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回宗
萬劍宗內(nèi),明月當(dāng)空。
蕭峰主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輪明月,就覺得今天是個喝酒的好日子。
可惜屠峰主心情不好,蕭峰主不敢相邀,只能小心地給紀(jì)宗主和蕭越傳音。
屠峰主其實(shí)聽見了,但是裝作沒聽見,徑直回了劍戮峰。
沒辦法,屠蜂那低到離譜的酒量源于遺傳。
身為屠蜂的族人,屠峰主也有通樣的遺傳。
因此對他來說,想喝酒不如去屠蜂那里喝,想喝幾缸有幾缸。
要是跟自家?guī)熜值芤黄鸷染�,那他半杯倒的量就要暴露了,有損他一峰之主的威嚴(yán)。
見屠峰主走了,蕭峰主就興沖沖地拉著紀(jì)宗主和蕭越去自已的酒窖挑酒了。
云非渺和謝飏兩人自覺離開,原本是想好好休息一晚的,結(jié)果還沒走到小院,就見他們師兄妹四人的院子中間擺了張石桌,司君湛和沈硯書正坐那兒對月飲酒。
云非渺下意識就收斂了氣息,放輕了腳步,躲到了一棵大樹后面。
謝飏察覺到他的變化,就跟著照讓了。
可惜早在蕭峰主帶著他們進(jìn)入劍逍峰的時侯,司君湛就知道他們回來了。
“好好的,怎么跟讓賊似的?既然回來就回屋好好休息,躲那兒是想偷聽嗎?”
云非渺只好從樹干后探出頭來,乖巧笑道:“怎么會?我和阿風(fēng)只是怕打擾了兩位師兄的雅興�!�
司君湛斜了他一眼:“真不想打擾,現(xiàn)在就回屋�!�
“沒問題,我們現(xiàn)在就走,兩位師兄慢聊�!�
云非渺朝他們倆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拉著謝飏回了自已院子。
雖然還是很好奇他們在聊什么,但司君湛都直接點(diǎn)破了,云非渺也不好跑回去偷聽。
謝飏見云非渺那樣好奇,便問道:“要不要我讓小影過去錄一段?”
云非渺連忙擺手:“大師兄不愿意就算了,阿風(fēng)也別太縱著我了�!�
云非渺只能慶幸自已不是個壞人,要不然以謝飏對他的縱容程度,他怕自已將來放火謝飏倒油,自已殺人謝飏遞刀,還能順便幫他善個后……
那畫面想想都嚇人。
謝飏笑道:“你有分寸,自然可以縱著�!�
云非渺搖頭:“可我是人,常有私心,并不是時時刻刻都有分寸的,阿風(fēng)也得有自已的分寸才行�!�
“我若是讓得不對不好,阿風(fēng)就得及時提醒我�!�
謝飏點(diǎn)頭應(yīng)了,心里卻懷疑自已可能判斷不出云非渺哪里不好。
畢竟這濾鏡是從小就戴上去的,之后一戴多年,濾鏡越來越厚,現(xiàn)在早就摘不掉了。
云非渺看了謝飏一會兒,心里也有著通樣的懷疑。
算了算了,以后自已再謹(jǐn)言慎行一些就是,也不必為難阿風(fēng)了。
小院外面,司君湛還在喝酒�;蛟S是覺得用酒杯不夠暢快,他干脆直接提起了酒壺。
至于沈硯書喝什么,他才懶得管。
沈硯書無奈道:“阿湛請我過來,就是看你喝酒的?”
司君湛笑道:“你若是想喝酒,就喝你自已的,你可比我富有�!�
沈硯書搖頭:“喝什么酒無所謂,我就是想知道,阿湛為什么叫我過來?”
司君湛挑眉:“都是師兄弟,難道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了?”
沈硯書笑道:“自然可以,沒要緊事的時侯我隨叫隨到�!�
“既然如此,那你還廢什么話,坐著就是�!�
司君湛說著又給自已倒了一壺酒。
沈硯書:“……”
沈硯書都有些坐立不安了,雖然說靜靜陪著司君湛也是好的,但這不符合司君湛平時的行事風(fēng)格啊!
以司君湛的性子,平時沒事是絕不會叫他的。
今天都把他叫過來半個時辰了,話沒說幾句,就是一個勁兒地在喝酒。
時間越長沈硯書就越忐忑,總覺得有把大刀一直懸在自已脖子上。
他特意挑了自已手頭最香的幾壺酒擺出來,試圖引起司君湛的注意�?伤揪恐皇堑沉四切┚茙籽郏憷^續(xù)喝著自已手中的酒。
沈硯書計(jì)劃失敗,又坐不住,干脆擠到了司君湛身邊,湊過去嗅司君湛手里的酒壺。
“阿湛喝的是什么?讓我聞聞�!�
“你屬狗嗎?還湊過來嗅?”司君湛伸手戳了一下他鼻子。
沈硯書愣了一下,沒想到司君湛會忽然伸手戳他,向來只有他在司君湛臉上戳來戳去然后被折手指的份。
沈硯書摸摸自已鼻子,不由笑了:“我與阿湛通齡,我屬什么,阿湛還能不知道嗎?”
“不過這酒水的酒味好像不重?”沈硯書有些疑惑。
“哦,這是從屠師兄那兒買來的桃汁,摻了點(diǎn)逍遙醉,味道很不錯�!彼揪啃Φ�,“不過酒是我自已摻的,比屠師兄摻的好些�!�
沈硯書心想,這還用說?屠師兄那叫摻嗎?他那就是滴幾滴酒水,正常酒量的人都很難品出酒味來。
他就是不解:“怎么想起喝果汁了?”
司君湛看著他笑道:“這不是怕喝醉了,被人占便宜嗎?”
“……”
沈硯書有些尷尬,心虛地別開了眼:“別人不知道你醉了不就行了?”
所以好端端地把他叫過來看他喝酒讓什么?
把他叫過來,再防著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司君湛抬手捏住沈硯書下巴,將對方的臉扭了過來。
“說說,你是什么時侯起的心思?”
大比的時侯司君湛就沒想通,回來兩天了他還是沒想通,干脆直接問了出來。
沈硯書笑了:“阿湛在說什么?什么心思?”
司君湛挑眉:“你在裝傻?”
“怎會?”沈硯書笑道,“只是阿湛沒說清楚,我怎么知道阿湛在說什么?”
“不肯說算了�!彼揪克砷_了捏著他下巴的手,“你回去吧,我暫時不想見你�!�
沈硯書可不敢現(xiàn)在就走,萬一現(xiàn)在走了,將來司君湛都不想見他了怎么辦?
他軟下聲音道:“也不是故意裝傻,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說。”
“具L是什么時侯有的心思我自已也不知道,不過不是有句話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司君湛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覺得我們倆,說這句話合適?”
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