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錦頓了下,才道:“我是說,你都做了什么菜?不是說要做飯給我吃?”
彥容:“……還沒有開始做�!�
王錦挽起襯衣袖子,說:“那我來給你打下手�!�
他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出來,翻著看彥容買回來就放在那里的一袋子?xùn)|西,笑道:“這么豐富,是要做什么大餐?”
彥容也走過來,道:“想做肉丸,還有濃湯�!�
王錦一臉期待道:“瑞典肉丸?我還沒吃過正宗的呢�!�
彥容又盯著他看。
王錦被看得裝不下去了,索性道:“好了,我剛才回來和他見過面,送他去了附近酒店�!�
彥容問道:“他對你說我的壞話了嗎?”
王錦笑起來,說:“沒有,他說你有趣,還夸你漂亮�!�
彥容更不高興,又問:“你們還說什么了?”
王錦道:“沒有了,我跟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雖然這在王錦而言的確是事實(shí),可這話落在彥容耳朵里,談不上悅耳,更像是哄他的官方說辭。
他把袋子拉過來,拿出裝滿肉末的盒子,走到料理臺前,把盒子的保鮮膜撕掉,放了幾樣調(diào)料和面包粉,又拿了雙筷子攪拌。
王錦道:“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俊?br />
彥容不理他。
王錦又說:“生氣了?”
彥容用力拌著肉末。
王錦有些無奈,去翻了翻袋子,看到里面有櫻桃,便拿出來洗了。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各自忙碌,只能聽得到水龍頭的嘩嘩聲。
彥容偷偷看了看王錦。
王錦站在水槽前,正把一個又大又紅的櫻桃塞進(jìn)嘴里。
彥容也想吃,他買的時候就想吃。
他的氣頭只持續(xù)了不多三分鐘,便已經(jīng)過去了,和王錦這樣安靜又有距離的待在一起,他有點(diǎn)不舒服。
王錦只和金越出去了四十分鐘不到,真要出軌,時間也來不及。
再說,是金越來勾引王錦,又不是王錦去勾引金越。
他應(yīng)該討厭金越,而不是討厭王錦。
可是是他先不理王錦的,現(xiàn)在他也不好意思主動和王錦說話。
王錦洗完了櫻桃,端著果盤過來,拿了一個遞到彥容嘴邊。
彥容忍了忍還是沒繃住,張嘴咬住了。
王錦道:“甜不甜?”
彥容含糊著:“嗯。”
王錦道:“還生氣嗎?”
彥容扭頭瞪他。
王錦卻笑起來,說:“好了,我不對,不該送他�!�
彥容也并沒有在生氣了,聽他這樣說,便就著臺階下來,道:“你為什么要送他?上次還讓他自己走的�!�
上次是吵架翻了臉,別說王錦不會送,金越也不會讓王錦送。
不過王錦當(dāng)然不會說這話,而是開玩笑道:“那你上次還開門讓他進(jìn)來了�!�
彥容說:“上次我還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討厭�!�
王錦把櫻桃放在一邊,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淡去。
彥容敏感的察覺到,問道:“我說他壞話,你就生氣了?”
王錦道:“沒有。”
彥容懷疑道:“那你為什么變臉?”
王錦道:“我覺得你說得對,他是挺討厭的�!�
他以前和金越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金越居然是這么難纏的人。
第三十五章、愛上他
彥容還是懷疑王錦在敷衍他,問道:“你討厭他什么?”
王錦實(shí)話實(shí)說道:“有點(diǎn)難纏�!�
彥容不知道“難纏”是什么意思,琢磨了琢磨,認(rèn)為金越剛才一定糾纏王錦了。
他很氣憤,說:“我就知道他是來勾引你的,太討厭了�!�
王錦卻忍不住笑起來,彥容吃醋的模樣也十分可愛。
他不想一直說金越,道:“都快八點(diǎn)了,我今天還能吃到瑞典肉丸嗎?”
彥容也不想為了這個人沒完沒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給王錦做飯,應(yīng)該留下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美好記憶。
于是他壓下負(fù)面情緒,認(rèn)真又熟練的按著計劃中的菜單,做好濃湯和肉丸,又煮了兩份意粉,把肉丸和醬汁澆在上面。
只負(fù)責(zé)榨果汁的王錦夸道:“真厲害�!�
彥容這才重新高興了起來,最后用西蘭花和胡蘿卜裝飾好餐盤。
兩人坐在一起,溫馨的共進(jìn)晚餐。
彥容想,反正王錦沒被金越勾引到,說明金越在他眼里,也沒有什么不得了的魅力,如果真的連理都不理金越,那也不像王錦了。
睡前,王錦催他吃了藥。
他早就不發(fā)燒了,感冒癥狀也好得差不多,只是還有些咳嗽。
王錦又把明天早上的藥留出來,剩下的都塞進(jìn)了他的單肩書包里,叮囑道:“記得要按時吃,這是三天的量,吃完也就差不多了。平時要多喝熱水,晚上睡覺蓋好被子,千萬不能再著涼�!�
彥容還在玩手機(jī),隨口應(yīng)了聲:“知道了�!�
王錦看看時間,說:“別玩了,去洗澡,明天得早點(diǎn)起床,要送你回學(xué)校�!�
彥容睡了一下午,現(xiàn)在并不困,但還是聽話的去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繼續(xù)玩。
王錦聽他是在和同學(xué)聊微信,便沒再說他,自己也去洗了澡。
和同齡人多接觸是好事。
等他出來,彥容沒在玩手機(jī)了,躺在那里,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掀開另一邊被子躺進(jìn)去,彥容立刻就從旁邊粘過來抱住他。
他拍了拍彥容的背,哄道:“快點(diǎn)睡。”
彥容在他肩上蹭臉,道:“不想睡,醒了就又得回學(xué)校�!�
王錦道:“回學(xué)校不好嗎?”
彥容撒嬌道:“不好,我都不想上學(xué)了,就想和你在一起。”
王錦笑起來,說:“那可不行,你不上學(xué)可就沒有制服穿了�!�
彥容道:“我不穿制服也很帥�!�
王錦道:“嗯,你怎么都帥。”
彥容聞了聞他,說:“我也用一樣的沐浴露,為什么就沒有你這種味道?”
王錦問道:“什么味道?”
彥容想了下,道:“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很好聞�!�
王錦也低下頭聞聞他。
彥容道:“我是什么味道?”
王錦笑道:“像只小奶貓�!�
彥容又問:“你喜歡我的味道嗎?”
王錦道:“喜歡。”
彥容高興了,大方道:“那你吻我�!�
王錦便吻了他,只是淺淺的舔吻,沒有深入。
彥容也樂于接受這種充滿柔情的親吻,他知道自己定力不好,王錦只要一挑逗他就完了。
他沒有完全好,還得吃藥,不宜做愛�!�
但他很滿意,王錦對他還是一樣的溫柔,他們還是一樣要好。
金越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第二天,王錦送他回了學(xué)校,約好周五見。
可是周五傍晚來接他的,卻是好久不見的,梁璽的助理。
因?yàn)榘貓D工作結(jié)束,今天從外地回來了。
盡管王錦中午已經(jīng)打電話預(yù)告過這件事,但彥容還是難免覺得緊張。
柏圖不在北京的這段時間里,他察覺到他并沒有隱藏好對梁璽的暗戀,兩位當(dāng)事人一直都是知情的。他和梁璽本來就很少有正面接觸,雖然是覺得尷尬,但是從前也一直很尷尬。
柏圖就不一樣了,柏圖和他的相處從始至終都是很融洽的,明知他對梁璽抱著那種想法,柏圖也還是對他很好,從前他自以為沒被發(fā)現(xiàn)時就總是在暗暗自責(zé),現(xiàn)在知道了,就更覺得羞愧。
再見柏圖,和以前也沒什么兩樣,他問了彥容最近的學(xué)習(xí)情況,又問:“聽梁璽說你前幾天生病,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梁璽怎么會知道?只可能是王錦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