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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意隨意撇了眼,不在意的拿起衣服掠過我。
“慕懷川,你不小了,明年就四十了,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我和你結(jié)婚二十年,現(xiàn)在離婚,你讓外界那些媒體、合作商怎么看我?”
我冷笑。
是了,這才是我和溫書意的現(xiàn)狀。
一切的變化都從我和溫書意創(chuàng)業(yè)成功說起。
十年前由我我做主簽下的合作直接讓我們的小公司一躍成為了本市的龍頭企業(yè)。
但在分配職位上,我和溫書意卻產(chǎn)生了分歧。
我想擔任總經(jīng)理,繼續(xù)搞事業(yè)。
可溫書意卻想讓我回歸家庭,當賢夫良父。
后來,她直接替我做了決定,招了新人替代我的職位。
我生氣,但在溫母的勸說下還是選擇了息事寧人。
但這之后,我和溫書意,就不再親密了。
我試過很多方式企圖和她拉近距離,但我和她之間始終都有一張看不見戳不破的紗。
我企圖找溫書意談心,她回回都借著工作回避,不然就說“沒有的事、你想多了�!�
再后來,我們就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這樣。
感情破碎,利益占據(jù)上風。
“換上衣服跟我出門,今天我是特意帶阿亦和星星回來跟你相處的�!�
見我不動,她皺眉,隨意扯了件外套強行替我穿上拉好拉鏈。
還不忘叮囑。
“還有,你別再亂說話了,星星名字的事,我改天再跟你解釋�!�
到了地方后,溫書意將溫星往我懷里一推。
“你先跟星星熟悉熟悉�!�
接著,她彎腰,像對待江亦那樣溫柔。
“星星今天跟慕叔玩,爸爸和媽媽去給星星買衣服和玩具,好不好?”
溫星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
我麻木的被他牽著往另一頭的美食街去。
跟所有孩子一樣,他也饞油炸食品。
我不知道他可不可以吃,就想打電話問問溫書意。
可他一直沒接電話,七歲的溫星看見,頭一次漏出了獠牙。
“我爸爸媽媽在忙著約會呢,你打電話過去打擾他們干嘛?你又不是我爸爸,你管我能不能吃這些呢?媽媽讓你帶我玩,我想玩什么想吃什么你給我買就是了!其他的不用你管,你只是個外人!”
我呼吸一窒,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回去的時候,溫星鬧著喊肚子疼,疼的臉都白了。
江亦嚇得直哆嗦,溫書意也嚇壞了,一腳油門踩到醫(yī)院。
一番檢查后,醫(y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且情況比較嚴重。
建議打點滴,住院觀察。
虛弱的溫星哭著找爸爸,還恐懼的看著我:
“我說了我腸胃弱不可以吃糖油粑粑,可是慕叔說他想吃他要買,還給我買了個拳頭大的非要我吃了,吃完后我就開始疼了嗚嗚�!�
江亦也紅了眼,哀求的看著我。
“慕哥,是我錯了,我不該愛上書意不該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有什么朝我來好了,求你不要傷害我的星星,他是書意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我和書意的命啊!”
我意識到不對勁,忙開口解釋。
溫書意的巴掌卻先一步落到我臉上,她怒目圓瞪,恨不得殺了我。
“我說過有什么氣你朝我發(fā)就好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去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我梗著脖子和她辯解。
“不是我!是他自己要吃的!我還想打電話問你他能不能吃是你沒接!”
“夠了閉嘴!”
溫書意看著我,眼里冷漠。
“我記得,你一向很愛吃糖油粑粑,慕懷川,你果然不適合要孩子�!�
一句話,給我定了性,錘的我啞口無言。
她失望的看著我,從口袋里拿出折好的離婚協(xié)議,用醫(yī)院的筆簽了字。
“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那就先離吧,我也不放心你以心態(tài)不平衡的狀態(tài)跟他們住在一起,等你調(diào)整好了,我們再談復(fù)婚的事�!�
我突然如釋重負,不再辯解,從容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離婚協(xié)議折起、收好。
臨走前,我平靜的看著溫書意。
“溫書意,我早從十年前就因為沾甜牙疼戒掉糖油粑粑了,你忘了�!�
溫書意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她說不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