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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修身養(yǎng)性,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這樣過了,就跟......十幾二十歲的小孩子一樣。
“嗤。”
溫書意笑了,莫名想到創(chuàng)業(yè)不順那幾年,她也是這樣易燥易怒。
那時候她也喜歡跑到天橋上、江邊、頂樓吹冷風。
她點了根香煙,眼神渙散。
每當那個時候慕懷川就會走過來,抱住發(fā)瘋的她輕聲安撫。
遠處的霓虹燈閃爍,溫書意被燃到指尖的煙頭燙回了神,她又等了會。
等到心里的焦躁被冷風和煙完全撫平后她才回到車里繼續(xù)驅車。
她想好了,這次是她沖動了,她要回去好好跟慕懷川道個歉。
等她把車停在院落門口,天都黑了。
溫書意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有些懊惱在醫(yī)院耗費了太多的時間。
她抬頭往家里看,一盞燈都沒有。
她的心好像被砸了一下,悶悶的痛。
她輸入密碼,抬腳正要進門,卻突然被隔壁的鄰居喊住。
溫書意輕輕蹙眉,這個鄰居她知道,跟慕懷川關系很好。
以前慕懷川在家無聊的時候都會跟這位鄰居約起出門釣魚。
“書意,我今天要和隔壁的大哥一起去釣魚,你幫我看看我穿哪身衣服出門才不會被蚊子叮呢?”
慕懷川彎著眉,笑意淺淺。
溫書意一時晃了眼,抬腳往鄰居走去。
頷首,鄰居和他老婆相視一眼,還是決定將今天下午的事告訴溫書意。
那套珍藏許久的茶具被遞到溫書意面前,她的臉色很難看。
“這套茶具一看就是懷川的心愛之物,我肯定是不能收下的,但他下午的態(tài)度太堅決了,我也不好推脫......就麻煩你帶回去了。”
道別時,溫書意又被喊住。
鄰居欲言又止,又說了兩句。
“我和懷川相處這么多年,他一直是個溫和隨性的人,你是他老婆,有什么事都要彼此間說開了才好,講真的,看他那么難受,心里真不是滋味�!�
溫書意捧著茶具站在后院門口,開門也不是,不開門也不是。
她剛剛已經(jīng)找過了,家里沒人,慕懷川不在家。
旁邊的全身鏡倒映出溫書意晦暗不明的神色,她垂著頭,像被拋棄的流浪寵物。
在數(shù)不清時撥出的第多少通電話顯示關機后,她將茶具輕輕放在旁邊的置物臺上,顫抖著手去開后院的門。
很奇怪,明明不老舊的門在此刻發(fā)出了“咿呀咿呀”的聲音,就好像也在跟誰說著告別一樣。
打開燈的瞬間,溫書意整個人僵在原地,瞳孔微縮。
剛剛聽鄰居們說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慕懷川拉著他們演戲給她看的......
她全身血液倒灌,同手同腳木楞的走到銀杏樹前。
心臟,仿佛被一直無形的大手攥住,不能呼吸。
大門的門鈴被按響,溫書意渾身卸了力,已經(jīng)沒有力氣支撐她返回去開門。
她拿出手機連接上門口的監(jiān)控,看衣著,上門的是幾個工作人員。
點開語音,溫書意低沉著聲音。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