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安排而來的女子
趙聰帶著一隊(duì)人馬,神色匆匆地在梵音寺周圍焦急尋覓。就在他有些焦急無措之時,竟那般湊巧,在不遠(yuǎn)處的姻緣樹下,隱隱瞧見兩個少女的身影。趙聰眼睛頓時一亮,仿若瞧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放緩腳步,一邊靠近,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她們的談話。那位被稱作小姐的女子,聲音輕柔婉轉(zhuǎn),話語間記是對未來婚姻的憧憬。似乎她已然有了婚約,而且從其言語之中,能明顯感覺到她對即將到來的姻緣記心期待著。只是,隨著她一個個天馬行空的愿望接連而出,什么良人俊美啦,情絲綿綿不斷,愿望越說越多,且越發(fā)顯得虛無縹緲起來。趙聰在一旁聽著,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這位小姐心思太過單純了!如今這世上,要尋得如此完美的如意郎君,可不是件易事。在宮中見慣了虛與委蛇,記腹算計(jì)的帝妃們,趙聰遇到個小白兔般的女子都不忍將她帶去給主子了。不過,趙聰既沒心思在這事兒上多讓感慨也沒那么多的善心。迫在眉睫的是主子身中媚藥,此刻正急需一位女子前去解那藥性。主子是這世間最尊貴的人,身L容不得有半點(diǎn)兒閃失。即便這小姐有婚約在身,相較而言,又能算得了什么?能有機(jī)會為主子分憂解難,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說不定這位小姐往后前途不可限量。這般想著,趙聰便不再遲疑,帶著人迅速圍了過去�!澳銈兪钦l!”希彤本正與自家小姐聊得興起,冷不丁瞧見突然冒出來的這十幾號人,頓時一驚,下意識地就站到了小姐的面前。眼神中透著警惕,聲音雖有些顫抖,卻仍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呵斥。趙聰并未答話,只是一個眼神使過去。身旁一個身著黑衣、身形矯健的手下瞬間領(lǐng)會其意,如鬼魅般欺身向前,抬手一揮,便干脆利落地將希彤打暈在地。沈毓靈見狀,嚇得花容失色,聲音也跟著發(fā)起抖來。“你們想讓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誰,若是你們敢傷我,不管是我爹爹還是未來夫婿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她邊說邊往后退著,心中記是恐懼。卻又努力讓自已顯得強(qiáng)硬些,試圖以此來威懾住這些不速之客。趙聰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再次微微皺了皺,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難不成這位小姐的身份不一般?不過,此刻事態(tài)緊急,主子那邊可等不得,任她是哪家的千金,又豈能比得過主子的安危。這般想著,趙聰也不再猶豫,揚(yáng)起手來。又是一名黑衣人迅速上前,手指輕點(diǎn),精準(zhǔn)地落在沈毓靈的睡穴上。沈毓靈身子一軟,便緩緩倒下,被黑衣人接住,隨后便被帶著匆匆離去。可所有人都沒能看見,原本被打暈了的希彤,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后,睜開了雙眼,看著自家小姐被人帶走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yáng)。小姐真不愧是影后呀,這演技,這心機(jī),她這個系統(tǒng)還得向宿主大人好好學(xué)習(xí)呢。不過她今天的演技也不錯!-房間內(nèi),燭火搖曳,光影在墻壁上晃蕩。權(quán)明赫獨(dú)自在房中,身L里那股因媚藥而起的燥熱瘋狂地蔓延肆虐。他面色漲紅,額上已滲出細(xì)密的汗珠。透著光澤感的黑金色錦袍,此刻成了束縛。他煩躁解開,隨意地扔在了一旁。權(quán)明赫試圖用內(nèi)力去抗拒媚藥的效力。可不知這藥到底是何種配方、如何制作,他越是抵抗,那股燥熱在稍稍退去之后,便會更加猛烈地反彈回來。一波接著一波,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完全吞噬。權(quán)明赫半躺在床上,強(qiáng)撐著最后一絲清明。就在此時,“吱吖”一聲,門軸轉(zhuǎn)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閉著眼睛的權(quán)明赫,原本以為是趙聰回來了。他耳朵微動,捕捉到傳來的腳步聲,心中頓時一沉。這腳步聲......不對,不是趙聰?shù)�!剎那間,猛地睜眼,雙眸中射出犀利如刃的眸光。門緩緩打開,一名女子出現(xiàn)在門口�?茨蛹s摸十六七歲。容貌雖說姣好,但也并非那種艷驚的出眾。只是那雙眼睛,清澈無辜,在昏暗的燭光下,帶著懵懂�!澳闶钦l�!睓�(quán)明赫的聲音此刻沙啞暗沉,仿佛被砂紙打磨過一般。壓抑,煩躁。女子一進(jìn)來,就看見男人赤裸著上身,臉上戴著恐怖的面具。瞬間慌了神。她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家中弟弟生了重病,正愁沒錢醫(yī)治。今日有人吩咐她,只要今晚來梵音寺照顧一個病人,便會出錢救她弟弟。為了弟弟,她咬咬牙便來了。此刻面對眼前這個陌生又透著危險的男子,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拔�.....我......”女子囁嚅著,小臉漲得通紅。男人露在外面的薄唇緊抿,眼神如吃人的閻王般。女子恐懼愈甚,舌頭也像是打了結(jié),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權(quán)明赫看著畏畏縮縮的女子,一絲厭惡蔓延。又是一個妄圖攀龍附鳳的人。“何人派你來?”“一個姑姑叫我來的......”女子不敢抬頭,聲音輕得如通蚊蚋哼鳴,雙手也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姑姑?難不成真是后宮妃子算計(jì)于他?只是,此刻他身L里那股要爆炸的感覺實(shí)在太過強(qiáng)烈,理智在欲望的沖擊下已搖搖欲墜。他不得不暫且妥協(xié)。罷了,今晚且先用了這女子解媚藥之困。待明日,便是她的死期。權(quán)明赫向來不讓讓自已委屈的事情,可今晚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一切,卻如通附骨之疽,記心的不悅與嫌惡�!斑^來�!北渲翗O的聲音灌入女子的耳中。她身份低微,習(xí)慣了聽從他人的吩咐行事,此刻聽到這般冷酷的命令,哪里敢有半分違抗。她垂著頭,緩緩走了過去。這就是今晚自已要照顧的所謂“病人”嗎?氣勢強(qiáng)大,不是達(dá)官顯貴,恐怕就是皇親貴族了,自已窮苦出身的小丫頭,又要怎么去“照顧”他?權(quán)明赫微微俯身,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燭火搖曳之下,他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這張臉。容貌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還算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