只穿著寢衣,只有薄薄的一層,還和世子共處一室,這……
“啊,不行,小姐您這樣名聲就沒了。奴婢早聽聞那些婆子講過,男人一但得到了女人的身子,就會變心,您可不能走錯路啊�!�
陸貞貞伸手去捂她的嘴,被她說得鬧了一個大紅臉,“胡說八道什么,世子昏迷了,留他一人在這我不放心。”
蠻秀身上也有傷,站起來時呲牙咧嘴的,還不忘記扯陸貞貞。
“不行,世子昏迷了,您也不能在這里,夫人就是為了小姐的名聲才非要過來的,不然也不能出事,我得替夫人看著您�!�
陸貞貞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傻丫頭上來執(zhí)拗勁,說都說不聽。
“蠻秀……”
“住手!”張琮進來就喝斥出聲,“你家小姐身上有傷,你這樣拉扯傷了她怎么辦,怎么給人做奴婢的,這般沒禮數(shù)�!�
蠻秀嚇得忙松了手,又要哭,“奴婢不知小姐身上有傷,嗚嗚嗚……”
陸貞貞推著她出去,“行了,你先回去,別在這里影響太醫(yī)給世子醫(yī)治�!�
蠻秀不愧執(zhí)拗,拉住陸貞貞的手,“那小姐您隨奴婢一同回去,您這樣,這里有兩個大男人,不行�!�
張琮看都不看他們二人,只小心地給司徒琰喂藥,“你們離開更好,別在這里吵我�!�
張琮這會心中沒底,脾氣大的不行。
陸貞貞嘆氣,準備離開,可是那邊,張琮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司徒琰緊閉牙冠,竟是一點藥水都喂不進去。
“世子,您張嘴把藥喝了,喝了傷才能好�。 �
陸貞貞看到司徒琰輕輕顫動的身子,眼眸緊閉,牙關(guān)緊咬,那藥水流了一枕,的確沒喂進去半分,臉色唰地變得一片雪白。
“張?zhí)t(yī),世子這是在抽搐嗎?”
張琮也慌了,放下藥碗開始給司徒琰診脈,“我現(xiàn)在給世子做針灸,要將涂抹好的藥擦拭掉,你們倆別愣著,快來幫忙。”
陸貞貞意識里一下子就看到那空置的架子上多了一本醫(yī)書,她心神沉浸到鐲子當中,打開的那頁上面赫然寫著。
“燒傷時可見血液中的乳酸量增加,動靜脈血的ph值降低,隨著組織毛細血管功能障礙的加重缺氧血癥也增重。臨床經(jīng)驗證明,燒傷達全身表面積的三分之一以上時則可有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生命危險,司徒琰真的有生病危險嗎?
那書后面還寫了許多治療方案,可全是她看不懂的藥名,還有各種她不明白一劑量。
貨架上出現(xiàn)瓶瓶罐罐,還有針一樣的筒子,可她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她急的眼淚撲簌簌下落,手腳顫抖的厲害。
張琮在一旁吼著,“快啊,還不幫忙,世子這是火毒引發(fā)身體機能損傷,不盡快救治,后果不堪設想�!�
陸貞貞人都傻了,她只有一個信念,哪怕她當時就死了,也不要司徒琰為了她受這樣的罪。
可是她全身綿軟,一點力氣使不出來,蠻秀見了,回吼張琮。
“我家小姐也是病人,你就不能差使別人來幫你�!�
陸貞貞腦袋里出現(xiàn)一種聲音,“叮咚,叮咚,叮咚!”三滴靈泉低落入潭水的動靜,陸貞貞一下子驚醒,是了。她怎么傻了,她攢了許久靈液了,她有靈液,她不用去懂那些看不明白的符號,也不必研究那些克度是什么意思。
“張?zhí)t(yī),如果世子能喝下去藥,是不是還有救?”她瞪大眼睛問張琮。
張琮正拿著干凈的帕子準備給司徒琰將背上抹好的藥擦拭掉,可陸貞貞知道,一涂一抹,是對司徒琰的兩次折磨。
她不想司徒琰再遭罪了。
“你說得容易,現(xiàn)在世子牙關(guān)緊咬,半滴水也喂不進去,這樣趴臥著,怎么喂藥!”張琮只有在救人時,才有脾氣,這個時候都代表著他心中不安,已經(jīng)江郎才盡了。
陸貞貞被他一陣嗆聲,不但沒生氣,而是果斷地道:“我有辦法!”
她走到那碗已經(jīng)溫熱的藥前,端了起來,“藥喂進去前,還請?zhí)t(yī)先不要擦掉世子身上的藥,他的傷已經(jīng)那般了,我不想他太疼�!�
說著,端起藥碗自己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張琮還沒明白怎么回事,陸貞貞已經(jīng)跪趴到床前,捧起司徒琰的臉,將唇對上他的唇,吻了上去。
蠻秀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氣捂上嘴巴,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完了。”
張琮則是另一種反應,他親眼看到世子的喉結(jié)滾動了,而藥汁半點沒有流出來,系數(shù)都被司徒琰咽了下去。
他心下一片滾熱,背轉(zhuǎn)過身,稟著君子非里勿視的念頭,不再去看了。一切只要世子能好起來,他只希望世子能好起來。
陸貞貞見自己這招果然有效,用身子擋住藥碗的空當,將靈液倒入藥碗里,精純的靈液一入藥碗,原本就苦澀的藥汁更加難喝了。
藥真苦啊,陸貞貞平生最怕苦澀,可這一次她沒有退縮,皺著眉頭,如法炮制地又喝了一大口對著司徒琰那張好看的薄唇又吻了下去。
一連幾次,陸貞貞沒有發(fā)現(xiàn),最后一次,就在剛剛,司徒琰緊閉的眼眸抖了抖,唇角的藥汁也被那廝自己舔舐下去。
最后一口藥了,陸貞貞再次深吸口中氣,才鼓足勇氣含入口中,對著他的唇再次親下去時,就在她發(fā)覺不對時,她的小嘴被吸吮住了,口中的藥瞬間就被吸干,隨后她的唇被人啃咬了。
嗯?
陸貞貞要躲開,后腦被一只大手扣住,她有些羞惱,這人太無賴了,都醒了,還裝昏迷。
司徒琰才醒,感受到小女人在用特殊方式喂他吃藥,心下說不出的歡喜,他不滿足于只是輕輕碰觸的親吻,按住陸貞貞的后腦加重了二人的接觸。
“唔!”陸貞貞想捶打他,可手舉起來,不知捶哪里好,終是心疼地沒落下去。
司徒琰在她的唇角中發(fā)出低低的笑,終是沒敢強來,一吻分離,額頭與她的相抵,眸與眸對視。
“貞貞這么主動,本世子心甚慰!”
“胡說八道什么!”陸貞貞臉轟地就紅了,伸手就去推他,屋子里不止他們二人,這樣羞人的話也說得出口,沒法活了。
司徒琰哪舍得放手,沒臉沒皮地繼續(xù)道:“我沒有胡說八道啊,有個小姑娘主動吻本世子,難道是假的?”
陸貞貞的臉更燒了,給予滴血,“我那是在喂你藥呢!”
司徒琰低低笑,依舊不啃松手,在她耳畔小聲地道:“如果你心中無我,怎么肯這般喂藥與我�!�
第178章
主動喂藥
陸貞貞是真的聽不下去了,這人沒臉沒皮起來真的是無人能敵。
她要跑,司徒琰扯住她的手,因為用力,牽動了傷口,嘴里發(fā)出“嘶”地一聲呻吟,陸貞貞又不敢動了。
“哪里疼?明知道自己一身的傷,你還……”她說不下去,抱怨嗎?她不敢,司徒琰是為了救自己,救母親才落得現(xiàn)在這副慘狀。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她半句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
可是,如果不是她有靈液,這人命說不定都沒了,哪怕是為了她,可這般不愛惜自己,也是太任性了。
陸貞貞將心中數(shù)落的話都壓了下去,最后只是如蚊蠅一般,羞怯地道:“還有太醫(yī)他們瞧著呢,你快松手。”
司徒琰詫異,“哪里還有外人,你瞧瞧!”
陸貞貞抬頭,這才驚異的發(fā)現(xiàn),屋中果然只有他們二人了,那兩人是從什么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一定是貞貞剛剛吻我太過用心,連張琮離開了都不知道�!�
陸貞貞這下子是真的覺得沒臉再呆下去,這人沒臉沒皮的話一直說,一直說,她就算是臉皮再厚也受不了這樣編排啊。
“既然太醫(yī)都出去了,證明你沒事了,我也出去了。”
司徒琰抓著她的手不放,“我怎么可能沒事,我只是人醒了,還全身疼著呢,你給我呼呼,就像你受傷昏迷時,我給你呼呼那樣。”
陸貞貞翻給他一個大白眼,“我又沒讓你給我吹吹,你是小孩子嗎,幼稚!”
司徒琰見耍賴沒用,又開始哎呦哎呦地哼哼,“疼啊,全身疼,骨頭縫也疼,肉也疼,皮也疼,這么痛苦,我還是死了算了�!�
陸貞貞是真沒想到,這么大的男人了,撒起嬌來如同三歲的小姑娘一樣嬌氣,隨手就拿了一個蜜餞塞進了他嘴里。
“唔!”一嘴的甜,他隨口就將那蜜餞吐了出去,“我都多大的人了,還吃這玩意,不吃�!闭f著竟是委屈地撇開頭,不理人了。
陸貞貞被鬧了一個丈二和尚,這人能不能再幼稚一點,這又是怎么了?
她沒有哄人的經(jīng)驗,想到他所受的所有苦都是因為自己,再讓他難過,總是覺得對不起。
于是矮下身子,對著他的肩頭真的呼呼起來。
“呼…呼…”
司徒琰本來想到了母妃,那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小時,他被母妃嬌養(yǎng)著,每到生病都吵著鬧著不吃藥,母妃就會給他準備各色的蜜餞哄著他,喝一口藥就會塞進嘴里一個蜜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