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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我的簽到,謝聽晚的專業(yè)課又開始節(jié)節(jié)紅燈。
為了防止半個月內(nèi)出現(xiàn)變故,擔(dān)心身體不好影響了骨髓移植,所以我格外珍惜身心發(fā)展,影響身體健康的事一律不做,所以不存在幫謝聽晚早起占座、中午打飯等等行為,我不再當(dāng)舔狗了,平靜地過了幾天校園生活,原以為謝聽晚會很高興沒人煩他,沒想到他居然自己找上門來。
那天我還在上課,教室門被踢開,教室內(nèi)一陣嘩然,我抬頭發(fā)現(xiàn)謝聽晚和他的一幫跟班氣勢洶洶來上課了。我震驚,上一次課還興師動眾的,也難怪,他能出現(xiàn)在教室內(nèi)就不錯了,老師都快驚掉下巴了。
接著這位活神仙就坐在了我的旁邊,所有人都看著我,我有點莫名其妙,還沒開口問他呢,謝聽晚先質(zhì)問我:
你怎么沒去幫我上課
我有點迷茫,不是已經(jīng)幫你完成99個心愿了,我這個舔狗做到哪個份上你才會滿意呢
我想了想,反正我也快離開這里了,最后關(guān)頭,反抗謝聽晚沒什么好處。
我只好強迫自己揚起笑臉,像往常一樣用討好的語氣回答他:
我自己的課還沒上呢,這節(jié)公開課你也選了,一起上唄。
他不情不愿哼了一聲,坐在我旁邊開始翻書。他的書上都是我記的筆記,條理清楚滿滿當(dāng)當(dāng),他認(rèn)真地看著,眉目平和,讓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我的阿柏,看著他的臉愣神了一會,謝聽晚對上我的眼神,表情立馬變得很不耐煩:
我說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別癡心妄想,我心里只有青青。
我默默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聽課,再忍忍,就剩十天了。
下課鈴聲一響,我起身要走,一件外套直接套在我頭上。謝聽晚很自然地把所有東西都扔給了我,他要去打球,我只好抱著一大堆他和他朋友的東西跟在身后。
謝聽晚在場內(nèi),我坐在看臺上幫他看東西,我一直是個工具人角色,百無聊賴的時候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大樹下葉青青穿著白裙站著,皮膚發(fā)白,身體羸弱,遠(yuǎn)遠(yuǎn)地將眼光投向我。我沖她笑著打聲招呼,她沒理我,直接走進(jìn)場內(nèi)。
謝聽晚很快發(fā)現(xiàn)了葉青青,打到一半匆忙過來,把遮陽傘給我,將她帶到我身邊要我好好照顧。我盡職盡責(zé),畢竟葉青青是我救活愛人的關(guān)鍵,是完成謝聽晚愿望的渠道,我一邊擦著汗一邊幫她打傘扇風(fēng),生怕這柔弱無骨的小仙女傷到了。
一滴汗?jié)L落在我的睫毛上,我的眼睛刺痛閉上了眼,突然葉青青向我的方向靠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一個籃球朝我們的方向砸過來。這球我能接到,我剛要推開葉青青,她死死按住我,籃球就這樣骨碌碌砸在她的手臂上,她慘叫一聲,倒在了階梯上。
青青!
謝聽晚沖過來一把推開我,抱起葉青青抱在懷里探著她的呼吸。
青青,你沒事吧
葉青青轉(zhuǎn)醒,虛弱地朝他笑了下。謝聽晚滿眼都是心疼,我也很心疼,這么個病美人替我擋下籃球,我心里也十分感動。
下一秒葉青青卻看著我,眼睛里灌滿淚水:
學(xué)妹,你為什么要我替你擋籃球。
全場靜了三秒,謝聽晚看向我,眼神要是能殺人,我已經(jīng)被他凌遲千萬遍,他咬牙切齒道;
你讓青青幫你擋球,你明知道她身體不好吧
我不是,我沒有......
葉青青縮在謝聽晚的懷里:
算了,學(xué)妹也不是故意的。嘶......我的手臂好疼,阿晚,帶我走好不好
葉青青楚楚可憐地看著謝聽晚,眼神之可憐讓所有人都動容,周圍已經(jīng)響起了罵罵咧咧聲。
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心思不單純,舔狗能有幾個精神正常的
真賤,看青青生病了,想故意傷害她加重她的病情上位呢!這個丑女到底要作妖到什么地步
不要臉,我就說怎么那么好心骨髓移植,在這等著呢!謝少,這女人你還留著
謝聽晚抱起葉青青,看也不看我,丟下一句:
你們自己處理,別輕易放過她就行。
我突然有點害怕了,四周的同學(xué)向我圍過來,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我。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把她關(guān)進(jìn)倉庫,哥幾個好好嘗嘗這舔狗的味道。
我腿嚇軟了,趕緊沖上前拉住謝聽晚的衣服:
謝聽晚,看在我愛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饒了我好不好
滾,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向我求情!
眼見他要走,我不管不顧拉住葉青青的衣服死活不放:
青青!你這么善良,不忍心我被人糟蹋吧你和謝聽晚求求情行不行你這么美麗善良的女神能眼睜睜看著我被男生圍攻嗎
葉青青沒料到我會求她,愣了一下,大家都在看著她,她只好低頭可憐巴巴地對謝聽晚說:
阿晚,學(xué)妹也很可憐,你就不要為難她了吧
謝聽晚眼里盈滿溫柔:
我知道你最善良了,這種人你都愿意原諒。阿文阿武,你們給她點皮外傷就行,對了,別太過分,她的骨髓我還有用。
我松了口氣,當(dāng)即被幾個男生女生拽著去了倉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雖然逃過了心靈上的羞辱,身體上的卻逃不掉。
我被扇了接近一百巴掌,打得嘴巴腫得像香腸,口水混合著鮮血從嘴角流出,打濕了我的襯衣。葉青青的好閨蜜將一桶冰水灌在我的身上,將我拽起來,又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
她笑著問我:
你是不是一條謝聽晚的哈巴狗你當(dāng)他的狗都不配,別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懂嗎
我喏喏地動動嘴唇,發(fā)不出聲音。
倉庫門關(guān)上,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淚水慢慢從眼角滑落。渾身又冷又疼,我抱著胳膊小聲地安慰自己。
再忍忍就好,只剩最后一個心愿了,只差一個,我就能見到阿柏了。
恍惚間看到有人拿著外套披在我身上,將我抱出了倉庫。
我喃喃道:阿柏,你來救我了我不想待在這,我想回我們的家。
對方?jīng)]有出聲,之后我陷入了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