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攤什么牌?
攤了牌他依然不過是在別人眼里人設(shè)有點崩塌的貴公子,
可她南瀟呢?她能承擔得起這樣的罵名和后果么?
“那個耳釘?shù)降资窃趺椿厥拢渴悄阃低蒂I了一對新的,放在我那的?”
南瀟上前一步,一把捉住陳硯的衣領(lǐng):“別再裝了陳硯,你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害怕在徐寧月面前暴露的�!�
南瀟真的想不通,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覺得呢?”
陳硯攥住南瀟抓在衣襟上的那只手,撮合著她那柔弱無骨的皮肉。
逆光的眼鏡片下,陳硯的臉色依然慘白如紙,卻將南瀟的疑惑和掙扎全都無所遁形地深深控住。
“我不知道,我也不了解你�!�
南瀟轉(zhuǎn)開了眼睛。
......
于此同時,樓上試衣間里的徐寧月從口袋中掏出之前陸曼給她的那枚耳釘——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跟剛才從南瀟這里拿走的那一對新耳釘,進行了周密的對比。
幸好,無論是尺寸還是設(shè)計,壓根不是同款。
所以,她前幾天記得南瀟在公司里佩戴的耳釘,應(yīng)該就是眼下這一對。
徐寧月想,這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
南瀟......不過是陳家從外面帶回來的養(yǎng)女,她應(yīng)該沒有資格成為陳硯青睞的對象吧?
就算陳硯當初曾為了馮喬語的事維護過她,但這才幾天的功夫,不也為了她徐寧月同馮詩語的好姐妹關(guān)系,轉(zhuǎn)而把馮家一家都請到父親的宴會上了?
徐寧月很快排出了南瀟的可能,但是,那個遺失了耳釘?shù)墓匆椿榉虻呐�,就像心頭的一棵刺一樣,扎得又狠又深。
當然,也不排除是陸曼的陰謀。
她不能輕易上當,早就知道陸曼的立場和動機,她更不能上當。
......
此時此刻,徐寧月?lián)Q上了南瀟借給自己的馬面裙,將那對“已經(jīng)排除嫌疑”的耳釘放回了首飾盒原處。
她理了理衣襟,從衣帽間出來。
“南瀟姐?阿硯?”
徐寧月從樓梯上走下來,南瀟和陳硯幾乎同時從廚房里現(xiàn)身出來。
她的旗袍下面還有點卷邊,臉上紅紅如潮。
“阿硯,南瀟姐,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徐寧月微笑著來到兩人面前,前后轉(zhuǎn)了兩圈:“怎么樣?我第一次穿這種衣服,感覺還挺合身的吧�!�
“嗯,很不錯。”
陳硯點了下頭,隨后腕表一抬:“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fā)了�!�
陳硯拎上拿兩盒燕窩,直接丟下一句:“我先下去開車�!�
隨后,便消失在公寓的拐角盡頭。
“南瀟姐�!�
徐寧月彎著笑眼走到南瀟面前:“真謝謝你,借這么好看的衣服給我。”
南瀟擺擺手:“不用客氣,下樓吧�!�
“別急,我還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南瀟姐�!�
徐寧月神色微瀾,笑容漸漸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