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正此時徐皓手機響起來,打破了兩人僵持的氛圍。
徐皓一看來電顯示是馬修,接起來,馬修在那邊陰陽怪氣地叫起來,“嘿,安德烈說你在法國度蜜月?”
徐皓頓了一下,說,“再見。”作勢就要掛電話。一聽馬修這腔調(diào)就是沒急事,明顯是從安德烈那里聽到什么風聲,然后專門打電話過來調(diào)侃徐皓的。徐皓沒心情讓他倆八卦。
馬修連忙搶在徐皓掛電話之前說,“等等,我們還沒有約見面的地點!”
徐皓又把手機貼到耳邊,對馬修說,“這事你問安德烈,我煩著呢�!�
馬修那邊發(fā)出了一個很受不了聲音,說,
“Hale,我懷疑你的那位男朋友受得了你這種脾氣嗎?”
徐皓嘴角一扯,直接把電話掛了,扔在桌子上,發(fā)出一陣不小的響聲。
閆澤坐在沙發(fā)上,上半身前傾,雙肘搭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魔方。聽見徐皓那邊有動靜,閆澤抬眼一掃,收回視線,變換著手中的魔方軸自語道,“還說沒生氣,見鬼了。”
眼看著魔方即將成型,閆澤又隨手將其打亂,這時徐皓經(jīng)過了漫長的思想過程后,終于開口對閆澤說道,“我覺得咱們有兩件事得解決一下,你先把手頭上的東西一放,聽我說�!�
閆澤似乎早有預料,一只手從膝蓋上耷拉下來,用徐皓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對魔方說,“得,領導開會了�!�
徐皓走到閆澤對面坐下,一臉正經(jīng)看著他,“你嘀咕什么呢?”
閆澤隨手把魔方放在一旁,決定先入為主。他不想因為珍妮的這事和徐皓吵架,更要杜絕徐皓回想起往昔任何美好回憶。思索再三,閆澤對徐皓回以微笑,“沒事,Honey,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徐皓原本準備了一肚子長篇大論,被閆澤一聲臉不紅心不跳的Honey差點沒哽住。且看閆澤笑容非常溫和,令徐皓的手剛抬到半空中又放回去了。他謹慎地看著閆澤,事出無常必有妖。
見徐皓不說話,閆澤維持著臉上非常反社會的微笑,坐到徐皓身邊。他一只手覆蓋在徐皓的后背上,用充滿包容且妥協(xié)的語氣對徐皓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以后不做了,親愛的。或者以后我叫你,Sweetheart?”
這下子徐皓受不了了,他站起來,一臉很那什么地看著閆澤,“你這突然受什么刺激了?你是不是又想搞我?”
徐皓‘又’這個字眼用的十分微妙,閆澤唇角凝固,看徐皓那表情,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心思破功了,硬是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本以為就徐皓這種吃軟不吃硬型的人,走溫柔攻勢說不定能有奇效,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還一臉見鬼的表情。真是操了。
眼見閆澤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往日黑臉,徐皓的腦子這才回歸正軌。被閆澤這么一攪和,原本嚴肅的談話氛圍也嚴肅不起來,那感覺就好比全副武裝準備搏斗,結果發(fā)現(xiàn)對手變異了。準備的草稿都白打了。
索性省略開場白,徐皓言簡意賅地跟閆澤攤牌,“兩點。一是你外公,你外公算你自家事,你想自己解決我沒意見,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們得一起承擔。二算咱倆的私事,還是剛剛那個意思。有你外公也好,沒你外公也罷,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不要總是自己搞。我是走在你旁邊的人,不是易碎品,你不需要跟我保證什么,懂嗎?”
閆澤停頓了一下,揚起頭。
他有些怔愣地看著徐皓,似乎沒想到徐皓想說的是這個,“就這?沒了?”
徐皓沒明白閆澤想反問什么,“就這�!�
閆澤嘴里無聲地“操”了一下。
隨后閆澤單手抹了把臉上,后仰倒在床上,兩條長腿耷拉在床沿外,完全解除了警戒狀態(tài),
“就這事你還要開會,動不動就拉人開會,美國總統(tǒng)都沒你能開會。這有什么好答不答應的,我搞你?你莫搞我吧!”
閆澤還以為徐皓會因為隱私被深挖這種事跟他大吵一架。
徐皓則對閆澤這種敷衍的態(tài)度提出不滿,“什么開會不開會的。這叫按時定點談心,及時解開心結,有利于雙方感情磨合,我網(wǎng)上查過的,你懂什么?”
閆澤抬了下手,依然有氣無力,“操,這什么傻逼網(wǎng)站,明天我就找人把它黑了�!�
徐皓,“……”
閆澤仰面躺著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有點懷疑地看向徐皓,“你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
徐皓翻弄起擺放在床頭的棉棒盒,然后拿出一根來掏了掏耳朵,“看你今天這么配合工作,想想,算了�!�
其實是被閆澤那突然反常的一出搞毛了。
閆澤伸手,拉住徐皓離得近的那只手,扯了一下,“你是真不氣了唄?”
徐皓敷衍地揮了下手,把棉棒扔了,那意思就是不提了。徐皓還沒有意識到他今晚被閆澤混淆了視聽,調(diào)查這事,徐皓覺得邵老辦得出來,但他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這么龜毛。不爽歸不爽,依著徐皓公私分明的性格,確實不會超閆澤發(fā)火。
見徐皓那張臉終于陰轉多云了,閆澤單手把徐皓拉倒在床上,把徐皓壓在身底下,臉上帶著點笑,一反晚上的正經(jīng)神態(tài),“配合工作好說,先讓我透支點獎金�!�
徐皓手指穿過閆澤額前的頭發(fā),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推著他湊過來的頭,“你別蹬鼻子上臉�!�
閆澤額頭蹭在徐皓的掌心上,使勁往下壓了兩下,試圖堵住徐皓的嘴唇,態(tài)度很強勢,“我就蹬鼻子上臉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徐皓感到無語,“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人還會耍賴?”
閆澤回他,“我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你這人是真的沒情調(diào)�!�
徐皓覺得自己對此很有發(fā)言權,但還沒開口說什么,嘴被閆澤堵上。片刻后,唇齒相交,呼吸逐漸變味。
劍拔弩張的氣氛沒了,蜜月氣氛又續(xù)上了。徐皓發(fā)現(xiàn)閆澤這臉皮確實是與日俱增了。
混亂的親吻中,徐皓揚起臉,抓住一個重點,“等等……東西備了嗎?”
閆澤把自己的上衣從腰處掀起,從頭扯下來,然后手指有些焦躁地去解徐皓的睡衣扣子,“抽屜里什么都有。這他媽,什么構造……”
閆澤解扣子的動作透漏出了不耐煩,吐宇因喘息而變得不太連貫。在徐皓側過身去翻抽屜的時候,他睡衣最后兩個扣子被閆澤猛地用力扯開,扣子嘣彈到一旁。
閆澤的目光隨著徐皓皮膚赤裸徹底暗下去,他順著徐皓的脖頸一寸一寸向下看,然后手掌觸摸,伏下身,隱忍著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欲望,如舔舐般細致緩慢地撫摸徐皓的胸肌和腰線,然后順著親吻下去。
此時徐皓還在抽屜里著羽找,閆澤口中的什么都有,還真是什么都有。徐皓費了一陣功夫,終于在一堆限制級情趣用品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tt和潤滑。還沒安全轉過身來,突然覺得下半身一涼。
閆澤這辦事效率可以的,在徐皓還在翻找性生活必需品的時候,閆澤已經(jīng)把他褲子都扒了。
閆澤身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他肌肉線條緊繃的手臂撐在徐皓腿邊,抬眼,用飽含侵略、桀騖不馴的目光盯著徐皓,又順勢在徐皓剛剛醒過來的小兄弟上方壓低上半身,滾燙的吐息就掃在小徐皓的頭上。
喉結上下滾動,閆澤舔了一下嘴唇,嗓音略微沙啞,又混著著漫不經(jīng)心的痞勁,對徐皓低聲說道,“覺得爽就講畀我聽,唔好忍,知咩?”
閆澤顯然對自己把控主動權的技術很自信,態(tài)度十足挑釁。不等徐皓表態(tài),他已低頭含住了徐皓的兄弟。
徐皓手里的tt落在床上,他下腹收緊,腹肌形狀立刻勒了起來,有種被什么野獸咬住要害的危機感。隨后,發(fā)現(xiàn)閆澤口活確實還算不錯,徐皓索性放棄抵抗,他單手向后撐住身體,另一只手抓住閆澤的頭發(fā),眸色加深看著墻壁,壓抑地喘了一口氣。
第66章
閆澤的唇舌濕淚且熱,他舔舐著徐皓完全醒過來的小兄弟,間或眼瞼上抬睨著徐皓,頗似游刃有余地觀察徐皓臉上的動情神態(tài)。
兄弟被濕滑又灼熱的口腔包圍住,再加之閆澤唇舌抵住一塊軟肉來回挑弄,令徐皓險些把持不住。平心而論,他確實覺得很爽。但爽并不意味著會喪失主動權,與之相反,徐皓眸色愈暗,體內(nèi)的沖動愈發(fā)強烈。
那沖動像是源于本能的一把火,血管里流淌著熱油,在這一刻向身體深處聚涌,在某一刻,徐皓恨不得捏碎點什么東西。
徐皓微微吸了一口氣,低頭,正與閆澤抬眼觀察他的視線對上。
閆澤寬闊且結實的后背低伏在徐皓下半身上,兩條有力的手臂撐在徐皓大腿兩側,全身肌肉線條微微隆起,隨著輕微上下的動作收張。徐皓與閆澤對視,閆澤明顯察覺到了徐皓難以自持的喘息,那像是一個服軟的征兆,令閆澤眼睛里跳動著的火焰更加躁動起來。顯然,閆澤認為他距離達成自己的目的不遠了。
徐皓輕微喘息著,抓在閆澤頭發(fā)上的手指慢慢收緊,大腦陷入了另一個絕對不能稱之為理智的領域。在閆澤認為他即將達成目的時刻,他完全沒想到徐皓此刻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徐皓幾乎是在用本能思考,他會馴服手下這一頭漂亮且充滿爆發(fā)力的猛獸,更甚至,咬斷他鋒利的牙。
徐皓抓著閆澤的頭發(fā)向后一拉,閆澤順著這個姿勢被迫把臉抬了起來。這是一個帶有粗暴意味的動作,然而閆澤看上去并不在乎,他看著徐皓的眼神愈發(fā)野了起來,笑意張揚且毫不掩飾。他認為徐皓是受不了了才會這樣拉起他的頭發(fā),這是徐皓服軟的信號。
閆澤臉上布滿水粉色的汗?jié)n,他用淺粉色的舌頭做了個充滿暗示的小動作,然后用略微沙啞的嗓音問徐皓,“爽到?jīng)]有?”
徐皓從喉嚨里悶笑了一聲,嗓音同樣沙啞,略帶喘息,聽上去非常陛感,“我得承認,確實爽到了……”
徐皓松開抓著閆澤頭發(fā)的手,把手放在閆澤鎖骨靠中接近脖子的位置上,指腹溫柔地摩挲,像是贊許。被認可的閆澤呼吸更加急促起來,他鼻息粗重,眼睛泛紅地看著徐皓,然后硬挺著徐皓的手用身體去蹭徐皓,炙熱的喘氣掃在徐皓耳邊,“后面還有更爽的,寶貝,讓我做�!�
卻不料下一秒,徐皓握住閆澤的脖子,單手猛地壓倒在床上,然后單腿跨了上去。
徐皓單手微微用力把閆澤的脖子按在柔軟的大床上,另一只手把閆澤的最有力的左手壓制在頭頂上。閆澤因深陷在情欲中,完全來不及反映這種變故,滿臉漲紅,輕微窒息而表情稍有些扭曲。他左手掙動的力度遠不如往日,右手猛地抓了一下床單,然后又抓住了徐皓的手臂。
然后徐皓維持著這種姿勢低下頭,牙齒撕咬閆澤的嘴唇,用濕淚的舌頭舔弄他的耳廓,并向深處探入舔舐。
閆澤的雙眼受激般睜開,他下意識偏開頭卻無處可逃,雙腿碾著床單擰動了一下,手臂肌肉用力鼓起被徐皓自上而下壓住。
徐皓明顯能感覺到大腿處有個堅硬的東西猛地彈跳了起來。強烈的刺激和勉強可承受的窒息感令感官在一瞬間放大了無數(shù)倍閆澤不受控地張開了嘴,但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又咬著牙閉緊了。
徐皓喘息著抵在閆澤耳邊,從右側隨手拿過一個金屬制品,用低啞的嗓音對閆澤說,“既然你自己都說了后面更爽,那咱倆這關系,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剛剛那波刺激,閆澤皺著眉頭,硬撐著沒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此刻身體上下都在抵抗甜蜜的誘惑,還沒意識到徐皓這話是什么意思,徐皓已經(jīng)拉起閆澤的左手拉到床頭邊,動作利索地把情趣手銬卡在閆澤左手腕上。
當閆澤終于意識到事態(tài)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閆澤逐漸恢復了理智,他看著半撐在他身上的徐皓,徐皓臉上有微笑也有炙熱的欲望,大家都是男人,有相似的沖動,他很明顯知道徐皓想做什么。
可閆澤看著徐皓那張帶著笑的臉,心臟沒由來猛地抽動了一下,有點疼,酸地發(fā)脹,有種感情填滿到即將張裂。
在徐皓的視線中,閆澤突然將身體放松下來,他四肢攤開在床上,單手被拷在床頭上,又莫名其妙對著空氣笑了兩聲。
若干年前的傍晚,夕陽的熔漿在徐皓高挺的身影后面濺射開,把天空揮灑的到處都是,也在閆澤心上燒穿了一個無法代替的窟窿。往后人生的無數(shù)個夢中,在那片永不透光的深海中,總浮沉著一顆米粒大小的星火。
閆澤突然對著空氣大喊,“徐皓!”
徐皓被閆澤突如其來地大嗓門晾到了,發(fā)現(xiàn)閆澤的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你沖誰喊呢,我又不聾?”
閆澤半坐起身,用空閑的右手撈住徐皓的脖子,然后熱情似火地吻了上去。
唇舌膠著得愈發(fā)激烈,徐皓身體壓下去,用力地撫摸著閆澤的毫無贅肉的腰腹,還順手掐了兩把彈性十足的臀部,而閆澤的右手也用力地揉抓著徐皓的后背和胸肌,炙熱的喘息交疊起來。
片刻后,閆澤被徐皓推倒在床上。徐皓喘著氣,越是動情,臉上越是沒有什么表情。而閆澤則相反,他臉上笑意不減,神情仍舊張揚,即使處于看似被動的一方,他看著徐皓的目光仍舊霸道且桀驁,閆澤說,“算了,我豁出去了。原本今天打算讓你爽得下不了床,沒想到你這么主動……”
閆澤突然短促地發(fā)出一個氣音,后面的話毫無征兆地被吞咽下去。他右手猛地抓住徐皓的頭發(fā),看上去難以適應。
徐皓舔過閆澤的左乳尖,然后用指腹輕輕揉起右邊的乳尖。徐皓不知道想到什么,悶著笑了兩聲,一邊挑弄著閆澤的乳尖一邊含糊道,“別說了,阿澤,我保證你今晚會讓我爽的�!�
聽到徐皓竟然毫無征兆地改口叫阿澤,閆澤大腦立刻宕機,那些豪言壯志全部煙消云散。他幾乎是本能地抬起右手咬了自己手臂一口,勉強忍住了想要射的沖動,卻沒想到徐皓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他招架不住。
徐皓舌尖輕輕挑著乳尖最嫩的部位,然后上下挑逗起來,右手也不富有技巧的揉弄著,不多時手下的小點就硬了起來。閆澤手臂堵在嘴邊上,從鼻腔發(fā)出一聲難以自制的悶哼,好像野獸被咬住喉嚨,連音調(diào)中都透著一絲反常的無措。
沒過多久閆澤就覺得受不了了,他滿臉泛紅,看上去也確實是走投無路,一改剛剛混不吝的痞樣。閆澤放開嘴喘息著對徐皓說,“好我不說了,你別總弄那里行不行?你說的對,咱倆這關系,想干什么我還能真不讓你干嗎?但你別……我操……你、你別搞我……”
雖然閆澤極力想要維持住平穩(wěn)的音調(diào),但中間那一聲把持不住的氣音實在太明顯,由閆澤這種原本就偏低沉的嗓音喘出來,十分性感。說完這句話后閆澤又不吭聲了,他右手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用力到指關節(jié)發(fā)白,跟徐皓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眼下天時地利人和俱在,徐皓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趁著閆澤忙著跟自己男人的自尊心作斗爭的時候,徐皓一邊挑弄這乳尖,一邊將手上沾滿潤滑液,試探著用中指向閆澤后面伸了進去。
考慮到閆澤后面是第一次,徐皓動作比較輕柔,手上涂抹了大量的潤滑液,但在入口的地方還是受到了一些阻礙。閆澤反應更快,他幾乎是摸到后面的同時就吼了出來,顯然,比起剛剛的挑逗,這個更要他命,“啊,我操!老子后面第一次,你對我好一點啊,我操!”
徐皓那根中指終于伸了進去,也感到了一些壓力,這內(nèi)部軟肉又熱又緊,也不知道是閆澤過于緊張還是怎么著,軟肉玩命地絞著徐皓的手指,閆澤顯然是應激過頭了,被拷住左手連帶著鐵鏈一通亂響。徐皓費了些力氣,打開閆澤緊繃到肌肉顫抖的腿,將其中一條壓制到自己肘邊,然后低頭仔細觀察者閆澤的后面。入口雖然絞得緊,但耐受力似乎還可以,徐皓就對閆澤說,“我才剛伸進去一根手指頭,你叫喚什么!疼嗎?”
徐皓壓著他一條腿觀察后面的動作令閆澤覺得羞恥度爆表,閆澤臉紅到了脖子根,左手試圖作出防衛(wèi)令手銬鐵鏈迅速繃緊,隨后發(fā)覺沒有什么用,這手銬質(zhì)量好得可以去拷罪犯。閆澤只得梗著脖子對空氣喊,“不是,你別看了!要做就做,橫豎都要死給我個痛快行不行?”
徐皓這時間聲抬起頭來,看著閆澤那神態(tài),兩眼冒火,羞憤得恨不得要跳樓,看樣子頂多有些不適,不至于多疼。徐皓回憶了一下之前網(wǎng)上查閱的資料和教程,據(jù)說只要潤滑足夠,擴張再有耐心一點,第一次也不見得會有多疼,更不會受傷。于是徐皓在里面用中指戳了一會,又試探著伸進去第二只手指頭,說,“你把嘴閉上,別嗚瑟。不好好擴張,難道你打算跟我去掛腔腸科?哦,你們家有私人醫(yī)療系統(tǒng)是吧,那他媽不是更尷尬了。”
閆澤一聽,臉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聯(lián)想到什么事情了,表情那叫一個忍辱負重,也不繼續(xù)喊了。徐皓擴張手法井然有序,過了一會,閆澤后面勉強能容納下三根手指。徐皓打量了一眼不停收縮的粉嫩入口,問閆澤,“喂,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
閆澤額頭冒汗,薄唇緊抿,微皺著眉,帥氣的臉上渡了一層緋色,看上去也不知道是難受還是別扭,他左手死命地抓著手套鐵鏈,聽見徐皓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直男問題,差點沒把鐵鏈子掙斷,同時又怕嘴里冒出來一些不受控的音調(diào)。后面有種被入侵的脹滿感,難受且怪異,說不出來什么感覺。閆澤只得憋著一口氣嘴硬道,“我想死,算嗎?”
“算。”徐皓微笑著抬起頭,表情別提多正經(jīng),語氣也很溫柔。他抓住閆澤的兩條腿抬到自己腰側的位置上,閆澤突然睜大眼睛看著徐皓,這個動作且不論羞恥度如何,確實是一個男人都懂得動作。徐皓單手撐在閆澤的膝蓋處,一邊前傾,小徐皓探到了另一只手邊的入口處,一邊看著閆澤的眼睛,對閆澤微笑著說,“別擔心,阿澤,想死不算什么。很快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皓壓腰頂了進去。
閆澤眼前一黑,左手鐵鏈立刻繃直到最大限度,他張開嘴,無聲地念了一個字,“操!”
徐皓給他緩沖了幾秒鐘,就極有韻律地挺著腰動了起來。
疼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那種令人窒息的入侵感,幾乎將敏感又脆弱的內(nèi)壁撐滿。閆澤感到頭皮發(fā)麻,就好像有人在撕扯他的頭發(fā),往日最有力的左手此刻什么都抓不到,只能用右手死命地抓著眼前人的肩膀。閆澤想喊出來點什么,但出口的聲音異常奇怪,又脆弱,又短促,好像被人咬住喉嚨的羚羊,又好像是奄奄一息任人宰割的獅子。他人生第一次明白受制于人是一種多么操蛋的感覺。
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現(xiàn)在抓著他膝蓋,想操女人一樣操他的這個人是徐皓。徐皓在他心里燙下一個窟窿,這窟窿會伴隨他一生。
所以這操蛋的感覺又變質(zhì)了,發(fā)酵成了一種幾乎要把人逼瘋的感情。
閆澤從喉嚨深處硬是逼出了幾個字,他喉結顫抖著,幾乎是兇狠地對徐皓說,“徐皓,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徐皓!”
徐皓伏下身子,熱烈地吻住閆澤,他們像兩個饑渴的靈魂,幾乎是撕咬般交融在了一起,這時徐皓的下身擦掠到一個小突起,察覺到閆澤身體突然緊繃起來,后面迅速絞緊,嘴被徐皓堵著,閆澤脖子上青筋凸起,難以自持地從鼻腔里哼出來。
徐皓知道自己找到了地方,他喘息著抬起頭,撩起閆澤的頭發(fā)看著他,閆澤也大口喘著氣回望著他。徐皓對閆澤說,“阿澤,我也愛你。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邊�!�
徐皓對著那個凸起用力地碾磨下去。
閆澤雙眼暴睜,身體一瞬間彈了起來,他狠狠抓住徐皓的肩膀,手勁兒很大,像是要捏碎徐皓的骨頭。而徐皓卻仿佛沒感到一樣,他全身上下像是被澆灌了巖漿,此刻有著強烈的征服欲和破壞欲。
閆澤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眼前有火花在進濺,一會是閃過黑色的海,一會又閃過滿天星輝,身后的不適感漸漸沒了,眼前光景發(fā)白發(fā)花,令人難堪的呻吟聲從自己的口中破碎溢出,完全控制不住。隨著徐皓高速律動,閆澤右手胡亂地抓在徐皓身上,他的嗓音破碎倉促,頭深陷在柔軟的被里,仿佛喘不上氣,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對徐皓說,
“不……停一下……啊、這感覺太奇怪了!我不行了!嗯……徐皓,不……啊!”
徐皓不動所動,他試圖換一個動作,此刻閆澤被徐皓頂?shù)秒p眼發(fā)蒙,全無往日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徐皓直起腰來前傾,把閆澤的兩條腿用力壓到胸前,露出抬高的臀部和不停張合的后庭,然后再次狠狠地貫穿下去。
閆澤沉悶地喊了出來,他高昂著頭,整個身體無力地向后仰去。比疼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一種感覺充斥著全身,令他雙腿發(fā)軟,甚至腰都開始發(fā)軟。然而徐皓仍然不為所動,雙眼動情卻又不帶表情,腰下貫穿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他胸腔里有一團無處發(fā)泄的火,恨不得把他和閆澤一起燒死。
不多時,閆澤破碎且高亢的呻吟里帶了些哽咽的氣音,他兩條腿被徐皓操得幾乎痙攣,麥色的皮膚上掛滿細密的汗珠,腹部肌肉不停地顫抖,臉上神情狼狽不堪,臀部被徐皓壓得高高揚起,彈性十足的臀肉打在徐皓腿上啪啪作響,那羞恥感幾乎突破了閆澤想象力的極限。然而閆澤此時壓根管不上什么羞恥感,現(xiàn)在他是真覺得自己快死了,隨著徐皓又一次深深挺入,閆澤再一次難以承受地喊了出來,“哈……太深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操他媽的,你要操死我啊……徐皓、徐皓!……哈……操……我真求你了……��!”
隨著后面?zhèn)鱽淼慕g動越來越緊,徐皓感覺自己的狀態(tài)快來了,他加陜了速度,結果把閆澤喉嚨里那點哽咽逼得更加明顯。閆澤雙眼渙散,薄唇微張,兩條腿無意識地夾在徐皓腰上,隨著徐皓的律動,他有力的腰腹也在輕微晃動,甚至有節(jié)奏地迎合起來。
徐皓在最后關頭擼了兩把閆澤的小兄弟,在閆澤難以自持的喘息聲中,兩個人同步達到了高潮。
第67章
徐皓從閆澤身上下來,喘著粗氣,體力消耗得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多一些。閆澤說得沒錯,這仗打下來不光是爽,簡直是嗨翻了。
徐皓把裝滿東西的套子往垃圾桶一扔,冷靜和理智回歸大腦,他開始打量案發(fā)現(xiàn)場。
后面沒什么需要清理的東西。
需要清理的東西都在前面。
受限于剛剛的動作,再加上過程比較忘我,最后兩下閆澤吼得那叫一個有氣勢,結果把那什么射了自己一身,連下巴都迸濺上了一點。
徐皓想,閆澤這陣勢還真是夠猛的,饒是有手銬幫忙,想壓制住這家伙也很困難,用的都是蠻力。再加上之前做了個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時差還沒到換過來,現(xiàn)在欲望發(fā)泄完了,徐皓覺得累夠嗆。
去抽屜里找鑰匙去開閆澤左手的手銬,鎖打開了,閆澤的左手仍僵在原處沒動。閆澤看上去沒比徐皓好多少,他滿身是汗,他頭發(fā)凌亂地貼在額頭上,長手長腳攤在床上,表情那叫一個空白,看樣子大腦完全停擺了,還沒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身上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徐皓坐到床邊,回想起閆澤剛才床上的表現(xiàn),再一想這位大爺平時不可一世的樣子,不免覺得有點想笑。
胳膊搭在床頭上,徐皓整理了一下表情,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正經(jīng),“喂,你怎么樣,感覺有哪里不舒服沒有?”
閆澤兩眼放空看著天花板,嘴唇微動發(fā)出一個氣音,“呵�!�
閆澤先是把左手捂上自己的眼睛,搓著自己的額頭,越搓越狠,像是要把什么記憶搓掉一樣,隨后開始自言自語,徐皓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隱約只聽見重復的幾句話,“操,我完了�!@次真完了�!�
“嗨。”徐皓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嘴臉,用手去推閆澤抬在半空中的左胳膊,“你也別想那么有的沒的,爽不就完了嗎?我給你找根毛巾擦擦唄?你看你這一身亂七八糟的�!�
閆澤放開手,視線向下牽動,這才看見自己身上掛滿了難以言述白色粘液。頓時,那些能想起來的、不能想起來的全部涌現(xiàn)出來。閆澤嘴角一抽搐,臉色變換得那叫一個精彩,徐皓坐在他旁邊,都想用手機把他這表情拍下來。
閆澤抓起身邊的一件衣服擦了一把身上的液體,翻身下床,在落地的時候膝蓋一軟險些跪下去。從大腿處傳來的酸痛感跟他媽狂奔20公里似的。閆澤鐵青著臉,在徐皓“關懷”的目光中,硬是憑借自己出色的肢體平衡力在一瞬間穩(wěn)住了身體。
閆澤腰背筆挺地站穩(wěn)在地絨毯上,憋了口氣,沒漏出破綻。剛踩地的那幾腳,腿部肌肉顫抖得像是在走鋼絲,然而閆澤身體素質(zhì)過硬,沒站幾秒就適應了,愣是沒讓徐皓看出任何問題。
徐皓見閆澤一動不動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并不知道閆澤在想什么。出于常年直男對床伴的習慣,徐皓問閆澤,“你自己行不行,需要我?guī)兔�?�?br />
閆澤聽徐皓這問法,臉色巨變,是男人還能承認自己不行?閆澤扭過頭來眼神都快冒火了。
眼下腿也基本適應了地面,閆澤轉身一腳把浴室門踹開,語氣很硬,像是要沖進去找茬的,“少嚟!我依家狀態(tài)好得能參加奧運會,使唔使我喺浴室畀你表演個后空翻?!”
閆澤闖進浴室,徐皓只勉強聽懂了個什么要在浴室后空翻。心想男人和女人還真他媽不一樣,女人做完了恨不得攤在床上讓人抱進水里去洗洗,你再看這位,體力驚人,如此酣暢淋漓一通盡興完了,還有心思后空翻?徐皓也是服了,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需要加強鍛煉。
就是這走路姿勢怎么感覺怪怪的。
見閆澤精力還算旺盛,徐皓索性爬在床上跟他扯起了皮,“那什么,你后空翻的時候小心點,別滑倒了還得我進去撈你。法國搶險電話多少來著?”
閆澤正在浴室里面找毛巾,聞言手勁猛增,摔浴室門的時候差點沒把門卸下來。
徐皓在床上不厚道地笑了。
眼下身心放松,頗為饜足,自打重生以來,徐皓第一次在大腦清醒的時候放棄了去想工作上的事情。他覺得這個夜晚非常好,具體說不上哪里好,但就是覺得應該被保留。徐皓趴在床上等人洗完,腦子里回想著兩個人之前做過的傻逼事,越想越覺得閆澤這人其實還不錯,脾氣么也還行,長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不愛笑,嗨,成天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明明笑起來挺像那么回事。
等了一會閆澤還沒出來,徐皓又無聊地劃拉起手機,結果一不小心睡了過去。
這覺入睡得不知不覺,夢中隱約聽見有人在他頭頂嘆氣,聽上去很棘手,很沒轍,像是遭遇了大麻煩,在地毯上不停地走來走去,但最終還是對什么東西妥協(xié)了,深長地、緩慢地嘆了一口氣。
有人把手在徐皓頭發(fā)上輕輕地抓了兩下,似乎是不愿意驚醒他,動作克制,有很隱晦的溫柔。那人在頭頂說,“睇你瞓成乜樣啊�!�
徐皓陷入黑暗之中,夢中有人對他微笑,仔細一看,才認出來是閆澤。閆澤很隨意地坐在馬路邊上,左手夾著一根煙,他正用一種奇異又溫和的目光打量著徐皓,好像在等他,又好像不認識他。閆澤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睇你瞓成乜樣啊�!边@時徐皓突然發(fā)現(xiàn)這地方他認識,是Q大校園的一段路,閆澤背后山坡上的紫荊花如同油畫般鮮艷得刺目,有夢的斑塊開始脫落。突然,閆澤伸出左手,食指的法語刺青像著火了一樣燃燒起來,那火燒得極旺,把空間都扭曲,轉瞬間又熄滅下去。閆澤開始微笑,他露出食指上一段完好無損的皮膚。
徐皓醒了。
他向身邊摸去,摸了個空,床上那個人醒得比他早。此時閆澤穿了一件單衣,正坐在臥室延伸出去一個種滿鮮花的大平臺上抽煙。
徐皓從床上坐起來,閆澤的余光透過玻璃窗察覺到徐皓醒了,他微微一笑,笑意和夢里如出一轍,然后抬起沒夾煙的右手對徐皓示意。
徐皓隨手抽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推開陽臺通向外面的門,一股沁人的新鮮空氣涌進來,令人心情舒適。平臺角落栽種著鮮花,白色和紅色居多,多數(shù)擁簇在陽光中,還有少部分匿在陰影里。閆澤就坐在遮陽的椅子上,帶著墨鏡抽煙,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皓走到他旁邊坐下,閆澤彈了一下煙灰,說,“待會去山上騎馬吧,這個季節(jié)的鄉(xiāng)村很漂亮�!�
徐皓剛睡醒,慢半拍反應過來,隨后有些吃驚地看著閆澤,“你還能騎馬,沒什么后遺癥嗎?”
閆澤有一瞬間沒意識到徐皓在問什么,下一秒,他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樣,上半身前傾,非常大聲地“靠”了一下。因為帶著大墨鏡,徐皓也不好分辨閆澤到底是個什么表情,反正嗓門是挺大,“就他媽這、就這點……我靠,還能怎么樣?老子一點感覺都沒有好不好�!�
徐皓說,“行行行,你愿意怎么就怎么的吧。但我不太會騎馬,你教我唄?”
閆澤一聽,嘴角立馬扯起一點得意的笑,大概意思是終于有他發(fā)揮的空間了。不過片刻后他又坐回到椅子上,捏了捏鼻梁骨,試圖用漫不經(jīng)心地腔調(diào)對徐皓說,“那就我教你唄�!�
下午騎馬日程還挺順利,徐皓挑了一匹比較溫順的棕白色種馬。閆澤在底下執(zhí)導了一下技巧,徐皓就能抓著韁繩走了。慢慢悠悠騎在山路上,野花相伴,漫山遍野的葡萄藤開始發(fā)芽,還算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