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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5章

    所以徐皓覺得什么都無所謂,戀愛、做愛、結(jié)婚,遇見了就談,不合適就分,實在不行就離,都無所謂。

    徐皓送奶奶回家,王姨出來接人。再從奶奶家出來的時候,徐皓收到一條何富生的信息。內(nèi)容是再過倆月有一個規(guī)模挺大的拍賣會,問徐皓去不去。

    難得何富生還愿意再跟徐皓有來往,徐皓打字應(yīng)下,回復(fù)一定去。

    信息剛發(fā)出去,又彈出來閆澤的一條微信。

    閆澤:什么時候回來?

    徐皓拿著手機陷入沉思。

    徐皓沒由來想起上輩子他跟閆澤去大堡礁跳傘的那一天。

    從飛機上往下看,海岸線圈起來的水域如同一個魔幻玻璃球,近15000英尺的高空自由落體60秒,狂風(fēng)把臉都刮變形了,那極限感覺真跟要死一樣。

    即使在跳傘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非常嚴格的高空跳傘培訓(xùn),徐皓仍然感覺又緊張又刺激,腎上腺素飆升。閆澤顯然感覺也類同,在艙口大開的飛機上,倆人沒交流,但彼此看一眼就知道兩人眼睛里面都閃爍著極其相似且瀕臨生命極限的火焰。

    然后,徐皓透過護目鏡,看見閆澤扯了個笑。

    桀驁不馴的笑容,在狂風(fēng)大作的高空上,顯得異常張揚且耀目。

    閆澤背著降落傘轉(zhuǎn)身,緩慢地囂張地伸展開雙臂,他雙眼看著徐皓,背對煙藍色的大地和海洋,率先仰面倒下去。

    徐皓晚一步,于撕裂的空氣中,隱約聽見閆澤對著蒼穹和虹光大喊,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氣一并吼干凈,“操,死一塊,死就死!”

    第45章

    徐皓在山西待了大半個月,后來又周轉(zhuǎn)去了b市,主要任務(wù)就是捋他爹公司那攤爛賬。

    資產(chǎn)轉(zhuǎn)移是個費時費力的活,但掐掉財務(wù)上有風(fēng)險的尾巴并不很難,無非就是多交點稅,多賠點錢,再不然,就是留好帳,做敏感交易捆綁。

    徐皓為了不讓他爹日后吃牢獄官司,這幾年準備可算是做夠了本,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做法比較隱晦。公司那幾個高層見賬務(wù)流水出多進少,只當(dāng)少東家在胡鬧,忍無可忍聯(lián)名告到老板那里去,老板卻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后甚至撒手不管了,一度讓手底下人認為這公司遲早要倒。

    徐皓再回s市的時候,已入深秋。

    徐皓打車到家,正拿鑰匙開門,一個電話打進來。

    徐皓沒看來電顯示,接起來,對面一個女人的聲音,“徐先生?”

    徐皓開門進去,問,“哪位?”

    對面輕輕笑了一下,“是我,林瀟。我們一起吃過飯的,你還記得我么?”

    徐皓眉頭皺起來,他不記得他有給過林瀟自己的手機號,“林小姐你好,有什么事嗎?”

    林蕭那邊柔柔氣氣地說,“是這樣的,杉琪明晚有個Party,想邀請你來,你一定一定要抽出時間呀�!�

    徐皓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那天吃飯薛杉琪倒是有跟徐皓互留電話。薛司令的千金親自開口要電話,徐皓哪能不給啊,誰知道還有這么多麻煩后事。徐皓說,“林小姐不好意思,我這兩天真的太忙了,勞煩你幫我?guī)話,謝謝薛小姐這么賞臉,我這次我就先……”

    話沒說話,那邊話音一轉(zhuǎn),換了個女人的聲音,說,“徐皓啊�!�

    徐皓嘆了口氣,笑,“薛小姐�!�

    薛杉琪那邊說,“我不管啊,你現(xiàn)在就算在美國明天也得給我飛回來。閆澤不來,你也不來,你兄弟倆是在玩什么人間蒸發(fā)嗎?”

    徐皓語氣猶豫,“額……”

    薛杉琪打斷徐皓的話,繼續(xù)道,“別額不額的了,我薛杉琪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你不至于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皓還能說什么,只得應(yīng)下,“哪兒能啊,去去去�!�

    薛杉琪嬌笑兩聲,“記得收拾帥點,我給你找個漂亮的女伴�!�

    說罷,掛了電話。

    徐皓拿著電話特?zé)o力,心想這個薛杉琪在某種程度倒是跟閆澤挺像,性格強勢,完全不聽別人說什么。

    然后想到閆澤,徐皓這大半個月幾乎沒跟閆澤說上幾句人話。

    首先徐皓這段時間確實很忙,這是主要的。其次徐皓也真不知道該跟閆澤說點什么,微信好幾天不回,電話打過來,徐皓說話也挺敷衍,結(jié)果沒說兩句,那邊就得跟他吵起來,吵到最后那邊開始摔電話。

    唉,都什么脾氣啊。

    頭疼。

    不過閆澤不來這party倒讓徐皓松了口氣,要不然指著現(xiàn)在這情況,倆人見面說不定得當(dāng)場打起來。

    徐皓覺得自己沒什么好打扮的。一套黑西裝,頭發(fā)隨便抓兩下,他只想趕緊對付完了趕緊回家。

    Party組織在臨近城市的一個非常偏遠的郊區(qū),徐皓開車兩個半小時過去,看見一片莊園。

    房子建得很好看,偏歐式田園風(fēng)格,一大片私人領(lǐng)地里有花園有菜地,還有噴泉。

    徐皓沒請柬,對門侍報了個名被放進去。穿過葡萄藤長廊,風(fēng)里漫著成熟麥子香和淺淡的燒秸稈味。門口,薛杉琪一席紅色拖地抹胸大長裙,眉目艷絕,好像秋天里的一簇火。

    徐皓走近,跟薛杉琪打了個招呼,薛杉琪一看見徐皓就笑著轉(zhuǎn)頭過去找人,“我給你把女伴找來,林瀟呢?快去叫林瀟過來。”

    徐皓一聽這還了得,連忙說,“不用不用,我又不會跳舞我要什么女伴。我隨便逛逛就好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正巧這時薛杉琪被新來的客人圍住,徐皓趁機打了聲招呼趕緊走遠。

    但薛杉琪的這個朋友圈子徐皓確實不熟悉。

    在場過半鶯鶯燕燕的女人,都是薛杉琪不知道從哪認識的小姐妹,風(fēng)采各異,什么類型都有,統(tǒng)一一個特點就是看著養(yǎng)眼。其余在場的男士,年輕二代居多,能跟薛杉琪交上朋友的,多半家底雄厚,惹得這幫子小姑娘非常主動,一撩一個準。

    徐皓夾雜中間就很尷尬,這幫人要不就無腦泡妞,要不就聊著聊著就聊到自己家族上三代都是干什么的,他徐皓總不能真說自己家祖上三代都是挖煤的吧?索性也不參與這些話題,只一個人周旋在邊緣吃吃喝喝。

    如此迂回了大半個晚上,還是被林瀟逮著了。

    林瀟今天穿了個藍白色連衣短裙,腳下踩著一個八公分的水晶高跟鞋,顯得兩條大白腿又細又長。林瀟端著一杯果汁做到徐皓身邊,微笑著說,“怎么不喝酒?”

    徐皓坐在沙發(fā)上,心里盤算著直接站起來走會不會太不給人家面子,“開車,喝不了酒�!�

    徐皓自認為已經(jīng)很明確的表露出了拒絕交流的態(tài)度,然而林瀟就像是情商雷達全線斷電,表情一點也不松動,繼續(xù)笑著說,“那我陪你喝果汁好啦,你喜歡喝橙汁嗎?”

    徐皓看了林瀟一眼,心想閆澤今天又不在這,在場哪個都在圈子里有點地位,她干嘛非得纏著他呢。徐皓說,“我不喝橙汁。薛小姐表妹呢,她來了嗎?她是你同學(xué),你都來了,她肯定也來了,我去找她聊會好了。”

    徐皓說著就欲起身,衣角卻輕輕被扯住,林瀟抬頭看著徐皓,頗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康華家里有事,沒有來。你先別走呀�!闭f著,林瀟也站起來,眼睛里竟然漸漸蓄上晶瑩的淚,她很委屈地咬住下唇,“徐皓,從第一面開始你就不喜歡我,可是我什么都沒有做呀?我今天來就是想問清楚,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說到最后,林瀟聲音大了起來,還隱約帶上哭腔。這么一整,就跟倆戀人鬧別扭似的,徐皓還是演渣男的那個。

    行,牛逼。

    察覺到周圍漸漸有人把目光投過來,多是看戲的意味。徐皓原本就不喜歡這場合,林瀟這一下讓徐皓覺得更煩了,徐皓回頭跟林蕭說,“你別在這哭,有話出去說�!�

    說著,率先一步走出去。

    --

    閆澤帶著一幫人在外面走,剛辦完事,接到一通電話,閆澤看也沒看接起來,那邊林篤之問,“琪琪這邊開party呢,叫我去,你來不來�。俊�

    閆澤還以為是徐皓失聯(lián)這么久終于破天荒給他打電話了,結(jié)果一聽是林篤之的聲音,立刻煩上加煩,說,“不去!”說罷就要掛電話。

    林篤之大概察覺到了閆澤的意圖,連忙又說,“等等等等,你上次去海洋之心撈的那個高中同學(xué),人家都帶女朋友來了,你還不來?我也是納了悶了琪琪什么時候認識他的?我本來還想過去跟他打個招呼,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他就把女朋友帶走了。”

    閆澤原本在走路,聽見這句話腳步卻突然慢下來,不走了,語氣意外平靜,問林篤之,“什么女朋友�!�

    林篤之沒聽出有什么,笑了一下,“不知道啊,人看著挺清純,估計還在上學(xué)吧�!�

    閆澤繼續(xù)平靜地說,“我過去,發(fā)我位置�!�

    林篤之一愣,沒想到閆澤口風(fēng)變這么快,用手機把位置發(fā)給閆澤。

    沒幾分鐘司機到了,閆澤把位置發(fā)給司機,人坐到后座上。

    三天前,邵老給閆澤打了個電話。

    邵老問閆澤,“那位徐家的后生,你們怎么回事?”

    閆澤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漏了風(fēng)聲,但紙究竟包不住火。

    閆澤被邵老一手帶大,邵老有多厭惡同性戀閆澤心里最清楚,邵老厭惡到不惜把自己兒子逼上絕路,也要斷了這個念想。自小耳濡目染,閆澤又如何不厭惡同性戀,在遇到徐皓之前,閆澤覺得兩個男人搞在一起簡直是全天底下最讓人惡心的事情。

    喜歡上一個男人的認知對于閆澤本人打擊可想而知,閆澤不是沒掙扎過,他痛恨地掙扎著,在每一個深夜歇斯底里地掙扎過,在靈魂深處備受煎熬地掙扎過,可是沒用,徐皓一個闊別五年的重逢可以讓他慘敗到底。

    索性,他不再掙扎了。

    閆澤開始擴建自己的勢力線。內(nèi)部清洗,股權(quán)分割,自舅舅去世后,閆澤是邵氏唯一的順位繼承人,亦是閆家次子。這場商政聯(lián)姻結(jié)下的果實,注定從出生起就在邵氏占據(jù)著除邵老外絕對權(quán)威的第二話語權(quán)。邵老年事已高,半壁江山會傾斜,高層無意相爭,主動避險,只求自保,他們只是不知道少東家在著什么急。

    對于閆澤而言,他本想等時機更成熟、局勢更穩(wěn)妥的時候,再挑明一切。

    眼下還差火候。

    遠不到萬全之策。

    但閆澤等不下去了。

    所謂理智,不過是安逸現(xiàn)狀的一層遮羞布。

    隨便誰一扯就能扯掉。

    閆澤坐車來到薛杉琪的莊園,月色滿地,小噴泉水柱像一把張開的傘。

    噴泉前面的長椅上,坐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兩人都二十多歲。男人黑色西裝妥帖包裹著挺拔的身體,女人藍白色短裙踩著高跟鞋,如此坐在一起,倒真有談戀愛的氣氛。

    閆澤全程表情異常平靜,他目光看著遠處的一對男女,讓司機停車,然后又問副駕跟來的保鏢,“帶槍了么?”

    語氣尋常,跟問保鏢帶沒帶煙一樣,保鏢一愣,說,“帶了�!�

    閆澤伸手過去,保鏢不知道少東家突然要干嘛,但也沒敢問,從后腰上解下手槍,遞給閆澤。

    閆澤坐在車后座上頗為熟練地彈出彈夾,六發(fā)全滿,于是抬手合上,開車門下車。

    閆澤在車前點了根煙,向噴泉走去。

    八十米,閆澤把煙咬在嘴邊,拉開手槍保險栓。

    六十米,閆澤抬起左手。

    五十米。

    “砰——”

    一聲槍響轟鳴,驚擾了方圓內(nèi)數(shù)只鳥獸。

    沒有人會對槍聲不敏感,徐皓從椅子上一下子站起來,林瀟跟著慌慌張張站起來。緊接著,第二道槍聲又炸響在耳畔。

    “砰——!”

    槍聲在安謐的環(huán)境中震感極大,把整個夜空炸醒了。

    林瀟一聲尖叫,連忙拉住徐皓衣服躲到徐皓身后去,整個人瑟瑟發(fā)抖,這害怕真不是裝的。

    徐皓滿臉不可置信,看著閆澤從夜色中走出來,左手舉槍對著天,槍口硝煙氣還未完全散去。

    閆澤用右手捏著煙,瞇著眼吸了一口,然后他口吐煙絲,緩慢地將左手落下來。

    槍口正對著徐皓的側(cè)方。

    閆澤說,“滾開�!�

    徐皓差點罵出聲,我操!

    這人是不是瘋了?這他媽又不是玩具槍!

    也是徐皓膽子大,沒去管身后腿軟坐在地上的林瀟怎么樣了,而是心驚膽戰(zhàn)地往前走,然后眼疾手快一把攥住閆澤的左手腕壓到地面方向。

    徐皓握著閆澤的手腕都快發(fā)抖了,吼他,“你他媽發(fā)什么瘋��!”

    閆澤提著手槍咬著煙,視線落在徐皓臉上。

    閆澤笑得很輕,眼神桀驁且囂張,偏偏臉上有種無望的認命感,夾雜著某種勢不可擋的情感,令徐皓記憶瞬間拉回到前世跳傘的那一天。

    空氣撕裂,蒼穹燃燒著虹光。

    閆澤說,“你看這女的眼神從一開始就不正常,無論你們有什么糾葛,到此為止了。”

    徐皓對于閆澤接下來的話似有所覺,他松開了手。

    閆澤把煙扔在地上,單腳踩滅,吐著煙氣說,“我不是邵崇明,不至于保不下你,還讓人逼得跳海。隨便你怎么想吧。徐皓,我喜歡你,做不到對你放手,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要是覺得我有病,你別想治好我了�!�

    第46章

    徐皓后退一步,無聲地罵了一個字。

    饒是提前有了點心理準備,徐皓還是被閆澤這番操作干蒙一大半。在彌漫著硝煙味的秋風(fēng)中,徐皓吸了口氣,強壓下鎮(zhèn)定,開始逐步分析眼下境地。閆澤手里拿著一把開栓的槍,剛剛那兩下槍聲非常響,肯定會驚動別人。但目前周圍沒別人,閆澤這番話,除了徐皓,最多再加上半個林瀟聽見。

    為什么說半個林瀟?因為這姑娘早已癱坐在草地上,滿臉受驚過度以致三觀崩壞的表情。徐皓不知道剛剛那番言論她聽進去多少。

    徐皓又看回閆澤,理智逐漸占上風(fēng),徐皓說,“你冷靜一下,把槍收起來�!�

    閆澤拿槍的手沒動。與徐皓的理智完全相反,閆澤睨著徐皓,眼神從里到外透露著偏執(zhí)。他感受到槍火在胸腔里肆意沖撞地炸開,連同喉嚨也牽連起火燒火燎的刺痛感。閆澤想象過徐皓在這種情況中會有什么反應(yīng):惡心、憤怒、諷刺、輕蔑,總之不會是高興�;蛘呤菐е欠N無奈又客氣的笑,拒絕他,無視他,一把推遠他,冷漠地看著他,又或者是用帶有熱度的槍開頂他的喉嚨,槍口貼住最脆弱最柔軟的那一點軟肉組織,如同末日審判,一顆子彈從大腦神經(jīng)貫穿到心臟。

    話都說到這份上,他無所謂了。

    只是閆澤沒想到徐皓會這么鎮(zhèn)定。不高亢,不意外,不抵觸,也沒有客氣和無奈。閆澤整條左手臂突然開始難以自持的發(fā)疼,閆澤張開嘴,感受到聲帶如破損般的砂礫感,“我他媽沒跟你開玩笑�!�

    徐皓上前一步,再次壓住閆澤的左手腕,“我沒說你開玩笑。”一頓,徐皓冷靜地重復(fù)道,“把槍收起來�!�

    秋夜月明,徐皓一雙眼睛如同沉在海底的浮光,閆澤覺得近似夢中的溺斃感突然涌上來,那酸脹的迫感幾乎要把他心臟壓爆,瞬息間,他仿佛又回到恒星隕落的那個夜晚。

    槍口跟著手臂無力垂下去,閆澤看著徐皓,心里燙得要流血,又漸漸漫生出些許荒唐又自虐似的愉悅感,閆澤牽扯嘴角,他想,徐皓,你我之間,拿槍的從來不是我啊。

    徐皓見閆澤滿臉孤絕艱澀的神情,好像下一秒得沖出去跟誰拼命似的,徐皓也感覺頭大無比。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嫉妒他日子過得太好了,到頭來,還真讓他猜中。但退一萬步講,徐皓覺得你說你真喜歡就喜歡吧,你告?zhèn)白至于整的跟要去炸碉堡一樣嗎?

    不至于吧!

    正如此想著,遠處有人走近。

    一排保鏢模樣的黑衣人夾著防彈護盾,薛衫琪被護在最里面,烏壓壓好幾十號人向這邊走。

    徐皓一只手用力控制地住閆澤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拿下閆澤手里的槍,以防止人多走火。雖是操作的不太熟練,但徐皓好歹是知道怎么用。槍口朝向地面,手指遠離扳機,扣上保險栓,彈出彈匣卸除子彈。

    四顆子彈頭在徐皓手里散發(fā)著逼仄的冷光,徐皓合上彈匣,將子彈裝在口袋里。這時,薛杉琪一眾已走到他們跟前。

    薛衫琪看到在場的三位主角先是一愣,林瀟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徐皓和閆澤氣氛劍拔弩張,像是在對峙。

    饒是八面玲瓏如薛衫琪,此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薛衫琪面色微醺,先是揮散了聚涌過來的保鏢,派人把林瀟從地上扶起來,然后單手掐著腰走到閆澤和徐皓身邊,“您二位這是干嘛呢,組團砸我場子來了?”

    徐皓把手槍別在自己側(cè)腰上,輕微整理了一番,西裝外套正巧遮擋住槍身。閆澤眼下這狀態(tài)實在不合適跟別人交談,徐皓主動帶著歉意開口道,“對不住了薛小姐,我倆不給你搗亂了,這就走�!�

    說著,自己走了一步,見閆澤竟然還跟站在原地,徐皓用手推了推閆澤,“走啊�!�

    閆澤被徐皓推地搓了一把眼睛,帶著滿身不好惹的躁勁兒埋頭跟徐皓后面走了。

    站在后面目送倆人走遠的薛衫琪目瞪口呆,這就走了?閆澤還有這么聽人話的時候?

    往外走的路上,徐皓開口,對閆澤說,“我們聊聊�!痹捯活D,徐皓轉(zhuǎn)過身來,“有煙么?”

    閆澤猛地抬頭,瞳孔在月色下微微擴散,又收縮起來。他手指有些輕微地顫抖,去摸口袋里的煙盒,青灰色的金屬煙盒在月光下散發(fā)出與子彈相近的色澤。太陽穴持續(xù)發(fā)熱,有把槍頂上來,閆澤硬逼著自己呼吸不透漏出絲毫軟弱。

    勉強用鼻腔呼吸著,閆澤眼神盯著虛空一個點,如同跟刑場上的劊子手對峙。

    徐皓接過煙盒和打火機,一看,竟然還是自己在瑞士抽了大半夜的那一款。徐皓點上煙,聲線沉穩(wěn),道,“你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先別來找我,也別鉆牛角尖,互相冷靜一下。我沒覺得你在開玩笑,所以我需要獨立思考的這么一個過程。我們都是成年人,無論什么關(guān)系,都應(yīng)該給對方喘口氣的余地。至于眼下你我這件事,我完全可以用對付別人那套虛頭巴腦的說辭把你對付過去,但是我沒有,對吧�!�

    徐皓把煙盒遞還給閆澤,閆澤伸手去接時,目光跟著風(fēng)遷移了一下,落到風(fēng)中從徐皓手指尖飄落下來的一點火星上。徐皓夾著煙的手揉了把額前的碎發(fā),“我也不知道你今天突然沖過來,是想要我做什么。所以你給我一點時間?”

    閆澤突然揚起左手,迅速抓到徐皓嘴邊,一把將火星攥緊在手里。徐皓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煙差點抖掉,問,“怎么了?”

    閆澤說,“我給你時間�!�

    他不張手,不去看那點火星是否滅了,仿佛左手真的感受到了燙傷。閆澤強壓下呼吸里的情緒,再次重復(fù)道,“我給你時間,可以不見你,也沒有想要你做什么。但是你得給我個數(shù),你想冷靜多久?”

    徐皓瞇著眼吸了口煙,像是在思考,“少則十幾天,多則……我暫時還沒想好。最近工作上的事非常多,今天來聚會實屬無奈。你等我忙過這段時間吧,行么?”

    “行。”閆澤說著,突然張開雙臂,左手攥成拳,右手仍然伸展開,閆澤說,“那你過來抱我一下。”

    徐皓一愣,大概完全沒想到閆澤后續(xù)還有這種操作。他猶豫了一秒鐘,吐了口煙絲,說,“好吧�!�

    徐皓走近閆澤伸展開的雙臂,夾著煙的手穿過閆澤側(cè)上方,揚起來,為了火星不掉在兩人身上。另一只手落在低處。

    胸膛相觸,一個很輕的擁抱,徐皓拍拍閆澤的肩,說,“行了,多大的人了。”

    閆澤臉上抽動了一下。

    他狠狠地、用力地咬住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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