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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笙渾身哆嗦,瞬間就漲紅了臉。
她好歹也是豪門小公主,何曾被人這樣斥責(zé)過?
這是第一次,傅時曜對她說這樣的重話,還是當(dāng)著直播的鏡頭,當(dāng)著全球觀眾的面。
她從來都沒有這么丟臉,難堪到了極點,她幾乎脫口而出。
“別逗了,我傷害她?真正傷害她的人是你!”
宋云笙冷笑著。
“我是打了她一巴掌,嫁禍給她,可她也解釋了。是你不相信她,是你把她趕走,害她受傷,生病!
“我是想捉弄她,才要抽她的血,我找了那么可笑的借口說要做手工皂,可你偏偏相信了,毫不猶豫地就把她帶來。
“還有什么我身體不好,她和我長得像替我祈福也一樣,你堂堂總裁,居然也能相信?你忘了她滾下山時你怎么做的嗎,你根本沒有管她,而是抱著我讓開。
“還有那個鐲子,連我都看得出她有多緊張,對她有多重要,可你為了哄我,隨手就砸碎了,你沒有發(fā)現(xiàn)她那天臉色有多慘白嗎?
“你自己做了這些事,到頭來卻來怪我?”
傅時曜鐵青了臉,明明想要反駁,可張開嘴,卻不知道怎么說。
宋云笙做得很過分,可要命的是,她說的句句都是真的!
真正傷害到向莞的,確實是他!
他從來沒有這么悔恨過。
怒到極致,他反而笑了。
“把宋云笙身上的婚紗,還有首飾全都脫下來!她不配。”
他的話誰都不敢違背,保鏢立刻照做。
宋云笙卸下了華麗的裝扮,像一只被拔光毛的山雞,無比的狼狽。
“傅總,這些東西要如何處置?”
傅時曜隨意地看了一眼價值連城的婚紗和珠寶:“捐出去就好,這個女人用過的東西已經(jīng)臟了,沒有必要留下。”
許舒雅見狀,嚇得渾身發(fā)抖。
她以為傅時曜還愛著宋云笙,以為自己是投其所好地站隊成功,以后許家也能從傅氏那里得到更多的好處。
誰知道會弄巧成拙!
她一點一點地向外挪,恨不得原地消失。
然而她突然背后一涼,隨即便聽到傅時曜冷冷的聲音。
“我要做手工皂,看看有沒有人愿意捐點血�!�
很平靜的一句話,許舒雅卻聽出來這是一句威脅。
而且是沖著她的。
都是一個圈子里的,她自然知道,如果今天自己敢不答應(yīng),不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整個許家都會被連累。
許舒雅認(rèn)命地閉了閉眼,轉(zhuǎn)身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我愿意,我愿意。能為曜哥解悶,讓我抽多少血都可以�!�
“不要這么叫我,你不配�!�
說完,傅時曜對著直播鏡頭說:“抱歉了各位觀眾,如你們所見,這個婚是結(jié)不成了。今天改為求婚,我要重新向我唯一的太太,唯一的愛人,向莞求婚!”
他將宋云笙等人趕走,取出一套上個月拍得的皇冠和項鏈。
對著直播鏡頭,滿眼懊悔和深情。
“對不起老婆,我信錯了人,傷害了你,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分開,我的太太永遠(yuǎn)都只能是你!
“你看,這是我早就準(zhǔn)備好的,是出自歐洲皇室的珠寶,象征著高貴美好和永恒,我本就打算用它再次向你求婚的。
“請所有人做個見證,我愛的是向莞,我也只愛向莞!
“老婆,請你回到我的身邊,給我機會彌補,從此呵護你一輩子�!�