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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溫香軟玉當(dāng)真是把奪命刀。

    一張清清白白的純情臉,一副動人心魄的窈窕身材,讓他的自持力,在她面前永遠(yuǎn)失效。

    “杳杳,”賀司嶼喚她,指尖緩緩滑動在她瑩白如玉的脊背,低沉蠱惑:“先不睡好不好?”

    因酒意,蘇稚杳反應(yīng)遲鈍,還沒能作出回應(yīng),男人就像是等不及,親了下她耳垂,沿著她漂亮的天鵝頸,輕啄下去。

    他唇是熱的,但當(dāng)時她頸間的溫度更熱,落到鎖骨,蘇稚杳被鉆入肌膚的絲絲電流引得窒息了下,輕哼著,微微睜開泛濫水光的桃花眼。

    進(jìn)屋時擔(dān)心光線太亮,她不適應(yīng),所以他只開了床頭柜上一盞臺燈。

    暖黃的光從歐式雕紋的玻璃罩里暈出來,屋子寬闊,光亮不足,顯得四周若明若暗,憑空染出不清白的氛圍。

    懷里的女孩子仰起臉,朦朧地望著他,似乎對當(dāng)時的情況感到茫然,她四肢白得瑩亮,那套小面料黑得純粹,強(qiáng)烈對比下,她又是迷離的眼神……空氣中像是被誰撒了把迷香,將人的情和欲直往外催。

    就是對視的那一瞬間,賀司嶼氣息不穩(wěn),突然低下頭,吮住她的唇。

    蘇稚杳后頸枕在他上臂,腦袋不靈光,在他突如其來的吻下,懵懵張開唇。

    她長發(fā)縷縷鉆入他襯衫領(lǐng)口,賀司嶼氣息開始沉不住,兩指不知不覺挑進(jìn)底部黑色里,才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如蓄一池溫泉。

    賀司嶼唇慢慢再回到她耳旁,感受到她汨汨而出的暖潤,笑著,啞聲問:“喜歡這樣?”

    蘇稚杳擰著他襯衫,臉壓他肩上,嗚哼聲委屈又可憐,可分明合著不想他離開。

    不用回答,反應(yīng)足以說明。

    賀司嶼待她如失而復(fù)得的珍寶,她歡喜,他兩指便繼續(xù)探著狹窄的路口,慢慢地完全浸沒到溫泉池里。

    “生日快樂�!辟R司嶼忽然沒來由一句,輕柔動著,蘇稚杳聽見了卻不能思考,當(dāng)時世間只有眼前的霧氣朦朧。

    這句話,他在心里想了三年,今年終于能當(dāng)著她面說。

    溫存之際,響起熟悉的金屬扣咔嗒聲,隨后抵上來勁壯的脈絡(luò)。

    蘇稚杳眼睫陡顫,不知怎的清醒過來,在一種期待又后怕的復(fù)雜心緒里,她忽地就把他推了出去。

    賀司嶼被推得后仰,手肘撐住。

    女孩子還在他膝上跪坐著,兩條白玉分開,蓬松的長發(fā)亂散在肩背,她咬住鮮紅的下唇,一雙濕漉的眼睛巴巴望著他,顯然不知道自己這般模樣,是會激起男人心底那股子狠勁的。

    賀司嶼也就不急著起身了,半坐半躺的姿勢,撫著她腰際:“怎么了?”

    “……不合�!碧K稚杳紅著臉,小聲苦惱。

    賀司嶼頓了下,想起她白日說的尺寸不合,忍得難受又想笑,沒料到這姑娘都醉這么深了,還惦著這茬。

    這方面,賀司嶼有不少經(jīng)驗(yàn),知道她醉的時候,會變成三歲小朋友,可能會有點(diǎn)小酒瘋,要是鬧起來就很不聽話。

    但也有個好處,她醉酒時容易忽悠得很。

    賀司嶼裝糊涂:“哪里不合?”

    蘇稚杳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他說什么,她還真就去想,然后指了指他勁挺在外的脈絡(luò),澀聲:“這里……”

    他的手很有男人味,指骨修長,青筋明顯,這樣的手緩緩游到兩抔雪間的前搭扣,要解不解地?fù)芘�,低低啞啞地一開口,就自帶上了色.氣:“我們試過兩回了,寶貝可以的,不是么?”

    就這么被他帶著回想起一幕幕濃情時又香又艷的畫面。

    蘇稚杳鼻尖紅紅,眸含濕霧,羞窘和酒勁交錯著,同他唱反調(diào):“不合不合,就是不合……”

    雖有心逗她,可他自己也實(shí)在怪難受的。

    偏她在這種時候鬧起小情緒。

    賀司嶼喑啞著,柔聲哄她:“不到底好不好?”

    蘇稚杳歪了下頭,一臉認(rèn)真考慮的表情。

    “嗯?”他輕聲追問。

    斷片最致命之處在于,明明醉得厲害,所有人都看得出,當(dāng)事人卻以為自己表現(xiàn)得很清醒,比如當(dāng)時的蘇稚杳,對著他正經(jīng)嘟噥:“要先……算清楚�!�

    賀司嶼問:“你想要怎么算?”

    蘇稚杳稀里糊涂著,動作和思緒剝離開了,完全不受控,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探身過去拉開抽屜,摸出里面一卷不知做何用處的軟尺。

    捏著兩端,在眼前拉開。

    伏特加后勁強(qiáng),她反應(yīng)慢,盯著軟尺的刻度迷惘良久,慢慢趴下去,臉都懟到了那脈絡(luò)前,拉著軟尺比上去。

    她鼻息溫?zé)嶙浦�,賀司嶼驟不及防窒了下,怕自己把不住要欺她的嘴,虎口扣住她下頷,一把抬起她臉。

    四目交匯,她瀲滟的眸子里滿是單純和委屈。

    他那股子強(qiáng)硬的勁突然就無處使了,拿她無可奈何,態(tài)度又柔下去,嗓子里磨著顆粒感,聲音啞到不行。

    “Badgirl.”

    肅聲,又裹挾著無休止的縱容。

    蘇稚杳鼓了下腮幫:“不是!”

    “那是什么?”賀司嶼指腹按到她唇角,氣息不由喘得重了。

    她不知哪里來的底氣:“是、是……是master!”

    賀司嶼頭頸后仰,倏地啞聲笑了。

    他沒有特殊愛好,所有嗜好都因她自然而然出現(xiàn),所以小姑娘理直氣壯地對他說,她是主人,他忽然還挺期待這樣的情趣。

    從支配者,變成臣服者。

    蘇稚杳看著這張令人著迷的臉,他一笑,她本能羞惱,叛逆心起,直接推他倒下,尺子頗為強(qiáng)勢地貼上去,一瞬不瞬地,近距離比比對對。

    賀司嶼服從地躺著,目光向下,就見到她拿捏著他專注研究,他喉結(jié)來回滾動。

    低啞問:“量出來了么?”

    “2、20……2……”

    蘇稚杳盯著二十二的刻度數(shù)字,她咬住唇,聲音弱下去,驚懼這尺寸是怎么到里面的。

    后知后覺到危險(xiǎn),蘇稚杳想逃,剛要往下爬,就被男人勁瘦的胳膊一下?lián)苹厝�,在他身上酥軟地趴著�?br />
    兩人臉對著臉,鼻尖近乎碰到。

    賀司嶼撥了下她耳垂,黑眸里的欲意濃得深不見底:“算清楚了么?”

    蘇稚杳臉紅得不像話,不吭聲。

    “不說……”賀司嶼有意停頓,瞧著她眼睛,有副好皮囊,以至于他無論作何言行,總有雅貴和斯文感。

    他說:“那就到底了�!�

    蘇稚杳一聽就怕了,心跳著,支支吾吾很小聲:“我……我要自己坐。”

    賀司嶼意外愣了下,眼底漸漸染出耐人尋味的笑。

    “好�!彼嘧∷^發(fā),有如撫著一只自投羅網(wǎng)的小白兔:“放得進(jìn)去么,要不要教你?”

    她想了想:“嗯……”

    賀司嶼繼續(xù)佯裝出溫柔的假象,知道女孩子易羞,平時肯定放不開,趁她現(xiàn)在醉著,故意在她耳畔輕聲說,她要先舒服了才行,而后牽著她手帶進(jìn)黑色里。

    半哄半騙:“寶貝自己玩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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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是隔日更,如果有時間也會日更,需看情況。

    第56章奶鹽

    臺燈鵝黃的光,從燈罩里折出來,穿過玻璃雕紋,在眼前疊出一輪輪的光圈。

    蘇稚杳目光難以聚焦,咬住自己手背,雙眼因動作閃爍著層層刺眼的亮白,面前握腰扶穩(wěn)她的人,下頷緊繃的臉廓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她有一把純凈而動聽的嗓子,浸過蜜漿似的,細(xì)細(xì)啞啞的低喘如棉花糖拉絲,在甜軟中瀕死。

    神經(jīng)末梢倏地突突跳躍,心悸幾十秒之久,她叫聲漸弱,神情恍惚,墜落夢境里。

    賀司嶼呼吸變得漫長,顯眼的喉結(jié)滑動著,欣賞盡了過程中她所有的面部表情,她軟軟倚到他懷里的時候,他體內(nèi)最原始的那股子勁失去控制。

    后半的生日圣誕夜是疾風(fēng)驟雨。

    港區(qū)冬天不太寒冷,細(xì)碎的光芒落到眼皮,都能感受到陽光的暖意。

    主臥落地窗外就是庭院,寬曠的草坪碧綠,景觀池里響著水流的白噪音,這棟沉寂三年的私宅,好似一夜之間重新恢復(fù)了往日活力。

    有不知名鳥雀,冬日也在啁啾。

    蘇稚杳悠悠轉(zhuǎn)醒,被窩厚軟又暖和,她舒服地輕輕嗯聲,想要翻身,卻是被抽筋剝骨般,半分勁都使不上。

    蹙了下眉,疲憊地在枕頭里埋了一兩分鐘,混亂的思緒逐漸回溫。蘇稚杳眉心一跳,眼睫慢慢掀開,望著天花板,有些茫然。

    昨夜的情態(tài)依稀有印象,但她一下子不能分清腦子里的畫面是夢還是現(xiàn)實(shí)。

    想想不應(yīng)該是夢,記憶里他的節(jié)奏太真實(shí)了,可如果當(dāng)真發(fā)生過……那她真的是要瘋。

    受西方文化影響,蘇稚杳一直都知道,女孩子可以自己快樂這回事,但她從未有過實(shí)踐。

    昨晚是頭一回,頭一回就坐在上面當(dāng)著他那樣,還拿著尺子去量他。

    蘇稚杳嗓子眼里突然燒起火來,驀地扯過被子,羞恥地蓋住半張臉,這一扯,她發(fā)現(xiàn),被子不是原先那條。

    隱約想起,因?yàn)樗箟�,關(guān)頭吊著她,逼得她不得不抱住他,喚他名字,他不應(yīng),她腦子都不是自己的,最后沒法了,急急叫出幾聲Daddy,嗓音是軟的,含著嗲嗲的顫音同他撒嬌,嗚咽著說要。

    “寶貝要什么?”

    “要、要嗚嗚要動嗚嗚嗚……”

    “想的時候要說什么?”

    ……

    沒有什么比她水光瀲滟的央求更動人。

    以至于原先那條遭殃,潮皺得沒法睡,他才在睡前換了床被單。

    太要命。

    蘇稚杳不敢再想,整個人像被燒熟了,熱烘烘一團(tuán)躲在被窩里,羞惱腹誹,狗男人壞死了。

    可還是要承認(rèn),她心里是有點(diǎn)暖的,因?yàn)闊o論多晚多累,他都會給她洗凈,幫她穿上睡衣,不讓她著涼。

    身旁沒有人,不知道他在哪里。

    窘歸窘,見不到他心里怪空的,蘇稚杳扭捏了會兒,摸到床頭柜的手機(jī),撥了通電話過去。

    只幾秒對面就接通。

    “醒了?”賀司嶼話中有笑,聲音柔柔的,仿佛還染著昨夜留下的溫存。

    蘇稚杳幾不可聞地“嗯”了聲。

    他問:“要起床么?”

    蘇稚杳臉皮薄,不想承認(rèn)自己昨晚太過度現(xiàn)在下不了床,答非所問:“你去哪兒了?”

    “廚房。”他說:“給你做午餐。”

    蘇稚杳想佯作高冷的心思,瞬間被他的溫柔體貼擊潰,她囁嚅著:“我還……不想起�!�

    “是不想,還是起不了?”

    他語氣意味不明,故意要引她回想昨晚自己放浪的樣子,蘇稚杳不假思索:“不想!”

    面頰赧紅起來,她磕磕巴巴地裝傻:“我就是喝醉了而已,睡得很香,為什么起不了?”

    電話里,他輕笑一聲。

    蘇稚杳在他耐人尋味的笑里心跳加速,沒聽見開門的聲響,地毯吸聲,男士拖鞋踩著靠近,幾乎聽不出動靜。

    對面靜悄悄的,蘇稚杳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顆腦袋,手機(jī)握在耳邊,像只傲嬌的小孔雀,就是不低下高貴的頭顱:“你忙吧,我要繼續(xù)睡了。”

    話落,感覺到另半邊的床輕輕陷了下,蘇稚杳心一跳,剛想回頭看,先被連人帶被摟過去。

    男人的熱息貼近她耳后:“吃過午餐再睡。”

    手機(jī)里的聲音一下子由虛變真,猝不及防沉進(jìn)耳底,蘇稚杳驚動之余,一時無措:“我、我還困�!�

    女孩子醉后的大膽放縱令人喜愛,清醒后的羞怯同樣很有意思,像塊靜候深掘的璞玉。

    賀司嶼彎唇,指尖撥弄了兩下她耳垂,嗓音溫沉得磨人:“動那么久,還不餓?”

    蘇稚杳臉驀地更熱。

    這話不是很直白,但也真算不上隱晦,很難想不到當(dāng)時她是如何被他教著自己玩,后來又是如何坐著他腿自己主導(dǎo),夜深人靜的臥室里都是她甜膩的叫聲,期間二窈進(jìn)過屋,喵嗚聲襯得氛圍越發(fā)禁忌。

    好丟臉。

    再也不要碰一滴酒了!

    蘇稚杳咬唇悔恨,腹誹著這人為什么就是長了張嘴,面上努力表現(xiàn)冷靜,選擇性失憶:“什么意思,我沒印象了�!�

    賀司嶼笑而不語。

    她也不是第一次對他裝傻充愣。

    賀司嶼輕輕掰過她臉,女孩子雙頰浮著薄紅,還在害羞,她晶瑩的眸子瞟開,就是不和他對視。

    果然酒醒不認(rèn)賬。

    他指腹很輕地揉到她眼尾,那里到現(xiàn)在還勾著一抹嬌媚的紅暈,昨晚她左手捧著沉甸的雪堆,右手來回?fù)茉跍厝孛�,睫毛上墜著�?xì)細(xì)的淚痕,哼哼唧唧哭得活色生香,那畫面要多艷有多艷。

    再回味一遍,突然就不想任她蒙混過去。

    賀司嶼低下頭,一只胳膊橫在前面擁著她,一只胳膊支在枕頭,指尖正好摸到她茸茸的腦袋:“真忘了?”

    “嗯�!碧K稚杳悶腔,底氣不足。

    他笑了下,在她耳垂淺淺一啄,唇輕蹭在她耳廓,嗓音有意低啞下去:“昨晚一直求著要daddycao的是誰?”

    蘇稚杳嚇一跳:“明明是你……”

    聲音戛止,后面的話不對勁。

    “我怎么?”他明知故問。

    明明是他連哄帶騙,教她講澀澀的話……蘇稚杳立刻捂住他唇,嗔怨:“又沒證據(jù),你不要亂說�!�

    賀司嶼漆黑的眼底一點(diǎn)點(diǎn)暈開笑,將她綿軟的手拉下來:“你是在提醒我,下回錄像?”

    “賀司嶼!”蘇稚杳瞪住他,臊得很:“你不準(zhǔn)再說話!”

    他倒是聽她話:“好,不說�!�

    又被他占上風(fēng)欺負(fù),這方面蘇稚杳斗不過他,索性一股腦丟掉矜持,很小聲地理直氣壯:“不要和你那個了,說了我們尺寸不合,你二十二,我會疼。”

    她一副證據(jù)確鑿,事不關(guān)己,要他自己看著辦的態(tài)度。

    賀司嶼唇角笑痕加深,撥開她散亂的長發(fā),慢條斯理地說:“寶貝后來不是也很享受么?”

    “……”

    蘇稚杳紅著臉,不想承認(rèn)又無可反駁。

    見她安靜,很難為情,賀司嶼笑著輕嘆:“都和我好了,還在害羞這個?”

    情侶間親熱是常事,蘇稚杳也不想扭扭捏捏的,顯得太過矯情,可他在這事上又這么花樣百出,老教她做壞事。

    “那你也不能讓我自己……”蘇稚杳被他圈在臂彎里,低下頭,燙紅的臉近在他頸間。

    沉默幾秒,她悶悶地試探問:“你會不會覺得,我那樣……很輕��?”

    賀司嶼微頓,捉準(zhǔn)了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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