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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司徒鳳嬌看到司徒琰有一瞬間的驚訝,“你竟然沒有離開京都,因為她?”一瞬間,司徒鳳嬌嫉妒之意爆漲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憑什么,憑什么男人都這樣愛她,維護(hù)她,保護(hù)她,就因為她那張臉嗎?她眼中的嫉妒幾乎要溢出來,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哼,膚淺的女人,我會讓你知道好奇她人事的后果�!彼就界种械膭τ诌f了一分,眼看司徒鳳嬌就要香消玉殞在車上。

    陸貞貞當(dāng)下抓住他的手腕,“不要,不要殺了她�!�

    司徒鳳嬌在一瞬間,與閻王擦身而過,她驚恐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劍,半晌,見它被抓住并沒有落下,以為司徒琰是不敢殺她,不由得又笑了出來。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我死在陸貞貞的馬車上,你們一車人都要為我陪葬�!�

    她挑釁的語氣徹底激怒了司徒琰,這么多年,從沒有人敢這般威脅他,“我的確不該在這里殺你,但我一樣可以讓你死得消無聲息�!�

    司徒鳳嬌當(dāng)下對他喊,“你以為我怕你,我可是妙珠縣主,你真的以為我出來只帶了那么一個隨從?我可是祖父最疼愛的孫女,只要我出了事,他們立即曉得是陸貞貞干的。到那時,琰小叔留京與自己弟弟的未婚妻偷情之事,怕也瞞不住了�!�

    陸貞貞腦袋轟的一個炸了,她的秘密可以被暴露,大不了真的將這張臉毀了,來躲避皇上的覬覦。反正她還年輕,又有靈泉,多養(yǎng)幾年,總能恢復(fù)。

    可眼下這個女人,竟然要將琰也牽連進(jìn)來。

    陸貞貞想保護(hù)琰的名聲,司徒琰何嘗不在乎貞貞,這年月,女子名節(jié)比命重要,曾經(jīng)的那些誣蔑,隨著事情的水露石出,貞貞的名節(jié)因為成了長公主的義女,已經(jīng)被正清。

    他絕對不允許難聽的謠言再傷害貞貞。

    司徒琰準(zhǔn)備再次抽劍,“你話太多了,這世上還沒有人是我不敢殺的�!�

    陸貞貞知道,他的暴虐因子一但被觸發(fā),真的比閻羅還可怕,陸貞貞忙拉住他,此時,司徒琰的眼眸已經(jīng)血紅,只差一秒,司徒鳳嬌的心口就被插了一劍。

    司徒鳳嬌見陸貞貞很怕她死,越發(fā)有恃無恐起來,“哈哈,陸貞貞,我剛剛說的話可還算數(shù),只要你肯匍匐在我的腳下,舔我的腳,再……”

    她話還沒說完,肩膀被陸貞貞重重地扎了一針,確切的說,是被一只琉璃發(fā)簪扎了一下。

    疼,司徒鳳嬌當(dāng)下倒抽一口氣,眼淚瞬間涌了上來,“陸貞貞,你敢傷我!我后悔了,我要在條件上翻倍,還要你調(diào)制茶葉的秘方,否則我立即將你的秘密告訴皇上�!�

    因為她發(fā)現(xiàn),陳家的茶跟本煮不出一品天下的味道,她慫恿母妃,花了十幾萬兩銀子買回來的茶山,就是一堆沒用的東西。

    她要知道如何將那茶炒制出可以讓人怡神醒腦的功效。

    陸貞貞笑了,“天真,司徒鳳嬌,我的確不會殺你,但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辦法讓你閉嘴嗎?”

    司徒鳳嬌此時才看到,陸貞貞手上晃動的那只發(fā)簪里面竟然有流動的液體。

    “這是什么?”

    陸貞貞笑得很美,眉眼彎彎,嘴角上揚,一口細(xì)白的貝齒整齊透明�?蛇@樣一張笑得像精靈的女子,竟讓她后背生出細(xì)密一層冷汗。她隱隱感覺到,那扎進(jìn)她身體里的東西,會比司徒琰一劍宰了她還要恐怖。

    陸貞貞將那發(fā)簪再次戴回鬢間,淡然道:“終于知道害怕了?其實你也不用太害怕的,你還記得杜菱蓉嗎?”

    司徒鳳嬌當(dāng)然記得,菱蓉曾經(jīng)也是她的閨中蜜友,后來起了一身的毒疹,疹子落后,整個人幾乎毀容到無法見人。

    皮膚蠟黃,一臉坑洼,將還算清秀的容貌生生拉分到丑女鐘無艷的成度。

    “你以為,我會怕幾顆疹子?”她嘴上強硬,可是心中恐慌的要死。哪個女人不愛美,何況是在未婚配之前。

    陸貞貞晃動出一根纖纖手指,笑得越發(fā)甜膩,她對司徒琰道,“琰,這發(fā)簪還是你送我的呢,你說那藥起效前,我們將她送到哪好呢?”

    司徒琰思忖了片刻,手指摩梭著下巴上新長出的青色胡茬,“萬春樓吧?那里是窮人男子的天堂,一錢銀子可以逍遙一晚上。”

    司徒鳳嬌瞪大美眸,他們在說什么?隨著她的疑惑心起,一股子異樣慢慢蔓延,她忍不住收緊雙腿。

    “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此刻,倆人都不再看她,只是自顧自的說話。

    司徒琰又道:“不好,不好,那地方太寒酸,怎么對得起咱們身份嬌貴的妙珠縣主。送去天香樓吧,我出嫖資,請顧公子與張?zhí)t(yī)一同去吃花酒,好好看看,是哪位京都貴公子買下咱們妙珠的初夜。”

    司徒鳳嬌臉色已見潮紅,她咬著唇,恨聲道:“卑鄙,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自己齷齪,還要害別人。我要讓你們后悔如此對我。”

    陸貞貞聽了不由得搖頭嘆息,司徒鳳嬌竟然到了此時還敢張狂,琰怕是不會給她留開口的機會了。

    此時司徒琰對著車外道:“將妙珠送去天香樓,事后,好好的將她送還回康王府�!�

    陸貞貞有些不忍,“琰,我怕——”

    “怎么,你覺得我過于殘忍了?”

    陸貞貞知道,琰的性格一直如此陰狠,這與他長大的經(jīng)歷過關(guān),她改變不了。

    “我只是擔(dān)心,康王府會報復(fù)。”

    司徒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墨云看著傻,辦事能力卻是很強。放心,妙珠她抵抗不住那藥的,她會自己踏進(jìn)天香樓,康王的人調(diào)查起來,只會查到她自甘墮落,查不到我們身上�!�

    陸貞貞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司徒鳳嬌怕是不會有好下場了,但她不后悔今日所做之事,對仇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司徒鳳嬌只要有半點可以反撲的機會,定會對她生更大的報復(fù)心,一如安國公府。

    第359章

    不是故意瞞著你

    陸貞貞忽然想到一事,她驚愕抬眸,司徒琰問她,“怎么了?可是在害怕?”

    “我只是在想,今日的偶然相遇,并不是那么的巧合,司徒鳳嬌明顯是帶著目的性的,當(dāng)時,她上來就揭掉了我的面紗,顯然是知道我的臉沒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琰反問,“你的臉沒事?”這樣大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明明一周前,她臉上的疤痕還在。

    陸貞貞咬了一下嘴唇,輕輕揭開自己臉上的面紗,只見那素白的小臉,皮膚吹彈可破,別說三道猙獰紅黑色的疤痕了,就連個黑點都沒有。

    司徒琰伸手觸碰了一下,眼神有點癡,他的貞貞真美,美的驚心動魄,讓人沉淪。

    陸貞貞羞澀的躲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司徒琰抿唇,拾起掉落的面紗輕輕將它戴好,“在我心中,怎樣的你,我都珍愛如常。日后,還是將容貌藏好,皇上見到這樣的你,不會罷休的�!�

    那日在陸府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當(dāng)日如果不是貞貞機警傷了自己,這會他恐怕要叫貞貞一聲娘娘了。

    這種事情,哪怕沒有發(fā)生,光想一想,都叫他想殺人。

    陸貞貞戴著面紗,眼中閃著擔(dān)憂,同時還著有驚恐,“那個告密的人一定還在康王府,她知道我的臉是好的�!�

    司徒琰好看的濃眉蹙了一下,“有兩種可能,一是康王府在你身邊安插了人手,二是你身邊出現(xiàn)了叛徒。第一種不太可能,如果有安插的人,不會等到此刻才暴露。那就是第二種�!�

    陸貞貞沉默,她已經(jīng)想到了可能,難道真的是自己一時心軟,鑄成的大禍?

    紅綢在一旁道:“我去康王府一趟,定查出這人是誰�!�

    陸貞貞道:“到司徒鳳嬌的院子,看看六初是否在那�!�

    紅綢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門主,應(yīng)聲而去。

    司徒琰臉色同樣不好,他給的人,兩次出事,看來他的門中人也不是那般完全掌控了。

    “殺,殺光今日跟著司徒鳳嬌的所有人。通知閻羅,將門中所有女子的臉都給我毀了�!�

    陸貞貞握住他的手,一向溫?zé)岬拇笫执丝叹故潜疅o溫,“別自責(zé),六初和畫琴這樣生二心的人總歸是少的,你將所有女子的容貌都?xì)Я�,對那些沒有生異心的女子不公�!�

    “哼,有些女人仗著自己有兩分顏色,不知安分守己怎么寫。獄督門培養(yǎng)了她們,一個個動了凡心,還不是自戀惹得禍。”

    陸貞貞捏了捏他如竹的手指,“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們正是花季,會生思慕之心也是正常,你毀了她們的容貌,這一生都完了�!�

    “她們一生都是獄督門的。”

    陸貞貞見他惱著,連忙哄著,“好好好,你的想法是對的,但我覺得你的方法不好,不如給她們吃一顆丸藥吧,每月一顆,敢生二心者,就無續(xù)命丹藥可服,死得凄慘,你覺得如何?”

    司徒琰勾唇,“你我還真是天作之合,沒想到貞貞控制人的手段也是如此了得�!彼肓讼�,覺得一個詞特別適合他們現(xiàn)在。

    “狼狽為奸!”

    陸貞貞擰了他一把,“誰和你狼狽為奸�!彼皇遣幌爰t綢他們都被毀了臉,女子容貌被毀,怕是一輩子都沒有快樂了吧。毒藥雖然看是狠毒,只要不生背叛之心,其實沒有什么可怕的。

    她能為這些女孩子做的,只有這些了。

    好好的約會被司徒鳳嬌的出現(xiàn)給攪合了,二人想了想去了暢春園別苑,那里沒有外人,二人都不用遮遮掩掩,反倒是比外面暢快。

    陸貞貞簡單做了兩個小菜,從馬車上取了兩壇,其實是從鐲子空間當(dāng)中取了兩壇果子酒,二人花樹下對飲。

    司徒琰將自己這些日安排好的計劃講了,隨后淺酌慢飲,等著紅綢歸來。

    一個時辰后,紅綢帶回一具尸身,放在地上時,尸身心口插著一把匕首。

    “她自盡了,奴婢沒用�!�

    六初死了,讓陸貞貞很意外,“她這種人,現(xiàn)實貪利,竟然會選擇自盡�!�

    紅綢垂頭,“是奴婢多嘴了,說了不該說的。”

    陸貞貞疑惑,紅綢如實道:“奴婢只說了一句,大家真心待她,她卻生叛變之心,對不起墨雨的相護(hù),對不起您的維護(hù)�!�

    “她聽了之后……一刀穿心,自盡了。”

    陸貞貞譏諷一笑,她是知道,自己在康王府被發(fā)現(xiàn),已無活路,“她是不是提了要求,求你將她與墨雨葬到一處�!�

    紅綢微訝,“您怎么知道的?”

    陸貞貞冷笑,“我待她不薄,她卻陷我于絕境,一次又一次,無情無義,她不配葬在墨雨身邊�!�

    司徒琰忽然開口,“丟至亂葬崗,也算他們合葬了�!�

    陸貞貞小嘴微張,型成一個圓圓的圈,紅綢卻是知道的,墨雨死了,不管他做沒做出傷害縣主的事情,他聽命于司徒峻,出現(xiàn)在惠民署,就是背叛主子,死后棄于亂葬崗已是給了他體面了。

    司徒琰拾起白玉酒壺,倒出琥珀色的瓊脂玉釀于貞貞面前,“不必為他們多傷心懷,吃酒,今夜好戲還沒真正上演。”

    天香樓

    司徒峻近來偶識一仙人,每日吃他煉制的一顆丹丸,讓他的身體越發(fā)變好,不但身上的膿瘡再未生,還讓他隱隱有了更加男人的趨勢。

    好不容易忍過藥理期,這日再受不住拘著,帶了三五好友到天香樓吃酒。

    他人一到,就對老鴇子道:“柔依呢?本世子多日不曾來,可想我了?”

    老鴇子牽動大紅嘴唇,扭著三尺粗腰上前,笑的諂媚又討好,“這不是峻世子嗎,您可是許久不來了。”

    司徒峻抬手把人揮開,“叫柔依來�!�

    老鴇子臉色不好,“咱們天香樓今個來了一位雛,正等著競價呢,要不爺您見見?”

    司徒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柔依這是被人叫去了,他才十幾日沒來,他花的銀子就沒用了?他才想惱,高夫達(dá)在他耳邊道。

    “那柔依也沒什么好的,有雛,叫哥幾個見見�!�

    司徒峻不想壞了幾個兄弟的興致,丟出一錠金子,“帶我兄弟過去。”

    別人不知,天香樓同屬獄督門產(chǎn)物,老鴇子得到門中命令,迎了神智不醒的司徒鳳嬌進(jìn)了天香樓,就將人拘到了房中,這會將人綁著,任由那藥物將她神智摧殘到極致,已神智不清了。

    司徒峻推開門,看到反綁在倚子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臉色一變,“是她!”

    、第360章

    此人可叫淮稟安?

    高夫達(dá)也是色中惡鬼,淫中邪魔,見到衣衫不整的女人,曉得還是個雛,雖對那相貌不太滿意,可是五十兩金都花了,解了腰帶就撲了過去。

    “哥們替你們先嘗嘗鮮,都別急,一個個來�。 �

    這個時候,幾個男人都精蟲上腦了,司徒峻蹙了眉頭退出門外,一把抓住欲走的老鴇子。

    “這人你是怎么騙來的?”

    老鴇子一臉慌張地辯解,“世子爺,話您可不能亂說,咱們是開門做買賣的花樓,在官府可是登記造冊的,哪會干那種不要命的事,這姑娘是自己進(jìn)來,多少雙眼睛可都瞧見了。”

    司徒峻黑沉了臉,老鴇子的鬼話他一句都不會信,但這事他也不會管�?低跖c他父王一向不合,康王府出了這么大的丟人事,他樂得冷眼旁觀,不參預(yù)就是。

    “那房不要再讓別人進(jìn)了,別壞了我兄弟幾人好事�!彼f著,又掏了一錠金放在老鴇手中。“還有,今晚的事,不準(zhǔn)說出去。”

    老鴇子收了金子,一連聲的地答應(yīng),“那姑娘是自己走進(jìn)來的,幾位爺替她疏解,她該感恩�!�

    司徒峻才不管司徒鳳嬌死活,這個死丫頭沒少和他作對,他只關(guān)心自己的事,“現(xiàn)在,將柔依帶來,否則我拆了你的天香樓。”

    老鴇子笑的一臉討好,“不是不給世子爺您面子,今個那人出了這個價,柔依自己同意過去的,媽媽我也不好叫��!”

    她伸出一根短粗胖的手指,司徒峻就想罵人,“一千兩就敢跟我搶人,我倒要看看他是誰�!�

    老鴇子一邊喊著一邊假意去攔,“世子爺,這事您也怪不得咱們啊,這天香樓開門接客,做得就是這門生意,柔依也不能一直不接客啊,您留下的那點銀錢,可不夠養(yǎng)她的。這位淮老爺可是做胭脂生意,在益州老家也是家資豐厚,此次來京都,是要竟?fàn)幓噬痰��!?br />
    司徒峻腳下一頓,益州,淮家?那不是與安國公府杜家有牽扯之人?

    想到安國公夫人杜氏,司徒峻心中就恨得冷笑,此女就是個心機深沉的毒婦,說好了賣他人情,利用司清秋來向陸貞貞換藥膏,背后將人給殺了。這事害他與陸貞貞成了一輩子都解不開的死結(jié)。

    成不成為死仇他不在乎,可他堂堂錦王世子,天潢貴胄,竟被一個婦人利用,怎么想怎么都覺得窩囊。

    安國公倒是會做人,向皇上提了他成為御貢大丞一職,轉(zhuǎn)頭來,那個女人暗中就插了淮家商號進(jìn)了御貢遴選人單中。怎么著,利用完一次,還要再利用一次?

    他當(dāng)提線大丞,好處都讓杜家吃了?門都沒有。

    他問向老鴇子,“此人可叫淮稟安?”

    那老鴇子笑得一臉討好,“這個媽媽可不知道,只知道這位爺有的是錢,給咱們姑娘花錢那叫一個闊綽,一來,就人手一份胭脂膏,別提多會討人歡心了�!�

    司徒峻冷哼一聲,已經(jīng)完全確定此人就是杜家吃了好處,想讓他走人情的淮稟安。他給身后的侍衛(wèi)們使了一個眼色,走到柔依的房門前,“砰”地一聲,他就將房門給踹開了。

    “誰?”門一響,房內(nèi)傳來男子爆喝聲�!袄献踊隋X,誰敢來壞老子的好事?”

    司徒峻看到房中的情景,腦門上的青筋直跳,不為別的,這柔依可是他開了苞后只服侍他一人的姑娘,是他一手捧成的花魁娘子,現(xiàn)如今,桌上酒盞已盡,床上紅帳已落,顯然是要進(jìn)入正題啊!

    “你祖宗我!”司徒峻越想越窩火,敢動他的女人,今日他定要這個姓淮的脫一層皮。

    床帳一下子就撩開了,露出一個肥膩白胖的中年男子,這人看了一眼侍衛(wèi)環(huán)侍,氣勢洶洶的司徒峻,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老鴇子。

    “媽媽,我可是花了錢的,一千兩睡花魁一晚,這錢換別的花樓,一個月的錢都夠了吧?”

    老鴇子訕笑,“淮老爺,這位是錦王世子,柔依的確是他鐘情的姑娘,你惹不起的�!�

    她這么一說,司徒峻越發(fā)得意,對著身邊的二人使眼色,“給我打,敢跟我搶女人,我要他知道知道這是在哪!”

    淮稟安生生被人從床上拖拽到地上,連反抗的機會都不給,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嗷!��!救命啊,我要到官府告你們,爺我花了錢,你們還打人,我要這花樓再也開不下去�!�

    沒兩下,淮稟安就打得像豬頭一般,他不得以喊出來,“我上頭可是有人的,我和你們沒完�!�

    司徒峻惱得就是這個,杜家把他推上御貢大丞之位,只想他做傀儡,好處自己得,想得美,他一把撩開床幔,床上的女人早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看著鼓起的錦被,想到柔依的花言巧語,什么心里只有他,什么誓死不伺候別人,他不過十幾日沒來,這個婊子就把自己發(fā)過的誓都忘記了。

    “你給我出來。”他用力一揚,被子掀開那一刻,他傻了。這里面的女人哪里是柔依,小鼻子小眼的長得倒也清秀好看,可這不是柔依身邊的小妙音嗎?

    “怎么是你,柔依呢?”

    妙音全身顫抖,害怕的不行,“柔依姑娘近來身子不適,不想待客,可又躲不過媽媽的要求,求了我頂替她�!�

    司徒峻心下一喜,誰說婊子無情,柔依這是在為他守身如玉呢,他心下一喜,大手一揮,“行了,別打了,這是個誤會�!�

    淮稟安的臉都打成豬頭了,躺在地上哀嚎,“誤會,我花了一千兩銀子來取樂,還送出價值幾百兩的胭脂給你們天香樓,你們就是這么待客的,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老鴇子扯住司徒峻就說好話,“世子爺,您看這事鬧得,您可不能不管啊,官府要是真查封了咱們花樓,心疼的還不是您�!�

    司徒峻輕笑,“此時本世子爺心情好,所以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論這舍得不舍得,我還的確不舍你這花樓關(guān)了,畢竟這里也算是我的第二個家了,啊,哈哈哈�!�

    老鴇子訕笑,“可不是嗎,今日世子爺您要是幫媽媽解決了這麻煩,將來您來咱們天香樓,媽媽我給你酒水免費�!�

    司徒峻斜睨著她,老鴇子不好意思,改口道:“要不,我把柔依的牌子取下來,只給您留著,您看這總行了吧?”

    司徒峻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只要有人捧著他,將他視為尊貴的世子爺,他萬事好說話。

    第361章

    怎樣才能成為今年皇商

    司徒峻笑看了一眼老鴇子,還有地上被自己打的不成人型的淮稟安,“行,本世子爺最好說話,一切都好商量�!�

    他親自彎腰,將地上的淮稟安給攙扶起來,“淮老爺是吧,一切都是誤會,大家都是各中人,有什么報不報官的,一同吃酒,本世子請客�!�

    老鴇子嘴角有些抽抽,這世子爺還真不要臉,她說酒水免費了,那請客花的錢還不是她出。

    淮稟安好事被打斷,又被揍,哪還有好心情吃酒,“我淮稟安也不是可隨意讓人欺負(fù)的,酒不必吃了,咱們京兆尹衙門見!”

    司徒峻坐到花桌前,也不急,對著老鴇子道:“將這些殘羹剩飯撤了,用最快的速度給世子爺我再上一桌�!�

    淮稟安套了衣服,拿了錢袋子就要走,門前被侍衛(wèi)橫劍攔住,他回頭怒目,“怎么,天子腳下,你還要殺人不成?”

    司徒峻只笑,也不說話,天香樓不愧是京都最上檔次的花樓,一桌上好的美味佳肴快速上齊,司徒峻倒了兩杯酒,這才邀請他道:“淮老爺可能不知道我是誰,現(xiàn)在我鄭重的向你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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