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年初七返工,老公執(zhí)意要載剛剛刑滿釋放的殺人犯親戚。
他不顧我懷孕八個月,把我強硬推下車:你先在這等,我過會來接你。
我驚恐萬分,懷疑自己聽錯了,晚上大雪紛飛,零下十幾度。
你把他們送回去至少需要2個小時,我還懷著孕會凍死的!
沒想到,老公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就連公婆也指責我不懂事。
這是我二叔二嬸!他們從小看著我長大,你根本比不上他們!
他一腳油門離開,把我丟在高速上,我打了無數個電話他都不接。
半個小時后,我凍得渾身顫抖,身下血流不止,終于打通了報警電話。
你好,我的車在云城高速被通緝殺人犯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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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我在這荒郊野嶺的高速等你?我會被凍死的!
我苦苦哀求,老公陳哲卻絲毫不聽,執(zhí)意要把我推下車。
大年初七返工,我們帶著公婆回家,高速服務區(qū)卻遇到了老公親戚。
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站在路旁,陳哲和公婆看到這一幕于心不忍。
趕緊把車停下,賠著笑臉迎著他們上車,語氣嚴肅呵斥我趕緊下去。
我仔細一看,我認出對方是自稱剛剛刑滿釋放,陳哲的二叔二嬸。
我死死拽住車門不肯下車,驚恐萬分。
陳哲,你還有沒有人性!外面零下十幾度!
而且,而且他們殺過人,剛剛刑滿釋放,怎么能載他們?
聽到我的話,他火冒三丈,直接把我踹下車。
許綰婷,你怎么說話的!他們是我二叔二嬸看著我長大,豈是你能比?
我又不是不來接你,趕緊給我滾下車,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此時二叔二嬸也附和道:我們是看著小哲長大的,你才剛嫁給他多久,怎么敢這么和我們講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狼狽的摔在地上,腹部劇烈陣痛,用盡全力才艱難站起來。
他卻絲毫視而不見,反而幫著二叔提東西,請他們趕緊上車。
我挺著八個月的孕肚,衣著單薄站在大雪紛飛的高速旁,凍得瑟瑟發(fā)抖。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用力拽住車門:陳哲,你真的要把我丟在這里?
陳哲扯著我的手,指甲扣進我的肉里,痛得我不得不縮回手。
婷婷,你別鬧了!我只是先送二叔二嬸,等下就來接你。
我不會把你丟在這里,你耐心在這等等,或者自己攔車回去不就好了?
他的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扎進我的心臟,鮮血淋漓。
淚水模糊視線,眼淚忍不住順著臉頰往下落。
這里是荒郊野嶺的高速,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下著大雪,我根本撐不了好久。
居然還要我攔車?誰會停下載我?他什么都沒替我想,只想把我丟下。
不要,不要丟下我,我還懷著你的孩子��!我會流產的!
車子后座的公婆卻附和道:你也別太矯情了,不就是在這等等嘛。
又不會真的凍死,等會來接你又不會死!別在胡攪蠻纏了!
二叔二嬸立刻跟著譴責我:就是!大嫂說的對!又不會真凍死!
你那么大個人了在這等一下會死嗎?不知道讓讓長輩嗎?
說到底我們才是一家人,你算個什么東西?還敢忤逆長輩?
我流著淚拼命搖頭,我知道留在這里真的會死,一直拉著陳哲的手。
松手!婷婷你把手松開!陳哲的語氣里充滿怒氣。
他抬手猛的給了我一巴掌,把我推開:夠了!別鬧了!
他轉身上車,而我被扇到在地,巴掌臉都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我不敢置信曾經滿眼是我的人,居然會為了親戚打我,下手如此重。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哲已經一腳油門開走了,把我徹底丟在高速上。
四周的萬籟俱寂讓我害怕不已,連哭出生都不敢。
眼淚一次次模糊視線,又被我擦掉。
我拼命握著手機試圖聯(lián)系陳哲。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四肢都凍得開始僵硬,還是不肯接我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嚴重失溫的情況下,腹部的疼痛變得異常明顯。
我身下突然傳來一股暖流,看著涌出來的血液,我才意識到,這個男人,真的靠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